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事业成就的开端.爱情路上的纠结

　　养殖场里又热闹起来，县委张书记联系牵头，从省外购进了一批优质高效种猪，这是新一代的高科技产品，繁殖率高，生长快，抗菌能力强，肉质优良。
　　这批优质种猪繁殖培育出来后，将按国家扶贫政策销售到全县农村各家各户，对现有农户养殖业改良换代。
　　狗幺把大伙召集在一起开了个小会，狗幺说:“新一代种猪进场了，比我们前期的种猪在技术要求上都要高，各方面的指标都较严格，对我们是一种挑战，同时，也是给我们一个更好更快的发展机遇，在技术上，我们要严格执行孔技术员制定的各项操作规程，认真把握好每一个环节。”
　　老三说：“过去我们家养猪，只知道给猪吃，不管它什么营养、卫生、温度、光照、防疫，结果，粮食吃去不少，一两年养出来的猪不如现在的几个月大。常有老人调侃说，养儿算不得饭食钱。”
　　技术员老孔说：“养猪业是我们的基础产业，下一步，我们要将重点放在养鹅，培植鹅肥肝产业上。狗幺抓紧时间和镇里联系，尽快把养殖场周围的荒山包下来，派人去广西养鹅基地学习。”
　　大伙一阵热议，心情十分激动，养殖场有更新更好的项目，养殖场的前景更看好，是每个成员的切身利益。
　　技术员老孔接着说：“现在我把养鹅产业的具体情况简单向大伙说说，一只雏鹅从广西养殖基地批量购进，大约需3.5元人民币，生长周期为86天，需用玉米20公斤，出栏时体重4.5公斤以上，可摘取鹅肥肝0.4公斤以上，只鹅肥肝一项，就可换回一只鹅的全部成本。一只鹅全身都可变成钱，鹅毛、鹅血，鹅粪等，都可加工成产品投入市场。效率非常好，前景很大。”
　　狗幺说：“这养殖场四周是荒山，咱们把它变成草场，到时山上山下，场里场外。绿油油一片，山上是牧草，山脚是碧水，猪宅一排排，鹅圈一片片，还有车间厂房，到那时多好啊!”
　　汪师傅说:“这就要看你们的啦，到那时我天天给大伙杀鸡宰鹅，也让弟兄们过一过富人的日子。”
　　祥子说：“最重要的是让弟兄们都娶上个老婆，生一堆娃，老婆孩子热炕头，那才叫日子呢！”
　　提到娶老婆，大伙的眼光都偷偷转向兰芳，慢慢地又移向祥子，带着羡慕的眼神。女人在男人心里会生发出各种异想，会让男人的血液澎涨，会让男人振奋起精神，有女人的世界才有生命的活力。
　　兰芳说：“小伙子们别猴急，到时我把咱村里的姑娘们引来，给你们每人都配上一个，生一堆娃，穷了养不起，把你们一个个撕来吃了。”
　　大伙一阵轰笑，小伙们乐滋滋笑得溢出了口水。
　　
　　中午吃过饭，狗幺到镇里去了，男人们忙着配制饲料，给每个圈宅冲水打扫卫生，给被嘈食发情母猪拱坏的圈门加固封牢。
　　兰芳将养殖场四周的空闲荒地，一片片一块块地筹划着，这一块准备种白菜，那一片种上萝卜，等到明年的春天，南瓜豆角西红柿全种上，场里就不用每天到处去买菜了。
　　养殖场大门两侧都栽上花木，房前屋后都植上小树，这养殖场才像个养殖场，才像个家。
　　兰芳扛来了锄头和洋镐，这是从未开垦过的处女地，坚实难垦，一锄下去，钢铁砸在硬石上，火花飞溅，镐头震动得手臂颤抖发麻。
　　夏日的太阳像火球在头顶燃烧，地上的石头也会烫手，兰芳戴着浇过水的草帽，将外衣脱了剩下紧贴着身子的内衣。虽说已是生过几个娃，二三十岁的女人，长期的劳动，使得这个女人身体保持得十分完好。她高高地抡起镐头，挥动着有力的臂膀，草帽下，满头的汗水，映着红润的脸庞，汗水顺着脖子流趟，浸湿了薄薄的内衣。
　　浸透着女人高高挺起骄傲的乳房，显现出身躯丰满圆润，有韧性，有力度的柔软。太阳光从侧后照在女人身上，内衣的阴影中透出女人绸缎似的肌肤。双臂高高举起镐头时，一对棕红的乳头，紧贴着湿透的内衣。镐头砸在地上，两个滚圆的乳房在内衣里不停地跳动，好像要蹦出来。
　　祥子端着泡好的凉茶走到兰芳面前，愣愣地看着兰芳四轮四现的身子，他的心一瞬间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一股激流从脑际涌入两腿之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成熟女人肉体感受到的激情，自从那次在公园的黑夜里抚摸过兰芳后，那惊人的场景，那尴尬的记忆，时常冲击着他的心灵。
　　兰芳见祥子站在面前，停下了手中的活，草帽下几丝头发在眉宇间飘动，阳光泛着淡淡的黄色，照着她青春的前额。
　　祥子一阵强烈得使他晕眩的冲动过去，是习惯性的克制占了上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个同样饥渴女人的躯体，她需要他，他也很想占有她，可是，他始终迈不开内心的愧疚，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兰芳接过祥子递过来的茶水，温情地说：“你是第一个为我送茶水的男人，在你面前，我才真正感受到我是个女人，是个被人看重的女人！”
　　“我的活干完了，是来帮你干活的。”
　　祥子接过女人手中的镐头，将心头的纠结都使在了镐头上，地上的石头在祥子的镐头下不断地闪着火花，处女地一片片地被翻了个身，从此，这片土地将会有人耕种了，在不久的将来，这片土地里将会生长出丰盛的果实。
　　
　　傍晚时分，狗幺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晚饭时，狗幺对大伙宣布说：“镇里的罗镇长已经同意将养殖场四周的荒山拨给我们使用了，条件是三年之内不收费，三年后为每亩每年按五十元的管理费收取，合同很快就下来，这个政策对我们太有益了。看来我们养殖场的春天就要来了。”
　　大伙高兴地议论着，七嘴八舌有说有笑。孔技术员说：“咱们一边派人出去学习，一边找人清除山上的杂草野树，搭建棚宅，明年一开春，草场就播种。”
　　弟兄们闹腾了半夜，各自回屋睡了。今晚是祥子值夜班，祥子带着场里的狗大黄二黄，顺着场的四周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将大黄二黄分别套在了围墙的两个角落。
　　祥子往值班室方向走去，途经兰芳的房屋，屋里还亮着灰暗的灯光，突然，屋里传出哗哗的水声，这么晚了，兰芳怎么还没睡呢？祥子推开掩着的门，悄悄走了进去。
　　哗哗的声音时断时续，是稀稀沥沥的细流声，宛如清泉在光滑的石板上细语。祥子轻轻再向前一步，雾气蒙蒙中，他看见了一个女人！一个站在澡盆中赤裸的女人!她在洗澡。祥子转身想离开，可是，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他，使他无法离开半步。
　　兰芳用瓢将水一瓢一瓢地往身上倒，上身有力地一起一伏，勾勒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一瓢水冲过，有力的手掌就在身上轻轻地揉搓，透视着光泽的肌肤，肤色不太白，渗透着诱人的浅棕色。齐胸的长发在两乳间摆动，像似一道长帘半遮半挡，时隐时现一对耐人寻味的春光。
　　祥子想上前去，他不敢，后退，他又不舍。祥子努力地看着女人最神密的地方，但那里始终昏昏糊糊。兰芳洗完了，将毛巾在身上擦着说：“怎么不进来？”
　　这声音很平和，没有惊呼，没有躲藏。只是用眼静静地望着祥子，眼神里好像有几分愤怒，有几分怜惜，她也不知道究竟该干些什么。两人静静地对视着，屋里静得只听见两颗心在狂跳。此时，窗口发出吱吱嘎嘎的开启声，两人惊了一跳，兰芳突然抱住祥子，躲进了祥子的怀里，一只猫儿喵喵地闯进来，惊惧的心很快平静下来，兰芳轻轻将祥子的手慢慢地在她身体上爬行着，像似在探寻着人类从未发现过的奇妙境地。她的身子在微微地抖动，呼吸也急促起来。
　　祥子紧张着，一只热汗淋淋的手，任由女人的手牵引着，在那片神秘的土地上漫游。祥子慢慢地兴奋起来，理智被激情扫除得荡然无存。这是两座燃烧的火山，里面潜伏着沸腾的岩浆。这是一片辽阔的平原，里面蕴藏着丰富的宝藏。这是一片芦苇荡，一汪沼泽里，神秘的深渊使人魂飞魄散，一不小心，将在沼泽里淹没。这片神秘的绿洲，是青春奔流的童话世界，是人生一道神圣的境地。多少人在这里陶醉，多少人在这里消亡！
　　祥子抗拒不住这神圣的力量，他一双铁钳式的臂膀，将女人紧紧地抱在怀里，甩在床上。白天的烈火又爆发了，他的血管里，像似黄河水在咆哮，势不可挡，扯掉衣服扑了上去，狂野的身体在沼泽里挣扎，瞬间，像天空一道闪电，像黄河决堤一泻千里。
　　兰芳的呻吟变成了叹息，一种苦涩的滋味卡在咽喉里。祥子从一头野驴变成了一只小绵羊。
　　“我不是一个男人，不是一个男人！”
　　兰芳坐了起来，安慰说：“第一次斗架的牛，总是要败的，以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