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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作品名称:户长的选择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8-10-19 11:48:11      字数:3569

  廖凤贤笑着对邓迈夫人说:“啊!夫人,你会汉语那就方便多了,我英语说不好,咱就用汉语对话吧。我和邓迈只是谈过一段恋爱,中国国情想毕你也了解,男女间不结婚的是清白的。她们不会住到一起的,和你们国家一般朋友一样,只是说说话,简单的情感交流。邓迈也和其它男青年一样,也是纯洁的。另外,我告诉你,我已经组建自己的家庭。我的先生是博士生。”
  邓迈没有参加午餐,很不开心地离开研究所。回京时老舅没有随行回京,留在参观团,和他的老同事继续在研究所逗留。
  老干部一行十人来到研究所,像是到家那么随便。
  李培儒在临别前的晚宴上借兴开口问:“坤涛兄,小弟扫兴问一下,实不该在这个场合说题外话。这个事在小弟心里憋了两天,本不想在这说,咱一看姐夫尤其是老姐,像我自己姐姐一样,我就不见外了。”
  白坤涛一扬手:“培儒有话直说,在老姐家不必藏藏掖掖的。”
  李培儒:“好!痛快!姐夫,礼堂那幅临帖是从哪家求到的,如果好求,能不能帮小弟说句话。我太喜欢字的体态了,飘飘洒洒如青年舞者般诱人。我愿出一年工资买下,不知姐夫能不能让小弟闭上嘴?”
  廖方仁:“哈哈!培儒君,我当多大个事儿呢!那本是我老闺女习作,你要多少?干吗要花掉一年工资呢?你给她开一年工资,她能给你写两千张。哎!稍等让我老闺女给作一张便是。”
  廖凤贤看着小妹面红耳赤、低头微笑不吃不喝也不说:“爸,我看让小云去做大事吧,咱这小地方用小云做抄写员也是对人才资源太浪费了。”
  白坤洁放下碗筷:“大家请慢用,我去看看凤彩和小再一。”白坤洁仰首走出餐厅,她知道果树研究所要留不住在身边几个月的小云,到门外又擦去泪。
  白坤洁的离开,家宴上出现临时尴尬,李培儒并不知详情。
  李培儒:“方仁兄,我从来不张嘴要字,我不要了。我有个想法,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不知道你说出的话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能算数的?并不是小弟贪婪,宝石应该放在什么位置合适?我想我就不必说破天机了。”
  廖方仁:“培儒君,我明白你的心思,让坤涛小弟给揣摩一下该怎么定?老夫知道我这山头矮,又没梧桐树,留不住凤。水池浅浊,出水芙蓉也带泥。”
  白坤涛:“培儒小弟和姐夫,咱不用打哑谜,小云在你身边又要分开,我真不忍心,几十年飘零在北大荒,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还要攻克古文习书法,其中艰辛不必细说。将将回到姐和姐夫身边六个月,我这个舅舅怎好再给拆开?”
  廖凤贤倒是善解人意:“几位老前辈怎还如此般唯唯诺诺的说起事来,北京到这里又不远,路又顺畅。十天半月回来一趟也容易,李叔叔说的对,宝石放在苹果园里,充其量也就是一块闪光小石籽。能欣赏她的人也不足百人。况且,小妹家就在北京,一举双得何乐而不为呢?”
  白坤涛:“好好好!还是我大外甥女善解人意。今天三凤的去留大凤决定了。来!大家把杯子端起来,为刚刚归巢凤,又随老舅飞去北京,干杯!”
  参观团与廖家成员共进午餐,廖凤云一夜间在研究所又成了名人,山野村妇一步登上大雅之堂。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新的考验?也不知道要她今后还要做些啥?总之,她自己心里明白,天上不会掉馅儿饼,豁出去吧。已经没有退路了,在未知领域里,还是要经几番折腾。
  家宴还在进行中。
  宴会结束后,廖方仁把姐仨叫到他书房。对他的老闺女有点不放心。
  廖方仁多少包含些难舍难分因素说:“老闺女,不知道你有几分把握,天子脚下,卧虎藏龙。人上有人在京体现最为明显,老爸又不能陪你去,你自己又要放单飞独闯天下。我担心你的逆境承受能力,有时候不都是掌声、赞扬声。有的场面也有鱼龙混杂现象,应该怎样应对,必须要事前三思,免去后患。总之,在没有亲人在场抛头露面时,必有的防人之心不是坏事。结交文坛朋友是必然的一件事情,注意到一点,可交则交,不是理想的也应该顺便一些。往往文人的对立面,就是从这些人中滋生。”
  廖凤彩从来不愿听爸爸絮叨,站起来笑着:“爸,找个盒子把小云装起来,揣兜子里走哪带哪多保险,何必担心这些。我小妹在北大荒三十来年不也是一个人吗?不也过的很好吗?”
  廖方仁有些不高兴:“凤彩,那是在农村,你小妹在农村习古文,练书法没有竞争对手,别人是农民,农民对文人墨客从不伤害,也没人去和她一比高下,各做各的事,互不相干。她用防吗?那里的文化领域别人从不想独占鳌头。小云明天去的地方,现在还是在暗中做文化阶段。她不小心容易跌落千丈,摔的粉身碎骨。到那时再回头想事先,悔之晚矣。下面就说说你,凤彩,你一年白拿党给你的工资,在家哄孩子,你不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吗?力所能及的做一点,心里能平衡些。都是一样退伍军人,天成可比你强多了,别总教小女孩武枪弄棒的,你妈说你疯疯颠颠的不准确,应该是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没个大人相。”
  廖凤贤用手捂上爸爸嘴,姐仨笑的前仰后合。
  父女在交心。
  廖凤彩有点气急败坏态度,和廖方仁瞪眼睛:“老爸,我想做些事,第一线不让我上。做文秘还不如一枪把我崩了,让我活受罪。老爸,教女孩子防身术,是稳定社会秩序一部分。”
  廖方仁非常耐心的笑着看着二闺女:“好了凤彩,你的事爸不管了。你觉得怎活好你就怎活吧。一个在死人堆里捡回一条命的人,老爸怎能去苛求完美呢?”
  廖凤彩在廖方仁那张老脸上重重的吻了一口:“谢谢老爸谅解,您别和一个没正型的女儿生气了,我一定哄好你的小外孙子。”
  那天晚上爸爸赞扬大姐的端庄稳重,对凤云多是嘱咐,在他老人家心里又滋生一股牵挂。上年岁的老人,大概就是这般无休止的牵挂。
  说了一遍又一遍,凤云聚精会神地听着,领会老人家心里对女儿的无限关爱。妈妈只是把老闺女搂在怀里,用她下颌蹭着她的脸。
  三姐妹叙谈一夜,日出之前的绚丽夺目橘红色霞光照进屋内才停下来。
  廖凤云直接去了果园,又一次享受到大自然赐给人类的美。
  廖凤云又踏进果园里,看见老爸在观查待放的苹果花包。她走近爸爸身旁,静静地看着他老人家的敬业精神:“爸,早上好,起的这么早啊?”
  廖方仁笑着“去吧,老闺女,想家就回来看看,到京后想办法与东旭联系上,找到时领家来认认门。”
  廖凤云:“谢谢爸爸的关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廖方仁:“老闺女,记住,不该说话时一定不要说。该你向众人表白时要简而该,重点的注意细节。语言是内心的表白,有关知识性的一切,做到完美交待。没把握的事别做,能做来的别恭谦。总之,老闺女要知道皇诚里是文人扎堆地方。”
  廖凤云:“爸,我记得了。汉文化我沒问题,书法也能应付。对其它学科一窍不通,想胡诌也找不到一句名词。”
  廖方仁:“老闺女,这两样精益求精就好,其它学科一窍不通可以不介入吗。”
  廖凤云:“爸,您放心,我真的记得了。”
  廖凤云与北京老干部访问团,怀着忐忑复杂心情,去了北京。
  
  北京市,心血管医院特护病房;
  一家心脑血管医院特护病房里,李培茹教授安静躺在可调姿病床中。
  病房里冉崇伦、冉东旭、刘阿姨作陪,李培茹身旁周围有血液体外循环机、高氧瓶,各种监视仪等急救设施,看仪器读数。
  可想而知的李教授病情危险程度。院方已经下过五次病危通知书。但冉家父子还在强烈请求医院,想办法延长病人生命。
  冉崇伦与儿子冉东旭坐立床前,李教授神情恍惚的看着父子俩。冉老问:“培茹,你想说什么吗?我们听得见,你慢慢说。”
  李培已经没有语言表达能力,想说些心里话,但力气实在不能支持她的意愿,眼睛里显露出对生存的强烈想往。微弱音:“崇伦,东儿,我、不、想、死,我想见到东儿对象小廖一面。”又闭上眼睛。
  冉东旭半跪母亲床边,泪眼摸糊中:“妈妈,您一定要坚强地挺过这一关,明天准备三次手术,是您的学生亲自主刀,她说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东旭在悄悄地安慰着久病母亲,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冉东旭用事实驳斥了千百年留下的俗话。
  
  冉东旭乘火车时,不慎把给妈妈住院抵押的房钱丢失。这位曾插队东北的知青,在母亲病床前一守就两年。他还不知道自己已是他人之父,还不知道被丢去的爱妻阴错阳差的也来到北京。
  冉东旭在处理房产转让抵押后,拿到三万元人民币。在当时人民币最大面额为拾元,鼓鼓地一大包。东旭把三捆钱分成两个兜子装好,匆匆忙忙赶往火车站,踏上拥挤地开往北京列车。挤在混杂人群中。
  列车出站慢悠悠地,冒着浓烟,喷着白气,以每小时八十公里匀速运行着。两小时后东旭迷迷糊糊睡去,他几天来太累了。
  冉东旭一上车当稳定地坐下时,又回想起爱妻凤云的话音:“东旭,咱得找些事做,我大概怀孕了,以后用钱地方多。”
  “好吧,等妈妈病好我马上去工作,凤云,我一定能养起这个家的。”
  这是与她分别时的一段重要对话,东旭时刻都觉着她再不断的说:一直说到睡去的梦里,这段话像放录音似的在循环说着,一直说着,一年多没停止的说着。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东旭忽然惊醒,梦里他被打劫了,三万元分文未剩。当醒来时,发现包确实缺了一个,是装有两万元的那个大包,东旭急出一身冷汗。
  冉东旭在车上自言自语:“怎么办?这是给妈妈的救命钱,两万元是爸爸和妈二老八年多的工资总合。”东旭觉得眼前发黑,情急下,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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