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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深山寻海广不遇(1)

作品名称:桐柏山下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18-12-14 20:56:08      字数:3633

  因月娥来经受了风寒导致肚腹剧痛,恶寒发烧在小石镇医院治疗十多天不能好转,就去了县医院治疗。父亲老关忙于公务,无暇顾及,只有娥母日夜相伴。经妇科检查抽血化验说是病毒感染,就挂了消炎针又是个十多天。没少花钱,可病情也没见有多大起色,娥母心里闷闷不乐。月娥在深深的病苦里自然思念胡生,想他就是写作再忙,也应该前来探望,如何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呢?假若得知自己病了,就一定能不顾一切来关切自己的。想到此,就更加日夜思念胡生,愁眉不展,几将茶饭欲废。忽然有一天,罗四得知月娥病重转院,急忙到医院看望。娥母就借机埋怨胡生不知道理,知而不来。罗四却道∶“因侄子忙于写书,不得其信,故未前来,娥母万勿见怪。这我就给他捎信去了。”说罢急急往胡庄而去。胡生见四叔来之甚急,闻之意外之事,甚为吃惊,如同焦雷震了一着,扔下朋友往医院去了。这个医院还是母亲因阑尾炎住过的医院,较往已有变化,多了几座高楼,妇科就设在中间那座高楼里。想到云子还是主治医师,先见云子就知道了月娥的病情了。云子不在,一打听才知道她去市妇科开交流会议去了,明日才回来。就去病房看月娥。见月娥躺在病床,面色萎黄,似霜打残花一般,没了往日的姿色,正在挂滴溜。他想这女人平时还是奈看,有病就这么不受瞧的。月娥见到胡生,好像病轻了许多,欠身欲起。胡生看着月娥的这般模样儿,拿出痛苦的表情,用手把眼圈儿也揉红了,说道:“躺着别动,不要跑针了!是何病如此之重?叫我心痛!”就摸月娥的眉头,吃惊道:“如何发起烧来了,有炎症了?是何炎也?”月娥一阵咳嗽,吐出黄色痰液,胡生用手接了放到痰盂里。月娥微微喘气地说:“医生说大叶肺炎,治疗十多天,有所缓解……”言犹未了,听得“咣啷”一声,胡生吓了一跳,扭头却是娥母提了米粥进来,未及胡生开口,怒道:“胡生,就知成天划拉字!月娥病成这样儿,倘若不捎信,你还不来呢!”月娥说:“娘,说啥呢?生哥没个白天黑夜,忙着创作,将来成了作家,女儿也有荣光。别埋怨了,这不是生哥来了吗?”胡生不敢怠慢,作揖问娘好。娥母眼角儿斜楞着未来女婿,见两手空空,两个肩头抬个说话的嘴,不高兴道:“来得轻巧,拿着空气儿,却不知治病耗了多少银子?来跟没来一样儿,有啥稀罕!”胡生赧言道:“娘,月娥疗疾耗费几何?”月娥接道:“说话不要文诌诌的,娘没文化,能听懂吗?不会入乡随俗呀?”胡生巧笑道:“娘,我是说月娥治病花了多少钱?”娥母正言道:“说点儿老百姓话,叫人听明白了,小不了你身架!我女儿得的是肺炎,花了几千,在小石镇弄不好,转来这桐柏大医院十多天了,钱快用完了……”胡生听得此言,惴惴不安。待云子回时,推故找云子问:“肺炎好后影响生育吗?要是影响,别看我苦苦追快到手了,同样决儿崩她!”云子听他所言,心里极为反感,暗骂他是薄情郎,负心鬼了。却说道:“月娥上山拾柴着了风寒感冒成了肺炎,我给她输的先锋霉素同了病毒唑,病己大轻,很快就岀院了。你会想到遗传?除了吃饭屙屎遗传,感冒咳嗽什么时候也不遗传,更不碍你传宗接代!别胡思乱想!”胡生一块石头落地,干笑两声,回到房间,见了娥母,说宽心话:“娘,甭愁。我回去取钱,全都担了医疗费用,尽到贤婿之心!”娥母这才转怒为喜道:“这才是个好女婿,有文化人的气度!”
  胡生到家,心中思量道:有的是存款,定期,己经定成以后出书成名的专款专用,动之不得!想到四叔出名心切,且唬他一唬再说。便乘了夜幕往黑鳖养殖厂找罗四去了。两只狼狗还没放出笼来,就顺利来到里边。鳖池里灯光闪烁,光彩夺目,却无心欣赏了。见了罗四,叔长叔短一回便亮出来意,不料四叔面露难色,双手一摊,说岀叫他失望的话:“不巧得很,近进了鳖种和饲料,入不敷出,急得觉也睡不着了。娥母也不踩着尾巴问你要钱,急个六呀?赶快出书成名,变为名牌作家才是根本,有钢施到刃上,才算能耐!”胡生听了心中不悦,可还是笑容满面地绕着鳖池转了一圈儿才离开了鳖厂。到家躺在床上,望着雪亮的电棒呆呆出神,脑子一热,想到苗庄找七子去,开发陈斗天一回资源再做打算。小七昼夜不分都绑在野猪养殖厂,招了工人后,可能在家的,找他个破绽去好了。晚天有云,夜色很浓,风刮着树叶儿“哗啦啦”地响,池塘里的水浪溅着音韵。胡生持电筒亮一路,在杜鹃鸟的啼叫里来到庙庄。七母热情地说:“生子成天忙文章,黑了有空了,找你七哥的?”胡生笑说:“好久不见七哥,挺想的,聚聚。”七母说他还在猪厂里。胡生问:“不是雇人了吗?”七母长叹一声说:“还不如不雇!雇了就更忙了,多个防贼心事。不几天,野猪崽被偷。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朋友的,心眼儿却坏,乘七娃去银行,用安眠药麻翻猪崽偷跑两三头。后来你七哥知道了,碍面子啥也不说,把小工都开了,去云梦山大峪口把他表弟请来帮忙,还是早晚不进家。”胡生听了就往猪厂去。七母说:“好事不在忙中起!慌啥?给生子做好东西吃,吃了去不迟的。”胡生坐在旁边想:七母屡屡对自己甚好,莫非也要在书上给她扬名?不然,何以如此热情呢?不大会儿,只见七母炒了一大盘红油油、喷喷香的野猪肉放到桌上,又温壶烧酒招待胡生。想如此好心的婶子,将来出书一定给她扬名!就很快连吃带喝,把酒肉打扫干净,毛巾擦了油腻腻的嘴巴,说声“谢谢婶”,摇摇晃晃往猪厂去了。路上,心里似着火一般,热得不行,跌了两跟头,爬到水边饮了一阵凉水,才算神志清醒了。
  朋友相见非常高兴。胡生见猪厂发展得不错,周遭安着丈八高的铁栅,大门吊几盏红灯笼,十分耀眼;三十几个大铁笼,装养雌雄大小不同的野猪,在灯光里边窜边叫,吱吱哇哇,一片声响。大猪们吃饱了,用那獠牙尖利的嘴咬那钢筋,整得铁笼乱晃荡。收音机里歌声婉转。胡生心情挺好,二人互相道好,来到屋里。老表见胡生,就想到当初同化子上山逮野猪的情形,笑不哧哧地说:“带照相机没?要是带了给野猪合个影多精彩!”小七说:“老表,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要不是胡弟当时犯病,咱那惊险场面早拍成电视剧了!”老表捧腹大笑道:“那是那是,怨咱没福气!”胡生只是笑,不知说啥好了。小七也忙置酒肉,老表敬烟。胡生吸上烟,说道:“七哥,无须麻烦!先去家里婶子已给酒足酒饱了。”说着打个响亮的嗝儿道:“肚里原封还没消化呢!”小七笑道:“娘是娘,我是我!久不相聚想得慌。平素忙没一丝空儿,今晚闲临,不一醉方休,哪里像朋友呢?哇,听说弟同月娥婚事,一槌定音了?”胡生说:“是倒是,谈何容易?”七子笑道:“谈何容易?你够客易了;再说了,好事多磨,风吹云散见月亮。刚才云满天,你来云退了,月亮明了,好好庆祝庆祝你早婚早育,儿女满堂呀!”胡生哈哈大笑道:“你小学未毕业,用词不当!啥是儿女满堂?这叫斯螽庆啊!”
  老表上来酒肉,三人对酌。胡生说:“曾与李江聚,化子执要对古诗以助酒兴,对得令人心烦!”小七说:“你净日大虾(方言,指撒谎),谁信?你诗赋高手,唐诗修改得头头是道,你是烦他俩不会诗的?”胡生点头不语,面露微笑。老表说:“云净光,镜似的月亮好美,比着野猪作诗最好不过!”胡生撇撇上翘的嘴角,带讥嘲道:“你斗大字不知半升,如何也不知天高地厚地对诗,岂不笑话了?”老表道∶“笑一笑,十年少,不说不笑不热闹!”七子说:“是吧生弟?”胡生没反应,缓步铁笼边,电筒照了野猪,瞧个端的,来到屋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老表接腔:“谁输谁喝酒,赢者吃肉!开始胡溜吧,我执壶。谁先?”胡生说道∶“我先来!”吟道,“红毛性野嘴似瓜,深山石洞常为家。遭捕坠此狭隘地,铁笼紧囚泪雨下。”“X!胡弟,你见哪里野猪会哭呀?!胡溜,溜得离实了吧?且听我溜上一首。”七子道来:“野猪山中好凶残,狂奔窜壑跳陡涧。满身瘦肉实美味,捉来养殖成财源。”“胡生输,饮酒三杯!小七赢,肉三块。”老表说:“你们软而吧唧溜这一点儿也不刺激,看我的吧!”老表来了劲儿,清清嗓子,溜道:“方天画戟弯又弯……”
  “打着!”胡生比个叫停的手势,叱道:“低级趣味,有伤大雅!罪过!”边说边举箸,大块大块野猪肉,大嚼大咽,只吃得满口流油,声声嗝响。两手捂着肚腹,顿失文人派头,双目赤红盯着小七。小七心想,胡生今个儿定有要事,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说道:“生弟,有啥事你说吧!”胡生心里道:没事上你臭猪厂干吗?你老表陈抖天不是需要文物吗?我需要银子呀!说道:“叫你看宝贝去!”小七说:“你能有啥稀罕物?值得大夜里神秘兮兮地说宝藏?你不会有啥好东西的,可能写文章累昏了头!胡生啐口唾沫,不满地说:“我看七哥昏得迷糊已甚,岂知我有宝贝?还有更重要的大事呢!”小七不以为然地说∶“老天,啥大事呢?难道比我这野猪事还大?”小七说罢哈哈大笑起来了。胡生见七子不以为重,心情极坏,“叭”的一声把个酒杯桌上一蹲,拽着小七的胳膊,往家走。老表笑道:“文人磨扇压X急!小七你去吧,不然,急坏了文人就不像话了!”小七笑起来:“有这么关紧?明日一早,带上好东西,一拿二去看宝贝不好吗?只要我帮上忙,一定尽力而为。君子一言!”胡生这才放了小七,说声谢谢!便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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