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柳岸的朝霞（2）

　　时间到了五月份，东北大地终于变得暖和了。山林中，一片一片光秃秃的树木，都咕嘟长出了绿绿的嫩叶；原野上，道路边，一簇簇的青草，挂着晶莹的露水一个劲地往上直长。晴朗的天空，阳光和煦，微风阵阵，到处散发着泥土的芳香，空气的清新……
　　这天早上，南天门林场小学刚刚上完第二节课，刘孝文正领着全体学生，在学校门前的空地上做广播体操。忽然看见有几个四年级的男学生，在队伍里东张西望，根本没有把心思用在做广播体操上面。刘孝文马上喊出口令，停止做操，走到那几个四年级的男同学面前，问道：
　　“你们几个同学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不认真做广播体操？”
　　其中一个叫刘小强的学生，用响亮的声音说道：“老师，天都暖和了，我们到外面山上去玩玩吧！整天在这空地上做广播体操，真没意思……”
　　刘小强这么一说，全体同学都嚷嚷起来。十三岁的五年级女学生韩小娟，是全体学生选出来的班长。这时，只见她微笑着向刘孝文说道：
　　“老师，你就领着我们去山上玩玩吧！听说人家东宁县的小学生，每年都有到山上去进行一次春游活动……”
　　刘孝文没有想到，学生对天天只做广播体操，感到单调和厌烦。他想起了在岛城中学的时候，学校每年春天都举行一次春游活动，老师和同学们带上干粮去游逛风景美丽的铁槎山，法华寺等。于是，他觉得，学生的课外活动，也应该多样化和活泼性。他想了想，向同学们说道：
　　“这样吧，今天咱们把广播体操做完，晚上我到场部去请示一下，明天咱们放假一天，到外面去进行春游……”
　　学生们一听，都高兴得欢呼雀跃起来。在刘孝文的带领下，很认真的把广播体操做完了。
　　这天傍晚，学校放学以后，刘孝文便到场部办公室，去找谢场长请示小学校生要求春游的事情。谢场长是个很重视文化教育的领导干部。对小学的事情，一贯很支持。他想了一下，对刘孝文说道：
　　“学生要求到外面去春游，这是一件好事情。让他们到外面去见识见识咱这里的大山大川，也能开开眼界。这样吧，等今天晚上，我和场里的一些干部研究一下，看看去哪里春游好。明天早上，我再告诉你好了。”
　　刘孝文从场部办公室里出来，就又回到小学校里。他要抓紧时间给四、五年级的学生批改作业。当他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忽然听到在隔间他的单人宿舍里，有簌簌的声音，他心里疑奇，就轻轻推开隔间的小便门，向里一看，原来是女学生韩小娟，坐在他的床铺上，聚精会神地在看着一本书。韩小娟是个很活泼开朗的女学生，学习很上进。但是，她有个一坏毛病，就是经常偷看一些言情小说。刘孝文曾在背后劝戒过她几次，告诉她，贪看小说会耽误学习，尤其是言情小说，对刚刚进入发育期的女孩子，看多了会分散精力，会发生不健康的遐想。韩小娟当时答应再不看小说了。现在，她又躲在他的宿舍里，在没人的地方偷看一本书，这本书准又会是言情小说吧？刘孝文心中不高兴起来，故意咳嗽一声说道：
　　“韩小娟，你又在看什么书？”
　　韩小娟是小学校里的班长，平时经常进到老师的宿舍里，向老师汇报和请示各种事情。所以，她认为坐在老师的床铺上看书，是很随便的事情。但是，听见老师问她在看什么书的时候，她忽然心里发慌起来，小脸蛋上挂着含羞的红晕。急忙把手中的书籍藏到身子的后面。
　　刘孝文看了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他估计韩小娟一定又是在偷看什么言情小说。于是就和蔼地对她说道：
　　“小娟，把书给我！我看看你在看什么书……”
　　韩小娟的脸蛋一阵比一阵羞红，把双手放在背后握着那本书，几乎是向刘孝文央求说道：
　　“老师，你让我把这本书看完吧！看完了，以后我一定不再看了……”
　　刘孝文知道韩小娟一定是被这本书给迷住了。他想，这是一本什么书呢使她这样地着迷？他将那本书夺下来，一看，原来是一本“西厢记”。刘孝文看过“西厢记”这本书，里面全是描写少男少女倾心相爱的情节。这种只描写男女爱情的书，怎么能让韩小娟去看呢？他很有些生气地说道：
　　“韩小娟，你怎么能看这种书呢？这种书只能成年人看，你是刚刚开始发育的女孩子，你看了它……”
　　刘孝文觉得，面对一个十三岁正在发育的韩小娟。不能露骨地对她说明后果。此时，他心里唯实陷入了极其忧虑在沉思……小娟啊，有些话现在是不能对你明说的呀……刘孝文稍稍思忖了一下，便婉转对韩小娟说道：
　　“韩小娟同学，你听我的话，再别看这些专门讲爱情方面的小说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要好好学习，增长知识，将来好成为建设国家的有用人才……”
　　韩小娟一边听着，一边思考着，不料她忽然向刘孝文问道：“老师，你每天要专心给我们讲课，怎么还和丁美芳大姐搞恋爱呢？难道你就不怕分散精力吗……”
　　刘孝文听了感到有些语塞，笑了笑说道：“我们都是成年人，男女恋爱，是很自然的事情。你现在是学生时代，不要往这上边去想……”
　　韩小娟眨巴着两只眼晴，又问：“老师，男的女的搞恋爱，就要在一起睡觉吗？”
　　刘孝文听了被闹了个大红脸。他知道，这都是韩小看了那些言情小说以后，在她的心灵里产生出的好奇心理和不健康的遐想。面对韩小娟这样的正在发育成长，对人对事都有好奇心的女学生，刘孝文暗暗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他不但要教育她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要随时关心她们青春期的健康成长。他思忖着，仍用和蔼的态度向她韩小娟说道：
　　“韩小娟，你小小年纪，不要胡猜乱想，也不要奇怪。大人的事情自有大人的道理。等你长大了以后，自然就会懂得了。这本书暂时放在老师这里，你先回去吧……”
　　韩小娟闷闷不乐地走了以后。刘孝文心中感到一阵阵内疚和自责。他知道，一定是丁美芳晚上到他这里来就寝，被韩小娟看见了。他作为她的老师，应该为人师表，作出好榜样。不应该让她看见男女之间的苟且之事。他站在宿舍里，感慨地自语说道：
　　“啊，做人哪，尤其是做为人师表的人，要时时处处，注意检点自己！处处事事为人做出榜样……”
　　第二天早晨，刘孝文洗完脸，就到场部办公室去找谢场长，询问学生想春游的事情。谢场长早在办公室等着他。谢场长告诉他，经过和场里一些干部们研究，商定，今天把学生带到东边五公里的老爷岭去春游。因为老爷岭上有边境解放军的哨所。山上岩石多，树木少。从那里可以观看到东宁县的山山水水。也可以眺望边境界那边苏联人的村庄和工厂。最后，谢场长叮嘱道：
　　“从咱们这里，有一条通往老爷岭的拖拉机行使道路。现在两旁树木的叶子没有长大，道路上的杂草也刚刚冒芽儿。小学生从那里走，不会有恐怖感。场里开了介绍信。到了那里，先和哨所的解放军取得联系，然后布置学生有秩序的游逛。游逛的时候，要注意学生的安全，一定不要出现任何事故！”
　　刘孝文拿了场部的介绍信以后，就急急忙忙去找韩小娟，叫她挨个去通知同学们，今天要去老爷岭进行春游。韩小娟正在家里吃早饭，听说今天要去进行春游，高兴得放下饭碗就要去向同学们下通知。刘孝文赶紧喊住她，要她顺便告诉同学们，带足中午的干粮和凉开水。韩小娟听了一一答应着：
　　“记住了，老师……”就一溜烟地向外跑去了。
　　刘孝文向韩小娟的家人辞别以后，就走出来，到食堂里去吃早饭。
　　食堂里己经在卖饭。刘孝文买了两个窝窝头和一碗菜。吃了一个窝窝头一碗莱，留下一个带上中午吃。这时候，丁美芳走进食堂里，看见刘孝文只带一个窝窝头中午吃，便又卷了一个窝窝头送给他关切说道：
　　“到外面走路、爬山，中午会很饿。带上两个吧，别把我的宝贝给饿坏了……”
　　刘孝文莞尔一笑，拿着两个窝窝头，回到小学教室里，小学校里己经有很多学生在等着他。他回到宿舍里收拾了一下，找个书包装了两个窝窝头，然后走出来，锁上教室的门，就看见学生都到齐了。便叫排成队列，向学生们讲了今天要到老爷岭去春游和应该遵守的纪律、注意的事项。就带领全校的学生出发了。
　　从南天门林场向南走不远，果然有一条被拖拉机轧成的道路。道路很宽，但路面却很不平整。刘孝文领着同学们的队伍，一直向东走着。一公里，两公里过去了，这时候便有一台一台的拖拉机，载着木材向内地运过来。刘孝文带领着同学们靠着路边走，不一会儿，就走出三四公里。这时，高高的老爷岭就呈现在同学们的视线里了。韩小娟第—个指着老爷岭上解放军架设的三角杆架，高声喊起来：
　　“老师，你看，那三脚架上还有红旗呢！全体同学都雀跃般的欢呼起来。有些小同学一边走，一边在道路上跳着，蹦着，把整齐的队列都闹腾散了。刘孝文很理解小同学的髙兴心情。但纪律是不能不遵守的。他和蔼地劝告小同学，要遵守纪律，把队伍排整齐，然后他小声告诉走在队伍里的韩小娟，等到了老爷岭，要她协助好好管理班里的小同学，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南天门林场小学校的春游队伍，很快来到老爷岭下。解放军的哨所就设在岭下的一块平地上。刘孝文把同学们的队伍，交给韩小娟照顾着，自己就拿着介绍信向哨所走去。在哨所门前站岗的哨兵，看见刘孝文向哨所这边走过来，立刻迎上前来问道：
　　“同志，你找谁？”
　　刘孝文笑着把介绍信递上去，哨兵看完介绍信，很谦和地说道：
　　“请进，我们的哨长正在里面。”
　　刘孝文走进哨所里，一位军人正在看报纸。刘孝文又把介绍信递了上去，那位军人看完介绍信后，高兴地说道：
　　“哦，你们是南天门林场小学的，欢迎，欢迎！快把小同学领过来，请他们随便游玩。”
　　刘孝文走回去，把同学们的队伍带到哨所跟前，那位军人哨长从哨所里走出来，笑嘻嘻地向同学们说道：
　　“小同学们，你们今天来到我们这里参观游览，我们很欢迎！到这里来看一看我们祖国边疆地区的大好风光！能使你们开阔眼界，也能使你们更加热爱祖国的大好河山！这岭上都经过我们战士修整过了，很安全。现在既然来了，就在你们的老师带领下，开始游览吧！”
　　刘孝文向军人哨长说了句表示感谢的话，就领着同学们向老爷岭的上面走去。
　　这老爷岭，为什么要叫老爷山，是因为老爷岭是南北走向的一条延伸很长的全是泥土覆盖的山岭。它虽然地势很高，但没有突兀的高峰，所以历史上把他叫做老爷岭。刘孝文领着全体小同学，顺着解放军战士踏出来的一条小路，往岭顶上走。当他们向上走出四五十米远的时候，岭上的坡度开始大了起来。有些一二年级的小同学，就觉得很吃累了。但这些小同学谁也不肯停下来，就鼓起勇气往岭顶上爬着走。刘孝文和韩小娟两人，一会儿扶助这一个幼小的同学往岭顶爬着走，一会儿又帮着另一个幼小的同学往岭顶爬着走。活泼的韩小娟，还不住的喊着口号鼓励他们：“加油，加油，加油！”在关心、耐心带领下，同学们终于很快爬上老爷岭的岭顶了。站在老爷岭岭顶上面，向四外一看，啊！真叫人心旷神怡，胸怀宽广！四年级的刘小强，双手擎在空中，在岭顶上跳着高儿大喊欢呼起来：“这里真高呀！这里真广阔呀……”
　　刘孝文的心情也激动万分。他站在高高的岭顶上面，向四面观看。岭顶中央，很宽阔，也很平坦。除了架设着一座很高大的军事钢制的三脚架外，还有很大一片空地，可供人们游走活动。向南，有一片很宽阔的绿草地，绿草地上，有着一块一块突兀而起的大岩石。偶尔有几棵老松树，在大岩石旁边孤单单的生长着，好象在和大岩石作着伴儿。向北，有一条狭长的小路。小路通到哪里，不知道。但小路两旁，好象是长着各种花草人工开垦的泥土地，去年秋天的枯花旧枝，还在干巴巴的挺在地上。向东，是一面很长很深的大斜坡。大斜坡上，长着灌木丛和一些不算太高的小树木。他抬眼向东眺望，果然能看见在不远的边境线那边，有着苏联人的村庄和工厂……这时候，他的心中万分感慨，多少年来，他只在书本当中，得知着祖国边境地区是什么样子，边境线有多长。今天，他终于亲身站在祖国的边境线上，身临其境的感受着祖国边境的宽广辽阔……这种享受，他在岛城中学的老师和文城中级师范的老师们，是无法与他分享的。为此，他感到自豪！……但是，这时候，他来不及有更多的遐想，他还要布置身边的同学们，参观游览和许多向他质疑的事项。
　　刘孝文把四年级的刘小强和班长韩小娟叫到身边，给他们两人分派了任务。叫韩小强看好男同学，叫刘小娟看好女同学。并告诉他俩游玩地时候，不许单独行动。但也不要拘谨，要参观那里，可以任其随便。最后，刘孝文叫同学们把随身带的干粮和水，都集中起来放在大三脚架的下面。参观到中午的时候，大家都集中在大三脚架下面，统一进行吃饭……
　　老师的一声令下，同学们都像刚刚出笼子的小鸟一样，欢快地蹦蹦跳跳，四下散开。他们有的向南边游逛，有的向北边游逛；有的爬上大岩石，举起双手，向远处的山峦、树林呼喊着；有的攀上老松树，往下摘着针尖一样的松毛玩着。他们三三两两，又说又笑，玩得十分开心。
　　刘孝文在老爷岭顶上，一边踱着步子，一边不时的留心着同学们游玩的情况。他最担心同学们发生了意外事故。他看见向南和向北的同学，渐渐走远了，便在大三角架前，找了一块大岩石坐下来，一面休息，—面又向东面眺望起来。他看着在国境线那边，朦朦胧胧的苏联人的村庄、工厂，心中暗暗产生出种种奇想：中国、苏联，两国的国界到底怎样划分呢？这么广大的地域，这么复杂的山峦、沟壑，谁有千里眼能辨得清楚？尚若哪一国家偷偷向对方多占—公里两公里土地，又有谁能发现呢？……然而，他这样奇怪的想着，一会儿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在心中说道：“嘿，国家与国家的事情，肯定有最精湛的办法作以解决，何必—个平民百姓操心呢？……”
　　刘孝文正坐在一块大岩石上，悠闲的遐想着。忽然韩小娟一个人，从南边悄悄地摇摇晃晃向他跑过来。他心中一惊，急忙站起身来，迎上前问道：
　　“韩小娟，你，你怎么了？”
　　韩小娟的脸色蜡黄，一头扑进刘孝文怀里，有气无力地喃喃说道：
　　“老师，快点……我……我来月经了……”
　　刘孝文一时束手无策，把韩小娟抱起来，只觉得她的臀部已经湿糊糊的。他要抱着韩小娟，去解放军哨所里，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是韩小娟阻拦他说道：
　　“老师，别，别找解放军……你赶快找些纸，给我垫在里面……垫上纸，我的那里面就不再淌血了……”
　　事到如此，刘孝文也顾不得韩小娟是女儿身了。他坐在大岩石上，把韩小娟放在两只膝盖上躺着，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找出两张白纸，折成叠，退下韩小娟的裤子，用手把纸叠塞进韩小娟阴道里。
　　韩小娟仰躺在刘孝文的两只膝盖上面，光着两条腿，却不羞也不臊，只是喃喃说道：
　　“老师，你多抱我一会儿……多抱一会儿……我，这样，我会觉得好受些……”
　　刘孝文抱着光了下身的韩小娟，心中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按照师生讲，他抱着脱去裤子的女学生，实在教他难堪。按照性别讲，他是个男的，韩小娟是个女的，又有异性相吸的感觉。按照道德伦理来讲，他作为一个男老师，用手触摸女学生的阴道处，是要受到道德惩罚的。然而，他又不能把她扔开不管。他真是无可奈何！
　　韩小娟仰躺在刘孝文的两只膝盖上，渐渐地睡着了。刘孝文再看她的阴道处，见塞进去的白纸，全被染红了。他腾出一只手，又去衣兜里找出几张带有字迹的纸，折成叠，轻轻把染红的纸从阴道里抽出来，扔掉。又把折成叠的干燥纸，给她塞了进去。他想了一下，悄悄把已经睡着的韩小娟，轻轻放在平地上，扯去她退在脚跟上带有血迹的裤子，卷个卷儿，放到大岩石上，然后脱下自己外面一条长裤，给韩小娟穿上。刘孝文从书本上知道，有些女孩子来月经的时候，有头晕、恶心，混身关节酸痛的症状。他怕韩小娟躺在平地上着凉，又把她抱在膝盖上，直到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心里能够安然些。
　　去南边和去北边游玩的学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看见老师抱着韩小娟，都瞪着奇怪的眼睛看着。刘小强问道：
　　“老师，韩小娟怎么了？”刘孝文说道：
　　“韩小娟忽然患了病，头发烫，支持不住……”他接着吩咐五年级的另一个女同学和四年级几个女同学说道：“你们把韩小娟抬到三角架跟前去，让她安静地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
　　几个女同学马上把韩小娟抬到三脚架跟前，放到平地上躺着。刘孝文怕韩小娟身体着了凉，便要脱下外面的上衣，给韩小娟替在身体下面。可是，女同学不让老师脱下外上衣，都自告奋勇的脱下自己的外上衣，给韩小娟铺在身下面。刘孝文见韩小娟再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就向同学们说道：
　　“时间不早了，大家开始吃中饭吧！吃了午饭，稍微玩一会儿，咱们就早些回去。”其实，刘孝文是担心韩小娟再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同学们都把带来的干粮和凉开水拿出来，—伙一伙的在—起吃中午饭。他们一边吃着，喝着，一边炫耀着各自的干粮好吃。喝凉开水的时候，也要换着尝一尝。因为有的家长在凉开水里放了糖。一时间，早把躺在地上的韩小娟给忘到九霄云外。
　　刘孝文一直守在韩小娟的身边。他一边吃着凉窝窝头，一边关心着韩小娟的动静。慢慢地，韩小娟睁开了眼睛，脸色也好看起来。当她第一眼看见紧紧守在自己身边的老师，和放在老师身边的她那条卷成卷的沾着血迹的裤子，她感动得两只眼睛湿起来。她清楚地记得，在她痛得厉害的时候，是刘老师退下她的沾满了血迹的裤子，用白纸叠堵住了她下边的经血。也是刘老师脱下她的裤子，给她穿上老师自己的裤子……这一切的一切，使她深深感到，刘老师对她是真挚纯净的关心和爱护。她慢慢坐起来，再也止不住感动的眼泪，抽泣着说道：
　　“老师啊！……你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师……”
　　童稚的呐喊和童稚的感谢，既是纯洁的，又是最打动人心的！刘孝文的心中很为之感动。他能得到学生们这样发自心灵里的赞扬，他感到自豪，感到欣慰，感到自己真正做到一个真正价值的人了！他把韩小娟搀扶起来，扶着她在地上慢慢走动了一会。韩小娟渐渐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也有些力气了，便自己活动起来。她走了过去，从背包里拿出干粮和凉水瓶，送给刘孝文吃，刘孝文谢绝了。并嘱咐她说道：
　　“小娟，下午你别到远处去游玩了，就在大三脚架附近，看看风景，观赏观赏四周的山川、森林，就行了，要注意你的身体呀！”
　　说到要注意身体，韩小娟稍稍有些害羞起来。因为她想起，老师看见了她下身最隐秘的地方。但她又不觉得害臊，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点着头，表示听从老师的嘱咐。有些吃完干粮的同学，又要去大岭的南边和北边游玩，刘孝文听了叮嘱他们说道：
　　“下午再游玩一个小时的时间吧。一个小时过后，咱们就集合队伍回学校去……”
　　同学们都很听话。刘孝文和韩小娟俩儿，在大三角架附近，观看了一会儿远处的山川和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森林，同学们就回来了。到下午两点多钟，同学们就集中起来，他们告别了哨所的解放军叔叔，排着整齐的队伍，向南天门林场的方向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