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背后的交易

　　高宏部长给郑平打来了电话。
　　“高部长，您有什么指示？”
　　“郑平，你到大和乡工作很长时间了，今天我安排个饭局，一起聚聚，排除工作上的关系，纯私人交情，在市里红都大酒店，晚上六点办开席。”
　　“高部长，今晚还有别的领导参加？”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你叫司机送来，然后让司机回去。”
　　“好的，高部长，我准时参加。”
　　挂了电话，郑平在想高部长为什么以私人关系宴请自己？自己和高部长关系不错，在外经委工作时，经常有机会一起参加宴席，但是都是些工作用餐。
　　要步入仕途，就得有政治背景，有靠山。关于干部任用上，虽说禁止任人唯亲，但是在操作程序上，哪个干部提拔不是首先在领导心目中早有了角色？有的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干了几十年，才熬上个科股级干部，而那些提升快的人，都有捷径。
　　为官者，能有一份良心和责任感，算得上是好官了。因为有良心和责任感的官，能为群众办实事。那些玩弄权术的人，一门心思往上爬，把权力和利益看得很重，就忘记了良心和责任感。没有良心，就把人民赋予的权力当成自己谋私利的工具；没有责任，就是把人民赋予的权力没往正确的方向使用。
　　下午六点钟，郑平叫司机把自己送到市里。
　　红都大酒店档次不错，只是离中心远点。高部长选择这家酒店。肯定有他的想法，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郑平边往酒店里走，边拨打高部长的手机，高部长接通电话说在288房间等候。
　　上了二楼，服务员给郑平指引了房间。
　　进了288房间，郑平愣住了，里面竟然坐着新来的市委副书记薛毅刚和大学同学王成喜。
　　高部长笑了，知道郑平看到这个场合会感到吃惊。
　　“郑平，来这边坐，今天薛书记给我们大家捧场，很荣幸。王成喜秘书和你关系不错吧！”
　　“薛书记你好，王秘书你好。”郑平和他们握了握手。
　　薛书记示意大家坐下来。
　　“你们的关系，不用说了吧？”高部长望着郑平和王成喜。
　　“郑平，我可是早就听说你到乡下任职了，我才来报到。”王成喜高兴地拍了拍郑平。
　　“高部长，我和王成喜是大学同学，毕业他出国留学了，我就参加工作了，如今我们又走到一起了。”
　　高部长笑了笑说道：“这些我都知道，王秘书都跟我说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有今晚的聚会呢？我提议让薛书记讲几句，我们开始吧。”说完示意服务员上菜。
　　这个时候，郑平明白了高部长是早安排的。
　　王成喜是市委副书记带来的秘书。薛书记在市委排位第二，代理市长，主持市政府工作，将来很可能当上市委书记。高宏部长也是在为自己的仕途打好基础。
　　官场上，每个领导都有自己的关系网，有自己的亲信和支持者。
　　他们点的菜很快上齐了，六道菜很普通。
　　他们点了葡萄酒。
　　薛书记把开场白说了，大家举起杯子，开始喝酒。第一轮酒过后，薛书记让郑平和王成喜单独喝一杯。郑平借此机会和王成喜寒暄了些。上次王成喜刚来本市时就约自己一起吃饭，就两人，没有别人，今天竟是和市领导一起，感到吃惊。
　　官场也讲究利益团体。虽说如今官场上没有志同道合的合作者，却有利益一致性的亲密者。
　　红色的葡萄酒在酒杯里，沉淀着浓香，甘甜。郑平在大家的轮番让酒下，一连喝了六杯。
　　高部长曾说过在基层锻炼几年，进步会快些。所谓的“进步”就是提拔。郑平忽然间觉得到乡下锻炼对自己很有帮助。
　　郑平想起《高山流水》这个故事来。
　　传说先秦有个叫俞伯牙的琴师，在荒山野地里弹琴，被一个叫钟子期的樵夫领会到了伯牙所弹曲子表达的意境，即“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俞伯牙对钟子期能领会自己所弹的曲子，找到了知音，甚是惊讶。伯牙说：“子之心而与吾心同。”两人成了知己，但是钟子期死后，俞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不再弹琴。
　　从古至今，人们都希望自己有知己。这是人的共性，但并非每个人都能觅到知音。“知音难觅”，之所以难，就是每个人心中有一种防御意识，怕被人知道其心理，被人控制，所以时刻防备着，不愿意敞开心扉，但又渴望能有人理解自己。人就这样处于矛盾中。其实，有时候，人就是在带着面具生活，很难看到本来的面目。
　　郑平第一次和薛书记一起喝酒，开始有点拘谨，毕竟这是上下级关系。薛书记看出了，笑着说：“今天我们没有上下级关系，只有朋友关系，王秘书和你是大学同学，他一来时就告诉我了，高部长本来就很赏识你。”
　　听了薛书记的话，郑平的心感到踏实，这种踏实的感觉是自己步入仕途的深深感受。有领导的赏识，领导的支持，在仕途上才会平坦。
　　他们又喝了几瓶葡萄酒。喝的差不多了，该结束宴席了。高部长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叫了司机。
　　他们四人站起来寒暄着往外走。
　　郑平到吧台结账，服务员说帐已经结了。看到郑平疑惑的样子，服务员只是微微一笑。
　　他们来到门口，车子在门口等候了。司机把车门打开，高部长让薛书记和王秘书上了车，郑平跟着挥了挥手，车开走了。
　　“走，我们坐这辆车，”高部长一招手，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
　　“高部长，咱.....”郑平有点疑惑。
　　“怎么，我们就不能坐出租车回家？”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高部长不和薛书记他们同车，是为了不影响薛书记。郑平从心里佩服高部长，考虑问题长远。
　　车子在机关家属楼门口停下，高部长下了车，叮嘱出租车司机再把郑平送回家。车子调转方向，向南驶去，五六分钟功夫，在郑平的提示下，出租车司机在花苑小区门口停下，郑平掏出钱付了车费，往家走去。
　　风吹在脸上，头开始有点晕，看来酒劲上来了。刚上楼，电话响了，掏出手机一看是家里的电话。
　　“到家门口了，开门吧。”郑平一边接电话，一边扶着楼梯往上走，到了三楼，门打开了，妻子王钰已经在门口等候。
　　“是不是喝多了？”王钰把门关上，问道。
　　“没有，喝的葡萄酒，不多，今天和王成喜以及市领导吃的饭。”郑平说着把王钰拉到身边坐在沙发上。王钰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芳香，穿着薄薄的睡衣，被郑平拉到身边，就借势靠在他身上。或许是酒劲上了，郑平把手伸到妻子胸部抚摸着。一会儿，王钰发出呻吟声。两个人开始亲吻起来，王钰帮郑平把外衣脱掉。他们结婚以来一直保持着浪漫情调，卧室、客厅沙发上，往往是两人亲密的地方。
　　在柔和的灯光下，王钰丰满的身躯越显得诱人。虽然生了孩子，由于保养的好，加上体质好，除了增加了几分成熟，看不出像是结婚的样子。为了保持好的身段，王钰让女儿吃了十个月的奶就给停了，把女儿送到婆婆家给照看着。孩子不在身边，下了班就很悠闲，去健身房做体操，身材塑造的非常标致。凹凸明显，没有多余的肉赘。乳房仍然坚挺，没有因孩子吃奶而变得下垂。
　　借着酒劲，郑平在妻子的撩拨下，欲火上来了。一会儿像山洪暴发，一会儿像小溪叮咚，如歌如泣，两人在沙发上极尽缠绵。
　　
　　派出所的办公室里，治安民警张强正在做口供记录，今晚收获不小。他带领几名治安队员出去抓赌刚回来，把情况简单向冯所长打电话汇报了。冯所长要求先把抓住的几个赌博人的口供材料做好，每个人罚款五百，共抓了五人，今晚的罚没收入就是二千五百元，当然这些钱都在派出所的小金库里。
　　不要小看一个派出所长的职务，在行政序列上虽然仅是科股级干部，但是实权很大。一个派出所管辖着一个地方的社会治安，小到斗嘴争吵，大到打砸偷盗等，只要涉及到治安问题，都离不开派出所处理。派出所长对所里的钱财物都能自行支配，这就是所长的大权。
　　冯所长虽然官小，但是有权。有权掌管钱，有权弄到钱。在经济时代，有钱比什么都好使。加上公安部门特殊的威望，所以巴结冯所长的人很多。那些犯了事的，例如打架了，要行政拘留了，到派出所进行处理问题的，当事人必定会亲自或者托关系找所长说情。
　　冯所长特殊的身份，也因此结交了很多人物，接受一些人的吃喝宴请也在所难免。人开始的时候，做事都有个度，但是，久而久之，人随着身份地位的变化而变化。冯所长刚开始的时候，接受宴请很谨慎的，后来，也放松了要求。在接受别人宴请后，也开始进入一些娱乐场所。当然，进入那些场合，都是着便装去的，而且是去离自己辖区很远的陌生地方，这也是出于不被别人发现，毕竟自己有特殊的身份。他不仅去光临一些娱乐场所，而且自己还暗地里参与经营有自己股份的酒店。
　　就在郑平他们吃饭的红都大酒店东边二里远的城区有一家外观不起眼的农家宴饭馆，那是冯所长参与经营的地方。郑平和高部长等人在红都酒店吃饭时，冯所长等人就在农家宴饭馆吃饭。农家宴饭馆，里面野味齐全，什么野兔、山鸡、鹌鹑、鸽子，在这家饭馆都能吃到。吃完饭，可以到后院的密室里打麻将、打台球。当然，为什么后院里有密室，里面有违法的事情。不过，密室里只能是熟人才能有资格进入，有专人领着。在外面看来只是普通的打台球休闲厅。
　　治安民警张强把赌博人的口供材料做好，向冯所长汇报时，冯所长已经吃完饭在农家宴饭馆密室里搓起了麻将，他第一轮手气不错，赢了200元。他让张强通知那几个赌博人的家属到派出所交罚款，交了后就放人。
　　一般情况下，赌钱被抓的人，都赶快交钱走人，不然害怕被拘留。那些被抓进派出所里的人的家属，也是跟着提心吊胆的，被通知罚款，连夜备好钱去交上钱把人领回家。
　　
　　冯所长对赌也喜好了，开始的时候，还能把持点，后来，也难以自拔。尤其自己掌控一个辖区的社会治安，有创收入的地方很多，把敛来的钱绝大部分存在小金库里，供自己自由支配。这些钱多数用在赌和养情人方面了。
　　在麻将桌上，四个“老板”各自看着自己的牌，每个“老板”身边坐着一个漂亮女孩。由于冯所长的身份特别，也是处于保护自己，里面的服务员除个别的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服务员只知道称呼冯所长叫“冯老板”。在冯所长身边的女孩叫孙红梅，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今年十八岁，和冯所长认识那年才十五岁。孙红梅在农家宴饭庄打工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因为她是冯所长带来的，这饭店是有冯所长的股份的。农家宴饭店老板是冯所长姑家表弟周凯开的，冯所长是里面的大股东，表面的老板是周凯。孙红梅在这里帮着收银，实际是冯所长的眼线。冯所长给了孙红梅很多好处，工资比其他女孩的高，另外每月给她的零花钱很多，冯所长的小金库里每月用于孙红梅身上的支出数目也不小。当然，冯所长之所以肯在孙红梅身上花大把的钱，是因为孙红梅把少女最宝贵的东西奉献给了自己。
　　当初，孙红梅上初中时，家里很贫穷，冯所长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与她认识了，并资助着她，她一直很感恩。孙红梅把他当叔叔看待，后来，初中毕业了，自己不想继续读书了，就请求冯所长帮忙找份工作。此时的孙红梅也发育的成熟了，冯所长看到成长起来的女孩子，也开始了关注。于是，冯所长先让孙红梅在家待着，等机会给找工作干。冯所长那时正在和表弟计划开农家宴饭店，缺人手帮忙，孙红梅这个女孩正是自己需要的人。所以，冯所长有时间就亲自开车拉着孙红梅出去见世面。刚从校门出来的女孩，看到花花绿绿的世界，被表面的景象所吸引。冯所长看着胸脯丰满的孙红梅，心里也抑制不住情欲。终于，在一次两人单处的时候，两人喝了红酒，喝过红酒的孙红梅，面如桃花，冯所长不时地给她进行挑逗式的洗脑。在回家的路上，两人把车停在偏僻处，孙红梅把少女的贞操给了冯所长。
　　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两人的关系比任何人都亲近。在公共场合，两人很少接触，都是私下幽会。和冯所长保持着体肤之亲的关系，孙红梅也越来越丰满成熟。
　　从农家宴饭店装修之时起，孙红梅就在那里帮忙，直到现在正常营业，她除了不能过问男人的大事外，一直协助周凯打理着农家宴饭店。冯所长除了想和孙红梅幽会，过来玩玩麻将，平时都和孙红梅单线联系，了解农家宴饭店的经营情况。
　　已经到夜里十二点了，冯所长感到疲惫了，就叫周凯过来接着自己的牌玩，第二天还要上班处理公务。孙红梅跟着冯所长回到她自己的单人宿舍，这宿舍就是二人亲密的地方。
　　孙红梅没有半点羞涩，很老练的把衣服脱掉，只剩下内衣。她和冯所长相处的机会不多，毕竟冯所长有老婆孙菂。冯所长还得腾出空回家看看，为了不让老婆察觉，偷吃些壮阳的药，在老婆面前显得多渴望，其实全是药力作用使然，根本对老婆已经乏味了。
　　冯所长的衣服已经被孙红梅给脱掉了，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孙红梅亲吻着那结实的胸膛。她想让他早点来激情，她渴望从他身上得到激情快感。她也学会了如何让男人得到快感的技巧。由于疲惫，冯所长不想长时间和她调情，直奔主题。其实，冯所长已经是在透支男人的身体，这边是可爱的情人，家里还有贤惠的老婆，两边应酬，加上工作忙，搞得身体很疲惫，幸亏药店里有让男人更男人的药。在孙红梅身上，他的威猛如他的工作性质一样威风。冯所长在她面前呈现出男人的成熟和体贴，把她调教的如乖巧的羔羊。
　　当最后的激情燃尽后，冯所长沉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