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冉东旭在省城自己家里在慰勉心中女神：“凤云，不要怕，我不会残暴地做任何事。放心吧，咱俩结婚后你仍然是我的老师，我这辈子做你一辈子学生。”
　　“东旭，当我听完小华说完计划时，我的心跳得厉害。有一阵沒说话，是心荒说不出来。现在稍好一些，一想起小华临走前说的话，又多少有些害羞。自己内心中老是给自己加勇气，暗自欢喜中又迈不开步，一时间又找不到说话的切入点。”
　　“凤云，这是省城，认识你的人都应该尊敬你，首先我冉东旭是尊敬你的。”
　　廖凤云不由得脸上一红：“东旭，明天是要去医院体检吗？我的身子有三天没洗了，体检时脏兮兮的也有异味。我想洗洗澡，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咱出去多远有浴池？”
　　“凤云，洗澡咱家方便，哪里都不用去，你忘了，爸爸留言中说淋浴器有漏电现象吗？好吧，我去准备加热，马上就得。你先回屋休息一会，明天再好好看看咱的家，以后有的是时间欣赏。你是这栋别墅的新主人，这里的一切都属于凤云的。”
　　冉东旭走进浴室去做准备，廖凤云在淡淡地笑，映衬着她那张美丽的脸蛋儿，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
　　廖凤云心里狂跳，一个人站在银杏树下对着压弯枝的花团发呆。
　　又想起马新华一番话。“妈妈，看，这是天赐良机，您和东旭叔今晚必须圆房。妈妈，我想不明白，这歩对您怎么这么难呢？一歩迈过去，可就是柳暗花明了。您老自己琢磨着办，这种事孩儿只能说到这种份上，已经是超出婆媳关息了”。
　　冉东旭十分钟后，浴盆水温适合时，在门口喊道：“凤云，一切都放在浴盆边的小桌上，你可以洗了，我去书房等你。”
　　廖凤云低下头红着脸说：“东旭，你要不太累，不介意的话，请你帮我洗好吗？给我擦擦后背前胸。”
　　冉东旭喜上眉稍：“哎！凤云，这就对了吗？我等此刻可是等的好苦啊！我怎能介意呢？这才像我要的凤云呢。我们的约法三章，到此为止了。这一刻才是我求之不得，当然，是愿为我心中女神效劳。永不后悔，一直效劳到白头。”
　　廖凤云在冉东旭面前，十分羞涩地红着脸，开始要宽衣解带，一步跨进浴缸。冉东旭和廖凤云的长达三年暗恋，今夜终于走到一起。
　　冉东旭摆手制止：“慢！凤云，分天这件事由我来服务，你今夜是该享受公主般待遇才对，一切由我充当服务生。”
　　廖凤云此刻才放得开，但一直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直视冉东旭：“东旭，你还想着约定吗？我想今夜，你还是解除约定好吗？与我共度良宵同床共枕，不知东旭是否情愿？你不必勉强，我能说出这两句，已经用了好大勇气，但愿別吓着你。”
　　“凤云，我等你这句话等的好久了，虽然在自己家又是两人世界，东旭不敢伤害我心中最爱的女人，两心相印是真爱，真爱巅峰才有火花。”
　　“东旭，这句话怎么这么难出口呢？春节前，我有心留你过夜，可是，话到唇边留半句。今天拿出勇气说出来，觉得轻松多了。难怪小华责备我没用，其实真是很简单点事，没有小华撮合着，我们走到一起的梦想也太难实现了。”
　　“凤云，现在一切正好，又赶上山花盛开季节，明天我带你去一处好地方，让你开开眼界。虽然不是山花，可比石园北山的山花规模大多了。”
　　凤云初到都市，又是第一次走进属于自己的家。廖凤云没能从长顺恋情中走出来、便进入了金玉良那段糟糕婚姻，金玉良对她伤害太深。
　　一双儿女又那样绝情，廖凤云又进入思维黑障中。从心底爱她，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看似肃静的别墅深宅大院，里里外外就两人世界，但凤云的心里装的太多。
　　“凤云，你怎么了啊，木纳纳的？凤云，是还不适应吗？”
　　廖凤云停下脱了一半的外衣，把冉东旭抱得紧紧的：“东旭，我仿佛听到长顺哥在鼓励我迈过这一步；又听到马新华在说，妈妈，走出那种阴影向前跨越一步是人间幸福天堂。抓住他，他可是你一生的依靠。”
　　冉东旭拍打着廖凤云后背，安慰着：“凤云，我们结合长顺哥是支持的。凤云，你看看我是不是长顺哥？听小华的，她可为咱俩呕心沥血的操劳着。”
　　廖凤云有些颤抖：“东旭，为什么这一刻我又仿佛看到金玉良的影子，听到金玉良那句伤人的‘太不要脸了’！又仿佛听到女儿之夏说‘妈妈不离开那个姓冉的，我永远不回那个家’！又仿佛看见金山横眉冷对的样子。东旭，我真怕极了！”
　　冉东旭把廖凤云抱着放在面对面看着：“凤云，别怕，在这个时刻，你出现这样状况极正常。凤云，你经受了你不该经受的那些苦难。凤云，现在是暴风雨过后的艳阳天。凤云，咱去客厅先喝点茶平静一下心态再洗浴吧。”
　　俩人又回到一楼大客厅，冉东旭弄来一壶廖凤云喜欢的茉莉花茶。
　　俩人对坐品茶谈心，为平静一下心态。冉东旭灿烂的笑容：“凤云，不穿外衣不冷吗？”
　　廖凤云露出自然美感：“东旭，我今天良宵之夜不该出现的声音与图像，在我脑海里翻江倒海的反复出现。尽管你的体贴与抚慰我身心，温暖着这颗遭受过种种磨难的心，但我还是被那些不良信号，冲淡了许多如洞房花烛夜的喜庆。在幸福欢吟里，不该掺杂着声声唉叹！把咱俩人世界初试幸福生活的气氛，被我的状况大大地打了折扣。”
　　“凤云，你的现象极正常。好了，你的厄运已经是历史了，他不会再现于我们俩之间。”
　　“东旭，现在心情好多了，还是去帮我洗一下吧，不然明天体检脏兮兮的难看死了。”
　　“对，再等一会水该凉了。”一哈腰抱起廖凤云，“来吧！抱着新主洗澡去了。”冉东旭尽职尽责的帮廖凤云洗浴。
　　冉东旭帮廖凤云洗浴完擦干又直接抱进卧室。冉东旭打开衣橱，拿出睡衣说：“凤云，对付穿吧，都是我的，肥点大点穿着睡觉舒服。凤云，委屈你了，什么也没给你买，连一根棉絮都没给你添上身，太过意不去了。”
　　廖凤云一边穿着东旭递过来的睡衣，一边笑吟吟地看着冉东旭：“东旭，我什么都不要，两心相印何在乎物质丰贫？东旭，物质享受我一点也不缺乏，精神上的打击才是我的致命伤。”
　　冉东旭有感而发来几句散文诗，老师，您听着：
　　天、还是那片蓝天
　　地、已移出凤云伤心地
　　人、也是没有任何更新
　　还是你心目中长顺男神
　　历经二十六个酷暑严寒
　　走过二十六个春秋冬夏
　　已度过的寒冬是你常说
　　苍天又赐予你一个长顺
　　廖凤云摆摆手妩媚一笑：“东旭，停下吧，我也喜欢散文诗，优点是不受格律约束，不用考虑对仗与韵脚。东旭，让我仔细看看你右手上的红心痣好吗？”
　　冉东旭伸过去右手，将手背向上递到廖凤云眼前：“凤云，以后我的一切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你喜欢看哪那是你的权利。”
　　廖凤云将东旭右手贴在脸上：“二十六年了，终于又亲到这样红心痣了！”
　　“凤云，难道说长顺手背上也有红痣吗？”
　　“是的东旭，无论在颜色上、形状上都一模一样。莫非说真是上苍又赐予我一个长顺不成？”
　　“凤云，我虽然不信神，但在你的精神领域是这样认为的话，我心甘情愿做长顺。凤云，我是发自肺腑的。”廖凤云沉默中，她在尽力转换思维。
　　冉东旭与凤云的初夜很拘谨，东旭更是小心谨慎，唯怕伤害到凤云。他像刚认识的新朋友一样，凤云和东旭盼望已久的初夜，是一夜共叙到黎明，通宵未眠。
　　冉东旭、廖凤云手挽手在窗前树下。太阳慢慢升离了地平线。东旭掺扶着凤云，手挽手地站在银杏树下。
　　阳光照在窗前，照在院里银杏树上，透过花枝间的绺绺阳光，随花枝摇曳，像飘飘洒洒的祝福散落两个充满幸福人的身上。俩人对视互相看着，笑着，夹带着一丝甜蜜的腼腆。
　　冉东旭笑着：“哎，凤云，我记得你腊月二十七的日记写有这一句：双进双出叙心声。我们做到了。大年夜的一首词太感人了，让东旭永生难忘，尤其后两句‘星夜如墨，泪雨残，冲涤花落处。恨长夜，盼绿波常驻，携手山花怒’。当时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男儿泪打湿了我的衣襟。当时我眼前闪现出你哭的泪水都干枯了，万家灯火处有我孤伶伶女人，在用泪水洗涤她前半生花落时的心结，东旭才滴下几滴男儿泪。凤云的末尾一句，又让东旭有了奋斗目标；今天应改为‘只恨昨夜短，一笑尽良宵’盼来的绿波，咱城里可真沒有，我领你去一处好地方，那里虽不是山花，但是同科，怒放程度不比你心中的北山差。
　　廖凤云多少还有些羞怯，但已经放开心扉，俩人又往另一棵树下花坛边走去．
　　廖凤云知道不会碰上熟人，凤彩二姐在北郊，三百万人中不会碰见。
　　廖凤云挽着东旭把头放在东旭肩上：“哎，你对泪雨残冲涤花落处真是那么理解的吗？”
　　冉东旭诚恳地：“那当然，凤云这一支玫瑰，落花时节该是二十二岁的初夏吧？”
　　“知我者东旭也。那是我心灵受到伤害最深的一次，比长顺遇难不差几分。”
　　“这种痛东旭沒有经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凭直觉是体会不到你当年的感受，但我不想经历那种痛的生活感受，永远也不想。”
　　“东旭，过去这些年了，也就昨天一夜是忘去一夜，但也没全忘。是东旭给凤云的空间塞得满满的，沒给其它琐事留余地。尽欢言妙语波浪潮涌，一拨接一拨的巧句相对一夜，容不得烦心事闯入心房。东旭，枕边的诗句是那么柔合，回肠荡气，五味杂陈。东旭，你今天打算带我到哪去？不去医院吗？”
　　“凤云，咱晩两天去医院，等你彻底熟悉这里人文环境再去，让师哥师姐看看是城里人漂亮，还是农村人美观。今天我带你去省植物硏究所核果基地，开开眼界，一百二十公顷桃、李、杏、樱桃等有核类果树花是何等怒放的。”
　　俩人草草吃完早餐，梳洗打扮一下素颜，锁上门出行。俩人乘环城电车到东郊，又换乘公交驱车十多里走了一段乡间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