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张磊这两天就听上铺的大李说，天天晚上广场上人山人海的，卖服装鞋帽的、卖书卖报的，还有搭台子唱戏的、扭大秧歌的，特别的热闹。叫张磊几次，他都没去。今天听老王这么说自己，突然间很想出去走走。
　　“真的，那走吧！我今天刚洗了个澡，明天回家见老婆孩子去，唉！一晃又一个月没回家了。”老王是个老员工了，家离得很远，几个礼拜回家一次；还得周日起早走，周一起早回，班车按点发车。周六晚上下班后，车点早过了。
　　每天他也是晚上出去走走散散心，今天洗完澡后回宿舍收拾了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想明天拿回家去。
　　
　　“哇！灯火阑珊，好美，好热闹。”张磊家虽说离市区很近，可他除了上学念书外，没有太多的爱好和交际，晚上更是很少出去走动。
　　“就是么，你看看这人……就你闷在屋里。出来走一走，心会敞亮许多的。”老王看了一眼张磊，从他平时的眼神里看出了压抑，和他的年龄很不符。
　　此时张磊的眼里满大街的人流，从各各街道巷口纷纷涌来。有一家子三四口人的，父母手各牵着一双儿女的；有一家三口的，孩子在中间的；有老夫老妻相互搀扶的，有情人手牵着手的，在五颜六色霓虹灯的照耀下显得悠闲而自在。
　　“快看，那边在扭大秧歌呢？。”老王说完紧赶走了几步，屁股随着曲子在扭动，逗得张磊哈哈一阵大笑。这一笑，心情好了许多。
　　
　　“张磊？”一个女人的声音，响在了张磊的身边。
　　“杨海萍？”张磊心头一震，怎么在哪都能碰见她。
　　“是……我摆了个地摊，卖些……东西。”杨海萍的脸在霓虹灯的辉映下，非常的漂亮。在她身边摆挂着一排的服装，都是女式的，还有胸罩；地上纸箱里放着各式各样袜子、内裤、凉帽。
　　她突然间在这里遇见了张磊，有些尴尬，见张磊还往她摆的摊位上看，一伸手把胸罩拽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的箱子上。
　　“你……在这……你白天要上班，晚上还来这卖这些？能挣多少钱？”张磊有些对杨海萍刮目相看。
　　“一晚上有时……能挣二三十块钱，一个月也有几百块钱的收入。”
　　杨海萍是偷着摆的地摊的，妈妈和小弟谁也不知道，今天不曾想被张磊看见了，她一时不知所措。其实，有时候的货跟本就卖不出去，最多只能挣几块钱。
　　“你们认识，先聊，我去别处走走。”老王见多识广，很识相。看出来俩人很熟，说完话，转身向别处走去。
　　“好的，老王，一会见。你白天卖吗？”张磊向老王去的方向回了一句，目光又转向了杨海萍。
　　“不卖，白天人少，就是晚上人多。我弟弟快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能挣一分是一分。”杨海萍和张磊说话这会，来了两个穿着时尚的女孩，争争讲讲地卖了两双丝袜、一个胸罩。
　　“慢走，美女，穿好了再来，我天天在这卖。”杨海萍客气地和两个女孩说了句，又蹲下身子，整理着被她们翻乱了的物件。
　　“你……今天咋还来这了？”站起身的杨海萍有些奇怪，张磊天天通勤为啥能在这遇见。
　　“我在单位住宿了，天不好，总下雨，扛车子费劲。”张磊从头看到杨海萍到脚下。今天的她在他眼里特别的顺眼，好看。
　　“是的，家的土路一下雨没法走。我每次回家都是我弟送我。”杨海萍的脸在一阵阵发烧，还好是晚上，把她紧张慌乱的表情隐藏了不少。
　　“你……你明天放假……回家不？”
　　
　　在上高中时，全班同学都知道杨海萍没有父亲，每年学校会免除杨海萍的一些学杂费。
　　张磊不知为什么心会“怦怦”地跳，话也变得不利索了，吞吞吐吐的。他明显查觉到了自己有些紧张，还有一种渴望。
　　“我……明天不回家了，想上沈阳进一些货。”杨海萍的服装都是趁星期天上沈阳进的。
　　“那……你明天啥时候能回来？我去接你。”张磊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心为这个女孩在狂跳。
　　“真的吗？张磊谢谢！我起早走，下午四点多就能赶回来。”杨海萍激动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晚上啥时候收摊？我帮你弄。”
　　张磊从心里往外想要为杨海萍做些什么，他突然间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怜。别人都在霓虹灯下逍遥快乐，她白天工作了一天，晚上却还这么辛苦地和人嚼嘴磨舌的，为一块两块钱在争讲。有时看他说了半天，也没卖出去一样东西。
　　“不用你帮忙的，我骑自行车来的。九点十分准时收摊，单位九点半关门，不然宿舍进不去。”
　　
　　杨海萍有一次就回来晚了，在厂子门外的水泥台上睡了半宿。还好是夏天，不冷，可蚊子咬得她浑身是包。
　　此时杨海萍本来不大的双眼在不停地眨，她有些困了。可见着了张磊又听见了他的话，她有种兴奋感。
　　“为什不早点走？我看你现在就困了，早点走吧！”张磊打了个哈欠，他一看手腕上的表，快八点半了。
　　“你走吧，我习惯了，天天这个点困一会，马上就过去了。”杨海萍也打了几个呵欠，她用手捂住了嘴，眼里满了晶莹的泪花。
　　“那……我先走了，明天下午我去车站接你。”张磊说完，看了一眼杨海萍。这会儿，又有一个女孩站在了她的摊位前，她正在把衣架上的一件女装拿给一个女孩子看。
　　“好的，你慢走。”匆忙间，杨海萍头也没抬回了张磊一句，心里甜甜的。
　　
　　“爸妈，这是杨海萍。”一个月后，张磊把杨海萍领回了家。
　　“大爷，大娘好。”杨海萍的脸上泛着幸福的红晕。
　　在这一个月里，张磊每天晚上都去广场的一角，帮杨海萍和顾客讨价还价地卖服装。杨海萍去了两趟沈阳进货，他去车站接了她两回。
　　还有趁杨海萍有空，张磊连约了她两个礼拜天去看了两场电影。他对这个原来心目中的丑女真的有了感觉，每天都想见着她，看习惯了真的觉得她的脸蛋比上学时好看多了。
　　
　　“海萍，张磊，你俩在里屋住吧！”吃过了晚饭，张磊妈把清萍悄悄地喊了出来，告诉她晚上去清波家住，张清萍探身往屋里看了两眼，不情愿地走了。
　　“大娘……我……”杨海萍的脸在灯光下红得像个苹果。
　　“放心，大娘说了算。张磊不小了，如果你没意见，马上就给你们把婚结了。”张磊妈说完这句让杨海萍放心的话，连推带拥地把她推进了里屋，随手关上了房门，还让正在听录音机的张成，把音量放大了一些。
　　
　　张磊今天有种需求和冲动，非常想要得到杨海萍。他见妈妈把清萍打发走了，便起身早早地进了里屋，头朝里躺在了炕上。想象着和杨海萍一会可能会发生的那些事，还有以前和刘羽飞缠绵的一些事。心不由得“怦怦”直蹦，血脉膨胀得几乎要暴破一样。
　　“萍……过来……”门一声响，张磊见满脸如抹了胭脂一样红的杨海萍，被妈妈推进了屋，他忙起身从炕上站到了地下，一伸手把紧张得几乎窒息了的杨海萍拽到了怀里。他清晰的听见了她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吻合在了一起。
　　张磊捧起了杨海萍发烫的脸，此时的她在灯光下，是那么的纯清鲜嫩，热得直烤张磊的手。
　　杨海萍有些惊慌的直视着张磊。
　　“闭上眼睛。”张磊压低声音，强制着气息。
　　杨海萍十分听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了水嫩莹润的双唇，她在期待，在渴望。
　　张磊没容半刻的停留吻住了她的双唇……
　　“张磊……我怕……”杨海萍在一下下的回应着张磊狂吻，发出阵阵的娇呢声。这个让她喜欢了八年的男人，梦中的白马王子，真真实实地在拥抱她、吻她，她迷迷糊糊地似在梦境之中。可当喘着粗气的张磊解开了她上衣钮扣，滚烫的大手触摸到她的乳房时，她清醒了，双手不由得想去推开张磊的身体。
　　“答应我……放心……萍……我会爱你一辈子的……”张磊根本不容杨海萍反抗，喘着粗气的他把杨海萍拥倒在了炕上。
　　
　　杨海萍像一只绵软的小羊羔一样，任由张磊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脱光。当杨海萍整个的胴体全部展现在张磊的眼前时，让他为之一震:她太美了，挺拔而坚实的两个丰乳，纤细的腰身，丰满的双臀，雪白的大脚，还有……杨海萍的肌肤比刘羽飞要白许多。张磊没想到，脸蛋不漂亮的她，身子却是如此的迷人，美得让他有些惊讶。
　　张磊俯下身吸吮着杨海萍的乳头，两只手不停得揉搓着她丰满的乳房，杨海萍嘴里发出娇喘和呻吟声。张磊的手渐渐往下摸去……身子慢慢地趴在了杨海萍柔嫩光滑的身体上……
　　“磊……磊……痛……痛啊……轻点……”下身一阵钻心撕裂一样的疼痛，差点让杨海萍大喊出来。
　　“萍……萍……我一个定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会的……”张磊并没有放慢节奏，反到更疯狂了。杨海萍的娇呢声不断，她双手使劲的在抓抠着张磊的后背，想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拉下来。可她的手是软的，心是醉了的。
　　
　　这个小房间弥漫着的张磊的喘息声和杨海萍发出的阵阵呻吟声，早被外屋流行歌曲的声音埋没在了黑暗里。
　　“你真的能一辈子都爱我一个吗？”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柔情过后，杨海萍强忍着下身的疼痛，趴在睡了的张磊身边，盯着他英俊的脸。眼睛里不禁充满了疑问，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的给了这个男人，他真的会一辈子只属于我一个吗？杨海萍似乎没有那么大的自信。在她眼里，张磊是那么的优秀，近乎完美，而自己又太过于平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