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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家人漂泊异乡 王木匠打工身亡

作品名称:女人之命运      作者:万崇民      发布时间:2018-11-18 10:29:54      字数:3281

  王木匠领着梅子,梅子抱着儿子何宝,一路向浙江温州奔去,路费花光又一路乞讨,王木匠见有短工做也不放弃,挣几个钱好糊全家人的口。
  不知道经过多少个日日夜夜,总算到了温州地面。王木匠有位远房亲戚在这里打工,王木匠是奔他来的。经几日打听在一个工地找到了他的表哥郑亿辉。表哥对他们还算是热情,领他们去饭庄吃顿饱饭。在饭桌上王木匠和表哥的对话,梅子心里也略知一二。
  “表弟,你这次来找我有何打算?”表哥问道。
  “哥,我在家乡实在生活不下去,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我想起你外出打工这么多年肯定混得不错,我会木匠活,想在此地找点活干。我成家了,这是你弟妹何梅子,这是我儿子小宝。”郑亿辉看见弟妹十分漂亮,心想:混得不好,还有这么漂亮的媳妇,既羡慕又有几分嫉妒。
  “哎呀!你比我强,都有家室了。弟妹好漂亮啊!你真有福气。我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连丑婆娘都没有娶上,至今还单身呢!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看看干点啥好,想法子赚钱养家呀!”表哥眼睛盯着梅子说道。
  “是的,哥,我一家人没有栖身之处,身上的钱花光了,租不起房子,咋办呀?”王木匠说道。
  “表弟,没事,你们暂时住我家,谁让咱们是亲戚了?跟我走!”郑亿辉交完饭钱,带着王木匠一家人走出饭店。
  郑亿辉显得很大方,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几个人上车向郑亿辉家驰去。几分钟后,出租车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来。
  “弟,弟妹到家了。”郑亿辉付了车费打开车门,眼睛盯着梅子的脸伸手从梅子怀里把小宝抱过来。
  “弟妹,孩子像你,长的多俊,怎么看也没有像他爸爸的地方。”郑亿辉说完抱着孩子头里走了。王木匠尴尬地看着表哥的背影,心里在想这……这是啥事呀?表哥说的也对,孩子是老蔫的种,能像我吗?
  王木匠进了表哥的屋子一看,心里明白几分,这里是一个生产豆芽子的地方,屋里摆满了大缸。屋子潮气大,没有地方下脚。
  “弟妹,这边来!”表哥抱着孩子把他们领到一个侧屋。
  “弟,弟妹,你们在这里住吧!条件不好,总比花钱租房强。你们也看明白了,我开了一个小作坊,生豆芽子专门送给建筑工地食堂食用。”
  “哥,你比我强多了,有自己的房子,还有产业做。条件不错,我已经很知足了。”王木匠说道。郑亿辉心里想,我哪有房子,这个破屋子还是租的,不能交弟弟底,叫弟妹看不起。
  “是的,这几年我混得不错,好赖有个窝,过几年我要上城里买楼住,离开这个破地方。”梅子看着表哥的神态,觉得他是有钱的主,说话有底气。
  几个打工的妇女围过来,抢着抱小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哎呦!这个妹子,你也是来打工的?这么漂亮的妹子也舍得出来遭这个罪?”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抱过小宝说道。
  “看看,人家三口都来这里了,老板还把侧房倒出来让他们住,可见他们关系不一般呦!你别胡咧咧。”一个胖女人说道。
  “好了!好了!都干活去!瞎嚷嚷啥?我告诉你们男的是我弟弟,女的是我弟妹。有啥好奇的,谁家没有几个亲戚?”老板郑亿辉不耐烦地说道。漂亮女人赶紧把小宝塞给梅子,撇撇嘴和几个女人干活去了。
  第三天,郑亿辉把王木匠领到一个工地,交给一个小老板模样的人说道:“这个人是我弟弟,会干木匠活,你看着安排吧!”“啊!郑豆芽子,你放心吧!我这里正缺木匠,小伙子姓么?咋称呼?”小老板问道。
  “我姓王,大名王有里,屯里人叫我王木匠。”
  “哦!你是王有理?”
  “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总有理的理,是几里地的里。”王木匠解释几句。“啊!明白了。你到木模组干去吧!”小老板把王木匠领走了。
  这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下属的一个建筑工程队,郑亿辉和这里的人特别熟,这里有打工者集体的食堂,郑亿辉把豆芽子送到这里,他找到伙食管理员检斤记账后离开了食堂。
  郑亿辉回到家,来到侧屋色眯眯地对梅子说道:“你来了咱们就是一家人,啥事不要外道,今后这里几个妇女归你管,表哥不会亏待你,我也会付你工钱。”郑亿辉说完,眼神没离开梅子的胸前,看见梅子衣服里面包裹的大奶子,腿脚像灌了铅一样移动费劲。
  “哥,我谢谢你,来到这里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我要给孩子喂奶了。”梅子有意无意是想把表哥支走。
  “好!你这小宝三岁了,还吃母乳?过几天我给小宝买点奶粉喝,你就少喂他点奶吧!”郑亿辉觉得没趣,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走了。
  郑亿辉来到生豆芽车间,对那个漂亮女人说道:“胡英子,今后让我弟妹管理车间,你只管干好自己的活就行。”英子听完郑老板的话,脸色十分难看,几个妇女把目光投向胡英子。
  胡英子是这里长相最好、年纪最轻的美女,深得老板喜欢。这些年,老板把生豆芽子的活计交给她管理。他弟妹一来,竟然自己失去了好差事,心里不是滋味。
  “嗨!咋说呢?人家弟妹年轻漂亮,我都三十几岁的人啦!没法和人家比。看着吧!好戏还在后面呢!”胡英子看见离去的老板,对着姐妹们嘟囔几句,一屁股坐在豆芽筐上,心里十分嫉妒梅子。
  “姐妹们,现在还是我管事,我宣布休息,等待新来的头儿分配工作。”几个妇女巴不得好好歇歇,都找个适当地方坐下来。实际上大家心里清楚,胡英子是老板的情人,两人早已明来暗去鬼混在一起了。老板见了年轻漂亮的弟妹挪不动腿了,胡英子明显是在吃醋。大家心知肚明,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梅子抱着孩子来到车间,对姐姐们说道:“我刚刚到这里,啥也不懂让我管事,有点胡闹,这样吧!我还是安排胡姐管事,过去咋干还咋干,胡姐你看呢?”胡英子脸上有了笑容,走过来抱过小宝说道:“好妹妹,有你这句就可以了,我可不敢管事,人老珠黄了谁还稀罕你!我先替你看着小宝,你先熟悉一下业务,走马上任吧!”胡英子抱小宝走出屋子,恶狠狠地说道,“你妈要和我争情夫,有你好看的。”小宝吓哭了,胡英子掐着小宝的屁股说道:“我让你哭,你哭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生豆芽子这活计没啥难的,没出几天,聪明的梅子把干活的程序摸熟了,依然按老套路做下去。大半年过去,郑老板的豆芽生意挺好,让梅子感到不舒服的是,表哥总是色眯眯地盯着她,有几次动手动脚的。梅子把这事说给王木匠听。
  “梅子,你想多了吧?表哥想占你的便宜,他能吗?有些事能忍还是要忍的,人家对咱们多好,给你我安排了工作,房子咱们白住,哪地方有这么好的事?等咱们有钱了,出去租个房子,离开这里就啥事都没有了。”
  “好吧!为了你和小宝,我只能这样了。”
  几天后,表哥手里拎着几袋奶粉,乐呵呵走进侧房把奶粉递给梅子。
  “弟媳妇,小宝三岁多也该断奶了,这奶粉是最好的,比母乳好几倍,你喂他一些日子,要是真好我再给你买,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啦!”梅子听了浑身不自在,烦他还不敢撵他走。这里是人家地盘怎敢不低头?
  “谢谢表哥,等木匠挣钱了要还你奶粉钱的,你的钱来得也不容易。不好意思,我要给小宝喂奶了。”表哥眼睛色眯眯盯住梅子胸部,把手伸过来要摸梅子的奶子,梅子脸红了。
  “表哥,你……你要做啥?你可不能胡来!”郑亿辉一把搂过梅子亲吻起来,小宝吓得哭着喊妈妈。
  “梅子,你太漂亮了,我想死你啦!”郑亿辉听见小宝哭闹,不敢久留,转身走掉了。胡英子看见郑老板慌里慌张从梅子住的侧房走出来,心里十分嫉妒。
  “嗨!老色鬼又去勾引小骚货,要是这个小狐狸精真的迷住了郑老板?他还能宠爱我吗?”胡英子自言自语嘀咕着,眼珠子在眼窝里轱辘转,脑子里想着事计上心来。
  老板郑亿辉这几年为了多赚钱,他丧尽良心往豆芽菜里加毒性大的化学添加剂,为缩短豆芽生长周期,还加进化肥,这道工序都由胡英子操作。胡英子这几天心情不好,胡乱增加了有毒的添加剂和化肥的数量。
  王木匠几天来有头昏脑涨的感觉,他没有太在意。不幸的是他在工作中突然晕倒,从三楼摔倒在地上,救护车来了送到医院,人已经死亡;更不幸的是小宝突然失踪,梅子是雪上加霜,病倒在破床上。工友们都在为梅子叹息,唯有胡英子暗自高兴。
  郑亿辉以表哥的名义领取了王木匠的死亡赔偿款,对梅子威胁说:“你必须嫁给我,否则你一分钱也捞不着。”走投无路的梅子只提出一个条件,让郑亿辉帮助找回小宝,郑亿辉爽快答应下来,梅子这才违心嫁给了郑老板。
  工地上又有许多打工者头晕恶心呕吐住进了医院,这明显是食物中毒症状。此事件引起工地老板高度重视,马上和救护中心联系,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是工人们吃了有毒豆芽造成的。工地老板报了警,公安局派警察把生产毒豆芽的郑亿辉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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