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教工地垫土方，金旺职教当“旅长”

　　69，村委会广播
　　
　　英俊回到家，打开扩音喇叭，给村里的党员下着通知。
　　
　　“大家都注意了，大家都注意了，现在下个通知，现在下个通知——”
　　下午5:00，村里的党员陆陆续续地到了村委会。
　　
　　村委会里
　　
　　村里的老党员们，围坐在会议桌前。
　　
　　大刘：“老杨头，今天又是什么会呀？”
　　老杨头：“什么会，你还没有咂摸出来呀，这还用问吗？可惜了了，老哥，你这么长的党龄，哈哈！”
　　大刘：“哈哈，这党龄长，算不上什么，人这一辈子，关键是要活得明白——”
　　老杨头：“老哥，揣着明白说糊涂！哈哈！”
　　老孙头：“别说笑了，要讲党性，哪一个也不如咱这位扛过枪打过仗的刘大哥！你说是不？”
　　
　　田英达：各位大爷，婶子们，今天我们开会是商量一件大事。下面，还是让国庆给大家好好说一下吧！　　
　　
　　70、职教中心建筑工地　　
　　
　　场景：冬天的早晨，天刚蒙蒙亮，空气里没有一丝的暖意，寒风吹到脸上如刀割一样。
　　临江县委关立新在秘书小李的陪同下，驱车早早地就来到了近百亩的职教中心征地工地上。
　　远处车灯闪烁，型机械轰鸣，标着数字的二十多辆载重汽车，往来穿梭，一辆重型推土机，一辆铲车，在工地人员挥动的彩旗儿下有条不紊地垫着土方。
　　
　　原来沟壕遍地，坑洼不平，满是荒草的盐碱地，垫了土方，经推土机平整后，在朦朦胧胧的晨曦下，平坦光亮得像一个滑冰场了。
　　这样一个波澜壮阔的盛场面，搅动了关立新的心。身为40万父老乡亲的父母官，他仿佛看到了临江县经济的发展，人民的幸福安康。
　　
　　关立新：“中华儿女多奇志，敢叫日月换新天，”“人民才是时代的英雄啊！”
　　
　　一阵风刮起来，还夹有些沙土粒。秘书小张走到关立新的身边，把衣给他披上。
　　
　　关立新：“小张，你通知一下田国庆书记，让他也到工地上来一趟。”
　　
　　关立新说着，踩着松软的泥土，向热闹的垫土方工地走去。
　　
　　一辆半旧的中巴车里，拉着电灯，或坐或躺着三四个人，车里还有被子，电暖，电饭锅，还有扑克。有一个人眼尖。“是不是关书记来了？”
　　
　　随之，从车上跳下来了田国庆、英俊他们俩个。
　　
　　国庆（走上前，双手握住关立新的手）：“关书记，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呀？我和英俊两个倒替着看着呢，进度挺快的。”
　　
　　关立新（看国庆没有穿衣，抓了一把国庆的肩膀）“冷不冷，司机师傅们累不累？”
　　英俊（转身上车里。为国庆扔下来羽绒服，在车上）：关书记，车上穿的、吃的、凡是用的着的，国庆都准备着呢，外面风，车上暖和些，上车上坐会儿吧！
　　
　　关立新（爽快的，也像个年青小伙子似的，一步就上了车，车上裹着被子的两个人，也一骨碌忙坐了起来，关立新急忙按住他们，温和地说）：不用动的，不用动，好好休息。（转身坐在一个车座上，对着国庆，带着歉意说）看你们这样的辛苦，我真应早些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国庆（面有难色，搔着头）：关书记，我实话实说，吃点苦不算什么。现在垫土方，取土是关键，河滩的土我们尽可能地铺在下面，我们尽最大努力将好的，粘的土质铺在上面，有1.5米左右吧。最好是土地局、水利局方面给我们些支持，提供些好的土质，这样才能保证垫土方的质量。
　　
　　关立新（沉吟了一会儿）：好吧，我与相关的部门沟通一下，让临江县政府尽快给你们答复，尽快地落实。你们时刻要记住这句话：我们是为人民办事，要脚踏实地为人民服务，办就要办好，让全临江县人民满意。我们应对得起父老乡亲们的支持。　　
　　
　　71、春桃的心思
　　
　　春天。万物复苏，街上的梧桐树不再僵枯了，郊外远处的柳树也有些妩媚了。
　　“草色遥看近却无”，一切都仿佛朦朦胧胧的。“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切也都刚刚开始，一切美好的事情也仿佛向着人们招手。
　　
　　年初六春桃从娘家拜年回来，心里也就有了心事。眼看着十五就要到了，孩子开学了也没几天了，她不知是为了什么，总感觉为了孩子上学，也就是为职教中心春季招生的事踏不下心来。
　　儿子在读初三，但是成绩一直居中下游，临江县里的高中，孩子的班主任说板上定钉是考不上的，说是可以考虑一下上职教中心。
　　
　　春桃（坐在屋子的炕上，手里给儿子打着毛坎肩，对着炕桌边抽着旱烟的丈夫赵双喜）：“他爹，咱娘家村里像咱孩儿这么的孩子，都上北京打工去了。听说人家混得也挺好的。一个月两三千呢，也有四五千的。咱上职教将来咋样也不知道，不如也跟着人家去跑跑吧？
　　
　　双喜（蹙着眉头，嘬了一口烟）：孩儿他娘，我也在琢磨，咱丫头燕儿好不容易上了个二本，分配不了就在商厦打工，钱倒是能挣两千多。可是你想想，上学与不上学，倒底有没有用呢？
　　
　　春桃（低着头，坎肩快成衣了，忙着收口，也没抬头）：要我说呀，咱燕儿也就这样了，姑娘大了不中留，三两年给她说个婆家，也就自己过他们的小日子了。咱金旺还小呀，十六岁的孩子，不学点真本识，你让他将来凭什么顶门户呀？
　　
　　双喜（掐了烟，深吸了一口气）：孩儿他娘，咱俩虽说是个初中毕业，而在当今这个社会，你就是个文盲。咱也别着急，给孩子找个好出路不急于这两天，要我说呀，咱也应与孩子们商量商量，最起码将来不落埋怨，你说呢？
　　
　　春桃（把新织好的坎肩，铺在铺上，抻了抻量了量）：你过来看看，我估摸着孩子还能穿两年孩子不穿了你就穿！
　　
　　“娘！娘———”夫妻俩正说着，院子里燕儿下班回来了，一脸喜庆的样子。
　　
　　燕儿（放下车子，喜冲冲跨进屋子里）：娘，报告您老人家一个好消息！
　　双喜（看燕儿高兴的样子，知道准是工作上的事，燕儿工作认真努力，也常得到领导的表扬与鼓励）：有什么好消息呀，不过就是哪个经理表扬你了！？
　　
　　春桃（回头瞥了双喜一眼）：听孩子说，你知道什么呀，俺闺女俺知道，快说燕儿！
　　燕儿（装出不高兴的样子）：不说了，爹不喜欢听，本来就不打算说的。
　　春桃（拉住燕儿的一双小手）：宝贝儿闺女，不搭理你爹，给娘说，娘喜欢听。
　　燕儿（眉飞色舞地）那我说了，你们要有个思想准备。我——升——职——了，让我做——销售部——经理！
　　双喜：真的，燕儿，真争气！这才是我赵双喜的女儿！
　　春桃（高兴的却流下了眼泪，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看着扬眉吐气的双喜）：终天盼到这一天了！孩子爹，今天咱们全家庆祝一下。
　　双喜（已走出屋门外）：必须的！燕儿，好妮子，你给爹妈争脸了！一会儿，我要好好喝两口。　　
　　
　　二十五、“别忘了，签到天津、北京就业的协议”
　　
　　72、职教中心春季新生开学。
　　
　　职教中心春季新生开学了。
　　春桃与女儿燕儿一起，为金旺收拾着上学的物品。
　　
　　正月二十五，为了求一个好前程，春桃和双喜用炉灰“打”了两个囤。　　
　　
　　春桃（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摸摸那，一会又自言自语）：旺，你的录取通知书拿好了吗？
　　金旺（被褥、换洗的衣服娘明天夜里早就收拾好了，一早，自己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眼看着时间快到八点了，不耐烦娘的唠叨）：娘，录取通知书在我包里呢。
　　
　　燕儿（细心的陪着娘收拾着，看着金旺着急忙慌的样子）：娘，还是早些去吧。你看旺着急的样儿，有什么事，到了学校就明白了，别在家里瞎琢磨了。再说离家这么近，有事我回来不就行了！
　　
　　春桃（幽怨地叹了一声）：唉，你们姐俩都大了，我也老了。我这不是好忘事了嘛，一转眼就忘。好了，咱们走吧！（临出门，又想起一件事，急忙说道）哎，对了，你爹说，到了学校，想着和职教的老师签那个到天津、北京就业的协议。别忘了呀！我说有什么事呢吧！
　　燕儿：（搀起娘往外走）知道了娘，我记下了！
　　
　　娘三个来到职教中心已近十点了。
　　校园内外彩旗飘扬，一片喜庆。门口悬挂着“热烈欢迎新同学”的横幅。教学楼上，从楼顶垂下来两个红色的条幅：“学生的沃土，企业家的摇篮”，“你的梦想，就是我们的理想”。
　　
　　路上人不多，但在职教中心的校园里，人声嘈杂，送孩子报到的家长还很多。相互熟悉的人，三人一群，五人一伙的说着话。
　　甲：“兄弟，给孩子报得什么专业呀！”
　　乙：“哥，如今有些事，咱也弄不懂了，随孩子们吧。”
　　甲：“就是，咱们想做主也做不了，我说学计算机吧，孩子喜欢汽车维修！你家闺女报幼师专业，将来很好分配的呢！”
　　一老师：“没事的，如果觉着不行，中间也可以再选择别的专业，只要您的孩子想学习，相信会有他喜欢的专业的。”
　　甲：“谢谢，谢谢，给老师们添麻烦了。”
　　老师：“给家长一个希望，成就孩子一个梦想，这是我们的愿望，应该的。”
　　
　　金旺报的是计算机专业，燕儿给弟弟报了名，拖着行李往宿舍走。
　　
　　春桃：“燕，先不急，你问了签就业协议的事了吗？”
　　燕子：“签了呀，报上名后，就签了，我差点给忘了，还是职教中心的老师，提醒我的呢！”
　　
　　春桃：“快拿出来，我看看！你先给你爹说一声。”
　　
　　春桃接过燕儿递给她的火红色的“就业合同”，仔细端详着。　　
　　
　　“学业期满，成绩合格，学校负责学生在天津，北京，上海等都市就业。”
　　
　　合同的下方，赫然盖着职教中心红色的公章。　　
　　
　　二十六、“梦想离我们有多远”　　
　　
　　新的生活开始了。伴着春暖花开，金旺感觉到不一样的天空，他不觉学习是那样枯燥乏味的事了。
　　
　　赵老师（计算机赵老师从金旺身边匆匆地走过，随口问道）：“金旺，这次考试考得咋样啊！”
　　金旺：“理论考了92分！”
　　赵老师：“还要努力呀，咱们才刚刚开始，不要骄傲呀。”
　　
　　金旺：“谢谢老师，我知道了。”（金旺目送着赵老师远去的背影，不禁浮想联翩。）
　　
　　73、金旺的初中生活
　　
　　数学课代表（抱着作业本，发作业走到金旺的桌边）：“金旺，你这回又要写检查了，说不定还要回家反省呢。”
　　——金旺的数学不及格，——考试不及格写检查，这是数学老师惩罚学生的惯例。
　　
　　数学课上
　　
　　数学老师（一上课刚把试卷发到学生手中，尽量压抑着心中怒气）：“同学们，这次模拟考试，全班87名同学，大部分同学都有很的进步。但是，就有那么两三个同学不争气，不思进取。如果这样下去，你如何对得起你的衣食父母，你如何能考上重点高中？”
　　
　　讲台上，数学老师三十上下，披肩长发，冷面如霜，一袭长裙，一脸的高傲。
　　
　　金旺看着手中的试卷，那“59”分显得那样刺眼。
　　
　　金旺知道那“两三个”其中就有他的。他不敢抬头，他深知，此时数学老师的眼睛会不屑地盯着他们“两三个”不争气的学生。
　　金旺如坐针毡，头埋得很低，几乎贴在了课桌上。
　　
　　74、（切入）初一数学老师办公室
　　
　　其实在初一、二的时候，他的成绩还是很优秀的，常会被老师表扬的那一拨儿。
　　那时的女数学老师杨老师，是个中年人，对待学生很和蔼，不管是成绩如何，她总像对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学生们在心中也常把她视为母亲，心里悄悄话也会毫无保留地对她说。
　　
　　老师（手里拿着金旺的试卷）：金旺，这次考试你成绩有了很大提高，但是要再接再厉。不要辜负老师与家长对你的希望呀！
　　金旺：老师，我一定会努力的，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老师（温和的眼神望着金旺）：好孩子，老师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努力，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在你不自觉中，慢慢拉开的。有这样你句话：不懈地努力才会让你赢得更多人生意义上的选择。
　　金旺：谢谢您，老师！
　　老师：好了，大课间了，去玩一会儿吧！
　　
　　金旺高高兴兴地跑出了老师的办公室。
　　
　　
　　返景初三数学课堂
　　
　　数学老师：这次考试不及格的学生，每人一份1500字的检查，放学时必须交给我。否则的话，就请你的家长到学校来一趟。
　　
　　讲台下，同学们发出一片唏嘘之声。
　　“1500字！”金旺头都大了。
　　
　　75、数学老师的办公室
　　
　　数学老师：您先看看您孩子的成绩吧，（数学老师拿出金旺的试卷），满分120，您孩子只考了59分，您看看这题错的（数学老师指点着试卷上的红叉叉）——您再看看，您孩子写的检查，就这么潦潦草草几行字，太不像话了——这是什么学习态度，照这样下去，还上什么学呀！
　　春桃（满脸的歉意）：对不起，老师，孩子让您生气了——孩子不听话，您该打打，该骂骂——
　　数学老师：哎，您可别这么说，现在的孩子多金贵呀，我们可不敢打骂，教育法有规定，不能体罚学生的。我们老师能做的，也都做了。您是家长，孩子是您的孩子，您还是把孩子领回去好好教育吧！
　　
　　金旺木然地站在那里，他内心特别厌烦数学老师那盛气凌人的冷傲，他不想做任何的争辩。
　　冬去春来，金旺厌学了。
　　
　　
　　76、职教校园
　　
　　张晶晶：“金旺，想什么呢，班主任找你呢！”
　　金旺：“有什么事呀？”
　　张晶晶：“吴老师找学生座谈呢，还有一凡，他们呢，我在找他们。你快去吧，老师等着你们呢！”
　　
　　青春朝气的学生，往往就是这样的，“一有点阳光就灿烂”了。金旺心中充满了喜悦。
　　
　　吴老师办公室
　　
　　吴老师（坐在办公室里，身边站了三四个男女同学）：金旺，可是聪明的帅小伙儿，对吧，同学们？
　　陆一凡（嘴快）：“就是，这次考试在班里是第三名呢！”同学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金旺听老师和同学们这样说，倒感觉不好意思了。他看了老师与陆一凡一眼，然后拘束地站在老师的办公桌前。
　　
　　在金旺之后，陆续的又来了几个同学，都很规矩的站在了金旺的后面。
　　吴老师（欣赏的目光看着金旺，看着同学们，亲切地说道）：金旺呀，今天我找你们几个春季里招来的学生，想问你们一个关于人生梦想的问题，你们都要大胆的说。
　　
　　学生们（急切地）：老师，哪方面呢？
　　
　　吴老师（看着同学们天真的样子，然后不慌不忙地）：人生梦想这个话题的确很，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感觉也很小。对于你们而言，你们可能会说，老师，梦想与现实是有距离的。也会问，老师，梦想离我们有多远？今天，你们不必急于得到答案。老师相信你们一定能找到答案的。
　　
　　金旺（一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班主任老师谈话的用意。但是他突然想到一个点子。）：老师，我们憧憬未来，但是未来又是什么样子呢，我们不会知道。而我们可以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发起一个活动，名字就叫“寻梦之旅”，让我们在现实学习生活中寻梦，你看行吗？
　　
　　吴老师（高兴的站起来，望着金旺，兴奋地近乎情不自禁）：ok！verygood!
　　
　　“还是金旺点子多！”同学们赞叹。
　　
　　陆一凡：“老师，让金旺当‘旅长’吧！”（又是嘴快的陆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