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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乱世遗孤(第一节)

作品名称:至尊儿女情      作者:辜小松      发布时间:2018-11-25 20:04:24      字数:4718

  突然闻得隔墙有声,一人道:“刘二哥,世子爷此番上终南山,受皇上之命,册封那祁道士为‘玄门掌教真人’其实另有目的,你可知道?据说那日襄阳城破,郭靖的《九阴真经》与《降龙十八掌》秘籍都被全真教所得。”
  另一人道:“不错,当时兵荒马乱,阿里将军战后遍寻不到这两本经书,事后据探子回报,走了两个全真道士,想必这经书定在这道士手上。”那姓刘的道:“若不是世子爷和桑措活佛当时身受重伤,想那道士也回不去了,又何必受这般周折?”那人又道:“刘二哥,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这华山景致多好,这里有吃有住,只因战乱,我们兄弟多少年没那么清闲快活了。”
  三人听这一说,都默不做声,只是不知这二人口中的“世子爷”是何人,还有这“桑措活佛”,想来必定是朝庭的人,而且武功不俗,欲待这二人走了,再探个究竟。
  过了良久,见这两人出了房门,皆是一身汉人装束,一瘦一壮,悠然出得庙门而去。陆无双道:“君宝,我们跟着这两人,看看他们耍的什么鬼把戏。”君宝道:“好,若是全真教真有麻烦,我们也好从中策应,连岳,你远远地跟着,小心让人发现了。”
  二人施展轻功,一路悄无声息,远远地跟在其后,那两人说笑得自在,全然未察。但见他二人一路沿大道上山,前方便是山门,有数十名蒙古侍卫沿两侧排开,那两人与一军官模样之人点头说了些什么,便上山而去。
  君宝道:“连岳,上山的路已被蒙古人封死,你先下山,在庙里等我们。”见连岳一脸无奈,无双道:“连岳,听你师父的话,你修为日浅,不便随我们上山。”连岳道:“可是,师父,陆前辈,你们一路小心。”说罢依依不舍地下山去了。
  君宝吸了口气道:“陆姊姊,我们绕过前面这片林子上山,怕是不会被发现吧?”无双只道了声“好”,便纵身而行。二人行至山间侧殿,远远地见殿前一黄衣华服之人,丰姿挺拔,腰悬配剑,身后还有两人,一人文官打扮,年纪稍长,另有一中年大汉,一脸胡茬、身形高大、腰粗腿壮,两旁尽是蒙古侍卫。见那三人缓缓进了重阳宫。君宝、无双运功踏墙,顷刻间上了屋顶殿山,如幽影一般沿脊而行。
  君宝忽然止步,悄声说道:“陆姊姊,那公子爷武功不弱,只怕被他发现,我这里有数枝迷迭香草,蒙一位西域友人相赠,含在嘴里可暂时屏蔽气息。”无双见那药草长叶条条,如杉枝一般,散发出一股清香郁味,便拿来含了。
  二人上了重阳宫正殿,殿堂之上,肃然盘坐一中年道人,神色庄重,仙风道骨,左右侍立着两青年道人,皆是道服齐整,此二人正是张志仙和苗道一。
  那道长便是全真教第十任掌教真人祁志诚,又见对面堂上缓缓走来那黄衫锦服之人,三十来岁模样,蚕眉星目、嘴下一缕长须,身形极是飘逸潇洒。他见了祁志诚,彬彬有礼说道:“在下张桢拜见洞明真人。”祁志诚还了个礼。张桢说罢,目指那年长文官。
  但见他手中拿出一卷黄锦敕书,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敕封全真教掌教祁志诚为:大元存神应化玄门掌教真人,钦此。”张桢道:“洞明真人声名远播,为当今皇上素仰,今日册封别无他意,望洞明真人教化四方,以保中国之地安康太平。”祁志诚道:“传道乃是我修道之人本分,望张御使回皇上的话,身正则影正,身邪则影邪,大丈夫处其厚,不处其薄;居其实,不居其华。治大国若烹小鲜,自然安康长久。”
  张桢微微一笑说道:“在下还有一疑问,据闻贵教收藏了《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两本武功秘籍,这两本经书若是流传于世,不仅遗害苍生,只怕还会引来更多纷争,不如交与朝廷保存,不知祁真人意下如何?”
  祁志诚道:“《九阴真经》的确曾被重阳祖师所得,后又被周伯通师祖撕毁,至于其余复本,不在教中,本人也从未见过此书,那《降龙十八掌》也确实不为我教所有。”
  张桢听罢缓缓施礼道:“即如此,在下告退。”说罢便与众人出得殿去,一行人行出数步,见那中年大汉堪堪说道:“世子爷,这就走了,难道你就不怕那祁道士说谎骗人?”见张桢一脸淡然,默不做声,他又面向那年长文官道:“诶,谷道明,你倒是说说,世子爷在想什么呢?”谷道明微微笑道:“史弘范,你我跟随老王爷多年,那时你便参不明,如今侍奉世子爷,亦是毫无长进啊。”史弘范笑道:“老谷,你是文官,我是武将,说到这参人心思,我这木鱼脑袋哪能跟您比?”谷道明拍了拍他肩头笑道:“知之不如不知,你就安心顶着这颗木鱼脑袋吧!”心里却思道:世子爷定然以为这道士不会说谎,那经书自然也不在此处。既不在重阳宫中,那又在何处?
  无双、君宝二人见众人走得远了,心下思道:那两人说话之声饱含内力,定是高手,而那张桢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朝庭网罗这些能人,究竟有何目的,无双不禁想去问个明白。她即便纵身跃下,君宝意犹不及,也跟着她下得殿来。
  两边小道士二三十人见二人轻功了得,惊诧之余,措不及防,纷纷抽出剑来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竞敢闯入重阳宫中。”无双不便动手,但闻君宝说道:“小道人张君宝,是洞明真人故人,今日前来拜会。适才见朝庭人多势众,不便现身,烦劳哪位道兄进去通告一声。”
  祁志诚未及下殿,早已见着,大声说道:“撤了剑去!”抱手来迎:“张道兄,快请里边续话。”又见陆无双面色红润,微微笑道:“不知这位前辈是……”君宝道:“这位姊姊便是古墓派传人陆无双陆前辈。”祁志诚见君宝称她作姊姊,想必二人关系甚是亲密,随即向着无双拱手一辑。
  三人坐定,君宝道:“我与陆姊姊出门远游,路经终南山,正巧前来拜会道兄,见这许多蒙古人,怕对全真教不利,一路尾随而来,一时不便现身相见,请道兄见谅。”
  祁志诚道:“张道兄言重了,祁某还要多谢道兄相助。”
  君宝道:“祁道兄,那唤做张桢的武功深不可测。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上得山来,开口便寻要《九阴真经》?”
  祁志诚道:“张道兄,此事说来话长,此地不便细说,二位请随我来。”说着向张志仙、苗道一点了点头,起身向后山走去。
  张、陆二人紧随三人身后,一路出了重阳宫后院,祁志诚寻了一条偏僻小道,那道上荆棘丛生,野莩遍布,三人持剑沿路斩棘而行,约走了数百米,见前方山路坎坷险峻,险崖峭壁直通山脚。
  祁志诚道:“朝廷的人刚走不远,大路走不得,此番要辛苦二位,走这陡山险路,二位跟我来。”说罢纵身越下,踏石而行,祁志诚轻功了得,他身后张、苗二人亦是不弱,三人身轻灵动,仅片刻便已下得数十丈去。君宝、无双二人紧跟其后,随程看顾,未曾想这三人脚力娴熟,片刻不得停歇,下到山来。
  五人穿过一片绿林,见前方花香草盛,绿油荫荫,绕着山坳中的一洼清池,祁志诚道:“二位请看,这清池之下便是通往终南山古墓的入口,我年少时常与我这二位师弟来此戏水玩耍。”祁志诚看了看张、苗二人,笑道:“陆前辈、张道兄,这两位张志仙、苗道一,都是贫道师弟,一时忘了引见。”张、苗二人拱手揖礼见过。
  祁志诚又道:“那时年轻方遒,被我潜下水去,发现一水流密道,我自负避气功夫了得,潜入对面,见里边别有洞天,想必就是师父冲和真人曾经提到过的活死人墓。”
  陆无双道:“不错,这便是古墓出口,当年杨大哥与龙姐姐放下断龙石,便是从这里出得古墓。”
  祁志诚点了点头道:“陆前辈、张道兄,这水道不过百米,我等避气潜入,内吸丹田之气,便可通过,我正想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请随我来。”
  无双听他一说,不由得心中一颤:“什么人会在古墓里呢,难道是杨大哥……”
  众人潜过水道,进到古墓,见一石阶盘环曲折,一路弯绕直上,那石阶有的甚是陡峭,不时施展轻身功夫纵腾而上,见那道路转而渐渐平缓,直通入一石室之内,祁志诚按下墙上的机关,一道石门缓缓开启,众人又进到另一间石室。
  见这石室四周石台烛灯照得通明,侧面一石床之上,棉布被褥皆是新设,床上躺着一婴儿,苗道一过去将他轻轻抱在怀中。见他睡得十分香甜,陆无双道:“祁志诚,你要带我们见的便是这婴儿?”
  祁志诚道:“陆前辈,正是此人,这婴儿是襄阳唯一幸存之人,当时被他母亲护在怀中,好在我二位师弟碰上,才没被蒙古人察觉。”
  陆无双俯头看了看,见他粉嘟嘟的小嘴,生得十分可爱,那婴儿闻得大人鼻息,一时醒来,啼哭不止,苗道一赶忙解下身边羊奶袋子。无双心生怜惜。连忙说道:“我来抱抱。”说着从苗道一手中抱过,轻轻摇在怀中,她又接过羊奶袋子,给他含在嘴里,止住哭声,众人见他恬静地吮着羊奶,这才安下心来。
  祁志诚轻声说道:“我师弟将孩子救回,于路上走漏了风声,被蒙古暗探获悉,我想那张桢到我重阳宫找寻《九阴真经》定与这婴儿有关。”
  君宝道:“既是襄阳百姓遗孤,我们习武之人定要保他周全。”
  祁志诚道:“道兄言之有理,我怕被蒙古人找到,于是将他藏在这里,与二位师弟轮番照看。
  苗道一道:“他只是普通人家孩子,只因生逢乱世,出生便没了爹娘。”
  无双心想,这孩子真是可怜,自已爹娘亦是早逝,不觉感同身受,吻了吻他那小脸说道:“孩子可有姓名?”
  张志仙道:“姓宋,名无伤,这孩子即是大宋遗孤,取名无伤,就是希望他一生无忧、无虑、无伤。
  陆无双道:“宋无伤,一生无忧无虑亦无伤,我俩都有一个‘无’字,这孩子与我有缘,真是好名字。”
  祁志诚说道:“如今我全真教已被朝廷盯上,孩子留在敝教,只怕日后遭受牵连,既然陆前辈与这孩子亲近,不如收他入门下,以前辈的武功定能将他培养长成,敝教上下皆是感激不尽。”
  君宝道:“陆姊姊,祁道兄言之有理,不如就先寄养在家。”
  无双思到,当年杨大哥蒙龙姐姐收养,也是全真教所逼,今日他们倒来求我,当即说道:“你们不必多言,我陆无双收养这孩子与全真教无关,只因我喜欢;你们也不必谢我,倒是我还要谢谢你们救了我这无伤孩儿。”
  祁志诚听她说话不甚客气,却也不无道理,她口中称他作无伤孩儿,已是将其视为已出一般,已然应允,我等也不必争论,当下唯唯道是。
  君宝道:“道兄请放心,我这位陆姊姊师出名门,武功卓绝,一定会照顾好这孩子。我看那张桢武功不俗,今日空走一遭,只怕日后不会善罢甘休。”
  祁志诚长叹一声说道:“此人还与我全真教有过一段渊源。当年我教创派祖师重阳真人,纵横江湖数十年无人能敌,皆是凭借‘先天功’的内力才能力压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陆无双笑道:“先天功,据说修炼先天功需童阳之身,当年王重阳之所以不愿取林朝英师祖,就是因为放不下先天功的内力,什么匈奴未灭,何以为家,都是他的托词。”
  祁志诚道:“陆前辈只知其一,重阳祖师其实已经参透了先天功的奥义,以当年祖师先天功的内力,即便再活上百年亦不是难事,只因朝英祖师先他而去,祖师犹憾人间韶华易逝,无疾而终。修炼先天功,需要极高的悟性,做到意脉随行,能到此定力,只有婴儿可为,寻常之人却是万里不能挑一,小道虽知其理,亦无法参透其详。”
  君宝不解道:“祁道兄,先天功的经文从何而来,重阳祖师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祁志诚道:“先天功历来只是口口相传,并无实载,以愚兄对道藏的所知,《先天功》和后来的《九阴真经》均是出自一部经文《混元始经》,相传为伏羲所著,而那部经书早已失传。先师和黄裳均是熟读道藏,才了解其中奥义。”
  陆无双道:“那张桢和《先天功》有何关系?”
  祁志诚道:“当年天下除了重阳祖师,另有一人也悟到了《混元始经》中的武学修为,便是张桢的祖上张柔。此人官至朝庭判行工部事,后又封蔡国公,五十多岁才有了张桢。这张桢悟性极高,即便如此,在其父死前也只领悟了一小部分,而世间至高武学只有《九阴真经》尚有记载。这张桢千方百计想得到《九阴真经》,想必正是此故。”他随即指着石壁上几排密密麻麻的文字说道,“此壁上刻的便是当年重阳祖师破解《玉女心经》的九阴真经要旨。”
  君宝心想:“这《九阴真经》即是全真教的密要,我一个外人却是不便窥视。”倒是无双仔细浏览了一遍,她习练上乘武功三十余年,其中所述只有闭气大法和解穴之术较为明了,其余内功法门一时虽无暇尽数参透,却也了悟尽了八九分,心下想道:看来这《九阴真经》也不过如此,回去再细数参悟一番,便可全解了。倒也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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