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藏误解多交织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8-12-09 20:27:20 字数:5116
方琳完全误解了圆森的一片苦心,一直认为他阳奉阴违,表明承诺,一心要破获父亲被撞死,交通肇事逃逸者逍遥法外,他暗地里与宁玲卿卿我我,宁玲在焦急等他,给他打电话,嘴里喃喃自语斥责等情节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此时,心里错综复杂,单纯的她只想把心里对圆森的愤懑发泄一些,让他自己去想:“人穷志不穷,虽然我爸含冤而死,我们也不会用这不明不白捐赠的钱,我们把这笔钱存起的,到我把这笔钱查明后再做结论。所以,我宁愿自己下苦功读书,报费用少的院校,假期打工,这样的日子过得苦点,心里踏实。”
圆森细听她的话,知道她是埋怨自己三年还没破案,换位思考,站在受害者女儿,家里失去顶梁柱,失去自己尊敬的父亲,急需找到交通事故肇事者,心情可以理解,不接受不理的钱财,这种品质值得赞赏,埋怨归埋怨,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考上一本,这种精神,值得褒奖,能捐资并不是同情,而是对一个受害者的鼓励与鞭策,即使她们这样做,仍然会坚持对她的资助。她不仅品学兼优,而且假期还要打工,给母亲减轻负担,这更体现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综合素质极高。
宁玲听到她自我表白,对她也很敬佩,没想到小小年纪会这么优秀,立即鼓励与鞭笞:“小妹妹,你果然与众不同,能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具有这种素质,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方琳依然坚守承诺,当着他们的面表达自己的决心:“还是那句话,只要我有一口气,就要追究撞死我爸这个案子,我爸发生交通事故死亡的案子不破,我宁愿这辈子孤老终身。”
宁玲听到态度如此坚决,立即发泄心里的怨气:“你们真执着,你看他,为了这个案子,成天搞成什么样子,完全变成一个破案机器。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也这么执着。”
田娟苦恼地摇头:“就是,她一天除了学习,最关心的就是如何找线索,破她爸爸的案子。”
宁玲安慰她:“琳琳,在此之前的事有他们,他们一直在寻找线索,从来没有停止过,我还陪他到你爸工作的地方去,他外公也发动所有的人帮忙找线索,你就安心学生,条件成熟,该成家就成家,即使破了案子,你爸也不能起死回生。就是你爸在世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啊。”
方琳慷慨陈词,笃定的目光表白坚强的毅力:“我就是认定死理,努力学习,找份工作是我爸一直的教诲,我会用行动向他证明;是我爸把我扶养成人,如果害我爸这个仇敌不找出来,看到他受到国家法律制裁,除了读书和工作,我能心安理得地干什么?”
田娟跟着证明:“她啊,就这秉性,认准的事,八匹牛都拉不回来。”
宁玲心里有种莫名其妙地感觉,她和圆倔强的秉性如出一辙,简直不可思议,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执着的人,钻死牛角尖,苦恼地摇头:“我怎么会遇到你们这么一根筋的两个冤家。”
方琳听她这么说,扪心自问,难道我错怪他了,他这三年一直在坚持查办父亲被撞死的案件,晨练时听他爸说,前两年跟踪一辆摩托车,查出另外的案子,为了自己的父亲,只有用这种方法去逼他,让他时刻感觉到,不破此案,我会抓住他不丢手,已经达到目的,就没有必要再和他们闲扯:“宁玲姐,你们吃饭吧,菜都冷了。”
宁玲只顾和她们说话,没有注意,当她提到吃饭的事才看,只有他们两个还在吃饭,此时才想到,桌上的菜还等着他们去消化,马上就吩咐她:“麻烦你们给我们打点饭来,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吃菜,吃完后你们好早点下班。”
田娟从她们的对话听出,圆森还是在认真办案,殷勤地表态:“你们聊,我到厨房去打热饭。”
宁玲看到田娟走后,悄悄问方琳:“刚才他在问你同学,那天他骑自行车撞到她没有?”
方琳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会,他肯定是认错人了。”
宁玲摇着头否定她的话:“你别看他憨头憨脑的,要是看一个人有过目不忘的特长,绝对不会认错,你跟姐说实话,他是不是和她有别的隐情?”
方琳没想到她对他这么了解,只能朦胧地回答她:“这事重要吗?”
宁玲肯定地表态:“当然重要,为了这事,大队安排他去搞了两个月的培训。”
方琳仍然坚持,并且丢下一句让她猜疑的话:“我的同学肯定没有遇到差点被撞伤的事,更不会和他有其他关系。他和别人有没有这层关系,难得说。”
宁玲坚持对他人品的肯定:“你说别人还差不多,你说他啊,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他这人事业心特别强,对感情的事很木纳,简直就是一根榆木疙瘩。”
方琳没有想到,宁玲对他了如指掌,他会有那么坚强的定力,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心里产生了疑惑,为了证明事情的真假,填补了一句:“光听他嘴巴说,人心隔肚皮,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宁玲便给她透露一个人佐证:“你认识常娥不?”
“认识啊,她与这事有关系吗?”方琳反问宁玲。
宁玲给她透露:“她和他读警官院校时,她追他,他都没有动心,现在别人成了官二代的妻子。”
方琳对他的人品有了新的认识,既然她都这么相信他,旁敲侧击地打听他们关系的进程:“宁玲姐,你们互相这么了解,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宁玲不知她的用意,给她倾吐肺腑之言:“我随时做好了准备,就是他这头犟驴,非要等到把你爸撞死的案子破了才结婚,我最多等他五年,超过五年就不敢等了。”
方琳心里突然有一种既欣赏、佩服,又担心的悬念,欣赏和佩服他,一直在坚持追案,没有口是心非,悬念是,她限期如果破了案,他们结婚,自己又一种妒忌的味道,从来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为了事业和承诺,坚定不移地固守着,自己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其实,这就是爱的起源,她没有想到这方面,因为当时在她的心里除了读书,就是考一份工作,能把妈照顾好,不让她为家付出太多,让她也缓口气,每当看到她,年纪青青的,就一个人承担家庭担子,头上的白发一天比一天多,心里真是特别心痛,怪只怪撞死父亲这个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撞死父亲,一家三人过着开心的日子,妈妈就不会合家欢这么多罪。听到她这么说,也只有接受她的意见,言不由衷地成全他们:“但愿早日破案,吃上你们的喜糖。”
宁玲虔诚地邀请她:“我结婚那天,请你作我的伴娘行不?”
方琳听到她的邀请,心里十分矛盾,从跟师学擒拿格斗的角度,她是圆森的师妹,从为父亲追逃逸犯罪嫌疑人的角度,如果破了案,他还算恩人,听说他们结婚的事,心里有一种特别奇怪的味道,说不表道不明,理应对他们结婚表示祝贺,祝贺这两个字就是说不出口,如果说反感,结婚是他们俩你情我愿的事,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根本没有理由,既然没有准确的定性,不好拒绝,也不正面接受,就用模棱两可的话应付:“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到时再说。”
宁玲只是假设,并用这种方式安慰她,引导她进入情感领域,不受父亲死亡的影响,进入忧郁症,或者是扭曲空间衷心希望她也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妹妹,我也知道说这事为时琮早,毕竟有这么一天,虽然我现在和他并非恋人关系,在我心里,他就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宁玲不评价他的人品,还没有感觉,她一评价,仿佛像一个媒婆在给自己介绍对象似的,心里扑腾扑腾地加速跳动,促进感情心悸,导致脸蛋泛起红晕:“别说了,宁玲姐,只有到时再说。”
田娟用一个小盘端着热气腾腾的饭,看到她们在嘀咕,打断她们的谈话:“你们在嘀咕什么,饭都打来了。”
宁玲目睹她腼腆的表情,只好结束交流:“我们吃饭去了,在你们去上学前,我请你们吃饭,为你们送行。”
田娟半路接文书,以为是请她吃饭,立即表态:“如果只请我一个人吃饭,我不会来,必须同时请我闺密。”
宁玲爽快地答应:“行,祝贺你们考上一本,为你们二位践行!”
田娟看到他们吃得津津有味,而方琳却木纳地站着冥思苦想,轻轻拍一下:“琳琳,你今天怎么啦,成天唠叨,办案这个傻子尽力没有,当看到他后又傻头傻脑的,需要用什么办法收拾他吗。”
方琳心里的秘密自己都解释不清楚,怎么对闺密说呢?经她提醒才发现自己失态,立即牵强解释:“没啥,只是看到他就联想起父亲遇害的时刻,心里特别难受。”
田娟安慰她:“刚才你问没有,现在是什么情况,撞你父亲的凶手查到没有?”
方琳有些失望的表情:“她透露,一直在坚持查,不知是真是假,看他一天郁郁寡欢的模样,心里一直藏着一件事。”
田娟和方琳一起去收拾其他餐桌时,虔诚地问她:“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本人?”
方琳借题发挥:“怎么问啊?他的事,我在晨练时间接问他爸了,参加训练了两个月,回来不两天就抽到专案组去查案了,至于查什么案件,我怎么好问。”
田娟又殷勤地讨好她:“他爸和这个女的肯定帮他说话,你也相信啊?我们又用原来的办法收拾他。”
方琳果断表明:“一个人说话真假,不能偏听偏信,要观察眼睛,眼睛不能撒谎。他一见面就问,撞伤你没有,难道你没发现他已经晓得是我们在整他吗?”
田娟傻乎乎地解释:“你不是解释过了吗?”
方琳胸有成竹地判断:“你没发现,我解释后他没吱声吗?你以为这些公安只是吃干饭哦。”
田娟有些焦急:“既然他晓得我们是故意‘碰磁’,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方琳摇摇头:“我们就是敲一下警钟,又不是把他整成什么样,这件事点到为止,莫提了。”
田娟有些担心:“他是警察,会不会报复我?”
方琳摇摇头:“你没学法律啊?他们只管路上行驶的车和发生的交通事故,我们没车,怕啥。听宁玲的口气,他是像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田娟立即给她出主意:“我们上网给他打差评,就说他们不作为,三年都破不了一个案子?”
方琳若有所思地表态:“莫急,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田娟旗帜鲜明地表态:“琳琳,我随时都和你站在一起,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一直掌握着收拾他的主动权,想什么时候收拾他就收拾他。”
方琳一边擦拭餐桌,一边提醒她:“暂时莫多说了,观察他们的表情,一会下班细说。”
田娟没有心思介入他们之间的事,只听方琳的安排:“行啦,一切都听你的吩咐。”
方琳倾吐肺腑之言:“我只想这个傻蛋坚持追逃逸者,根本就不关心他们之间的恩怨。”
田娟无意之中说了一句捅了一句话,触动了方琳的心田:“琳琳,你是不是对这个警官有那个意思?”
她的问话,让方琳心里扑腾扑腾急速跳动,窘迫得脸上顿时泛起红晕,腼腆地喝令:“娟娟,以后你再这样瞎说,小心我跟你翻脸哈。”
田娟从她的表情已经猜出八九不离十,干脆就把他的心思明朗化:“其实,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在犯嘀咕。你们两个有一个共同目标,不破落你爸爸被撞死的案件,他不娶、你不嫁,已经三年都没结果,宁玲只给了五年时间,如果五年内能不能破案还是未知数,要是五年过后再过两年,他成子大龄剩男,你也临近大龄姑娘,人家是为你的事才拖成那样,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方琳从来没有朝这方面想过,经她一提起的确有些道理,没有人把个人婚姻大事与工作扯到一起,别人是为自己牺牲了个人的感情,自己也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这是以后的事,不用想那么多,随口说出一句:“五年内破案后,他们就能结为夫妻了。”
田娟说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琳琳,我并不是帮谁说,你爸被撞死,只有一块碎片,没有其他物证,要破案的难度有多难,至于什么时候能破,也许快,也许漫长,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方琳虽然觉得她分析得有道理,出于对父亲的孝敬之情,有时会情不自禁地渴望能快速破案,甚至还会提出一些急于求成的要求:“听说这小子是交警大队破案最厉害的角色,怎么破这个案子就看不出来?”
田娟无意之中褒奖圆森:“琳琳,你还别说,这小子的定力多好啊,从刚才进来到吃饭,就像钉子一样钉在椅子上,我听老辈人说,定力强的人办事能力特别强。”
方琳也注意她说的优点,如果没有遇到三年未破的案子,无论是晨练、旁人对他的口碑、眼前看到的一切,会敬佩他,甚至喜欢上他,有了未破的案件,再优秀的表现,都无济于事,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表面现象是假象,我只想看结果。”
田娟和方琳随着服务员一起,接着打扫清洁卫生,一直坚持到下班。
圆森已经知道方琳考上了一本,并且报考的师范院校,毕竟她是爸收的关门弟子,既然她是这层关系,又是交通事故伤害者的亲人,他便主动提出一个建议:“玲玲,给方琳她们两个践行的事,我回去给我爸说,在家里请她们吃饭,你来陪同。”
宁玲有些不理解,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对她有了爱恋之情,主动提出自己的意见,否定他的安排:“这件事是我请,就在饭店请她们两个,这与你们家没有关系,有必要把常娥两口子请上。”
圆森给她解释:“她是我爸收的关门弟子,远走他乡去读书了,请她吃顿饭,也是人之常情。”
宁玲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你爸、妈请是一回事,我们也要单独请她。”
圆森迷惑不解地问:“有这必要吗?”
宁玲理直气壮地表态:“我刚才已经给她们说了请吃饭践行的事,总不能言而有信吧,再说,我们结婚时,还要请方琳做伴娘。”
圆森又用方琳的一句话:“结婚,八字还没有一撇,是不是定早了点。”
宁玲用奇怪地目光直视问他:“你怎么和她的腔调一样?”
圆森估计她说的她是谁,只能用其他话题转移她的思路:“你现在怎么啦?为什么说话一直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我们原来说话一直是直截了当,没有转弯抹角啊?是不是受了某个人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