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爱恨情仇

　　这一年多以来，二烟厂通过各种手段，使企业效益大幅提高，职工收益有较大改善。杨青松觉得作为一个企业家，打下了江山，是该享受一下了。欲念滋生，令他得意忘形。
　　他心里想，当年心里爱上的白玉媛，后来嫁与了叶卿，至今心中还耿耿于怀。他没忘记要目择一个胜过白玉媛的女子心里才会平衡。
　　这次终于见到了一位大美人。见新职员郎玉祝生得貌美如意，真的玉树临风，十分清秀可人。皮肤很少受到紫外线的照射，看上去如白玉般细腻。一对蛾眉像月牙般，头上蓬松着染烫的金色卷发，蚂蚁似的腰，箭杆似的腿；伸展的身材配上美丽的脸蛋，前胸双峰隆起、臀部线条丰满，显得性感十足。青松审视罢乘她前来报到之机，嘱咐政工科应把玉祝留在厂长办公室工作。
　　这是郎玉祝自己也沒有想到的结果。当回家向爱人李雪山说起杨厂长今天对自己的安排，李雪山深情地看着郎玉祝。对玉祝说道：“杨厂长对我们这些部下真好，安排你坐办公室，你要认真工作才对得起厂长的恩德。”
　　“你不用嘱咐，我知道该怎么做……”
　　郎玉祝是本县城里人。在城里长大，从小父母看得金贵，小性情有点娇滴滴。尽管读书学习差点，父母觉得女孩子只要生得不丑陋，成绩差点无所谓。长大后嫁个好男人便是终身的依靠，不用担心缺钱花。所以，上完初中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后来有邻居大娘见玉祝长得不错，便问玉祝的妈妈说：“你家玉祝多大了？”
　　“我家玉祝是六二年三月份生，你算今年多大了，可她就是挑，东处西处看了几个男孩子都不如意。”
　　“今年八二年那应该刚满二十岁了，再不找婆家就成老姑娘了。我来给她牵红线你欢迎不？我娘家大哥有个儿子是个转业军人，名李雪山，长得也很帅气。现在安排在街道综合服务社工作，他们俩还真是一对，你同意的话明天我就带来给你看。”
　　就这样，两人一见钟情，直到现在感情一直很好，从来沒红着脸说过话。结婚后生有一子，目前都快上小学了，一家子日子过的倒也相安无事。
　　杨厂长自从有玉祝到来，觉得这个女人越看越耐看，心中对玉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夜晩回到家里，对薛祝看了又看，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年下乡落户时的影子。额头上渐渐呈现丁点皱纹，两只眼的下线已经垂起些许眼袋，缺少了以往的秀气。和玉祝相比较一个是正在开放的芙蓉，一个已是快凋谢的牡丹。想起过去与薛祝的感情又于心不忍，晩上依然搂住妻子。薛祝道：“人都已半老了你还舍不得啊，可我觉得你远比过去成熟。但是，你的心是什么样我可不知道。”
　　青松连忙言不由衷地说道:“我的心还和过去一样年青，你知道吗？我永远不想要你老去，想当年我们相恋时，你是那么年青美貌，可如今已是……”
　　“我替你说吧，如今已是风蚀残年，人老株黄，已是不堪视觉的半老徐娘。”
　　青松又辩解道:“不，我不那么认为，你比过去更会心疼人了，魅力依旧。”
　　俩人说着话，杨青松并不愿与薛祝亲密。眯缝着眼慢慢进入了梦乡，其实他此时是在装睡，心里正在想着郎玉祝。
　　一夜思潮难完，杨青松早早来到办公室。
　　郎玉祝刚开始工作，直想投点表现，自然上班也来的早。见厂长到来，首先泡上一杯香茶给杨青松，然后才去干别的事情。青松忍不住盯着她的后背，多么苗条的身材，真是百里挑一，心中艳羨不已。
　　日子长了，渐渐不由他不想。为了薛祝，他对自己控制了好一阵，最后心绪也越来越乱。忍不住从玉祝的脚下看到臀部与腰上，只觉得她性感迷人，产生着强烈地诱惑力。因为他实在太喜欢郎玉祝了，终于忍不住要想试探一下。
　　早上郎玉祝接过青松给来的红包，回家悄悄打开来看，里面装有百元面额二十张。结婚这么些年老公每个月从沒拿回过这么多钱，自己刚上班不久就拿了相当于丈夫两个月的工资，心中十分感激厂长的关爱。
　　看来还是位高权重才有一切。可惜自己的丈夫干了若干年仍然是个车间主任。原来待在家里用丈夫每个月交来的钱还感觉不到什么。现在见了大世面，原来人间竟然层次有所差异。这样一比较，丈夫就不如别人，人家一甩手随便可以拿出大把的钱。过去丈夫给自己钱时还得嘱咐一句“省着点花”。可现在条件在变，人家给钱就十分大方。机会也来了，玉祝渐渐把视线移到了厂长身上。
　　杨青松今天又要去省公司办事，便让聂大海和郎玉祝一起跟着出差去。
　　聂大海跟随厂长这么些年，并没把自己摆在副厂长与厂长的关系上，常以下属的身份去对待工作。平来最会察颜观色替领导办事。他善于揣摸人的心思，所以经常能得到厂长的信任。这次杨青松带着他有两层意思，一是信任聂大海的为人，他不会当着别人说自己的坏话；二是单纯带上郎玉祝唯恐别人怀疑自己动机不良，有了聂大海在一起出差，大家就不会胡猜乱想了。
　　聂大海也真知趣，一起坐车时，他会让杨、郎俩人坐在一起；出门遊玩他也迴避从不肯与他三人同行。买东买西自己从不叫郎玉祝去，明白自己就是为他们服务的。这样一来，常常只有杨、郎俩人在一起玩乐，青松自然有他的方法使玉祝高兴。
　　“小郎你还沒到过江汉嘛，这次来了我带你好好玩玩，你想怎么玩，想好就告诉我。”说完掏出一把钱数也沒数交给郎玉祝，“想买什么自己去买，不用考虑钱的事。”
　　玉祝因为上次接过了一次，这次也就不问缘由。接过钱就放进包里：“厂长需要买什么吗？我去为你效劳。”
　　“不需要你去买，不过小郎挺讨人喜欢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出来吗？因为你太漂亮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郎玉祝听了厂长的话并不意外，因为他从接过杨青松给第一笔钱开始，就对青松产生了好感。今天沒有其他熟人在这里，说话也就不避讳：“我有什么直得厂长喜欢的，你的媳妇比我洋气的多，他还是正式职工，可我算什么？”
　　“你不用担心，保正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正式职工；而且还是办公室主任，关键是你要有好的表现。”
　　郎玉祝虽然读书不怎么样，但对杨厂长说的话他确理解得很透彻。赶紧向杨青松送过秋波，并向青松靠近，将头靠在青松的肩上。青松拍拍郎玉祝的腰：“走，听说你会按摩，去给我按摩一下腰椎怎么样？”
　　“我从沒学过按摩。”
　　“不要紧，随便按按就可以了。”
　　“那好吧。”
　　郎玉祝随同青松回到房间关上门。青松爬在床上撩开衣服亮出腰椎让郎玉祝按摩起来。郎玉祝假意害羞，老是朝背脊的上部肩头按摩着，青松用手指了指：“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
　　玉祝还是不肯往他下边摸。青松爬了起来：“看来你是真的不会按摩。来，你躺下我教教你，以后你就会了。”
　　一下子将玉祝按在床上，在臀部上摸了起来：“觉得怎么样，过去我给薛祝也是这样按摩的。”一会儿使得玉祝受不了了，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青松却已如干柴烈火一般，一把将玉祝翻过身来：“再按摩前面怎么样？”
　　“随便你，今天让你按摸够。”
　　青松听了此话，将玉祝衣裤脱了个精光，亮出一身玉一般的肌肤，迫不及待地与她干起了苟且之事。
　　青松终于满足了欲望。玉祝抱着青松问道：“以后还要我不，回家以后怎么办？”
　　“白天薛祝要上班，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回家去享受，这样你会觉得满意吧！”
　　时间不久，全厂上下的人都看得出来，厂长与新来的郎玉祝往来十分密切。只是这几年大家富裕了，与厂长的功劳分不开，大家都不会说出他的风流韵事来，怕影响了厂长的名声。他们也知道，杨厂长刚从检察院回来时处理了一批人的手段，谁也不敢在背后议论绯闻之事。倒是瞒着李雪山与薛祝两人。俗语说“沒有不透风的墙”。日子长了终有暴露的一天。
　　这天隔壁家水管坏了，玉祝家里也进了水。妈妈沒有玉祝房里的钥匙，便打电话让李雪山送钥匙回家去。李雪山正在车间忙着走不开，便连忙来到厂办找郎玉祝。办公室的人说郎玉祝刚才出去，不知干什么事去了。李雪山见不着玉祝只好走了。
　　李雪山刚走过宿舍楼门口，只见杨厂长和玉祝并排从厂长家出来。李雪山心中存疑地说道：“家里进水了赶紧把钥匙送回去。”
　　郎玉祝见了李雪山来了心里一惊，以为他是来捉奸的。听男人说家里有事时便如释重负，刚紧张的心情立刻松弛下来。赶紧对李雪山说道：“我马上请了假就回来。”
　　李雪山回到车间，想着刚才厂长同玉祝从厂长家出来的那一幕，心里确实有些怀疑。办公室的人明知玉祝去了厂长家里却不肯告诉他，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这事该如何办呢？整整想了一个下午，最终决定利用自己人制约自己人才是办法，不然，搞不好我和玉祝俩人都会丢了工作。
　　一天，薛祝突然收到一封无名信，上面只写了一句“家有小三”四个字。薛祝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这肯定是有人在挑拨离间。于是，并不放在心上，但心里终是不大放心。这天早上，薛祝出门上班时在自己床上丟下自己的发夹，另外也不拖地。上班时恨不得时针快些转动，自己好早点回去观看家里发生的奇迹。
　　终于等到下班了。薛祝回到家里首先观察地下，脚印很乱，多数不够完整。只发现一只脚印是女人的，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鞋；再看床上的发夹，仍然躺在床上，仔细看发夹却翻了个身。薛祝断定今天有人来过这里。薛祝想道，他不可能每天都来，特别是今天他一定发现了我留下的记号，明天肯定不会带回家来。那就过几天再说。
　　星期日的晩上，薛祝见青松懒得动，也不与自己亲近，自己便装得若无其事地睡着了。判断道：他在养精蓄锐，那个小三明天肯定会来家里。
　　薛祝知道了杨青松今天不会出远门，早上照常吃过早点，薛祝上班去了。薛祝看了看表，约莫十点多钟，便向李晓轩和芝萍请过假回到家里，急忙打开房门。青松猝不及防，见薛祝突然出现，局面很是尴尬。郎玉祝赶紧穿好衣服，低着头十分不好意思地出去了。
　　薛祝到底还是不想让青松的名誉受损，见那个女的走后，便对青松说道：“你准备怎么办？是离婚还是保证以后不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薛祝请你原谅，我是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事情发生了。”扬青松此时就怕薛祝把事情闹大，“我都依你，以后再不……”
　　杨青松规矩了两个星期，老是心里觉得沒趣。杨青松像猫咪沾了荤腥一样，嘴里虽然说以后不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但心里始终记挂着与郎玉祝的那些日子。一个人决心想干的事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他会千方百计的去创造条件。为了今后更方便与郎玉祝往来，首先应解决他男人的问题。估计这次被薛祝知道就与李雪山有关。想了想，便通知李雪山到烟叶科报到任副科长，让聂大海看管他的行径。
　　聂大海知道青松的用意，便常常将李雪山派往远处调运烟叶。这样一来，郎玉祝就经常是一个人在家里。只要李雪山出差去了，杨青松和郎玉祝经常在一起就再也不会受到干扰。且不知李雪山知道厂长在算计他，这次出差他偏不按规定的时间，他提前三天回家，身上准备了一节短棒，来到厂办报平安。见厂长与郎玉祝都不在，便知道郎玉祝一定和杨青松又在别处鬼混去了。便只好先回家里看看再说，正才打开屋门，只听见卧室里有人翻窗逃走。等李雪山赶到卧室，只见郎玉祝一个人在屋内正在梳头。见了李雪山问道：“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还沒吃饭吧？我给你做饭去。”也不等雪山答应便去了厨房。
　　李雪山等郎玉祝出去了，便仔细捡查有沒有证据存在，摸了摸被窝还是热的，但说明不了问题，还得找着其他证据。向洗衣机内搜寻，还没来得及放水，只见有玉祝刚换下的内裤与毛巾，上面还被湿了一大片粘糊糊的。这下李雪山彻底相信他们俩人确实有染。李雪山为了不与郎玉祝撕破脸皮，也就忍下了这口恶气。便又写了一封无名信寄给了薛祝。
　　薛祝打开信见上面写着“你老公和小三已经换了地方”。
　　这次薛祝不需要证据了，直接对杨青松说道：“咱俩夫妻关系到此结束了。”说完，拿出离婚协议，“请签字罢！”
　　杨青松道:“凭什么提出离婚？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又在哪里见我作风出问题了。别动不动就……
　　在杨青松的服软后，薛祝既没亲眼见着他们共度良宵，也就罢休道:“但愿你改邪归正，今后当个好厂长、好丈夫，成为正人君子。我就原谅你两次，好事不过三，你听好，再没第三次了！”
　　杨青松见薛祝不过吓唬自己而已，胆子越来越大。心中想着，假若下次真被薛祝发现，咱不就是离婚么，她再没别的办法了。离婚好，让郎玉祝也离婚，这不就厢房搬进正屋了么。此时他想入非非。
　　终于，在一个星期一上午，薛祝不放心，提前下班回至家中，打开卧室，又和上次一样闯个正着。青松懒洋洋地翻过身来，郎玉祝也大搖大摆地离开而去。
　　薛祝气愤难平道:“这回你杨青松还有何话可说！”说完拿出离婚协议让青松签字。
　　杨青松想都不用想说道：“你是不是犯神精病了。凭什么和我离婚，你这不是要无理取闹吗？”杨青松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不签字，我死给你看。”此时薛祝内心已是绝对失望，觉得自尊心受到玷辱，感情已无法挽回。因为过去与青松恋爱时，父母就曾经不同意他俩的婚姻。后来是自己一再坚持与青松结了婚，不想杨青松如此忘情薄义。离了婚怎么回去见父母亲，怎么好见当年一起上山下乡的姐妹们呢！
　　薛祝想到这些，此时心里已是伤心至极。同时想起过去与杨青松的感情，仍然不想让杨青松名声受到损害。便走出家门回到曾经住过的宿舍楼，在楼顶站了良久。然后又徘徊着，思想激烈的斗争着。眼前又凸显出那两封写着“家有小三”的匿名信；又浮现出扬青松同郎玉祝抱在一起的那一幕幕。越想越觉的绝望，一咬牙闭上双眼翻越过女儿墙……
　　楼下有人在高声喊叫“有人跳楼了”。
　　厂长陈立红与霍芝萍、同梅兰仨人，同烟叶科的同志都急急前来看视；同时都沒弄明白薛祝究竟为什么跳楼自杀，只好通知家属杨青松前来处理。
　　公安刑侦大队的来了。经过仔细侦察鉴定，当天上顶楼的只有一人的脚印，被证实属死者自己的脚印。所以判定是自杀行为。经过了解，薛祝当日在厂里也没受过批评，也未曾和别人发生矛盾，也未有精神病史。薛祝的自杀成了迷。
　　因为人是在别处死的，并无杨青松的责任。这件事除了李雪山内心有愧外，其余人等不会明白薛祝的死因。因为李雪山不了解薛祝是如此性烈的女子。假若是我李雪山不给薛祝写信，也不至于使得薛祝如此想不开去自杀了。于是，李雪山暗下决心要与杨青松一搏。
　　杨青松此时自思，今生今世已对两个女人产生了愧疚。特别是薛祝，自己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去死。越想，对李雪山越加怀疑，一定是他将自己与郎玉祝的风流事告知了薛祝，这样的事别人不会干。
　　李雪山受科长聂大海的委托前来邀请牛金发喝酒。这已是司空见慣的事，但是重点是培养李雪山与牛金发的感情，一来二去俩人混得不错了。牛金发经常吃别人的已过意不去，自己有时也会把李雪山喊来家里打麻将玩上一天并喝酒吃肉。这天喝得有些醉了，牛金发百般留不住。李雪山想起了郎玉祝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火气顿时上来。
　　辞别牛金发回到家里，轻脚轻手地打开房门，再轻轻地进入卧室，只见奸夫淫妇正在疯狂地干着男女勾当。李雪山将她俩抓了个正着，一把将奸夫扯出来拿出木棒对着光着的身子一顿乱棒。郎玉祝此时光着身子反而胆子大了起来，两只胳膊紧紧地抱住李雪山，让杨青松赶快逃走。
　　两边邻里听见李家有人大闹，顿时围上许多人前来看热闹。青松赶忙穿上衣裤，连拉丝都沒锁上便跳出后窗逃走。回来的路上想着，长此以往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必须要名正言顺地与郎玉祝结婚。当然，只望李雪山提出离婚是不可取的，想来想去并沒想出有效地办法来。还是让聂大海与赤小青来对付李雪山吧！
　　这几天正是天气温暖花开季节，聂大海约定要来牛金发家乡春遊，必须准备力度较大的白酒才过瘾。聂大海、赤小青、李雪山三人各驾驶着摩托早早地来到牛家。上山玩到中午回来觉得无趣，牛金发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钓竿说：“我家鱼塘已三年未起过鱼了，看你们谁的运气好。”这时大家才高兴起来。牛家的鱼塘边上是他们尽兴的地方，直钓到下午六点多钟才收竿止钓。
　　“今天沒啥好酒，不过四十八度，你们先尝尝。”牛金发一边倒酒一边发表谈话。
　　“牛家的酒确实厉害，起码是55度以上。”李雪山喝下一杯说道。
　　牛金发见说，便拿出一瓶蜂蜜来兑在酒里，然后说道：“酒精度是高了点，勾兑后请你们再尝尝怎么样。”大家端起酒杯碰了碰然后喝下，果然比开始的那杯味道好多了。大家越喝越甜，越是甜大家越喝越上劲。你斟了一次我又倒上一杯，几次下来李雪山不觉头开始发晕了。
　　可是聂大海同牛金发还在继续劝酒，直喝到晩间十二点钟三人才想起来回家去。李雪山在前，出了门乘着酒兴骑上摩托飞快地往回赶。刚出来还未走到三公里路程，前面一辆大货车突然从老远驶过来，开着大灯晃得雪山睁不开眼睛，便在醉态中来了个急刹车。李雪山手忙脚乱地撞向路边石坎上，人的身子被倒抛出老远，撞在石坎上脑袋怎能幸免，顿时头破血流爬不起来。
　　聂大海被抛向路边的水田里，被凉水一激酒早醒了一半，算保住了命；赤小青紧急刹车，身子却被抛到路边草丛里不动了。
　　好一阵，聂大海同赤小青爬起来见李雪山没动静，连忙拦车救人。晩上正是车稀人少之时，并无车辆经过。于是，便来到附近路边商店门前，敲了十多分钟才把老板叫起来，要借电话一用。首先打了120，然后向交警报了警。赤小青同李雪山被送进人民医院，经医生诊断，赤小青受了轻伤，而李雪山因头部颅脑撞伤仍没醒来。
　　欲知李雪山性命如何下篇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