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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伤情

作品名称:寻宝记      作者:卧龙饮水      发布时间:2018-10-29 06:38:25      字数:4137

  管玉楼想得一点不错,当她晚上打电话给连如江说明此事的时候,惹得连如江大怒,对这种谣言惑众的行为连同学很少见的满嘴污秽起来,弄得管玉楼都很不好意思,她有点后悔自己下午的口无遮拦。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了办法,只能委婉地提醒连如江,看看王凌雪什么反应,且不管事情真假,王凌雪要认真,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但要是王凌雪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连如江也就没什么担心的,毕竟这种流传于市井的桃色新闻只是少数人臆想的结果,流言止于智者。
  刚才连如江下午放学后去到鼓楼医院看了凌红岩,二人见面后手拉手都掉了眼泪,旁边凌红岩的妻子也是呜呜直哭。凌红岩这次真的算是到了鬼门关走了一遭,要不是碰巧连如江遇到医僧荆暗夜,估计连如江就没有这个同学了。只是同学之间感情真挚,凌红岩就是简单地在连如江肩膀上捶了几下,一句感激的话都没说。连如江刚把荆大师给的药方递给凌嫂子,就来了一群探望凌红岩的同事。凌嫂子送连如江到电梯口的时候,忽然双膝一软就要给连如江施一大礼,被连如江及时拉住:“嫂子!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要我难堪吗?”
  凌嫂子又呜呜哭起来,旁边几个等电梯的人很奇怪看着他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如江看电梯到了,忙情急之下窜了进去向嫂子挥挥手:“嫂子,好好照顾红岩,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
  鼓楼医院距离南京大学鼓楼校区并不远,连如江走在路上心情并不好,看着凌红岩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形容憔悴,和原来那般生龙活虎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听他甚至调侃自己,本以为还是那个好开玩笑的同学,今日一见才知道经过这番炼狱以后已经不复当日样子,就有了一种生命无常的感慨。偏巧这个时候管玉楼的电话打了过来,才听到那个传言,他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操他妈谁的嘴这么贱?”这一句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太过于粗俗。他都记不清楚多久没这样骂过人了,上次好像还是在济南工作的时候吧。
  管玉楼虽然知道他骂的并不是自己,但也脸上发热,低声劝着连如江别发火,连如江伸腿恶狠狠地踢了旁边大树一脚,哗啦啦树上掉下一些沙尘,弄得他满头满脸都是脏土,更加让他不舒服起来。他快走几步,又差点把一个遛弯的老大爷撞到,幸亏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老人,换来的怒目而视和一声断喝:“二五郎当侬干啥?”连如江急忙把手机揣到口袋里,低头道歉:“大爷大爷,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急事,没看到您。”
  老大爷应该是南京本地人,但通情达理,看他态度恭谦,就声音低了许多,不过依旧有点严厉:“侬小心的哈,这个样子很容易出事情的啦。”连如江点头哈腰,看老人不再理他,自己往前走去才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掏出手机看时管玉楼已经挂了,不由叹了一口气。
  其实肖木燕这件事情他真得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信,那个现在叫做肖天泽的小男孩可以百分之百确信同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连如江敢拿自己父母的声誉来保证,要知道在他心中这已经是最能说明问题的誓言了。不过那天旖旎一晚,自己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旁边躺的的确是肖木燕,他觉得二人不会发生什么,只是酒醉断片让他有嘴也说不清楚。而且那件事情只有他和肖木燕知道,怎么现在就有这种流言呢?莫非是肖木燕说的?想到此节的时候连如江忽然觉得一阵心凉。肖天泽前几天北京住院和自己无私捐款,难道就买来这样一个结局?但转眼间连如江就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绝对不会,自己的眼睛很少看错人,尤其是熟悉的人。对肖木燕他是绝对放心的,这个师妹兼朋友的人品他是放心的,虽然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二人错过过一些感情,但肖木燕不是那种出卖别人的性格,更不要说现在李进对她一往情深,二人很有可能喜结连理的关键时候,因此这种话绝非出于肖木燕之口。
  那么这种流言究竟起于何方呢?他想起自己曾看到的一幕:肖木燕陪着他的高中同学,聊城水利局的王勇,一起在宾馆附近徘徊的情景,又想想肖天泽的眉眼,他可以确信二人那才是真得相像,王勇应该是肖木燕儿子的父亲。而且王勇也认识自己,肯定和肖木燕在一起的时候听说过自己和肖木燕的一些事情,要真的有流言蜚语,他觉得那个人的始作俑者嫌疑比较大,可是这也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吧。目前肖木燕刚从原来背运的局面下走出来,他可不想让这个师妹再遭受无妄之灾,只是现在自己冤枉呀。
  沉思许久,连如江仍是不知所措,他已经对这种桃色新闻不想了,重要的是考虑王凌雪如何看待这件事情。刚才管玉楼那句话对,要是妻子相信自己,那一切安好,要是真的对自己起了疑心,恐怕自己有口也说不清楚,总不能让那个男孩子和自己去做DNA测试吧。南京城夜里的路灯黯淡无光,连如江坐在南京大学校园的一个连椅上,眼睛呆滞滞地看着天空。初夏星空并不炎热,但风吹在身上却有种黏黏糊糊的感觉,他忽然想起该给妻子打个电话了。
  “宝贝儿,干嘛呢?”连如江亲热地问道。
  “没干啥,躺床上看本书。”王凌雪的声音依旧淡雅,云淡风轻般,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焦躁情绪。“又想我了?”
  “嗯嗯!”连如江点点头,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妻子没生气就好,只要王凌雪不着急,连如江觉得自己连腰杆都壮了。“今天下午我去看凌红岩了,他妻子哭得黑天黑地的。他倒是很坚强!”他给妻子详细讲过凌红岩意外受伤的故事。
  “如江,你并不真正了解女人。有时候我们看上去很孱弱,但真正面对事情的时候,我们表现的并不比你们男人差。女子本弱,为母则强。现在我抚摸着宝宝,觉得很温暖,但也有种神圣的责任感!我为了孩子,不怕任何事情。”
  王凌雪说话间有点硬度,这微小的变化让连如江感觉得清清楚楚,他太了解自己妻子了,已经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金石铿锵之意。他暗叫不好,但却不好解释那个误会,担心有越抹越黑的嫌疑,他嘻嘻笑道:“凌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黄院长打算让我捡到的那个柴窑大盘和日本的一个瓷器瓶子打擂台呢,我提议到咱们聊城去,那样的话宝贝儿你也能参加了。”
  “是嘛?”王凌雪并没有流露出他希望的欣喜交加声音,而是依然是刚才的语调:“我是宝贝儿吗?你叫过不少人宝贝儿吧?”
  “坏了!”连如江感觉两腿一软,感觉王凌雪的态度图穷匕见一般。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怎么了?宝贝儿生气了?你是我唯一的宝贝儿呀。这一辈子我只有你一个。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一种惶恐开始弥漫在连如江全身。
  王凌雪却并没有生气,而是轻哼一声,她又抚摸一下自己的腹部,小孩子也像他的父亲一般感到了明显得不安,很不安稳得动了起来。王凌雪忽然想哭,但终于没有,她依旧是轻描淡写地口吻:“没事了。如江!我就是有点累所以心情不好,你别担心。困了,想睡觉了。”说完就扣下了电话。
  连如江有一种被抛弃的撕心裂肺,已经许久没有妻子主动挂断他电话的情形了。他忽然觉得很孤独,前所未有的孤独,觉得自己的奋斗没有了任何意义。记得他上小学三年级时,他特别喜欢自己的启蒙老师,一个姓赵的老师。可是三年级结束的时候赵老师被调到了县里其他一所中学,再也不能教他了。连如江在田野里跑呀跑呀,最后实在跑不动的时候趴倒在一个土坡上呜呜哭起来。好像那个时候第一次领略生离死别,他最初痛苦的记忆就始自于此。多年以后,他特别怕那种恐怖的感觉笼罩自己,因此总是给自己一种迎击不幸的准备,也可以说是给心灵套了一层重重的壳,变得顶盔掼甲拒绝伤害。后来在南京火车站和楚谷绝然分手,也许早就有思想准备的原因,他就没有过这种感受,但这一次王凌雪只是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挂电话,就让他彻底崩溃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爱自己的妻子,王凌雪几乎是他感情生活的全部内涵,他可以失去整个世界,也不愿意,甚至是不能失去自己最爱的人。连如江总觉得自己不是那种气吞山河,志在天下的枭雄人物,他宁愿守着爱他和被他爱的女人,拥有一种温馨而平淡的幸福。他不知所措,趴在连椅上竟然流泪了,男人不是不会流泪,是心中最软的部位被碰痛后无可招架才会向自己投降。
  连如江的手机忽然毫无征兆得响了,他开始以为是妻子打回来的,不由有点喜出望外,但抓起来才发现是徐子婵的手机号码。他的手机铃声是一首很通俗的《甜蜜蜜》,连如江决定不接电话,但是那音乐声一遍遍在他端坐的层林中回荡“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邓丽君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几分纠缠让他似乎看见妻子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出现,在甜甜的对着他笑,好想回到了二人初见的那段时光,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徐子婵打电话到第三遍的时候才决定放弃,连如江这个混蛋又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外公走后把押解连如江装裱画中画的任务就交给了她,开始徐子婵总觉得那家伙表态那么好,众人面前一副爱国爱家的好男人形象,心里理所当然的信以为真,打定主意守株待兔等他主动给自己联系,然后一起去找乔教授,谁知道那厮居然失踪一般了无音讯了。倒是乔教授心痒难熬给她打了两次电话催问她看画的时间,都被她搪塞过去了。另外她自身魔咒再现:黄院长走后的当晚,她约了几个在南京工作的男女同学一起吃了顿饭,谁知一个在南京文物局工作的同学,原非同专业的男同学居然对她一见钟情,在餐桌上听说她云英未嫁之身马上就发动了爱情攻势。看这个小男生眉清目秀,一副标准的江南小男人神态,徐子婵倒没有什么感觉,但也没有拒绝的想法。众人吃完饭后那位男士又邀请她和另外一个女同学去到附近的玄武湖广场转转,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很明显。看时间尚早,徐子婵也乐得出去走走,他们一行三人刚出玄武大酒店正门,不知道从哪里斜刺里杀出一辆摩托车,直接把那个男同学一头顶到了玄武湖里,然后扭头就没了踪影。就好像杀手出手一般,等众人手忙脚乱把男同学捞上来之后,这位可怜的家伙嘴里居然跳出一条不大不小的鱼。徐子婵很有经验地打了一二零急救车电话,可能那个男同学奢望有人给他做人工呼吸,一直昏迷不醒的样子。但没有一个人有同情心,倒是急救车到来之后下来的一位护士姐姐,人高马大,一米七多的身材,接近二百斤的体重,嘴里嚷嚷着需不需要做人工呼吸呀?刚才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男同学激灵灵打个寒战,一挺胸膛站了起来,嘴里说道:“不用不用!”但随后又抱着自己的大腿哀嚎起来,经初步检查,大腿骨折,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徐子婵第二天又干等了一天,猫在宾馆房间看肥皂剧看得两眼都有点发红,最后仍是不见连如江丝毫动静,终于忍耐不住决定主动出击,但谁料到打电话那家伙居然不接,她恨恨地想:怎么被摩托车撞进湖里的不是连如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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