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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8-09-25 12:03:38      字数:4184

  且说乌巢禅师问道:“不知驾帅爷因什么事来贫僧这柴草巢窝?”我道:“因闻听禅师乃得道高僧,故来谒见。”乌巢禅师道:“贫僧看驾帅爷仪表非凡不俗,日后不为大善,便为大恶。”我道:“谢禅师之言了。”猪刚鬣呵呵大笑,问道:“闻听和尚此言,为何不劝驾帅爷随你修炼?”乌巢禅师说道:“贫僧浅薄,如何敢劝驾帅爷随贫僧修炼!”猪刚鬣“哼”了一声,斜眼看着乌巢禅师,说道:“你这和尚真是惫赖!只敢哄俺老猪罢了!”我又问剿伐之事如何。乌巢禅师说道:“圣谛寨与寂化寨已是空寨,不必忧虑。攻打满德城之时,虽是耗时日,却也不必忧虑。只是流沙河不可不小心。”就取出一个纯紫色的珠子,递与我,说道,“这珠子唤作淼灵珠。今送与驾帅爷了。”我接过淼灵珠,问道:“这淼灵珠有什么妙用?”乌巢禅师说道:“淼灵珠乃灵珠,或可助驾帅爷渡流沙河。”我道了一声“谢”,便与猪刚鬣、吴庸等告辞去了。
  待我等在福陵山歇了一夜,便起兵占了圣谛寨。在圣谛寨中歇了,就有河阻路。我见岸上有石碑,便近前看时,上写着三个大字,乃是“流沙河”。其下有小字,乃是“宽大流沙河,冥灵弱水深。鹅毛浮不起,芦叶必沉底。古今入水者,有谁不丧命”。沈智良见了,“哼”一声,说道:“哄人罢了!驾帅且与众位在此俟候,本侯且在此游至彼,瞅瞅可否渡河。”便下马脱了衣袍,裸了身子。我忙下了狮子,拦着沈智良,说道:“师弟休逞强!”沈智良不听,挣开了我,就跳下了河。
  我见沈智良跳下了河,心中极是不安,立在河岸,走坐不定。
  不多时,便听得一声响,河中跳出一个形貌殊异者。只见他头上皆是黑赤色散乱之发,脖子上挂着九个骷髅贯为一处的项链,身上穿着黄绿色战袍,腰上系着浅靛色丝绦,脚上穿着靛青色布鞋,手上提着混元阴阳日月铲。他高声问道:“又是一个不要命的跳河丧了命!你等为何不拦着?”我闻听此话,大叫一声“我的师弟啊”,便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地。
  待我醒时,已在兵营的中军帐内。众将皆在帐内,因见我醒了,众将皆簇近而来。我缓缓撑起身来,揉了揉眼,轻声问道:“此为何时?”吴庸说道:“驾帅爷已昏了一日了。”我又问道:“我等在哪里设的兵营?”栗景辰说道:“兵营设在流沙河岸不远之处。”我闻听“流沙河”三个字,就想起了师弟沈智良,心中便悲痛难禁,大哭不止。众将皆来出言以慰。吴庸劝道:“此时不是悲痛之时。益国侯死在流沙河,流沙河却不是无主之河。”我道:“是了,我师弟在流沙河殒命,此实为大仇!此大仇何以不报!”宇文述道:“驾帅爷且听末将一言。益国侯殒命,末将等无不悲痛。只是不可急之,且静而思之。”我问道:“此话怎说?”宇文述说道:“且以是那形貌殊异者害杀了益国侯论,他潜于流沙河内,我等如何寻他?流沙河鹅毛不浮,芦叶沉底,我等何以降他?”高颎说道:“许国公之言不差丝毫,此事若思虑不妥,如何报这大仇?”我心中闷闷不乐,不言不语。众将也不敢多言。
  吴庸忽而说了一声“淼灵珠”。我跺脚说道:“我却忘了此事!乌巢禅师说淼灵珠可助我渡流沙河。”就取出淼灵珠,说道,“只是不知如何用之。”吴庸说道:“我闻听说,用血喂灵物,灵物吸食了血,便听其遣用。”我闻听此话,便用刀在左手上划出血,就握着淼灵珠。不想我握住淼灵珠,淼灵珠便吸着我的血。一时之间,我便眩晕难耐。
  浑浑沌沌之时,也不知是谁说道:“你来了!”我问道:“你是谁?”他道:“又在你手中,真是缘啊!”我问道:“本帅与你初见,何言又?”他道:“初见你时,你自称的是‘孤’,而不是‘本帅’。”我问道:“你是谁?”他道:“你不知我是谁么?我可是吸饮了你的血。”我问道:“你可是淼灵珠么?”他笑而不语。我又问他道,“如何渡流沙河?”他道:“你今有了我,如何难渡流沙河?”我道:“只是河中的形貌殊异者难降。”他道:“他与你昔日交识。只是一个时移境换,昔日交识也难比。”我说道:“他在河中,本帅在岸上。虽与他昔日交识,却不知如何唤他。”他道:“你立在岸上唤他卷帘将军沙勇毅就好了。”
  言罢,我抖了抖,看时,便见我仍坐在中军帐内,手握淼灵珠,众将皆在帐内。吴庸问:“驾帅爷如何了?”我看了看淼灵珠与左手,说道:“取我的介臾袋来。”栗景辰便去取来介臾袋。我先在袋中取出一粒安宜丹吃了,用以面色渐如昔时与止伤;又取出一些安宜丹,聚在一处,置淼灵珠于众丹之中。不多时,安宜丹皆入淼灵珠之中。淼灵珠便颤动而大放其光。不多时,便敛其光,亦不动了。再较之初见时,其色其光,皆高不低。
  我收淼灵珠入介臾袋中,便吩咐众将兵卒且歇了。
  翌日,我与众将引兵卒至流沙河岸。韦云起看着流沙河,说道:“不知如何渡此河。”我道:“无妨,且看本帅的。”便骑着狮子,腰悬策灵鞭,手执錾金虎头抢,高声叫道:“请卷帘将军沙勇毅出来说话!请卷帘将军沙勇毅出来!请卷帘将军沙勇毅出来!”
  语音未落,只见流沙河中钻出沙勇毅。他手执混元阴阳日月铲,立在河上,问道:“你如何知俺老沙是卷帘将军?”我道:“沙将军且看孤是谁?”沙勇毅道:“你休用计谋欺诈于俺老沙。”我道:“孤如何用诈!”沙勇毅闻听此话,便近前细看时,就忙撇下混元阴阳日月铲,拜道:“末将真瞎了眼了!竟不识尊驾了!”我扶他起身,说道:“沙将军不必行礼。”又问道,“沙将军为何在流沙河中为妖?”沙勇毅说道:“末将也不是此处出身,乃是天廷玉皇大帝的近身护卫统领,受封为卷帘将军,日日跟随不离。只因在蟠桃会上无意打碎了琉璃盏,玉皇大帝便遣金甲力士打了我八百铜锤,贬至此处,形貌也变为如此。”
  我又问他脖子上为何挂着九个骷髅头。他说道:“此河常有行人落入,无不殒命沉底。都有九个西行之僧落入河中,虽是殒命,其头却不沉底。末将以之为异,遂用绳索贯为项链,闲时耍一耍。”我道:“此河真是非凡,入内便殒命!孤师弟竟也在此殒命!只是不知为何沙将军为何无妨?”沙勇毅说道:“末将乃天廷卷帘将军,不是凡夫俗子。且那日蟠桃会上,末将无意打碎的琉璃盏。其内有在天河舀出的冥灵弱水。略沾了冥灵弱水者,便殒命,况落入其中者!必身魂皆灭!琉璃盏内的冥灵弱水落入此河中,其威力大减。虽只伤凡夫俗子,却仍身魂皆灭。”我问道:“凡夫俗子难渡此河,尼度国如何进贡大隋?”沙勇毅道:“此处原有一个木桥,尼度国之人常走此桥。前些时日有一妖,名唤莫瑕飞。他到此毁了木桥。末将心生怒意,与他争斗。他虚晃一叉,就逃去了。”我悲上心来,泪出双眼,叹了一口气道:“孤的师弟竟在此殒命。”沙勇毅道:“请尊驾惩罚!”我道:“惩罚又如何?孤的师弟也活不成了。”就叹了一声“罢了”,问道,“不知如何渡此河?”沙勇毅道:“待末将助尊驾一助。”便合掌念咒道:“嗡,喋惹达分,乞瓦德开!”念罢,只见流沙河分出道路。我道了一声“谢”,便与众将引兵卒至彼岸。
  待占了寂灭寨,我传令且歇了,便遣宇文述与贺若弼刺探前方道路与满德城远近之事。宇文述与贺若弼道了一声“是”,便去了。
  二人回寨时,我忙问道:“如何?”宇文述说道:“此去满德城,只有半日。今满德城内已有警戒,虽无勇猛之将守城,兵卒也少,却有毕赟焘亲领兵卒守城。”我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语道:“此次征战多时,唯有满德城未攻下了。”又见宇文述与贺若弼在帐中,便说道,“二位将军且去歇了罢。”二人道了一声“是”,便去了。
  吴庸见帐内唯有我与他,便轻唤了一声“驾帅爷”。我道:“此处无外人,唤我紫善便好。”吴庸点了点头,问道:“紫善可是有心围城以待城中兵将出城么?”我道:“若是我等出兵攻城,城破之时,恐城中无辜之民受害。若围而不攻,亦恐城中无辜之民受害。因而我心中踌躇不定,是攻是不攻?”吴庸笑而说道:“攻与不攻,皆在我等。降与不降,却不在我等。”我看着他,笑而问道:“学究何意?”吴庸笑道:“紫善已知,何必问我!”我与他皆“呵呵”大笑。
  翌日,我骑了狮子,与众将领兵卒,至满德城前叫道:“逆贼毕赟焘速出城来受死!”不多时,有一人骑着马,领着兵卒出城。我见那人头顶翎羽黄金冠,身上二龙抢珠赭黄袍罩黄金鳞片甲,腰系一条赭黄色丝绦,脚上穿龙飞祥云厚底黄布靴,手提鹰爪挝,眉浓眼大,面色微黄,骑卷鬃黄毛马,便问道:“来者可是毕赟焘?”来者道:“你这厮好大胆!朕的姓名岂是你可说的!”我骂道:“无知反叛逆贼!如何敢在本帅面前说话!你乃尼度国丞相,受国主大恩,如何为贼反逆,驱逐国主!罪孽深重,人人得而可诛之!”毕赟焘大怒,道:“你这厮嘴上逞凶!”我骂道:“闭嘴!无耻逆贼!岂不知人皆有心吃你之肉!活至今日此时,无功于国,而为逆贼。你命实不久矣!那时,你魂归酆都城,有什么脸面见你家先祖?无耻贱人!我未见有如此厚脸皮之人!”毕赟焘吐了一口血,骂道:“你这厮真是无礼!真是岂有此理!”便骑卷毛黄毛马,用鹰爪挝杀来。我骑狮子,用錾金虎头枪迎着。
  打斗之时,满德城内起了火。吴庸与栗景辰、赤嘉瑞领兵卒占着城门。吴庸笑道:“满德城已入我等手中,毕赟焘快投降罢。”毕赟焘大惊,虚晃一挝,骑马便走。我以手掷石,打在毕赟焘身上。毕赟焘翻身落马。梁洋、李浑近前擒了毕赟焘。我便与众将杀入满德城,趁时占了。
  我坐在城中王宫正殿之上,众将坐左右。我遣兵卒押毕赟焘入大牢,出榜安民,便摆下庆功筵宴,与众将兵卒共用。韦云起饮了一盏酒,笑道:“我说今日如何不见吴主簿、栗统领、赤将军,不想是先入城去了。”我笑道:“若不是吴主簿,本帅也难想到。”吴庸笑道:“我等至满德城,毕赟焘无将少兵,如何不恐惧?必思虑不全。我与景辰、小虎趁他与驾帅爷打斗之时,杀入城中,给他一个进无路,退无门,遭擒罢了。”众将皆笑。
  三日之后,我留来护尔、梁洋、李浑在满德城,待黎希德等回至满德城,便至沙州城与我等同回大兴城,就与众将兵卒押毕赟焘离了满德城。
  行至沙州城时,告知黎希德等我等得胜。黎希德言谢不止。我等得来护尔等至沙州城,便回至大兴城,进大兴宫觐见。
  不想杨广领兵剿伐高丽国,皇后萧美娘暂代国政。我等在大兴殿上觐见,说了剿伐毕赟焘之事。萧美娘依功赏了。
  回至驾帅府,歇了三个月,也是无什么大事。
  忽一日,龟田霖说道:“三日之后乃驸马爷诞日。驸马爷请文武群臣三日后至承恩宫用筵宴。”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取钱买贺礼。”龟田霖道了一声“是”,便去了。我则因无事,便在厚德堂内闲坐吃茶。
  北堂杰入来说道:“启禀驾帅爷,下邳县嘉亭侯求见。”我闻听此话,说道:“庆若贤弟在哪里?”北堂杰说道:“在幽善堂前。”我忙起身,出了厚德堂,至幽善堂见曹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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