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荒谬传>第四十三回

第四十三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8-10-01 15:47:35      字数:4657

  且说我与曹庆若携手进厚德堂坐了。我唤来栗景辰与赤嘉瑞一同坐了。我问道:“贤弟今日如何来了?”曹庆若说道:“小弟在家无事,因而离家游玩。知哥哥在此,而来拜见。”我问道:“家中如何了?众位贤弟如何了?”曹庆若说道:“圣安庄上下无恙,小弟等亦无是无恙。只是沈嫂子殁了。”我大惊,忙问道:“惠芳如何殁了?”曹庆若道:“沈嫂子知沈大哥殒命,便极是悲痛。产下一个男婴后,便殁了。”我垂泪说道:“可叹师弟夫妻皆殁了。”曹庆若与栗景辰、赤嘉瑞皆是劝慰。
  我又问孩子如何了。曹庆若道:“孩子无妨。伯父与伯母为其取名,唤作沈靖昊。”我道:“师弟为我而殒命,我不敢忘。今日起,他的儿子便是我的儿子。”就写奏文道:“微臣驾帅府驾帅常震天谨启:微臣师弟乃益国侯沈智良。因剿伐逆贼毕赟焘而殒命,实为为国尽忠。其妻亦殁了。今留一子,名唤沈靖昊。微臣请念其乃忠臣之子,继承其父爵禄,以慰其父之功。微臣惶恐奏上。”写罢,便谴南宫庆送进大兴宫了。
  栗景辰说道:“我等擒毕赟焘而回。为何不闻斩之示众?”我道:“皇上剿伐高丽国未归,皇后虽是暂代国政,恐也不便斩之。”栗景辰道:“若是如此便好了。”
  我又见曹庆若面有踌躇,便问道:“贤弟为何如此?可是有事么?”曹庆若说道:“小弟有一事,若不说时,便是欺瞒了哥哥;若说了时,恐哥哥心中悲痛。”我闻听此话,心中不安,忙问道:“何事?不然我死也不安。”曹庆若说道:“我听隽浩说,沂州兰陵县知县乔嘉玮有心娶容姑娘,已请了媒人至灵瑞庄。容太公已收了聘礼。”说罢,曹庆若叹道,“可叹圣安庄虽是下邳县之首,常伯父为开国的元勋,御封的奚国公,也难涉问。”我低了头,不言不语。
  曹庆若问道:“哥哥在大兴城作驾帅,可顺心么?”我道:“顺心也好,不顺也罢,终是侍奉皇上罢了。”曹庆若道:“哥哥若是不顺心,为何弃官回家?”我道:“我也有心回家。只是不便回家。先帝在时,我不敢忘恩,而不可回家;皇上即位,我若弃官回家,恐圣安庄无辜受罪。”曹庆若叹道:“哥哥心中不昏不暗便好。”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贤弟游玩在外,不妨在我府上多歇些时日。”栗景辰说道:“曹哥来也不易,在府中歇一歇罢。”曹庆若说道:“承哥哥与贤弟之情,我辞而不恭。”
  说话之间,便闻鼓响。我唤来北堂杰,问道:“谁在击鼓?”北堂杰答道:“乃是一个妇人与一个男童、一个女童。”我便至幽善堂上坐了。
  北堂杰至门外,引一个妇人与一个男童、一个女童入来。我看时,妇人约是二十五岁,头上半旧白布头巾裹头,身上穿白布衣,腰上系着麻绳,脚上麻履,形貌虽不是极好,却是秀气;男童与女童皆是五岁,皆是身上穿白布衣,腰上系着麻绳,脚上麻履。
  妇人与男童、女童跪拜堂上,说道:“拜见驾帅爷,贱妾有冤!”我问道:“堂上跪的是谁?”妇人答道:“贱妾姓向,唤作向颖莲。乃是武川县之人。男童是贱妾之儿,唤作程奕霖。女童是贱妾之女,唤作程奕霏。”我问道:“你母子三人有何事来至本帅的驾帅府?”向颖莲答道:“贱妾至驾帅府告程祺。”我问道:“是哪一个程祺?”向颖莲答道:“他表字势袂,武川县之人。是贱妾之夫,奕霖、奕霏之父。”我道:“他与驸马程祺却是同名。”向颖莲道:“贱妾告的便是驸马。”我看着他,说道:“依大隋的例律,诬告皇亲国戚,其罪以诛而论。”向颖莲道:“贱妾不是诬告。”我问道:“你告他什么?”向颖莲说道:“贱妾告他欺瞒皇上而娶公主,自享富贵而致父母饿死。”我问道:“本帅如何知你说的是真的?”
  向颖莲说道:“贱妾与他作了七年的夫妻,如何说假话!四年前他来至大兴城投奔姑父蒋泽易。却不想一走便是四年,踪迹皆无。他走后一年,公爹婆母因家中缺粮少食而饿死。贱妾与儿女埋葬了公爹婆母,守了三年,而来大兴城寻他。岂想他已是娶了公主,成了驸马。”我问道:“你如何知他娶了公主,成了驸马?”向颖莲说道:“贱妾母子三人到了大兴城,见他出了大兴宫,进了承恩宫。贱妾在大兴城中探听了,以而知其娶了公主,成了驸马。因此来驾帅府告他。”我道:“虽有你一人之言,本帅不敢乱说。且请你母子三人在本帅府中歇了。三日后,本帅受邀驸马寿诞筵宴。至那日之时,你扮作侍女,随本帅至承恩宫认一认。”向颖莲道了一声“谢”。我谴北堂杰引向颖莲母子三人去歇了。
  赤嘉瑞问道:“程祺作下如此之事,哥哥为何不唤程祺来驾帅府问一问?”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却祈求向颖莲误认了。”赤嘉瑞忙问道:“却是为何?”栗景辰道:“你忘了,先帝有心嫁公主时,许国公举荐,越国公与哥哥也是媒人。若向颖莲之言是实,哥哥三个受罚是小事,先帝可有脸面么?”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误认了,也无妨。我见他母子也是不幸,便不为难他母子,给些钱便是了。若他说的是实,我如何不依大隋例律而为?只恐伤了先帝脸面。”栗景辰道:“曹哥此来不易,哥哥不必多想,且一同饮酒罢,待三日后见了驸马再议。”我点了点头,说道:“说的是。”
  三日后,我与栗景辰、龟田霖、吴庸、向颖莲携了贺礼而至承恩宫前。龟田霖高声说道:“驾帅府驾帅常震天来驾驸马公寿诞!”承恩宫总管韦钧智见了,忙入宫内请来程祺。程祺行了一礼,说道:“驾帅爷来了!”我也行了一礼,说道:“驸马公寿诞,本帅不敢不来。”程祺便与我携手揽腕,进了承恩宫。
  待回至驾帅府,我与栗景辰、龟田霖、吴庸、向颖莲进了厚德堂。曹庆若也进了厚德堂。我问向颖莲道:“如何?”向颖莲道:“贱妾未误认。”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去歇了罢。若有事时,本帅唤你。”向颖莲道了一声“是”,便去了。
  赤嘉瑞道:“也不知向颖莲之言是真是假。”龟田霖道:“向颖莲之言是真的,也恐驸马未必肯认他母子。”吴庸道:“勿论如何,请驾帅今夜在向颖莲母子歇身之处,谴四大护卫与六大家仆小心藏身。且传下令去,今夜若有人来,不问是谁,便擒捉绑缚了他,押来询问。”曹庆若问道:“为何如此?”吴庸问我道:“驾帅爷可知为何如此么?”我道:“若向颖莲之言是真,今夜程祺便谴人来刺杀向颖莲母子,以除了祸患,亦可毁訾诽谤于我。”吴庸说道:“驾帅爷真是眼亮心明。”
  说话间,北堂杰入来说道:“启禀驾帅爷,沁水县五柳庄庄主王宣谴人来了。”我道:“引来见本帅。”北堂杰便去引来一人。我看时,来人乃是速行使戴奕铭。戴奕铭行了一礼,说道:“拜见驾帅爷。”我道:“不必多礼。”又问道,“王庄主为何谴你来见本帅?康掌柜为何不来?”戴奕铭说道:“庄主有私函谴我送来。康掌柜随侍庄主左右。”便取出私函交与我。我接过私函,看时,其上写道:“王宣敬谒驾帅府驾帅常震天:杨广谋夺皇位,多行不义。王某已与众多豪杰在瓦岗山瓦岗寨聚义,共议大事。若驾帅爷有心,可一同上山,共举大事。”看罢,我道:“王庄主之意,本帅已知了。待本帅写函,劳你捎去。”便写道:“常震天回谒:我家受大隋之恩,如何肯反?然与王庄主交识,不肯负义。请王庄主等勿生其事,本帅可作不知。不然引兵见面,坏了情谊。”写罢,递与戴奕铭。戴奕铭便去了。
  吴庸问是何事。我道:“王宣与众多豪杰在瓦岗山瓦岗寨聚义。他邀我上山共举其事。”吴庸问道:“驾帅爷以为如何?”我道:“我家受大隋之恩,如何肯如此?”吴庸叹了一口气,也不说话。
  入夜,我坐于厚德堂内,与曹庆若、栗景辰、赤嘉瑞、龟田霖、吴庸一同饮茶。栗景辰见赤嘉瑞坐立不安,说道:“你为何如此不安?晃得心烦。”赤嘉瑞说道:“不知向颖莲之处如何了。”我笑道:“此事不可急。”
  说话之间,徐辕入来说道:“启禀驾帅爷,有一个人闯入驾帅府,我等难以抵挡。”我便与曹庆若等随徐辕出了厚德堂。
  看时,只见那人身穿黑衣,腰系黑丝绦,脚穿黑鞋,手执泼风刀,与东郭隆等打斗。我见那人面上有黑布蒙着,只留双眼在外,就取出烟杆,吸取了烟气,便近前喷在那人双眼上。那人未防,便握不稳泼风刀。东郭隆等便打落泼风刀,擒了那人。我道:“押至幽善堂上来。”东郭隆等皆道了一声“是”,便押那人至幽善堂上。
  我坐在幽善堂上,看着那人。赤嘉瑞近前拽下那人面上黑布。我看着那人问道:“你是谁?谁谴你来本帅的驾帅府?”那人低头不言。吴庸举起他的泼风刀,冷笑道:“你说与不说,我等也知是驸马谴你来的。此刀上刻着‘承恩宫用’四个字。且你身上的黑衣,纯黑无绣,衣袖上都暗绣‘承恩宫制’四个字。因此你若肯说时,便好。若不肯说时,我等便打你至死,说是你畏罪自杀。那时,驸马仍难以推卸此罪。因之,你说与不说,死与不死,便在你了。”那人咬牙说道:“你好狠!驾帅府好狠!”便说道,“我唤作卞步德,乃是程驸马的承恩宫总管。奉驸马之令,趁夜入驾帅府杀向颖莲母子三人。”我问道:“为何杀向颖莲母子?”卞步德道:“驸马说向颖莲是驸马仇人。”赤嘉瑞骂道:“程祺个畜牲!有心杀妻灭子!”吴庸写下卞步德之言,卞步德也签了名,摁了指印。我便谴东郭隆等捆绑了卞步德,押去拘留。
  翌日,我坐在幽善堂上,龟田霖、吴庸、曹庆若、栗景辰、赤嘉瑞、东郭隆、西门涵、南宫庆、北堂杰立于左右。我问道:“哪位去请程驸马来?”语音未落,徐辕入来说道:“启禀驾帅爷,驸马程祺在府门前求见。”我便与龟田霖等皆至府门前迎程祺进府至幽善堂上。
  我道:“驸马公来驾帅府,本帅未在府门前迎接。请驸马公恕罪!”程祺道:“本宫未送谒帖而来,请驾帅爷恕罪!”我问道:“不知驸马公为何而来?”程祺道:“本宫宫中的总管卞步德昨夜未归,因而本帅来驾帅府请驾帅爷助本宫寻之。”我道:“本帅不与驸马公说假话。驸马公可知罪么?”程祺道:“本宫有什么罪?”我道:“欺瞒皇上而娶公主,自享富贵而致父母饿死,谴卞步德夜入驾帅府杀妻灭子。”程祺怒道:“常驾帅勿毁訾诽谤于本宫!”便起身说道,“本宫告辞!”我拦着问道:“驸马公哪里去?”程祺道:“进大兴宫劾奏常驾帅。”我道:“本帅无罪,驸马公劾奏本帅什么?”程祺道:“劾奏常驾帅戏谑本宫。”我道:“本帅唤来四个人,便知本帅是不是在戏谑驸马公!”便唤东郭隆、西门涵、南宫庆、北堂杰道:“押来!”东郭隆四个道了一声“是”,便去押来卞步德。
  程祺看了,怒道:“好你个常紫善!真是大胆!竟敢捆绑本宫宫中的总管,拘留在驾帅府。”我道:“他奉令入本帅府中杀,本帅为何不可捆绑了他,拘留在府中?”程祺道:“你休乱说!他奉谁的令?杀哪个人?”我道:“便是奉驸马公的令,杀妻灭子!”程祺道:“杀什么妻!灭什么子!本宫之妻是曦影公主,在承恩宫中,在驾帅府中杀什么妻!灭什么子!”我冷笑道:“只恐驸马公欺瞒皇上而娶公主,自享富贵而致父母饿死。昨日他随本帅在承恩宫,驸马公见了,恐有灾祸,便谴卞步德夜入驾帅府杀妻灭子。你道是也不是?”程祺怒道:“乱说!”便起身迈步往堂外走去。我拦住,说道:“勿走!驾帅府岂容你随意来去!”程祺大怒,说道:“本宫随意来去,岂容你小小的驾帅可问!”我道:“本帅受先帝之封,如何不可问!”
  说话之间,徐辕来禀道:“曦影公主来了。此时在府门前。”我闻听此话,便唤东郭隆四个道:“押住程驸马,勿放走了!”东郭隆四个道了一声“是”。
  我便与曹庆若等至府门前迎接杨梦柔道:“微臣等恭迎公主千岁!”杨梦柔道了一声“平身”。我问道:“公主不在承恩宫,不知为何来在驾帅府?”杨梦柔说道:“驸马至驾帅府议事,为何不见他回宫?”我道:“驾帅府无有驸马,唯有犯罪之人押在府内。”杨梦柔问道:“犯罪之人是谁?”我道:“犯罪之人唤作程祺,表字势袂。”杨梦柔问道:“他有什么罪?”我道:“他欺瞒皇上而娶公主,自享富贵而致父母饿死,谴承恩宫总管卞步德夜入驾帅府杀妻灭子。”杨梦柔问道:“你勿乱说!是什么人告他?快唤来见本宫。”我道:“微臣遵旨。”便谴赤嘉瑞去唤向颖莲来。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