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异地的姻缘（5）

　　说起来，刘孝文接连和三个姑娘作过爱。实在很有些荒唐。然而，这能怨他吗？他是命该如此。自从十几岁，在岛城上中学的时候，他就被刘惠钰的爱慕追逐。到十八岁考取了文城师范的时候，就多次和刘惠钰同床作爱。二十岁上，他被开除学籍，流落东北，又在南天门林场，被美丽漂亮的丁美芳姑娘相中。丁美芳不但将处女的贞操给了他，还在经济上对他一二再三的帮助……以前的两次恋爱，都半途失败了。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痛苦和懊悔的教训！可是，这次来到新疆，他刚刚找到工作，还立脚未稳，就急急切切出来了个阮秀莲姑娘，一定要和他谈恋爱，并愿意把她的一切献给他……这一切的一切能怨他刘孝文吗？这实在是命运的摆布……
　　夜，已经很深了。刘孝文的阳刚之气经过了几次战斗，渐渐消退下来。他结束了和阮秀莲的作爱。轻轻地从阮秀莲身上爬下来，把她扶了起来，又将她搂在怀里，用男性的负责任的口吻说道：
　　“秀莲，我今天要了你的身体。以后，我就要对你负起责任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爱护你，关心你，保护你！”
　　两个人作爱以后，阮秀莲再也没有顾忌了。她敞着肉都都的胸怀，赤裸着滑光丰腴的身体，偎在刘孝文的怀里，并无限幸福地任意抚摸着刘孝文身上的各个部位。轻声说道：
　　“孝文。以后，你对我负责任，我也一定做你的好媳妇！等结了婚，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给你铺床叠被。我还要……要再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
　　阮秀莲的话，很使刘孝文受感动。尤其是说出了要给他生一个大胖小子，他的心中立即隐隐浮现出一个做父样的自豪感。他的心情，忽然又激动起来，将阮秀莲搂得紧紧地，用嘴使劲吻着她的双唇，好象要把她吃掉似的。阮秀莲被刘孝文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但是，她愿意。她理解这是刘孝文，对她的最至诚的爱的突出表现……她的手，忽然又触到他的玉菰头，还是那么的粗大坚挺，那么的雄健勃勃，忽然，她的全身又象通了电流一样的酥软，瘫在了他的怀里，口中嘤嘤的叫唤说道：“孝文，……我还要……”
　　刘孝文知道，阮秀莲的春心又激荡起来了。这是成熟了的女子，青春旺盛的表现。此时，在心贴着心，肉贴着肉的两性吸引下，又使刘孝文控制不住自己情欲的勃动，他重新把阮秀莲放到那块褥单儿上面，让她舒软四仰八叉的躺着，然后把自己的身体又压了上去……这一次，刘孝文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用激烈的动作，把阮秀莲很快就送上了舒坦的顶峰。躺在下面的阮秀莲连声轻轻的呻吟：
　　“哎哟，哎哟…….你的阳刚简直把我舒坦死了……”
　　爬在阮秀莲身上的刘孝文，这一次想让阮秀莲得到最大的满足，他作爱的动作，越来越猛烈起来。冲劲也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把阮秀莲舒坦得如醉如痴，最后连呻吟的声音也叫不出来了。这时，刘孝文一边放慢了抽插的动作，一边把嘴靠在阮秀莲的耳朵边，轻声的问道：
　　“怎么样?这回满足了吧……？”
　　躺在他身体下面的阮秀莲，神情迷迷离离的缓了口气，轻声说道：
　　“孝文……你的宝贝好大……好大…….都给我涨得满满的，真使我满足到顶了！孝文……你真棒……”
　　刘孝文和阮秀莲拥拥抱抱，互相配合，终于舒服愉快的完成了第二次作爱。但是，经过两次连续作爱，使得刘孝文隐隐觉得，他身上的阳刚的雄性，大为减低了。他从阮秀莲的身上爬了下来，坐在干枯的杂草上，他微微有些气喘，呼吸急促。喘气的声音也出入的很低，很低。但是，马上就被阮秀莲听见了。她忽然爬起来，双手揽住刘孝文的脖颈，用温情爱恋的声音轻轻地问道：
　　“孝文，你是不是感到疲乏了……”
　　刘孝文把阮秀莲的一只手，拿到他嘴上吻着，咂着，轻声的说道：
　　“秀莲，只要能让你得到愉快和幸福的满足，我一个男子汉，耗点力气，又算不得了什么！因为我太爱你……”
　　阮秀莲立刻不同意刘孝文说法。她把头贴到刘孝文宽阔的胸膛上，无限柔情地轻轻说道：
　　“不要，孝文!我不要，这样会把你的身体弄坏，我可不干！都怪我，一晚上要求你弄我两回。以后……我可不敢了……”
　　夜，己经很深了。土墙外有微风吹起。刘孝文和阮秀莲都感到有些发冷。于是，刘孝文就小声说道：
　　“秀莲，我们穿上衣服回去吧。一会儿，天要冷的。”
　　阮秀莲系好胸前的纽扣，摸索着穿好裤子，轻声问道：
　　“孝文，我们下一次什么时候……”
　　刘孝文思忖了一下，轻声说道：“过一段时间吧。咱们接触的多了，恐怕要遭人说闲话的……”
　　两个人很快把衣服穿好了。刘孝文领着阮秀莲，悄悄走到土墙外面。他们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在黑夜当中往回走着，直到邻近连队的房屋附近了，两人才分开来。
　　连队里三天的休假过去了。全体职工又开始了紧张的劳动。这几天，连里一直在开会。研究，布置春耕春播和引水灌溉的事项。当前，最重要的是引水灌溉。这里常年无雨，全连队二千多亩冬小麦，要在春暖花开之前，引水全部普浇一遍。还有二千多亩春干地，也要引水全部浸灌。春灌冬小麦的渠道，都已经全面疏通好了。到时候引水灌溉就行了。但是，二千多亩的春干地，要先打埂子，后浸灌。什么是打埂子？打埂子就是在每一块春耕的干地上，用拖拉机拖着铁耙打成一道一道四方形或者圆圆形的小土埂。到引水浸灌的时候，把水围住，使其不乱淌乱流。这里的每一块耕地，面积都很大，需要在上面打很多埂子。这些埂子打好以后，还需要人工去整理。二千多亩春干地，就要投入很多劳动力。全连队共有十个班的职工。经连部研究决定，由一班到六班的职工，参加对春耕干地的引水浸灌劳动。后四个班的职工，负责管理冬小麦的灌溉工作。
　　刘孝文是三班的职工。这次要到春干地里参加劳动。上工的这天吃过早饭后，从一班到六班的全体职工，随着隆隆开响的六台拖拉机，奔赴到每一块春耕地里。首先，拖拉机驾驶员，根据每一块春耕地的水平坡度或者地面上凸凹不平的程度，开着拖拉机，拖着打埂板，在上面用土打成一道一道的小土埂。这些小土埂，刚打起来的时候，很不规则。有的不衔接，有的高低不平，这就需要很多职工，持锨铲土，一处一处的进行修整。不然，到大水引来的时候，稍有一个地方围不住水，就会造成洼地大满灌，高地仍是干土。这样，职工们就得用锨修整那些不规则的土埂，这不是一件很轻快的劳动。全连队二千多亩春干地，都是去年秋后耕过的。经过这一冬天的冷冻和春风的吹啄，都变得异常的干燥。拖拉机在上面经过，地面上立刻冒出一层烟雾似的泥尘，把拖拉机笼罩住。职工们在上面铲一下泥土，马上有干燥的呛鼻的气流冲上脸来，有时都会使你感到呼吸窒息。
　　刘孝文在干燥的耕地上，一直参加了五六天的修埂劳动。他这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劳动。开始的时候，确实感到有些疲累。但是，他有吃苦耐劳的耐力，不几天就习惯了。到了第七天，二千多亩耕地上的更子都打完了。下一步就是引水浸灌的事情。引水浸灌的劳动，比在干旱的耕耙打埂子时还要艰苦一些。整个引水浸灌的过程，是这样的：在上面送来了放水信号的时候，要迅速把大批的职工，布置在大片耕地的各个地方，持锨守候在一道一道的土埂子周围。大水放来了。通过一条一条宽阔的渠道，涌进干旱的耕地里。这时候，持锨守在土埂周围的职工，马上随着水头的流淌，用铁锨开沟将水四处引流。大水淌进耕地里，干旱的耕地马上吸得饱饱的。一片湿润。但是，总有些地方高出水平面，浸不上水。这就需要职工高高地挽起裤腿，赤着脚，持着锨，踩着没膝的稀泥，去重新打一道小土埂，把水围上去。进入引灌时期，上面的大水库，日夜不停地放水。职工们要日夜不离的在耕地里看水，管水。职工们夜里站在没膝深的稀泥中看水，那是十分冷凉的，所以，连队在每一块耕地外面，都搭了帐蓬。夜里看水的职工，可以分成两帮轮换值班。并且，为了保证职工们的身体健康，连部每天夜里，供给看水职工一顿有酒有肉的夜班饭。
　　二千多亩干旱的春播耕地，经过六天六夜的大水浸灌，都变成湿糊糊的土地了。引水浸灌就宣告结束。下一步就是春播了。
　　连队里每年的春播，也是很繁忙的。由于这一带是干燥半干燥的大陆性气候，加上无霜期较短。所以除了冬小麦以外，其余的农作物如玉米、棉花、油菜、甜菜等，都是春播秋收，一年一熟的。春播作物太集中，春播生产当然要繁忙。尤其是棉花，是这里春播的一大项生产任务。因为，这里是玛纳斯河的流域区，国家在这里建立了长绒棉生产基地。每年播种面积大，时间紧。播种期间，每天要从天刚亮开始，一直播到天傍晚，这就需要职工们得负出艰辛的劳动。
　　刘孝文，自从在春播干地上打埂子，到引水浸灌和紧张的播种，他都身体力行，样样劳动跑在最前头。他就是这样一个在劳动面前愿意多负出的人。但是，到春播结束的时候，他却显得有些瘦了。为此，他每次放工回家，他表姐栾玉珊，总是小声埋怨他，说他心眼直得有些傻。对于表姐栾玉珊的埋怨，刘孝文从来也不反驳，不顶撞，总是笑吟吟的说道：
　　“表姐，集体的事，咱多出些力，不会吃亏！青年人嘛，总应该思想进步，向前抢着干，哪能微缩耍心眼向后退呢……？”
　　果然，在春灌春播大会战胜利结束的第二天，连部开始发放三月份的劳动工资了。
　　这天是四月五日，正好清明节。连部又宣布全体职工休息三天。劳累了多日的职工们，这一天又轻松愉快起来。他们都说，这一天既发工资，又开始休息，是双喜临门。劳动的人们，就是这样，有繁忙，有疲累；繁忙、疲累一过去，又贏得了轻松愉快，自由自在……
　　这天上午八点多钟，全连队的男女职工，都聚集在连部的财务股的大门口，等着领这个月的工资。领工资的次序是，先从一班开始，依次往下发。十个班发放完结，再发给养猪场、养鸡场和奶牛场的职工。
　　阮秀莲是养鸡场的职工，按次序是排在最后面。应该站在领工资职工队伍的外围。可是，她不然，悄悄离开养鸡场的女同伴，向财务股的大门口挤去。她是想早些见到刘孝文。是啊，阮秀莲有十多天没有看到刘孝文了。十多天里，她在鸡场参加劳动。而在她心中，总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在三间屋的断墙下面，和刘孝文相亲相爱的欢娱情景。虽然，她这是第二次和青年男子发生性关系。但她深深感到，刘孝文给她的性爱，不是虚伪淫荡的性爱。而是最真挚、最至诚的两心相融的情爱。他的情爱，使她真正得到了男女作爱的最愉快，最幸福的感受。年已二十四岁的她，是性成熟的女子。在她得到真正幸福的性爱之后对性爱的渴求，是强烈的，是永不满足的。十多天没有和心上人见面，怎能不使她朝思暮想呢？
　　刘孝文挨在连部财务股大门口上，等了一会儿，就把工资领到手里。他数了数，是二十三元四角。他高兴得了不得，握了钱就挤出人丛向外走。正在这时，他被阮秀莲拉住。两人见面，自然喜出望外。她使着眼色，将刘孝文领到人丛外面一个僻静的地方，细长的眼睛含着脉脉的情波，轻声向刘孝文问道：
　　“这些日子，是不是把我忘了？嗯？”
　　刘孝文刚刚领到工资，本来心情就高兴。这时候又见到心上人阮秀莲，心情就更是高兴，心花怒放。他向四周望了望，握住阮秀莲的一只手，十分温情的小声说道：
　　”秀莲，我怎么能把你忘了呢？都因为这些日子春灌春播太忙了，实在抽不出空儿去和你见面，你不怪我吧？”
　　刘孝文的话，在阮秀莲听来，就好象句句都是甜言蜜语一样。她抿着嘴笑了，用饱含柔情的声音，轻轻说道：
　　“孝文，我不怪你，我就是太想你了……”
　　刘孝文知道，女性的春爱，又在拨动着阮秀莲的情丝。他又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婉转地把话岔开，说道：
　　“秀莲，你该去领工资了。领完了工资咱们再聊吧……”
　　阮秀莲点点头，忽然向刘孝文问道：“你这次领了多少工资？”
　　刘孝文把握在手里的钱，伸给阮秀莲看着，说道：“三月份，我干了十八个劳动日，一共领到了二十三元四角钱。”
　　阮秀莲默默的计算了一下，高兴地说道：哟，领的不少呀！每天一元三角，这是按一年工龄以上的职工的工资标准。你这是受到连部的照顾了！”
　　刘孝文曾听人说过，第一年进连队干活的职工，每月工资是三十六元。干到第二年，才能升为每月三十九元。他估计，可能是因为他劳动积极，并有突出表现，才按每月三十九元的工资发给他的。他心里高兴，便将他向表姐栾玉珊说过的话，又重复的向阮秀莲说了一遍：
　　“我早说过，为集体多出些力，不会吃亏，这就对了！”
　　“孝文，你的思想真进步……”阮秀莲心里也很高兴。她又问道：
　　“你领了这么些钱，要做什么用？”
　　“要寄回老家去！”刘孝文不加思索的说道：“我老家的父母，很急需用钱。”
　　阮秀莲的表情，立刻冷静下来。她默默地眨着细长的眼睛，一面忖度着，一面谨慎的轻声问道：
　　“孝文，你老家里……”
　　刘孝文直到现在，还没有告诉阮秀莲，他的老家很穷，父母的生活极为困难。也没有告诉她，他的真正身份和这次来新疆是被迫无捺，从老家逃出来的。这些事，他早晚要向她说。但是，在眼下，他不是一时能向她说清楚的。为了打消她的疑虑，等以后有机会，慢慢的再向她解释，因此，他只好轻描淡写的向她说道：
　　“秀莲，我的老家，底子簿，人口多，生活有些困难。我答应过父母，出来挣到钱，就捎回老家里，帮父母解决困难。”
　　阮秀莲本来就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刘孝文又正是她全心倾爱的人，他的老家人有困难，她怎么能袖手旁观呢？等刘孝文把话说完，她立刻满脸和颜悦色，有些娇嗔的向刘孝文说道：
　　“你呀，老家父母有困难，你咋不告诉我呢？你还把我当成外人了，是不是？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去领工资。回来，我有话和你说！”说完，就急匆匆朝财务股大门口走去。
　　刘孝文把钱塞进衣袋里，在原地溜达着。心里想道：“阮秀莲要和我说什么话呢？看她的样子，很着急。她着什么急呀？我领了钱，还没回家告诉表姐呢。表姐栾玉珊曾经应允，等我领了钱，她要帮助一些给我的父母捎回去。可是，阮秀莲把我阻在这里……
　　刘孝文正在思虑着，阮秀莲领工资回来了。她来到刘孝文的面前，把两张拾元的钞票递给他，眨着两只细长的眼睛说道；
　　“我这个月领了三十九元。给你二十元，帮着捎回老家去。以后，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不许你瞒着我！”
　　刘孝文没有想到，阮秀莲会把她刚领到的工钱，交给他这么多。他回想起，在东北南天门林场的时候，丁美芳曾把她领到的工钱，一次帮助他四十元钱，把他感动得心里“咚咚”的直跳。而这里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是从事农业生产的低收入单位。阮秀莲把每月领到的三十九元钱，一次就帮助他二十元钱，这也是太不简单的了。他深受感动，望着阮秀莲，不好意思地说道：
　　“秀莲，我这样白白的用你的钱，心中实在不安。我……牵累了你！”
　　阮秀莲一双细长的眼睛，立刻泛起饱含着浓浓爱意的情波，望着刘孝文说道：
　　“孝文，这怎么能算是连累我呢？你我之间，现在还能分清谁牵累谁吗？咱们已经……阮秀莲忽然想起，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还有很多领了工钱没有走的职工，在说呀笑呀的聊着天。急忙把说话的声音放低了些，接着说道：“以后，咱们儿的事，就别客气了。要办，咱们就一起去办……”
　　刘孝文在阮秀莲的解释和劝说下，终于收下她的二十元钱说道：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晚上，我就写信。明天吃过早饭，我就把钱寄回老家去。你看好不好？”
　　阮秀莲深深地瞟了一眼刘孝文，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却默默地羞羞涩涩地低下眼脸，轻声的问道：“今天晚上……咱俩儿见不见面?”
　　一句话，把刘孝文问住了。他心里清楚，连里又放假三天，对于热恋当中的阮秀莲希望他天天能和她在一起谈情，说爱。尽情享受短短三天的假期。照实说，这是对的。但是，使他为难的是，他们两家的睡屋都不宽敞。到了夜晚人静的时候，他们在哪里会面呢？难道总是一次一次去野外三间屋那土墙下，在野草上愉情？不好，不好。刘孝文寻思着，心中没有主张，便小声反问阮秀莲说道：
　　“秀莲，你说，今天晚上，咱俩儿在哪里见面好呢？”
　　这一回，又把阮秀莲问住了。她羞涩地笑笑，似乎也没主张。她心里，也不愿再到三间屋那野草丛生的土墙下，去做那高尚的事情。可是，能再到哪里去呢？她的家里不行。住的人口多，她没有单独的房间。她思忖着……忽然，她小声的说道：
　　“孝文，就到你的家去吧！你有个单独房间，总比在外面那个好多了……”
　　刘孝文一边寻思着，一边轻声说道；“白天，你到我那儿去，还好。就是晚上，你到我房间里去，恐怕我表姐夫有些反对……”
　　“怎么，咱俩儿恋爱，你表姐夫不愿意？”阮秀莲有些疑惑的问。
　　“不是，咱俩谈恋爱，我表姐夫不反对……”刘孝文小声说道：“他是反对咱俩儿在结婚之前，发生关系。”
　　阮秀莲的脸颊，微微有些羞红。想了想，把嘴靠近刘孝文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今天晚上，咱们节省些时间……少玩一会儿，我就回去。”
　　刘孝文同意了。小声向阮秀莲说道：“就这样吧。我现在回去给老家里写信。晚上，咱们再见。”
　　阮秀莲走了。刘孝文回到表姐家里，表姐栾玉珊正在家中等他。他把领到的钱，交给表姐玉珊以后。嘴里说道：
　　“表姐，我今天领到二十三元四角钱，你给我安排一下。看怎样用好？”
　　表姐玉珊早就在家中等着，刘孝文跟她说出这样一句话。她心里高兴，把刘孝文交给她的钱，数了数，便眨着眼睛说道：
　　“表弟，谢谢你这样看得起你表姐。今天你领到的这二十三快四毛钱，我就作主给你作安排了，先拿这二十元，我再给你二十元，把一共四十元钱赶快捎回老家，给你父母解决生活上的困难。剩下的三元四角，给你作零花钱。省着点用，也够了。你看好不好？”
　　刘孝文听了连连点头，表示很同意。但是，他又想到刚才阮秀莲，交给他的二十元钱，还在他的衣袋里装着。他不敢撒谎，就吞吞吐吐告诉表姐玉珊说道：
　　“表姐，刚才……在连部门口，阮秀莲……还交给我二十元钱.她说……帮助我捎给老家父母用的……”
　　他的表姐栾玉珊一听，心里非常高兴。她把眉毛往上一挑，扬着眉头说道：
　　“这就对了！她早晚是咱们家的媳妇，帮助帮助咱们，也是应该的！”
　　可是，刘孝文听了想了一会，又吞吞吐吐向表姐玉珊说道：
　　“表姐……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今天吃过晚饭以后，阮秀莲她……要来咱们家，找我那个……”
　　“啊？今天晚上秀莲姑娘要来咱们家找你玩……？”
　　表姐栾玉珊听了，喜出望外。她已是过来的女人，马上明白了刘孝文表弟说话其中的意思，立刻迭声地高兴说道：
　　“欢迎她来，欢迎她来！她来了，到你的房间里去，你们两个愿怎样玩耍就怎样玩耍，那样你说有多好哇！”
　　“我就怕……就怕表姐夫他……不同意！”
　　刘孝文刚吞吞吐吐说完这句话，栾玉珊表姐看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连说话也嗫嗫嚅嚅地不好意思，就故意笑嘻嘻的说道：
　　“他不同意作啥？青年男女恋爱，在一起亲热亲热是完全应该合情合理的事情。”表姐栾玉珊大包大揽地对刘孝文说道：“表弟，没关系！你姐夫他不同意的事，由我来说他，你就叫秀莲姑娘今天晚上尽管来吧！日子长了不见，我还真有些想她呢！”
　　刘孝文见表姐栾玉珊应允了阮秀莲，今天晚上到他们家里来玩。使自己心中的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上。他高兴地向表姐栾玉珊说道：
　　“表姐，你真是一个很懂情理，又会体贴的人呀……我这就去写信，争取明天早些把钱寄回老家去！”
　　连队放假的第一天，职工们都在欢乐，轻松中度过。到了晚上，职工们一家一户又沉浸在全家团圆的愉快气氛当中，谈着生活，聊着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