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纠葛巧应对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8-12-23 06:30:51 字数:5100
宁玲梳理了一下思绪,沉湎了一下情绪,的确自己近期受到冯帅的干扰,内心对圆森失去了原来的信任,脾气也有些暴躁,说话也有些言不达意,把心里想的表达不清楚,做了一次深呼吸后继续给他解释:“我想借机会,给这个姑娘做一些心理辅导,预防她走进忧郁症、或者自闭症,安心学习,用优异成绩考一份好工作,只有这样,少给你施加压力,才能让你安心去破案。”
圆森也虔诚地给她表露心声:“方天歌的案子的确难度大,最近抽出去培训,我请教了总队的破案专家,他指出了一些方向,我从原来苦追掌握线索,上升到理念去分析,进一步扩大思维方向,这方向用的精力太多,有时说话没顾及你的接受能力,请谅解。感谢你从医理、生理角度为方琳考虑,还是按照我们的内定办法,你请客,我埋单。”
圆森与宁玲两小无猜,心地善良,经过一番解释,消除了心里的误会,开心地讲述两个分别这段时间的学习、生活、工作,以及所见所闻。宁玲只是没有把冯帅对她一些吹捧和间接追求的事讲出来,免得影响他办案时分心。由于他们只是简单地吃饭,以茶代酒互相碰杯,表示敬意,圆森吃完后便去结账,他等到宁玲吃完后,一起走出饭店。
临走时,宁玲走到方琳跟前,像亲姐姐一样叮嘱方琳,相互客气一番之后才离开。
宁玲陪着圆森走出饭店,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往日那么心心相印的情分,圆森毕竟心里沉得住气,不想表露出来,他看出宁玲没有当初那种纯洁的情谊了,带着若干杂念,因为感情上的事,如果介入了其他方面的杂音,很快就能以现,他们毕竟是实恋,只要任何一方存在私心杂念,就能很快发现,既然感情出现了戒心,从语言和表情都能体现出来,已经出现了分歧,他也切身处地想到,自己只想破案,没有给她名正言顺地情谊,不必要把她牵扯进来,走了一小段,他便主动入话:“时间不晚了,我给你招一辆的士车,你先回去吧。”
宁玲受了冯帅的影响,思维有些混乱,心里只想有个安静、平稳的家,他不能给自己这些,仿佛他们在各自的人生路,发生了分歧,这种分歧,将导致他们之间的感情淡化,走向分道扬镳的感情之路,刚见面,他就要赶她走,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让他发现了什么,委曲求全地问他:“圆森哥,分别几个月刚见面,你就这么忍心地赶我走吗?”
圆森牵强地解释:“我是为你好,只要不出差,见面的时间多啊,不在乎这点时间。”
宁玲听到他的话,变得那么陌生,那么遥远,原来,相敬如宾的感觉在慢慢淡化,自己想要的生活他会给吗?扪心自问后木纳地站在原处,的士车开到他们站的公路边停下后,宁玲挥手让司机把车开走:“圆森哥,你陪我走走吧,我心里好烦哦。”
圆森笃定地安慰她:“我仍然是原来的我,没有一点变化,你到底怎么啦?”
宁玲静下心,看到圆森虔诚的目光,终于找到思想根源:“我渴望有一个温馨的家,看到同学和同龄人,成家后小日子过得舒心,好羡慕哦。”
圆森听懂了她的意思,想给她打开天窗说亮话:“好吧,我陪你走一段。不过,你得有思想准备,我穿成这样,不会损伤你的形象吧。”
宁玲已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就看他如何说,慢慢地陪他推着摩托车,在人行道林业上走。
走了一段路,圆森给她解释:“我对人对事,一直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最近出差学习,回单位后又参加联合小组破案。”
他用简短的语言表明了心境,犹如给宁玲敲响了人生路上的警钟,是啊,他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忙工作,完全是自己多心怀疑,被冯帅有些话刺激得急于求成,暗自反省后,恢复了原有的心态:“圆森哥,我就是看到同龄人都有老公和子女,心里着急,才在你面前发牢骚,你千万别生气哟。”
圆森推心置腹地给她交流:“宁玲,看到别人成家,不着急是假话,我一刻也没有放手查办方天歌死亡的案件,这次参加培训还请教了总队的老师,他的教诲让我把办案的行动上升为一种理念,限期案子一破,我们就成亲。”
宁玲听到他这么充满信心,终天吃了定心丸,听他说限期案子一破就成亲,意味着限期案子不破就不能成亲,立即反问他:“要是五年内不能破案,我们还要推婚期啊?”
圆森坦率地回答她:“如果五年都没破案,我就没有资格与你成亲了,表明我无能。”
宁玲没有说穿,冯帅已经表态,只要她不结婚就会坚持追求,一直到她心甘情愿接受为止的话,凭圆森的秉性,如果知道有这样的话,立即就会放手,毕竟她和圆森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心里有什么话都可以开诚布公地倾诉,对冯帅是既欣赏,又担心,他的家境那么殷实,他有一个市长级的父亲,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还有一个拥有许多财富的母亲,在这样的家庭生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感情这个东西,虽然摸不着、看不见,她又随时支配着行动,如果五年他不能破案,只能接受现实的安排,另嫁他人,此时。也只能半推半就地表态:“圆森哥,我相信你的能力,诉求苍天保佑,你能在五年之内破案,我才充满信心请好了伴娘。”
圆森倾吐肺腑之言:“我和尚不希望你与相结百年,把对你爱一辈子的承诺逐一兑现,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希望她过得幸福、快乐。”
宁玲也坦诚相见:“其实,我内心也想等你一辈子,只是家里逼得紧,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一定要加油哦,这可是为我们共同的未来而加油。”
圆森慎重地承诺:“破获此案,无论是从工作角度,是维护法律的尊严;从抚慰受害者家人的角度,是还她们母女一个公道;从私人的角度,是为建立一个幸福、温馨的家庭奠定基础,我会竭尽全力!”
宁玲握紧拳头向上挥动:“森哥,我相信你一定行,加足马力。”
圆森坦然地安慰她:“办人事,随天意。”
宁玲在他眼前撒娇:“森哥,在前面停一下脚,我想在这浩月当空的夜晚,依偎在你的身边,聆听你心脏跳动的速度,聆听你心里的秘密。”
圆森还是顾及面子:“今天中队没排我的班,还有点时间。我身上这么大一股汗臭味,把你熏昏倒又麻烦,等会一起跟我去家里,我把澡洗完再出来玩行不?”
宁玲有些尴尬的表情:“我就空着手去看叔叔,好尴尬。”
圆森毫不犹豫地解释:“我爸妈早就说过,家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你懂的,我就不多说了。”
宁玲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啊,缺什么?”
圆森虽然憨厚,但不傻,也不是什么都挂在嘴上:“明知故问,上车吧,先把鼻子捂住,免得把你熏倒。”
就在他们即将上摩托车时,冯帅拨通宁玲的电话:“宁主任,见到你的白马王子了吗?”
宁玲在圆森眼前表现得很气质:“冯大局长,下班后是我的私人生活空间,与工作没有多大关系吧。”
冯帅嬉笑着逗她:“我是担心你怄闷气,关心一下嘛。”
“谢谢,我的事自己有数。”宁玲冷若冰霜地回答。
冯帅从她的语气听出,她已经见到圆森,并且正在一起,想用另外一种方式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明天中午安排一个聚会,就你和你的白马王子参加。”
“冯大局长,是不是你家的钱要从房子里跳出来了,有事无事就请客?”宁玲讥讽他。
冯帅保持着百般克制的情绪:“你这个同志,就话怎么这么辛酸刻薄啊,当然有事,而且是你们最关心的事?”
宁玲冷漠地问他:“啥事,有话说,有屁放。”
冯帅知道她是故意气自己,想尽快结束电话:“一个姑娘,说话不要放佐料。我安排服饰加工厂祝贺方琳和她闺密高考获得好成绩,这事与你们有关不?这可是你们安排的差事哟。”
既然是请方琳和闺密吃饭,这件事必须答应,为了体现她对圆森的了解,宁玲语气一下变得柔和多了,立即代表圆森答复他:“既然你安排就安排在晚餐请,明知他白天忙。”
冯帅爽快地接受:“行,晚餐聚会地点定好后,明天再给你打电话,祝你们玩得开心。”其实,他母亲要到洪洲来检查天歌服饰加工厂的工作,顺便督促、撮合他和帏翡翠之间的感情,毕竟她是自己的母亲,知母莫若儿,就安排为扬秀翠女儿和她闺密考起大学的名义,把宁玲安排来吃饭,让母亲亲自见到本人,因为她和圆森的约定还有两年期限,仅凭一块摩托车上的碎片想破案,几乎是十分渺茫,不在乎等两年,想借此机会促成他要信守诺言,看起来只是用钱请一次客,其中包涵多层意思,只有他心里明白,这就是使用的放长线、钓大鱼的招数。
圆森有些埋怨她:“冯帅安排请客你就去嘛,没有必要把我牵扯进去。”
宁玲幽默地取笑他:“你娃娃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们是请方琳和闺密吃饭,祝贺和欢送她去读大学,我们是不是得准备点礼物?”
圆森巧妙地笑道:“不用,他们安排的事,我们去就行了。我们请客时,我出钱你陪她们去买件裙子。”
宁玲摇着头:“不用,你出钱请,我出钱给她们买衣服,家里不要我的钱,我存了近二十万了,这笔钱我们结婚买车用。”
圆森看到她一会说话像小绵羊,一会像母老虎,便委婉地问她:“你一会说话特别温和,一会说话又那么辛酸,这是为什么意思?”
宁玲直截了当地给他解释:“在自己的亲人面前说话和风细雨,在同事和一般关系的人面前,说话就是要直截了当,这叫刚柔相济,如果一个姑娘逢人就嘻嘻哈哈的,岂不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圆森听她牵强的解释,刚才冯帅在电话里一直任她发脾气的语气,定一次餐对她的话唯命是从得知,他们之间有某种默契,这种幽默方式,常人看不出端倪,从一个职业警察已经发现他们之间的感情达到什么程度,当然,只是听一次通电话,不能代表什么,更不会把这件事说穿,表面上相信她的解释:“说得很有道理,用严峻、冷漠语言的交流方式保护自己,上车啊。”
宁玲隐约地感觉到他的话有点阴阳怪气,又挑不出毛病,既然是这种状况,只好用实践证明自己的清白,恕不知,这是冯帅设想的追求方式,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笃定的态度,与其和一个没有准绳的男朋友在一起,不如面对现实,选择自己的幸福生活,不要把时间消耗在无聊的期待之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宁玲并不知道他的用意,所以,挑不出他们两个谁身上的毛病:“走吧,不要让一个无关的电话搅绕了我们的正事。”她肩挎着坤包,横坐在摩托车后排。
圆森上车后娴熟地驾驶着摩托车,载着宁玲朝着自己的家驶去。
宁玲坐在车上倾诉肺腑之言:“森哥,我和你在一起,心里感到安全、舒心、快乐。”
圆森也感慨万端:“是啊,我和别的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有特殊的感觉。”
宁玲揭开其中的奥秘:“这就是缘分,有缘的人在一起,就会舒心,无缘人起到一起就淡漠。”
当圆森和宁玲一起来到圆森家里时,圆诚实很淡定,仍然穿着一件休恤,一知短裤,徐世芳穿了一套睡衣,有些窘迫,看到宁玲格外亲热,连忙殷勤地给她拿出拖鞋:“宁玲,你好久没到家里来玩了,请坐,我长期在家,圆森在不在家你都来玩啊。傻儿子,带宁玲回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看看我们穿成这样。”
宁玲虽然有些尴尬,看到他们穿得这么自然,觉得很亲切,接过拖鞋穿上:“徐姨,我又不是外人,今天刚回单位,只能森哥买了件衬衣,没有给二老买什么礼物,请见谅。”
徐世芳实诚地对她解释:“我们都有退休金,家里什么都不缺,以后来玩随便些,不用提东西。”
宁玲客气地跟着她走到沙发上,把包里的衬衣交给圆森,看到他们吹电风扇,从他们此举动看出,他们生活过得很朴实、节俭、温馨,这才是真实的平淡生活。
徐世芳手牵手地与宁玲坐在沙发上。发自肺腑地夸赞她:“看到长大的小姑娘,心里一直装着森儿,你们早点结婚,让我们抱孙子多好啊。”
圆诚实看得出老伴心里期盼他们成亲,为了防止年青人反感,委婉地劝她:“你怎么每次都说这事,不怕年青人反感吗?”
宁玲给他们解释:“圆叔叔,徐姨是关心我们,我和森哥商量好了,只要他把案子的事办完我们就成亲。”
圆森提着换洗衣服走进卫生间:“宁玲,你和爸妈玩一会,我洗了澡就和你一起出去玩。”
徐世芳看到老公仍然全神贯注地看电视,立即招呼他:“你真是诚实,客人来了也不去开空调,拿西瓜。”
宁玲连忙制止:“徐姨,不用,我们一会就出去玩,抽时间再来看您们。”
徐世芳看到她这么体贴人,想到方琳的事,便先给她打招呼:“哦,宁玲,我家老圆的小徒弟考起大学要走了,我们准备在家里请她和她闺密,她妈吃个饭,我们安排好后,你也来陪同吃饭哈。”
宁玲爽快地答应:“明天晚上,方琳她妈的企业欢送。”
徐世芳立即表态:“诚实,我们就安排到后天晚上行不?”
圆诚实直率地问她:“在家里吃嘛馆子里吃?”
徐世芳明确表态:“馆子里只是吃牌子,吃的菜肴没有胃口,还不如在家自己弄的菜实在,吃得放心。”
宁玲听到他们二老商量,果然让圆森猜准了,真是知父母莫若儿,估计他们又要商量买物品送给徒弟的事,他们之所以当着自己的面商量此事,应该是想听自己的意见,她立即表态:“对,吃健康比啥都强。”
徐世芳得到宁玲的支持,便主动安排:“诚实,明天晨练时,你给方琳说,定了后我们就去买食材。”
圆诚实乐意地接受她的安排:“行,明天晨练时我就跟她说。”
徐世芳主动征求宁玲的意见:“哦,今天你来得好,我们想买点东西送给她,不知买啥好,你参谋一下。”
宁玲给她提出建议:“最好是和她一起去买一双她喜欢的鞋,圆叔叔教她防身功夫,再送一双她喜欢的鞋,就是鼓励她走好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