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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篇第十一

作品名称:我为论语讲故事      作者:飞红霞      发布时间:2018-11-07 20:30:09      字数:3242

  在我创办私学开始的时候,在郑国有一个人也在办学,他叫邓析,他教人打官司,教人怎么样钻法律和道德的空子,许多时候以是为非,以非为是,弄的郑国是非不清,没有了正确的舆论导向。使得郑国好多人放弃了应该从事的劳动,跟他学习打官司。郑国出现了举国争讼的乱现象,民众都不从事生产了,打起了官司,这样国家还不衰败吗?这种祸国殃民的做法,也把邓析送上了断头台。就在我出任中都宰时,他被国君正法,但郑国从此走向了衰弱,巧言乱德,巧辨乱国,对奸邪人的防范永远是一个良性社会应当具备的原则。
  诛杀少正卯后,子贡就认为我做的有点过分,于是来找我,说我有些失策,我便告诉了他原因,这里讲给大家,也便于大家更能认清坏人的实质:天下称得上大恶的有五种,连盗窃的行为也不包括在内。第一是通达事理,却又心存险恶;第二是行为邪僻,而又坚定固执;第三是言语虚妄,却又能言善辩;第四是对不义的事情知道的太多;第五是言论错误还要为之润色。这五种大恶,只要有其中的一恶,就免不了受正人君子的诛杀,而少正卯五种最恶样样都有,他身居一定的权位,就足以聚集自己的势力,结党营私;他的言论,足以伪饰自己迷惑众人而得到声望;它积蓄的强大力量,足以叛乱礼制成为逆端,这就是人中奸雄啊,不可不及早的除掉。历史上,商汤杀掉了伊谐、文王杀掉潘正、周公杀掉了管叔,流放蔡叔、太公杀掉了华士、管仲杀掉了付乙、子产杀掉了史何,这七个人,生于不同的时代,但都被杀,就是因为都具有一样的恶行,所以不能放过。《诗经》中说:“忧心如焚,被群小所憎恶。”如果小人成群,那就足以令人担忧了。
  作为鲁国最高的法官,每一件案子我都非常的慎重。我拿以前的法律和条文进行参考,但更加重视犯罪的性质,以及对罪犯用刑的影响,所以在办案时经常与下属商量,把不同的意见的人都请进来,听取他们处理的意见。我经常问的一句话是:“你们应该认为怎么判?”这样既充分调动了判官们的积极性,又能从中选择最好的判案方案,真的是一举两得。
  我深知身居上位的人没有教育引导好百姓,没有教导人们走正道、行孝悌,结果下面的百姓犯了罪,就把他们处以刑罚,甚至把他们给杀掉,这是不符合情理的。所以对于许多案件酌情判罪。我更知道“以政令来管理,以刑法来约束,百姓虽不敢犯罪,但不以犯罪为耻;以道德来引导,以礼法来约束,百姓不仅遵纪守法,而且引以为荣”(2·3)的道理。在上位的人都是老百姓的表率,表率是恶的,老百姓就会从恶,表率是善的百姓就会从善,我酌情判案,就是有引导百姓免于诉讼,意图向善。《论语》里收入了我这时说的一句话:听诉讼审理案子,我也和别人一样,目的在于使诉讼不再发生(12·13)。因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重视案件双方的当事人,判案不是为了结案,而是为了教化百姓。所以我当大司寇,一段时间后,鲁国争讼的事件明显减少了。
  这里举一个我办过的案例吧。有一对父子来打官司,父亲告儿子不孝,儿子辩说父亲不亲,我就把他们俩都羁押了起来,并且关在同一间牢房里,一直等了三个月,也不做判决,最后直到父亲请求撤回诉讼,我便把这对父子都放了。季桓子听到这件事后很不高兴,而且还拿我以前说的话来问罪,他说:“大司寇欺骗我啊,从前,他曾对我说过,治理国家一定要以倡导孝道为先,现在杀掉一个不孝的人来教导百姓遵守孝道不可以吗?大司寇却又赦免了他们,为什么呢?”他当然不理解其中的情理,因为他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他希望别人都能效忠于他,所以不问青红皂白,杀子敬父,就是对自己权利的捍卫。当有人把季桓子的话告诉我时,我说出了缘由:作为统治者教化百姓,自己没有起到表率,罪责不在百姓一方,那个告儿子不孝的人,没有用自己的言行教育好自己的儿子,这样儿子叛逆了他不是很正常的吗?而他却依仗着自己是父亲来告儿子不孝,其实他自己也有罪责的,所以我把他俩关在一起很长的时间,就是让他们父子之间互相认识过错,如果杀了儿子,岂不是把父亲的罪无形中放大了吗?这样不是给国人一个误导,父亲做错了事也不能反对,那么这不是在教化百姓向善,而是在教化百姓向恶。《诗经》中说:“辅佐天子,使百姓不迷惑。”能做到这些就不必用酷刑峻法了,现在社会教化紊乱,刑法繁多,民众迷惑,有随时落入陷阱得可能,官吏又用繁多的刑律来控制约束,所以罪行越繁多,社会越不安定,这个道理不是什么人都能懂的。
  鲁国在我的治理下有了起色,周边的小国都来向鲁国讲和,但这也引来了国际的是非,鲁国不算是小国,可是对于晋国和齐国来说,的确是小国。齐桓公称霸时,鲁国依附齐国,晋文公称霸时又依附晋国,现在齐国在齐景公的治理下,又有所强大,鲁定公九年时挑战晋国,还攻占了晋国的几个城邑,齐国的势力越来越强了,便想要鲁国依附它。鲁国确实左右为难,现在刚刚经历了阳虎之乱,而我治理鲁国还不稳固强大,齐景公又害怕鲁国在我的手里强大起来,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他听了大夫犁弥的谗言,说鲁国用了我孔丘,这样发展下去,势必国力强盛,危及到齐国,于是他们便派使者说要与鲁国友好会晤,想先探探鲁国的虚实,会晤的地点夹谷(今山东省莱芜市南),夹谷是齐国境内的一个地区,与鲁国的北部边境相距不远。齐灵公时,灭莱国(今山东昌邑东南),迁莱人于此,当时莱人还未开化,被视为蛮夷。收到齐国使者传递的信息,鲁国朝堂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与齐国会盟,这明显是要要挟鲁国,会没有好会,宴也没有好宴,怎么办?
  三桓家族一个个闭气装哑,谁都知道陪国君去凶多吉少,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将遭到国人的痛骂,遗臭万年。看到三桓灰色的表现后,我便决定陪国君去会盟了,一是自己正在担任国相之职,这个时候后退,怎么给鲁国人打腰提气呢?二是以前曾去过齐国,对于齐景公我比较了解;三是对于会盟的事宜和礼仪我最熟悉。国难当头,舍我其谁呢!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我准备了参加会盟的文武官员,并且请求鲁定公带上左右两司马,把兵驻扎在北部的边境,距离夹谷不远。
  会场设在一处比较空阔的地带,地面上临时搭起了三级阶梯的土台。齐景公和鲁定公相见礼毕,相互揖让,登台就席,双方随行人员依次列于阶下。献礼后,齐国执事者马上提议表演当地的舞乐助兴,于是附近一群莱人手持各异的兵器,鼓噪而至,看着一群凶神般的野蛮人,我就知道不妙,这明摆着是要给鲁定公一个下马威,或是要挟持国君吧。我心中一急,顾不上登台的阶梯,三步并作两步跨了上去,挡在鲁定公的前面,一边大声呵斥,威摄莱人,一边高喊鲁国的卫队上来保卫国君,卫队在我的呼喊下,上来护住了鲁定公。我要为刚才的冲动讨说法,于走到齐景公面前,严厉的责问他说:
  “两国国君友好相会,而外族的俘虏用武力来捣乱,您齐君绝不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诸侯吧?”齐景公被我问得语塞,我还是抓住不放,斥责道:“按照周礼,边鄙荒蛮之地,不能谋害中原,四夷野蛮之人,不能扰乱华人,俘虏囚犯,不可冒犯会盟,武力暴行,不可威胁友好。你今天所作所为,对神灵是不祥,在德行是失义,对人是无礼,你堂堂大国的国君,不会这样做吧?”一阵连珠炮似的攻击,齐景公无语对答,心愧理亏,连忙摆摆手,让莱人离开,我和卫队也退了下去。
  接着齐国又派上了滑稽的侏儒和戏谑的艺人,登上台边舞边唱,极其大不敬。我一不做二不休,又冲上台去,指责齐景公在用不庄重的礼仪戏弄诸侯。而且为他辩护说:“这绝不是您的想法,你不会这样做的,是这些人不懂礼貌,今天来会场作乱,按礼当斩。”于是逼着齐景公下令,当场腰斩了这些戏人,会盟弄成了血腥的屠场,但齐景公自知理亏,开始时的气焰被打得荡然无存。在这种情况下,齐景公拿出了盟约,说是齐国出兵征战,要鲁国也派三百辆兵车跟随。这里显然是把鲁国作为了齐国的附属国,但齐国强大,鲁国弱小,也只有这样来保全自己了,不过我也加了一条,就是要齐国归还阳虎送给齐国的汶阳之地。齐景公面露难色,我义正词严:“阳虎是鲁国的乱臣,接收别国乱臣,还顺便侵吞别国的土地,不给就是不义!”无奈齐景公点头同意,不得不把汶阳之地归还鲁国,夹谷之会后,我们取得了实质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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