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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最后一次

作品名称:我与世界,一步之遥      作者:长青之文学      发布时间:2018-10-03 13:24:20      字数:7026

  “同学们,马上,就是六一儿童节,这,也是你们最后的一个儿童节,以后,你们可就是青少年了,最后一个儿童节,我们六年级一定要准备好几个节目。”
  “虽然只有十个同学,但这是你们在儿童时代,最后的一次节日,我希望同学们能够积极努力,为自己最后一个儿童节,画一个完美的句号!”
  “下了课,讨论一下,必须要有三个节目表演,篮球定下来,还有另外………”
  今天是五月三十,星期三,也是我小学时代,最后的一次儿童节。
  对于成人的陈老师而言,这无疑是最珍贵,最难得的一次,在我这个年龄的生活来看,只不过是从小学生变成青少年的一次洗礼罢了。
  叮!叮!叮,下课了。
  “哎哎,青林,这一次的六一,我们怎么弄,一个篮球,陈老师定了,还要两个节目,怎么弄……”
  一下课,老师让我们自由发挥讨论,作为打篮球,我当然是主力。
  后面几个男生,松子,廖伟廖鹏等,都围着我开始讨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
  前面三个女生,在一起小声讨论,还剩下两个节目,肯定是男生女生都出一个,不过,看那三个女生这么娇羞的样子,恐怕两个节目,还是会落在我们这六个男生头上。
  “这样吧,我们表演吹笛子!”廖伟一本正经地说。
  “你要上天啊,还吹笛子,你知道笛子是横着吹还是竖着吹,屁都不懂还吹笛子。”
  一脸嫌弃的看着廖伟,廖鹏毫不避讳地怼了过去,让廖伟一脸尴尬地笑了笑,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
  “笛子是不可能,要不吹箫。”
  “吹箫也不行,葫芦丝……”
  “葫芦丝还不如陀螺……”
  “要不然我们来个相声……”
  “算了,相声还不如来赵本山的小品……”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叽叽呱呱一大堆,全是些没用的,不切实际的点子。
  “哎哎,我说,你们能不能长点脑子,这些东西,你们哪个会?笛子你会吹吗?你会演小品吗?相声,你说话都结巴,还表演相声。”
  一群人七嘴八舌说的我脑袋发胀,让所有人闭了嘴,给了他们一盆冷水,一个都不落下,全是些屁话。
  “小品没剧本,相声没素材,笛子都不知道横着还是竖着,葫芦丝吹得鬼哭狼嚎,连箫都没有,还表演这些,能不能长点脑壳。”
  制止一群人争吵,我站起身哦,前排娇羞讨论的三个女生,此时也转过身看着我。
  瞟了一眼有些微笑不说话的苏小芬,“苏小芬,你们三个想好了要表演什么节目没有。”
  “还没有呢,怎么了?”转过身,苏小芬撩了撩有些垂长的头发,带着一丝笑容说。
  “那这样吧,篮球你们基本没什么希望,因为你们也不会打篮球,所以篮球就是我们的。”
  “然后你们是朗诵两首古诗还是唱之前陈老师教的两首歌,剩下的一个节目,我们来弄就可以。你们想好唱什么歌就可以,明天有时间练习一天,差不多也就会了,你看怎么样?”
  她带着笑容的样子,我刻意躲避她的目光,脸颊有些发红看着书桌上的本子,手里拿着笔乱画。
  “这样的话也可以,我们只有三个女生,一个节目就可以了,那就这么说定了,青林你们就负责两个节目,剩下的我们唱一首歌。”
  “嗯,可以。”
  被她叫了一声青林,显然在我的意料之外,我心中,叫我青林的都是我非常亲近的人。
  父亲母亲,大哥二姐嫂嫂还有舅舅二伯等等,都叫我化名。
  突然被一个暗恋喜欢的姑娘,叫自己的化名,幸福感爆棚的爆炸。
  “哎,你娃儿,她怎么会叫你青林,你的小名除了我们几个,没得其它的晓得呀,是不是你跟她说的。”
  听见苏小芬对我的称谓,八卦能力九级的松子,开始对我不眠不休地索问,总想在我这里知道点什么情报一样。
  “是,她前天来问我,你们为什么叫我青林,我跟她讲了是小名,你们都知道,然后她说她也要这样叫,这个名字比较好听。就这么回事,你又想搞啥动作?”
  一脸犯贱的表情,我就知道,狗子要乱说,那嘴巴一出来说的话,外加他的成绩一大助力,全校没有几个不信,孙子就是这么贱。
  “别,不要出去乱说,免得别人误会,我真的不喜欢她,你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明天一天,过后星期五就是六一,朋友,别再弄这些不现实的存在。”
  不能让他说出来,这要是说了,添油加醋,指不定我要被罚扎马步到什么时候。
  扎马步,已经成为了我这学期,乃至整个小学生活的噩梦。
  “好了,我们不要去想那些没用的,篮球一个节目,这个定死,剩下的一个,你们谁文笔好,思路不错的,写一篇散文类型的作文,字数在一千字……”
  “我靠,兄弟,一千字,你当写作文是冲锋枪啊,“突突突”的就写出来了,平常五百字的作文,我们挤破脑袋才,才凑齐五百字……”
  “是啊,而且还只有这么一两天的时间,我们还要上课,哪里有时间去写一千字……”
  “对,这个我写不了,你们谁爱写就写……”
  原本,安静的场面,又开始变得躁动起来,我的计划才说出口一半,一群人跟炸了锅一样。
  “那行,一千字的确多了点,八百字,八百字这样可以了吧,我等会儿跟陈老师说,下午写散文的人,就不用做家庭作业,这样行了吧。”
  头被吵得发疼,只能妥协,平常这些事情,并不愿意插手,或许是因为虚荣,要强,总想在自己暗恋的人面前,表现一次,让自己突出好感。
  “八百字虽然夸张了点,但这个范围还是能接受。”
  “嗯,所以说,你们觉得如何,而且家庭作业也不用做。”
  关键时刻,还是松子挺我一把,毕竟之前那一千字,确实有些过分。
  我俩一人一句,唱着双簧,两人都明白彼此的意思,这个八百字,肯定不能背到我们自己身上,我宁愿做家庭作业,也不愿意写八百字的散文。
  “要不,你去找苏小芬帮忙写一下,我看她刚刚叫你青林,亲热得不得了……”
  “滚,瓜娃子,是不是又开始皮痒了!”
  出馊主意的松子,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一群人也开始应和玩笑。
  真是苏小芬答应了我,那就坐实了我喜欢她的理由,没答应还好,答应了,再怎么解释,也无用。
  人的影,树的名,平常两个见面就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如今走得这么近,就是不用想,也明白其中有关系。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想想让哪个来写,廖伟就算了,写的作文,跟狗啃屎一样……”
  两人打闹调皮一下,几人围在一起讨论,同学之间的感情非常深,一个班级,就这么点人,面对事情,大多时候,团结一致。
  定下来方案,最后三个女生也加入了进来,到最后,没想到还是苏小芬拿下这个累人活儿,她的理由,因为她是班长,文笔也不错。
  也不知为何,在她拿下这个节目时,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似乎朝我看了一眼。
  不引人注意的眼神,如果不是我对她特别上心,也不会发现还有这个小举动。
  “商量的差不多了,陈老师,男生,负责篮球,还有朗诵一篇散文,剩下的一个,女生表演唱歌。”
  订好计划,陈老师来教室找我们要结果,让班长起来汇报。
  “嗯,不错,篮球就你们六年级打五年级,唱歌嘛,就我前几天教给你们的那首《五星红旗》,散文你们怎么选?”
  “散文,我们想自己写一篇作文,八百字左右,题目是《盛夏》。”
  “可以,八百字也差不多,那这两天我就不给你们安排作业,你们写好了先自己改一下,然后再拿给我,帮你们修一下,记住,每个人都要参与,最近课程跟上来了……”
  后面的啰嗦话,完全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就逮住了那句话——没有家庭作业了!
  原本以为是写作文的人,可以不用做作业,没想到现在是所有人都不用,按耐住心里的兴奋,我激动得使劲抓了抓廖伟的大腿,疼得让他直呲牙。
  “好了,今天课程就上到这里,你们先放学吧,我还要给五年级布置家庭作业……”
  每天,最懒散,是早上起来上课,最兴奋,是下午下课放学。
  讲好了安全隐患,所有人一哄而散,原本坐满十张桌子的人,一下变得空荡荡,就连爱学习的她,今天也没磨蹭。
  “哈哈,今天真是舒服,作业也不用写,散文也不是我们都活儿。”
  “不错,这个还是要感谢班长,让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两天了。”
  “别,你们别开玩笑了,我也只是出了一份力。”
  走出教室的一群人,有说有笑,平常少言的班长,也跟我们几个男生凑在一起聊天说话。
  “你们是不用了,我还要在家写八百字呢。”
  “写不完没事啊,明天你带到学校来,我们一人写一段,不就差不多够了,一人一段,最多七八十你回家写两三百,剩下的,我们一起写不就可以了。”
  “对呀班长,你写一些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们一人一段。”
  “嗯嗯,是这样的,刚刚陈老师也说了,我们每个人都要参与……”
  听得出来,大家说的不是假话,她一个人写八百字,我们这些男生,真过意不去。
  这个节目,是我们拿下,她来写,很不容易。
  “呵呵,我跟大家开玩笑的,没事,这篇作文我来写吧。反正在家里没作业也闲。”
  微微一笑带过,我能感觉到,那不是一种虚伪的表现,而是来自内心快乐。
  一直以来,我们这个几个同学,平常是有些调皮,但遇事很团结。
  原本有三十人的四年级,中途转走,转校,七七八八加起来,到最后就这十个苗子。
  有的同学,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了,心里有时总在想,他们到底去了哪儿,在那边,也是和我们这里一样吗?
  同学之间嘻嘻玩笑,没有隔夜的仇,哪怕之间有别扭,遇事前,都是一样,不退缩,不害怕,他们,在远方,过的真的好吗?
  一群人打闹着回家,一如既往,松子跟我一样,一路上总是形影不离,自从我们相识,一年级,到现在六年级,奠定了死党和好朋友深厚友情。
  “你家准备修房子了吗?”
  “对呀,前一段时间开工了,在丸子坝那边。”
  “丸子坝?那么远?”
  “还好吧,我从山上下来,也感觉差不多,而且那边还是马路。”
  “那我爸爸去帮你们没有。”
  “去了,昨天和前天都去了。”
  “是吗?我说这几天他都不在屋头,原来是去给你们修房子了,地基打好了没有?”
  “不晓得,我没下去看,听说要放雷管……”
  松子家最近几年,光景变好了,他爸妈在丸子坝那边买了一块地,然后准备修房子在那边,在山上住不方便,下河买东西,一遇到下雨天就根本出不了门。
  这些都是父亲跟我讲的,他们家这几年吃苦吃够了,总算是赶上来好的机会。
  这几天,父亲没有给我安排过多的活儿,所以每天,我都在下午能把作业做完。
  有时间还能陪着母亲说说话。
  父亲这几天晚上胃口不错,有时间做饭菜的我,烧的菜符合家里所有人的口味。
  母亲最近也能吃点肉了,惨白无色的脸,稍微有一丝红润气色滋养。
  我家和松子家关系好,他们动土修房,父亲绝对会去帮几天忙,不收任何劳动费,就是两家关系好。
  这点,其他地方,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但在我们寨子几十户人家,哪家哪户有困难,都去帮忙,是寨子里的规矩,不收钱,只帮忙。
  “那你以后不是不回山上老房子了?”
  “要回去,上面还有那么多东西,还能住人,而且婆婆爷爷他们还在上面,只是读书的时候,我跟弟弟不得上去住。”
  说到这儿,我明白,以后,我们俩兄弟顺路回家,到最后的分叉口,各自分道扬镳,心里失落,但更多为他高兴。
  每天都要穿过山林,爬山坡回家,下雨天更是小心翼翼,山上滚落石头下河,经常的事情,如果他们能搬家在大马路上,也就不用每天都要小心上学。
  “这样挺好的,以后你就不用被牛撞了,哈哈……”
  “滚,那次不是牛撞我,是它自己脑壳发烧把我怼下了楼……”
  一句话,带过我心里的失落,把他上一次被牛撞下楼梯的笑话拿出来调侃,掩盖我心里空荡荡的害怕。
  往后的生活,这岔路分口,没有人能跟我讲话,玩耍,自此,学生时代,这条短暂而又漫长的小路,只剩下我一个人走。
  “哎呀,你咋个了嘛,等我搬了家,以后我还是在这个岔口这里,等你嘛,这样行了嘛。”
  “好,你说的哦。”
  看出来我心里的失落,松子搂着我的肩膀,给我承诺,我很开心。
  眼前这条,延伸到家门口的岔路,一切,变得不再那么远。
  “废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先走了,去你爷爷那边吃点炒饭,你爷爷炒的饭,我能吃两大碗……”
  两兄弟,一如既往的走在岔路上回家,这一次的我,感觉到,这仅仅几百米的山路上,有个人陪着我说笑,是一件多么让我喜欢,但却奢望的事。
  “我先回去把书包放回家,你去爷爷那边等我,看爷爷在不在……”
  “嗯,要得那我先去了。”
  安排松子后,我跟他分开回家,和二姐打了一声招呼,便放下书包往爷爷家的方向赶去。
  赶去爷爷家,正好他在用剩菜剩饭,加一些汤做成汤泡饭,见我进来,招呼我坐在一边,给我一双碗筷。
  “今天放学这么早?”
  “嗯,今天放假早一点,比五年级还要早一点,过两天就是我们都六一儿童节,爷爷你要来吗?”
  “不来了,太远了,腿脚走不动。”
  吃着碗里的汤泡饭,我和松子并没有吃的太快,爷爷还没盛饭,吃的太快,爷爷自己不会吃,可能会把剩下的全给我们两兄弟。
  了解爷爷的性格,对我很疼爱,尽管没有给我买过什么东西,可哪怕锅里炖了肉,都会叫我一起去吃。
  这不是我和松子第一次来爷爷家吃饭。
  今年爷爷已经七十六了,身体还算健康,就是喝酒抽烟的毛病改不了,偶尔会咳嗽两声。
  或许是因为经常劳动,身子骨硬朗,很少生病,爷爷这么大的年纪,还在自家门前种了小菜,有时候我做菜都会来爷爷园子里摘点小菜。
  “吃饱了没有,锅里面还有。”
  “吃饱了,爷爷,你也吃一点吧。”
  我和松子异口同声,让爷爷自己吃,帮爷爷拿好碗筷,把锅里面剩下的全盛给爷爷,让他坐在上位吃饭。
  改不了喝酒的习惯,哪怕是一碗汤泡饭,爷爷都要拿着杯子倒半杯白酒喝,酒,是除了奶奶,爷爷最舍不得的存在。
  看着有些弯腰的爷爷,我想起小时候奶奶去世的场景,虽然爷爷没有流过一滴泪,但在心里,六十几岁的老人,就算是想哭,也哭不出来。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助,生活本就苦不堪言,还有这么多的烦恼不不顺。
  人这一生,找个人陪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突然间不在了,剩下独自一人活着,孤独,凄凉,是生活里的家常便饭。
  “吃完了就早点回去,山上天黑得快,路上小心点。”
  “嗯,放心嘛,我知道,那我走了。”
  收拾好书包,吃过饭,看着松子一步一步走在山林小路,逐渐消失在眼前。
  转身回到爷爷家,坐在一边和爷爷聊着天,下午没有活儿干,洗过碗筷,和爷爷打过招呼后,我回到家,生火煮猪食。
  母亲在楼上休息,二姐在洗衣服,大哥和大嫂,不知道去哪儿打牌,把两岁的小侄女留在家里。
  小侄女在家和我是最亲近,连大哥和大嫂,有时候小侄女都不愿意让他们抱。
  长到两岁的侄女,今年能咿咿呀呀说话了,半岁的时候,我每天放学回来都要带她玩儿。
  每天逗她嘻嘻哈哈的笑,在她开口叫人的时候,第二声,不是爷爷,奶奶,爸爸,她叫的是我——幺爸,幺爸。
  我很开心,把她当成宝贝一样,晚上都要在我身上粘一会儿,玩够了才去睡觉,二姐想抱她一下,小侄女都不愿意。
  “丫丫,幺爸,丫丫要抱抱。”
  “来,抱抱,你今天又吃了啥,长胖了哦。”
  看我回来,隔着老远就在远处张着双手要我抱抱,步子姗姗来迟,左一扭右一扭,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摸了摸她的鼻子,抱着她,细皮嫩肉的小手,捏我脸,玩的好生开心。
  “丫丫,幺爸,我吃嘎嘎(四川方言是肉)了丫丫。”
  “吃嘎嘎,呵呵,哪个给你的?”
  抱着这个小家伙,捏了捏她胖嘟嘟的小脸,和我一起坐在火坑(四川农村指灶台)边,给猪圈里的两头猪准备猪食。
  “丫丫,是二爸给我的,丫丫。”
  二姐给了她点辣条,她当成了肉吃,跟我开心的比划,小嘴在我脸上亲来亲去,弄得我满脸的口水。
  “哎呀,你个娃娃,好啦好啦,你把幺爸脸上弄的全是口水,恶不恶心啊。”
  捏着她的脸,不让这丫头靠过来,蹭了我满脸的口水和鼻涕,小孩子总是鼻涕流不完,净往我身上蹭了。
  “丫丫,哈哈,丫丫幺爸脸上都是水……”
  这个小家伙,弄了我一脸的口水,还手舞足蹈的笑起来,不过,我却对她更加喜爱。
  这丫头,跟我最亲近,但她也是最怕我的,犯了错,我照样打她,教育她。
  对长辈不敬,说脏话,骂人,我一样要打她小屁屁,她在家除了第一怕我父亲,第二就是我,至于大哥和大嫂,在她身上很少付出精力,所以这丫头对父母到不怎么喜欢。
  “丫丫,幺爸,我要出去耍。”
  “嗯去吧,不要跑太远了,不要在地上打滚,弄脏了衣服看我不打你屁股。”
  “丫丫,知道了,丫丫幺爸。”
  放下她,看着她屁妞屁妞的走出去,我倒是笑了起来,回到家,这么一个活宝跟在我身边,一天的烦恼都没啦。
  坐在火炕边上,手里火钳夹着柴火,在大锅地下煮,火焰,在铁锅四周燃烧加热,看的让人有些出神。
  盛夏的气候,让人热的抬不起头,更别提坐在火堆边上煮猪食的我,不到几分钟,浑身被汗水湿透,热的让我不得跑出伙房松口气。
  一阵凉风吹来,瞬间,全身的毛孔,正在张开出汗的状态,被凉风扫过,刹那间收缩,这种感觉,真凉快!爽爆了。
  “弟弟,你在干嘛?”
  刚出来,听到洗衣机的方向,二姐在叫我。
  “我在煮猪食,太热,出来吹一会风,怎么了?”
  “那你过来帮我把床单的水拧一下,太重了我一个人拧不动。”
  “哦哦,马上就来,我把火收小一点就来。”
  进屋减少了些许柴火,火太旺没人看着,容易烧糊,急急忙忙跑去帮二姐拧床单。
  “你刚刚吃饭了吗?”
  “嗯,在姥爷那边吃的。”
  “不要经常去姥爷那边,姥爷自己都不够吃,年纪大了,你不要去那边吃饭。”
  “我知道了。”
  “嗯,凤林在哪儿?”
  “她呀,刚刚说要出去耍,不晓得,等我把这个拧干了,我去把她找回来。”
  “不要忘了,找回来喂完猪,就要开始去煮饭,爸爸等会儿就要回来了。”
  二姐交代完事情后,提着一桶衣服和床单上楼,在顶楼去晾衣服,洗衣机甩干后,挂在栏杆上的衣服到了晚上就干了,免得明早晨露又弄湿一次。
  “凤林,在哪儿,回来了,等下帮幺爸一起洗菜做饭。”
  寨子里找了一圈,到最后,公路上看见了她,蹲在那儿玩泥巴呢,还好没有趴在地上,不然又要挨打了。
  “丫丫,幺爸丫丫,我要帮你做饭。”
  听到我的呼喊,这丫头一扭一扭的跑起来,生怕她给绊倒摔在马路上。
  “慢一点跑,我等你。”
  抱着她在身上,拍了拍身上灰尘,衣服还算干净,捏了捏她小脸问:“晚上要不要吃嘎嘎。”
  “丫丫,要,要吃。”
  “那回去帮幺爸洗菜菜,洗好了就给你吃。”
  “丫丫,好呀,幺爸做饭最好吃了。”
  毫无疑问,这丫头也爱吃我做的饭菜,每次都能吃一大碗换成二姐和她妈妈做,能吃一半,这丫头就够呛。
  我在丫头的眼里,比起她父亲的地位高出许多倍,她,在我的心里,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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