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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八章

作品名称:户长的选择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8-10-15 09:50:27      字数:3748

  白坤洁又一把抓住廖凤云,揽在怀里,泪水扑簌簌落了下来:“老闺女,为什么要现在才来呀?让我和你爸等的好苦啊。”白坤洁说不下去了。
  廖凤云给白坤洁擦拭眼泪:“妈、爸,你们想一想那时我来得了吗?咱不说运动一茬接一茬,什么三反、五反、四清、接下来就是史无前例。那时我领两个孩子到哪能顺当啊?在石园有金家大哥俩罩着、金玉良每月还寄给20元,生活还可以。所以呀,年年听我二姐说说二老的境况也就放心了。”
  廖方仁:“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终于把老闺女盼了回来,把大女儿也嫁了出去,高兴才是。坤洁,你的人生是泪水泡出来的,哭吗?有一次足矣!”
  齐学钱从廖凤贤卧室走来:“爸、妈,定下来了,让凤贤和大家说吧,我回宿舍了。凤贤说,凤云该休息了,就把我赶了出来。”
  廖凤云送走齐学钱,直接回到凤贤卧室。廖凤云又是一夜没睡,不单单是思念金山、小华、之夏和东旭。有和大姐三十多年分别又重逢的喜悦。
  廖凤贤:“小妹,你今天这么高兴啊?脸放红光,真好看。”
  廖凤云:“大姐,我为大姐说出关键一句,还有被爸爸承认的文笔成绩而高兴。大姐,得到爸爸夸奖是对小云最大安慰。”
  廖凤云索性坐起来和大姐攀谈:“大姐,齐老师亲过你没有?”
  廖凤贤:“小妹,他家小时候家教很严,和女人接触总是保持距离。我两说到接近点时,我闭上眼睛等接受他的亲昵,可他却说:凤贤,咱不那样,咱把美妙时刻留到新婚之夜,几十年等来的情缘,咱珍惜,放到最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里。小妹,前些年我一想起邓迈,总认为男人都像笔下色狼一样,邓迈是当众对我狂吻,小齐就我们两人,他能保持清静如清水般心态,让我更加信任他。”
  廖凤云:“大姐,我那口子也是这样。前年一个腊月,马新华用心将金山带到省城二姐家过春节,过完元宵节才回家。我和东旭俩人在一起20多天,肌肤接触都没有。他给自己定个约法三章,不在我那吃饭,不在我那过夜。真做到了,几次留他住下,总是婉言谢绝。”
  廖凤贤:“小妹,你真不该把这样实惠老实人弄丢了,大错而特错呀!”
  廖凤云:“大姐,东旭一定是遇到坎了。他妈的心脏手术一定不成功,或者又添了某些麻烦。他是冉家独苗,他爸又是七十多岁老人,离不开他。”
  一夜间,大姐说起小齐两年来优点没完没了,但凤云听了并不烦。
  廖凤云又经历潮湿闷热的一夜未眠,清晨头觉得昏沉发涨。她又起身到果园散步。清凉的晨风抚过脸庞,顿时精神许多,但也多少还是有些倦意。
  看到爸爸披着外衣,手拿放大镜走到身旁:“爸,您起得这么早啊?”
  廖方仁微笑着:“小云,你也起这么早,一夜没睡吧?看,眼圈黑的像个大熊猫。还没适应辽南的环境吗?”
  廖凤云:“爸,我和我大姐又唠了一夜。您老人家每天都这时候起来,晚上又熬夜,您的觉够睡吗?”
  廖方仁:“老闺女呀,爸爸习惯了,无论什么时候睡,到这个时候也会醒来的。昨夜有些亢奋,上了点年岁,不该出现的症状,兴奋失眠,好在这种症状不常有。一想起我的三个乖女儿命运,到昨天才算给大事圆满的写个句号。又联想起凤贤的婚事,竟然是我的老闺女给撮合成家,真不可思意。可是爸爸一想起老闺女,在北大荒孤零零地生存三十来年,度过艰难岁月。在那样恶劣条件下,用原始方法练笔功,就觉得我是个不合格的爸爸。”
  廖凤云:“爸,别说了,我已经说过了,是我自己不愿回来,和您没关系。另外,您不该总是自责。我这不是毛发无损的回到您身边了吗?我是回来讨回我那份父爱的,您老应该高兴才是。我看到您和我妈身体如此的健康,从心里往外高兴。”
  廖方仁:“小云,早些回房收拾好,汽车司机不按点上班,今天可能是大车,怕是客混装不下家具。那个小王师父是你方龙婶的大女婿,你方龙叔的儿子你还记得吗?”
  廖凤云:“记得,方龙叔养伤时,他们都去过。爸,他们一家我怎没见到呢。”
  廖方仁:“啊,小云,他家在果园东南角的三间砖平房那,明天让安萍带你过去见你二叔二婶,你还有个弟弟叫廖家兴。”
  廖凤云:“爸,我听安萍说过了,明天一定拜访二叔一家。”
  
  廖凤云和齐老师乘李师傅大解放,来到沈阳市区一条繁华街段,把凤云送到文具商店,齐老师乘李师傅大车去挑选家具。
  沈阳市、一家文具店门口;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社会治安比较差劲,街头寻衅的小青年,在凤云走下汽车时,她们两女一男,就开始注意她手里的包。廖凤云第一次走进沈阳这座大城市,真有些发懵,当她推开商店门的一刹那,包包被三位夺去。
  廖凤云拼命地喊拼命地追过去:“抓小偷,别让三位小毛贼跑掉了。”两个小女孩儿被绊倒,廖凤云乘势把她俩按住。
  小女孩声嘶力竭地喊:“抓贼呀!打劫啦!”二十几秒钟,围过一帮人。
  街道老大妈把廖凤云拉起来,两个小女孩要跑,被廖凤云拽着不放,大妈说:“哎!你挺大个人了,欺负小孩不觉得可耻吗?看你的表相文质彬彬的,怎么欺负两个小女孩呢?真没教养。唉,知人知面难知心啊。”
  廖凤云努力辩解:“大姐,是她们仨偷了我的包,小男孩跑掉了我才不放她们。大姐,不是我欺负她们!”
  街道老大妈上下左右看了几眼廖凤云:“哎哎哎,懂礼貌吗?我们都四十几岁做奶奶的人了,你叫声大姐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真没教养!”
  廖凤云摇摇头:“让我说什么呢,我也四十多了,叫您几位一声大姐不会有错吧?”
  街道老大妈顺口吐了一口:“呸!不害臊!走,送她们去派出所,咱没工夫和她们磨牙。”
  街道老大妈把廖凤云她们三人扭送到街道派出所。刚才还是一副绅士相的廖凤云,摇身一变成了阶下囚。派出所人不认识她,两个小女孩子是南方人。跑的小男孩,始终在隐蔽处偷窥着他的同伙。
  警员开始审问:“岁数大的那个,哪的人?叫什么?年龄,住哪?一样一样地说详细。”
  廖凤云指一指自己:“先生,是问我吗?”
  警员:“你看她俩有你大吗?老老实实回答,别打马虎眼。”
  廖凤云:“我叫廖凤云,今年四十一岁,果树研究所的人。马虎眼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从来没打过,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警员:“唉!唉!唉!严肃点。你不如说你八十一了,大家都得尊敬你,到这地方少扯哩咯扔!实话实说吧,有没有前科?”
  廖凤云:“先生,您说的话我听不懂,我确实是四十一,您说的哩咯扔我没办法理解。”
  警员:“先生?谁是先生?胡闹是不是?先一边呆着去!下一个,你,说吧。什么东西被抢了?先说叫什么?”
  小女孩:“我、我的那什么被她抢去扔给她同伙了。”
  警员:“说清楚,到底是什么被抢了去?”
  小女孩:“反正一个钱袋没有了,你问她吧,她到底抢去我的啥了?”
  一位小青年东一句西一句的瞎问,估计他不是民警,那时警察还没着装,小女孩在胡扯。
  一位年岁大的走了进来,他们耳语几句,他瞪大两眼问:“你叫廖凤云?”
  廖凤云:“是的,我是叫廖凤云。”
  警员:“让小青年把两个小女孩带到里间。”看着廖凤云,“你妈妈叫什么你能知道吗?”
  廖凤云看着这位三十多岁的比较面善,急忙回答:“知道、知道,我妈妈叫白坤洁。”
  警员紧接着问:“那么你知道你大姨叫什么吗?”
  廖凤云没有一点怯意:“知道,但我没见过,大姨叫白坤淼。”
  警员:“对不起,小云姐姐,白坤淼是我妈。凤贤大姐在我家走的时候我才十二岁,你就是北大荒的三姐吧?”
  廖凤云:“对,我是从北大荒来的。“”
  警员:“三姐,您怎么到这来了?”
  廖凤云:“弟弟,我已经去果树研究所工作,凤贤大姐最近结婚,今天来车拉家具,我随车采购些文化用品;刚进文具店,钱包被她们抢夺去,后来我被送到这。你叫什么名字?”
  警员:“三姐,我叫张文达,是这片的片警,她们拿走你多少钱?”
  廖凤云:“张表弟,其实是多少我也没数,是齐老师用果树研究所的专用信封装的。啊,对了,包里还有个日记本,本里有我和儿子、女儿的合影照片。”
  张文达向里间喊一声:“两个女孩出来!(指着一个小女孩)又是你们!抢到我家来了!知道吗?她是我表姐,快去找到你的同伙,把赃物要回来,留下一个。”
  小女孩给张文达行个礼:“您大人大量,放我们一马吧,我保证给这位阿姨要回来。”
  廖凤云对社会上大城市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尤其像沈阳市这样繁华、鱼龙混杂城市,还没有一点防范意识。那一次廖凤云巧遇大表弟张文达,才逢凶化吉,否则说不定会落到什么结果。凤云没有坐大车回研究所,当晚,张文达表弟把廖凤云和大姨用京吉普送回研究所。
  廖凤云第一次涉足社会,不知道防范,也不知道纷繁盛世也有不尽人意处。她和大姨走下车,卸下文具用品和大姨带来的陪嫁,吉普车调头回沈阳。廖凤云向屋里大喊:“大姐、爸、妈、我回来了,。我大姨来了,快来接客人啊。”
  白坤洁顾不得仪容跑了出来:“姐,凤云在你那里呀?大货车回来有时候了没找到凤云,把人都急死了!”
  白坤淼:“是啊,不差你们急今晚就不回来了啊。电话打不通,知道你们急。”
  白坤洁:“姐,小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呢?没人给她地址啊?”
  白坤淼:“唉!说来太巧了。小云的包被抢,她抓住俩女孩,都被送进派出所。我那大小子张文达是那里片警,就这么把小云领到家。往这打电话也打不通,急死人了。”
  廖凤贤也跑了过来:“姨,咱屋去说吧,电话停了三天是线路坏了没修上呢。妈、姨,咱小云是福星临凡,处处遇贵人,事事逢凶化吉。妈、姨,进屋吧。”
  几人又进了白坤洁的房间。
  果树研究所在大革命期间,没设群众组织的革委会,还是原来的学术层次关系,可能在东北像这样没受到冲击的单位,没有几家。
  廖凤云吃过晚饭去了爸爸书房,坐在爸爸身旁:“爸爸,您是导师,妈妈是助理研究员,大姐是导师助理。爸爸,在外界旁观者会不会认为是家族单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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