金旺节外生枝节，欧阳寻路说天空

　　83、第二天早上，政教处办公室。　　
　　
　　校门口：一早，吴老师刚到学校，就遇到政教处肖副主任。
　　
　　肖主任，是个女老师，三十岁上下，瘦高的个子，戴着眼镜，披肩的长发，穿着时尚，也很得体。
　　
　　肖主任：吴啊，你们班两个同学违纪了。一男一女，昨天晚上11点还在教室，——唉，这些孩子们呀！
　　
　　吴老师：肖主任，孩子们没让你生气吧？
　　
　　肖主任：这倒没有，是陈主任值班，他查到的。你也知道，老师们一般是不会查教室的，而是查寝室。就寝之后，会挨个宿舍检查人数。而陈主任值班时，倒是惯例式的安排老师查教室。我听陈主任话里的意思，两个孩子是有早恋的倾向的。——唉，对了，那女孩儿叫陆一凡，男孩叫——
　　
　　吴老师：金旺？
　　肖主任：是，是，是叫金旺。我看着两个孩子挺懂事的。
　　
　　吴老师：金旺与陆一凡，这两个孩子是班干部，班内的事，他俩挺上心的。或许是为了班内的事吧？
　　
　　肖主任：唉，但愿吧！——吴啊，（身体靠近吴老师，低声，询问）我听说学们私下里，称陈主任‘杀手’，是吗？
　　
　　吴老师（神秘的一笑）：哈哈，你也知道啊——
　　
　　政教办公室
　　
　　金旺与陆一凡站在陈主任的办公桌前。
　　
　　陈主任（近五十岁，一向以严厉出名，坐在沙发椅上）：“吴老师，你看怎么办吧，这是你班的两名学生。”
　　
　　陈主任（铁青着脸，指着一凡与金旺）：“昨天夜里学生就寝后，11点多了教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还黑着灯。”
　　
　　吴老师：“黑着灯，你们在教室做什么呀？”
　　
　　一凡：“不是，老师！不是这样的。”（一凡仿佛听出老师话里的讥讽之意，她想解释。）
　　
　　金旺也想辩解，但是最终他没有说话，他看着屋顶，一句话也没说。
　　
　　吴老师看了金旺一眼，看出金旺是有怨气的。　　
　　
　　肖主任（款步走到一凡面前，和蔼地对着一凡讲）：“一凡，你们真是不应该呀，你们这样如何对得起养育你们的父母呀，你们才多大呀，早恋会毁了你们一生的，你们的学业，你们的未来真就毁了，老师们是为你们好。”
　　
　　一凡（转过身来，向金旺投来渴求的目光。她想让金旺，说明白昨天夜里的一幕。）：“老师，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早恋。”
　　
　　金旺（站直身子，恭敬地对着敬爱的班主任）：“吴老师，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们也不会做让您失望的事情的。”
　　
　　陈主任：“为什么熄灯后不回寝室，为什么让老师查出来？”（责问道。）
　　
　　金旺：“我们是为了商量姚绮梦的事，她的———，她的，爸爸住院了———
　　
　　一凡：当时关灯，关灯是为了躲过老师们查教室，然后就———。”（急切地补充着。）
　　
　　听着一凡这样说，也看着一凡急切的样子，吴老师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不觉笑了，以前是有这样的事发生过的，也多半是老师的顾虑多了些，担心孩子们出事，而不得不“草木皆兵”。
　　
　　吴老师（笑着对陈主任说。）：“陈主任，你也先消消气。或许是他们说的那样。这两个孩子我还是了解的。先这样，我再进一步调查一下，然后再作结论。”
　　
　　陈主任：“吴老师，你不要心太软！那样会毁了他们的。孩子们心鬼得很！我是吃过这样的亏的，说得都可怜兮兮的，实际上就想着瞒天过海，你是不知道他们多么让你费脑筋呀！”（主任依然有些不依不饶，依然想查个水落石出。）
　　
　　肖主任：“吴老师，就是呀，真不知道，现在孩子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昨天还与值班老师顶嘴呢？即使是冤枉了他们，也不能这样对老师呀，老师是为了你们呀！”
　　
　　吴老师：“这就是孩子，年少无知，少不更事，但愿是一次青春的洗礼，让他们不会迷失。先这样，我处理，我处理。”（吴老师转而为学生求情。）
　　
　　陈主任（示意肖主任，肖主任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好吧，就这样，吴老师，你回班里得好好说说，这事就撂给你了。”　　
　　
　　84、吴老师办公室
　　
　　为了让两个孩子平和一下心态，吴老师让一凡一个人先回班里，而单独将金旺留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吴老师看着金旺，也不说话。
　　
　　金旺（金旺站在吴老师的办公桌前。受不住吴老师的盯视，被冤屈的神情）老师，我们没有做什么的。当时是——
　　吴老师：“不用解释了，我能理解，也能想像得到你们当时是怎样的场景。你们的小聪明实则是给自己添了太多的麻烦。有什么事，不能给老师请清楚吗？”
　　“关灯，会让老师们想到什么呢？既聪明又愚蠢。一凡当时在解释的时候，我就感觉好笑。”
　　“我想对你和一凡说一句话，那就是：爱在阳光下，才会开出美丽的花朵。”吴老师踱着步，走到门后墙上挂着的记事板前，写了“爱在阳光下”。
　　“希望你们相信，任何一个老师都是关心你们的健康成长的。你现在不会懂，我为什么说这样的一句话。但是，有太多的原因，让老师与学生相互之间蒙上了尘埃。心远了，情也淡了，世俗了。”
　　
　　吴老师有些失落地坐回了办公桌前。
　　
　　“我们先说姚绮梦吧，她有什么事呢？”
　　
　　金旺：“唉，不知道呀！昨天一凡只是想说，但是我们根本还没有说什么，就被老师们逮（dei）住了.。还是我把一凡叫过来吧！”
　　
　　“好，你去吧！”
　　
　　教室里的一凡。
　　
　　
　　教室里，一凡失落的坐在座位上。她心中有莫名的委屈，而又有深深的自责。
　　
　　
　　一凡无意识在作业本上，写下了“老封建”这个词。
　　一凡将目光投向教室前面张贴的班级管理制度上——
　　
　　“不要与异性有近距离的接触；不要与异性有亲昵的举止；不要接受异性的任何馈赠——”
　　“异性交往”显得那么刺眼，那么生硬，那么堂而皇之。
　　
　　一凡：感觉自己被误解是那么可笑，自己与金旺昨晚上在教室里只是说了不过三两句话，就被老师们发现了。如果，不找金旺就好了——
　　而“关灯”这一有些滑稽而又解释不清的举动，也是情急之下——一唉，一凡脑子里乱作一团，毫无头绪的瞎想着。
　　
　　教室
　　金旺：“一凡，吴老师叫你呢！”
　　一凡（缓缓的站起来）：“还得挨批呀？”
　　金旺（催促着。）：“不是，姚绮梦有什么事，吴老师不知道想问问你，快去吧！”
　　一凡走在前面，金旺脚后跟着，进了吴老师的办公室。
　　
　　84、吴老师办公室
　　吴老师：一凡，你有什么想法呢？
　　一凡：老师，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
　　吴老师（笑了）：想了些什么呢？
　　一凡：老师，我感觉学校的老师们，有时就是惊弓之鸟。确实，我们学校是有些早恋而调皮的学生，和老师捉迷藏一样，教室里，操场上，花丛间，都是他们爱恋的场所，给老师们带来不少麻烦。但是，有时也确实是夸张了，一有些风吹草动，就是写检查，请家长，回家反省。甚至有些捕风捉影，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强拉硬扯地联系在一起。可是，学生们思想是活跃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如同“游客止步”效应，禁而不可止。他们有他们的路数，他们会试着抗争。
　　
　　异性交往，像一条高压线，悬在同学们的头上。同学们之间抿灭了年少时，两小无猜的自由，坦诚，没有了年少时的快乐开心，天真无邪。我感觉老师们似乎热衷于那些过火的错误做法，倒像是对孩子们的一场场——“捉奸”，淡漠了学生之间纯洁的友谊，扭曲了孩子们的纯净无瑕的心灵。
　　
　　吴老师：宝贝儿，怨气不小呀！还好，事情都过去了，不想它了！你还是说绮梦的事吧。
　　一凡：“这就过去吗？不用回家反省了吗？”
　　吴老师：是，老师的话，你还不相信吗？我不想，在你们青春年少的美好的时光里，留下的只是灰色的记忆。不说了，你说说绮梦的事吧。
　　
　　一凡：啊，是这样，老师，姚绮梦的爸爸住院了——”
　　吴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凡（迟疑了一下。她不知是不是该对老师讲出实情。）“老师，这件事，——姚绮梦不让我给任何人说。”
　　
　　吴老师（看了金旺一眼。）：“老师可以替你们保密。不过，你不讲明真相，那我更会误解你和金旺了呀！”
　　
　　金旺（着急地）：“你照直说就行了，吴老师还是外人呀，姚绮梦能给你说，也会给老师说的。”
　　
　　一凡（听老师和金旺这样讲，心中也安然了许多）：“是这样，我是听到姚绮梦有时在夜里低声的哽咽，偷偷的流泪，我才知道的。她妈妈瞒着奶奶，爸爸出了车祸，——正赶上姚绮梦生日。当时，她爸爸还不省人事。———”
　　一凡：“现在没事了，康复的差不多了，主要是住院观察。姚绮梦说，或许这几天就能出院了呢？”
　　一凡平心静气地，将大致的情况给师讲清楚了。
　　
　　旁白：吴老师一字一句地听完后，心里一时难以平静下来。她为姚绮梦这个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在班里却能一声不响地没有任何的异常，所表现出来的坚忍而感动。也为自己没有及时发现自己班上孩子们内心存在的问题而愧疚。
　　
　　吴老师：“姚绮梦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啊！”（她感慨地说）“唉！这样乖巧的孩子，怎么会不讨人喜欢呢？”
　　
　　“你们俩个就不懂事，为什么不早些对我讲明这件事呢？还自讨苦吃？！”（吴老师对着一凡与金旺佯装生气的样子。）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低下了头。
　　
　　“回去吧，以后学得乖一点！”
　　“知道了老师！”
　　
　　
　　85、临江县职教中心校门口
　　
　　清晨，欧阳校长一早的就来到了学校。他昨天刚从北京回来，心中有一种遏制不住的兴奋。学校的门敞开着，他看到先后到校的老师们说笑着，依次的走进签到室签到。
　　校园里虽然很清洁，但是孩子们在卫生区依然在打扫卫生，他若有所思地慢慢的来回地走在学校干净的甬路上。
　　
　　旁白：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一直在考虑联合办学的路子，如何不辜负全人民的重托？临江县的职业教育如何做大做强？
　　
　　他站在微风之中，看着每一个老师签到后，又匆匆地离开。
　　
　　旁白：路在何方？没有人会告诉他，回顾他走过的路，艰辛苦难的过往告诉他，只有靠着自己坚强的信念与老师们不屈不挠的努力。
　　他感觉有时是那么的孤独，在县级职业教育中心如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的今天，凭着一腔勇于担当的赤诚，凭着对父老乡亲的热爱和临江县人民的殷切盼望，他义无反顾地将自己置身于风起云涌的浪潮中。或许懂得他内心的人不多，也或许没有人能真正的读懂他的内心。
　　
　　
　　李副校长（主管教学，泊好车，满脸的喜悦，走到欧阳校长的身边，兴奋地通报昨天区里技能赛的情况。）：“欧阳校长，这次区里技能赛，我们的学生获得了一个一等奖，三个二等奖。”
　　“不易呀，10个代表队，200多名参赛选手，我们是第一次参赛，就取得了这样的好成绩。”
　　李校长（想进一步询问。）：“欧阳校长，你看我们下一步，怎样安排？”
　　欧阳校长（坚毅而充满信任的目光看着李校长。）：“还是你安排吧，你是老兄，你教学管理经验丰富，还是你安排吧。”
　　李校长（依然沉浸在收获成功的喜悦中。）：“我是这样想，因为是第一次参赛而取得这样的好成绩，是不是举行一次表彰？”
　　欧阳校长：“什么形式，什么规格呢，具体哪些人参加？你酌情考虑一下，要把学生作为表彰的重点，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商量，你看可以吗？”
　　“好吧。”李副校长高高兴兴的走了。
　　
　　主管餐厅的陆主任（早在一旁等了好长时间了）：“校长，学生们反映学校的伙食费太高。我们是不是调整一下呀？”
　　欧阳校长(笑着说，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具体是存在着哪些问题搞清楚了吗？其它学校是什么样子？市场菜价清楚了吗？首先让学生吃好，多与学生沟通，尽快给学生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件事，你要引起重视，并且要注意方式方法。”
　　
　　上课铃声响了，欧阳校长离开签到室，迎着仍然有一丝凉意的春风，慢慢的脚步很轻，走进了教学楼。
　　
　　学生朗朗的读书声。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其然也——”教室里传出
　　
　　“校长好。”吴老师提着暖壶打水回来，在楼道里，正好碰到欧阳校长。
　　“吴老师，你好，打水呢。”柔和而深沉的语气中带着初春的暖意
　　
　　吴老师：“进屋坐会儿吧，校长。”
　　
　　
　　旁白：吴老师知道欧阳校长是经常查课的，也知道一般不会进教室和办公室，只是在楼道里走走就会悄然的走了。她心怀崇敬，感觉她们的校长，有一种深邃的思想，犹如夜空中的一颗辰星。在职业教育发展的路上，以一颗火热的心，睿智的抉择，走出了一条开满鲜花的小路。
　　欧阳（依然很低沉而充满吸引的磁性）：“不忙吗？影响你们吗？”
　　吴老师（开玩笑道，她知道欧阳校长性格开朗，为人是极随和的。随着，她将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校长来检查指导工作，再忙也不应算忙了吧？！”
　　欧阳校长（提了提嗓门）：“好，我这应算是登门拜访呀！”
　　
　　86、教师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三四个老师，还正忙着备课，另外两三个老师上课去了，一见校长走进来，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校长走进来，四五个老师也不知从哪说起。
　　
　　欧阳校长（走到靠近门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吴老师跟着走进了办公室，挨着赵老师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赵老师，小老乡，打扰你们了。我不懂得教学，来当一个学生，向你请教来了，可不要拒绝呀？”
　　
　　赵老师四十多岁，为人比较风趣，泼辣干练，性情中有一种男性的爽直，与校长又是老乡，说什么笑话比较随意，快言快语，有什么话，直来直去，不会曲曲弯弯绕什么弯子的。
　　赵老师：“您校长大驾光临，欢迎还来不及呢，您那么谦虚，我们可承受不起呀，您那样丰富的才学和胆识我们哪一个能比呀？是不是？”（说话间，直视着欧阳校长，等他说话。）
　　吴老师（接过话头）：“在学生们面前，我们还能算是有资本。在您的面前，我们可就都没有值得骄傲的资格了。今天，还是请校长给我们上一课吧！老师们说好不好？”
　　赵老师：你平日里学校例会上对老师们深入浅出地讲一些小笑话，老师们是很喜欢听的。
　　“上一课吧，校长。”
　　“上一课吧，校长！”
　　
　　
　　欧阳（笑出声来）：“谢谢老师们，我没那么高的水平吧？我平时那就是瞎讲，哈哈”
　　“有，有！”
　　“必须有！”老师们随声附和着，笑着。
　　
　　欧阳：“赵老师，吴老师把我说得那么好，这个帽子我可戴不下了，太大了，哈哈。”
　　
　　
　　旁白：欧阳能感觉出来老师是接纳他的，他感觉温暖。他知道老师们的赞誉中不乏一些夸张，但是从她们的神态和表情上他感觉还是有真实的东西在里面的。
　　几年下来，他的心与老师们的心慢慢地融到了一起。走到老师们中间，他感觉自己是快乐的。欧阳欣赏他的老师们，他懂得珍惜每一个老师的智慧和热情。在他的准则里面，只有尊重和赏识。面对着这样的老师们，有这样彼此懂得的老师们，他感觉到了一种真实的力量，也增添了一份面对未来的坚定信心。
　　
　　欧阳：“赵老师，你这个小老乡呀，不讲真话，老师们不了解，你不应不了解我？我是只笨鸟，不过比别人飞得早些吧。”
　　赵老师（奈不住性子）：“既然校长这么说，那么我实话实说，不怕你笑话，你是笨鸟，那我就是最笨的那一只了。你最起码，还是天上飞着的鸟呀，你知道什么是笨蛋吧，我就是。哈哈——”。
　　赵老师自己先笑了，在场的老师们，听赵老师这样似贬实褒地一说，全都笑了。
　　
　　欧阳校长（也笑了，他笑着看着他的小老乡）：——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
　　
　　赵老师：“给我们讲讲，现在又有什么宏伟蓝图呀？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不给校长喘息的机会，直劲的催促着。）“我可听说了，你去了趟北京、天津，满载而归吧？”
　　欧阳校长（深吸了一口气，）：“是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俗话说，一叶障目不见森林。一个人只有走出去，走到高处，站在高处，才能看到千世界是多么广阔。我们当老师的，首先应给孩子们看世界的眼睛。”
　　吴老师（插话）：“山高人为峰，这也就是视野吧？”
　　欧阳校长：“是的。什么也是可变的，事在人为吧。”（欧阳校长激励的目光望吴老师和所有的老师们。）
　　“外面的世界是精彩的。”吴老师陷入深深的思考。
　　
　　吴老师拥有金色快乐的少年，更拥有那阳光灿烂的青春时光，她从小的梦就是做一个老师，梦想着教师这个“太阳底下最美好的事业。”
　　在大学校园里，她时常会憧憬漫步在菁菁校园里，与意气丰发的同学们在一起，沐浴知识的阳光，徜徉知识的海洋。
　　大学四年，她的生活，基本上是与书相伴的。学校园的图书馆是她灵魂栖息的港湾，在那里她找到了人生浪漫的风景。
　　是呀，我们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外面有怎样的风景？学生们的内心对外面的世界又是怎样的理解和想象呢？
　　
　　吴老师：“我们生存在感性的世界里，太多的盲目与盲从了！”（不无感慨，她想着未来，也想着一个师者的责任和承担。）“我应该为孩子们做些什么。”
　　
　　
　　
　　87、教室，学生打架“青年人犯错误上帝也会原谅的？”
　　
　　“吴老师，国伟与春明打架呢！——”
　　“老师，——你快去看看吧！”
　　两个学生跑过来，急忽忙忙，慌里慌张，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地向吴老师汇报着。
　　吴老师心头一惊，急忙往教室里奔过去。
　　
　　教室里一伙学生围着两个撕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人群中有学生不停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都别打了！”
　　
　　吴老师（一声厉喝）：“住手！”
　　吴老师很清楚的看清楚，两个撕扯扭打在一起的人是王国伟和齐春明。
　　“国伟、春明，住手！”
　　吴老师声地喝道，上前一步，双手用力的攥住两个人的胳膊，奋力地拉开。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都散开吧！”
　　
　　学生都自觉地回到自己的桌位，教室安静下来。
　　
　　“国伟，春明，你俩上我的办公室！”
　　
　　吴老师余怒未消地带着两个打架的学生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