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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三世因缘(第五节)

作品名称:至尊儿女情      作者:辜小松      发布时间:2018-11-24 19:21:45      字数:4944

  君宝内力深厚,不过片刻,已将那青年所中之毒逼出八九分来,知他休养几日,便可痊愈。见那人缓缓启目,意识仍是迷乱不清。玉面女子说道:“秋红,带他们进屋休息。”又对君宝和那东洋客人说道,“请二位尊客进堂一叙。”君宝拱手相谢,那东洋客人倒是豁达,持刀还了个手势,径直踏步而入。
  二人两厢坐定,那女子行至堂首拂袖而坐,说道:“欢迎二位造访陆家庄,本尊便是此庄庄主陆无双。”君宝当年在华山与杨过等人有过一面之缘,曾蒙他指导三招武功,终身受用,当知杨大侠有这个义妹,见她以面具掩面,却不知为何,说道:“小可张君宝,拜见前辈,陆前辈因何戴着面具示人。”
  无双心道:难怪这人好生面熟,当年他还是个少年,今已长成,武功更是深不可测。顿生心头一喜,说道:“你是张君宝?我因思忆故人,这面具是当年杨过大哥所用之物,你既是君宝,也算半个古墓派传人。”说着缓缓揭下面具,显出丽姿姝容。但见她面若凝脂,倒不现美人迟暮,却平添了几分风韵雅质。
  陆无双笑道:“君宝,你也别前辈长前辈短的,叫我陆姐姐便好,我有这么老吗?这些年,你可曾见过我杨大哥?”
  君宝道:“自华山一别,再也未曾见得,您如此思念杨前辈,为何不去找寻?前辈这相貌……难免引来诸多不便……”陆琼姿抢着说道:“这有什么?以我师父的武功,天下这些人有谁能及?我师父她只是……”一言未毕,无双喝道:“琼姿!”陆琼姿被她言出喝止,当即不再往下说。
  那东洋客人闻得“天下谁人能及”这番话,心下一震,即刻起身说道:“在下宫本信胜,飘洋过海从中国来到大元,是为见识天下第一的武功。”宫本口中的中国即是日本国人对京畿一带的称呼。此人在日本,乃是天下第一的剑客,自创“念阴一刀流”。
  宫本说话全无中土音调,听着十分绕口,适才众人比试,身为东洋武学大师,已然瞧出眼前之人功力极强,说罢正向陆无双深深一鞠,正欲拔剑,无双笑道:“且慢,我看你有三分似我杨大哥,才将你请进庄来,我可没答应就要和你比试,除非你先答应我的条件。”宫本履步中土日久,熟知中原语言,此番听得清楚,指着陆琼姿说道:“她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二人都要和我比试,你有什么条件?”
  无双道:“若是我胜,我要你陪我十年,十年之内不得离我半步。”陆无双自料寻不着杨过,宫本与之样貌颇为相似,十年之期不算短,若能有他相伴,略解相思之苦,也好过整日魂牵梦绕,乏度余生。
  宫本自愿比武,想她纵有条件,也不为过。此人一生专研剑道,在本国已是无人能及,此次来到中原便遇上两大高手,若是不比,实有不甘。当下便道:“我们一言为定,既如此,若我胜了,那当怎样?”陆无双笑道:“胜了就胜了,你说那又能怎样。”宫本道:“你胜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无论输赢,我都要和他再比一场。”宫本意在张君宝。
  君宝道:“倘若阁下定要比试,小道自愿奉陪,只是比武一事,大家点到即止,无须刀剑相向。”宫本道:“如你所愿,我就以木棍为剑,请……”宫本话音刚落,陆无双早已抽出宝剑纵身而上,顺势一招“花前月下”使得凌厉至极,宫本措不及防,急运气于木棍,岂料眼前剑影如梭,竟被她逼得连连退却,手中木棍顷刻化为数截。无双苦寻杨过末果,心灰意冷,只盼来一场痛快的比试,自忖:我盼杨君不得,若死在他剑下,也是值了。一时自欺,竟把宫本视作杨过,说道:“既然比武,权当用真剑,我们公平决斗,你出招吧。”宫本见她出手快捷无伦,心下暗叹:若非她意在逼自己亮出真刀,只将木剑削断,恐早已成她剑下亡魂了。”
  当即不敢轻慢,抽出宝刀。那刀寒光闪闪,两尺有余,刀名唤做鬼丸国纲,是受封东瀛天下第一剑客时,天皇御赐的宝刀。
  他大喝一声疾纵而上,霍然间,刃光剑气催影闪耀,数十招一过,陆无双竟被逼得倍感吃力:此人内力诡异,刀速极快,那柄宝刀更是锋刃快极,好似无坚不摧,与之相较,我这柄长剑却差得远了,若非使出全力,只怕会输。
  高手过招,实让不得半分,她姿形飘逸,使出《玉女心经》中的身法,十六年隐居,无双《玉女心经》已自熟成,配合玉女剑法,手中那剑顿时又快了三分,宫本也不示弱,接连使出自创“念阴一刀”中的招式,二人频频变招,君宝也似看不真切,堪堪拆了三百招有余,胜负难分。
  斗至分际,见天色昏暗,宫本心道:我虽不落下风,全凭这鬼丸,若出绝技,难免胜之不武。见她剑法精绝,此番终于得遇好手,实不妄中土一行,她虽是一女子,不由得暗生几分相惜之情。
  陆无双这边却系全力猛击,博命似的打法。高手过招,不容许半分犹豫,倏然间,她剑锋一挑,使出一招“冷月窥人”。这招剑法旨在意由心生,她早已炼至炉火纯青之境,此刻全力使出,更是精妙无匹。宫本情急之下,挥出一招“金翅飞鸟”,此刀法正是念阴流中的绝技杀招,此招一出,鬼泣神号。两人剑锋相交,火光四溢,那鬼丸刀坚韧不催,瞬即将她长剑击断,剑气直指,划向无双右肩。情急下,她竟全然不顾,只将内力倾注于断剑之中,勉力相抗。宫本失了一惊,刀锋斜出,却是收刀不及,锋头划过她香肩,亦被无双内气反震,连连退了数步才方站住。
  陆无双受伤支地,琼姿急抢上前,相扶她道:“师父,您怎么样?”月光映过她额间银丝,无双眶中盈盈含泪,低声吟道:“我还是输了……让他走,为师不想见他。”
  宫本道:“陆庄主,此番比武算是平手,中原武林人杰地灵,你虽身为女子,竟能抵得过我三百多招,这在东瀛完全没有可能。这是专治刀伤的灵药,你拿去。”说罢将药瓶扔向君宝,又道,“今夜已深,你们好生为她疗伤,别忘了我俩之约,我会再来找你。”宫本淡然说罢,转身去了。
  无双举目看他形单影只,心道:这人形容与他好生相似……只感心神恍惚,不知是浑噩错觉,还是终究难生相忘,情戚之下,沉沦了片许,突地又接过君宝手中药瓶,紧紧攥在胸口。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一缕阳光透过窗阁,门内走入一白衣女子,见里间床上躺着一青年,细看下,那人约莫十六七岁,白净面皮,浓眉俊貌,双睑微合。女子笑了笑,将脸帕浣了水,轻轻与他擦拭,听他口中喃喃有声,一时醒来,轻声问道:“姑娘,陆姑娘她没事吧?”那女子道:“公子请放心,我们家小姐好着呐。”那青年微微笑道:“陆姑娘没事就好。”说着试着动了动,顿感全身酸软,使不上劲。那女子笑道:“张道长说,公子中了透骨香的迷药,药性一时不能尽除,休息一段时间便会好的。”
  此刻听得房门微微开合之声,迎面走来的正是陆琼姿,见那青年,微微笑道:“宋公子感觉好些了吗?”见他缓缓起身,琼姿又道,“宋公子别动,小莹,还是我来吧。”那青年微笑道:“有劳陆小姐关心,我已经好多了。”琼姿道:“师父让我来谢你昨日救我,要不是你奋不顾身为我挡那三下,今日躺上在床上的便是我了。”那青年道:“小可只是略尽绵力,又何足挂齿,让姑娘记惦。”琼姿又问:“公子可是城西宋家庄的宋连岳。”那青年说道:“小可正是宋连岳。”
  陆琼姿心想:宋家庄是嘉兴大户,传闻这少庄主仗义疏财,偏爱读书习武,今日见得,果然名不虚传。自是十分感激。宋连岳道:“宋某闻得陆家庄庄主武功卓绝,随庄上一客人前来拜见,见那三人欺人太甚,只是小可武功低微……”琼姿见他说得谦卑,不禁笑道:“宋公子说哪里话,武功只是末节,宋公子大仁大义,有这般人品,才是我们武林中人佩服之处。公子暂且好好休养。”说完便要起身离去。宋连岳正待有话要讲,见她飘然出得房门,一时不便追问。
  陆无双受的只是外伤,君宝这两日以来,俟到一早便为她疗伤把脉,二人亲如姐弟,无话不说,除了谈论些武功招数,每每说起杨过,她便情不自禁。
  这日清晨,无双更衣出来与君宝说话。君宝道:“姊姊思念杨前辈,为何不去寻他?要知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陆无双叹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说得好。可是天下之大,我又从何觅起呢?”君宝道:“杨前辈曾经屣迹之地,终南山古墓、华山、绝情谷,更有众多故人,姊姊既没有找过,怎可轻言放弃?”
  陆无双低呤道:“古墓……”君宝又道:“姊姊可听过鉴真和尚东渡瀛州的故事?说的是唐朝时,日本和尚普照来华,邀请高僧鉴真去日本担任佛教传戒师,鉴真先后三次东渡失败,船漂到海南岛。直到日本第十次派使者来华,鉴真终于随日本使团东渡到了日本九州。”君宝此番说话只为宽她的心,他是修道之人,道心坚固。陆无双闻他这么一说,心下释然,当下说道:“君宝,真是你一言点醒梦中人,姊姊我明日便去古墓走一趟,你跟我去么?”说话到此,但见门外一人急匆匆赶来。
  他口中喊道:“陆前辈,晚辈宋连岳求见。”他见陆无双坐于厅内,一旁还有张道长在,不禁喜出望外,跌跌撞撞地跑来,俯身便拜:“晚辈宋连岳,拜见陆前辈,多谢陆前辈昨日救命之恩。”陆无双心道:此人好生奇怪,明明是他救了我们家琼姿,我与他并无半分恩惠,今日他却来谢我。说道:“宋公子不必谢我,那日是这位张道长出手救的你。”宋连岳望向君宝,恭恭敬敬道:“多谢张前辈救命之恩。”君宝见这宋公子年纪轻轻便能舍身救人,人品绝佳,这般又如此谦恭有礼,不由得下座,一把将他扶起说道:“宋公子言重了,你大仁大义,张君宝可是十分佩服啊!”
  宋连岳道:“晚辈此番前来庄上,为的是拜陆前辈为师,请前辈收下弟子吧!”陆无双想道:“此人既爱习武,拜师学艺倒在情理之中,我只收得一个弟子,还是我陆家远房侄女。他此番舍命相救,收入门下也未尝不可,只是我们古墓派门规,向来只收女子。当即说道:“我们古墓派从不收男子入门,这位张道长是我义弟,武功和我一般,你不如拜他为师吧。君宝,你意下如何?”君宝道:“我是修道之人,不染尘世,陆公子既有此心,就作我门下俗家弟子吧!”宋连岳心下喜极,连连谢过。君宝又道:“我云游四海,自在惯了,明日我便教你一套内家功夫,你若勤加苦练,武功自会精进,日后我再来寻你。”
  次日君宝便将一套自悟多年的内家筑基功夫“十段锦”授与宋连岳。他悟性不错,仅半日便记了七八分,君宝只道陆姊姊明日要去终南山古墓,他自小闲游惯了,心下打定与她同去。宋连岳这番听说师父要出远门,再三请求一同前往。二人想到此次前去只是寻人,并无大碍,一时允了。宋连岳少年心性,心如雀跃,欢喜自得,美美想了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无双早起,着了一席白衫,打点好行李便唤了君宝启行。二人见那宋家少年早早自在院中等候,三人与琼姿别过。临别之际,琼姿有意安排两名女弟子随行,路上也好照应。陆无双想到此去终南山路途遥远,宜在轻装简行,不便招摇过市,便未应允,只嘱咐她看好家院。
  三人买舟沿长江而上,君宝、无双二人都好饮酒,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寂寞。转眼过了苏州,至南京上岸,寻了家客栈歇脚。次日宋连岳备了三匹快马,策马北上。宋连岳家资丰厚,一路食宿安排得妥妥贴贴。张、陆二人毫不费心,不时点拨他些内功运气之法。数日间他已将一套“十段锦”心法练得纯熟,只觉神清气爽,并未感马途劳顿之乏。陆无双又传了他几招防身招数,皆是陆家庄家传武艺。
  不日三人已行至陕西地界,此地蒙古朝庭经营日久,为避人耳目,无双、连岳二人皆换了一身平民服饰,君宝亦作道士打扮,轻装简行,直奔终南山而去。
  过了攀川,至终南山下,君宝对无双道:“姊姊,此上终南山,正好拜见全真教掌教祁真人。祁真人道法修为和武功都是极高,我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陆无双因杨过之故,对道士本无甚好感,如今结识君宝此行,既是为寻杨过下落,察访音讯,顺道游山玩水,听他一说,略微一笑,点了点头。连岳说道:“师父,江湖上只听说有百损道人、昆仑三圣,如今还有陆前辈和您,这祁真人倒没听说过,武功想必比您差远了吧?”
  君宝道:“连岳,可不能这么说,祁真人通悟道法。你记住了,修为深浅不单只凭武功定论,武功再高亦不足以解渡苍生。祁真人的武功虽不算极强,但他数十年来弘扬道法,于这乱世之中,解救了无数百姓性命,我一向由衷倾佩。”
  君宝又道:“姊姊,全真教与古墓派渊源极深,当年杨前辈与全真教的诸多误会,皆是缘法弄人。”陆无双笑道:“只怪当年那牛鼻子丘处机伺强逞能,如今还不如他的徒子徒孙,修行得清净自在。”
  二人一路谈至普光寺下,见那庙门横额写着“梵音寺”三个大字,当年郭靖送杨过上山亦是路经此地,如今时过境迁。三人进庙讨斋,那寺里的僧人也不念佛道喝,如若无人。宋远桥向功德箱里投了二两银子,过了许久,才见一名年老僧人前来招呼三人进了客房,摆下十来个馒头、一碟腌菜、一盘山笋、一壶清茶,便就默不做声,持掌还了个礼,匆匆而去,神色极是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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