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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情窦初开

作品名称:我与世界,一步之遥      作者:长青之文学      发布时间:2018-10-02 19:29:58      字数:6740

  时光,总是悄然无声地消失,一个月,简单而平凡地度过。
  夜深了,外面青蛙的叫声,让我有些难以入眠,蛐蛐和蝈蝈,吵得我耳膜发胀,躺在床上很久,还是睡不着。
  满脑子苏小芬的身影,那穿着一身简单,清新脱俗的短袖长裙,是我满脑海里都挥之不去的画面。
  有些害怕,摸了摸自己的心,跳得很快,难道真的是像陈国松说的那样,我,喜欢上了苏小芬?
  “哒哒哒哒——”
  父亲上楼梯的脚步声,打断了胡乱思考的我,盖上被子闭上眼装睡,要是被父亲发现上来这么久,还没睡,肯定又要挨骂。
  哒——哒——哒——
  “吱——”
  脚步声临近,门,被父亲轻轻地推开,打着手电筒,看我睡着了没,轻声唤了我几下,我装睡没回他,父亲便关上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咳咳——咳——”
  走廊上时不时传出父亲的咳嗽声,拍着胸脯,父亲回了房间休息,闭上眼睛装睡的我,在父亲来房间看过我之后,心情平复了很多,渐渐地开始进入睡眠。
  “杀,杀啊,杀死这些狗日的。”
  “砰砰——砰——”
  “八嘎呀路,你的,知道我是皇军的不。”
  “我是你爷爷,狗日的,一群畜生,我要杀了你!”
  “八嘎!你的,大大的坏!”
  “我的,是大日本帝国皇军,你们都是东亚病夫。”
  “你们,快快的投降,然后交出花姑娘,哈哈哈哈……”
  “你爷爷今天就教教你,谁是东亚病夫!”
  一处村庄正好遇到了鬼子扫荡,村子剩下十几个年轻气壮的民兵,鬼子足足来了一个中队,不管老弱病残,妇女拉去强奸,老人小孩儿全都枪毙,我和十几个民兵兄弟,拿着枪和鬼子激战,宁死不做亡国奴!
  砰——砰砰——
  枪声不断,十四个人的民兵小队,此时就剩下我一个人,子弹都已经打完了,村子是保不住了,这些狗日的派出三十个鬼子拖住我们,剩下的将村子屠杀干净,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一群畜生!
  “来吧,你奶奶的,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两个垫背的。”
  装上刺刀,无所畏惧的向前发起进攻,哪怕剩下一我一个人,也要拥有敢于亮剑的精神!
  杀!杀!杀!
  “八嘎!”
  举起刺刀,我拼命向前冲,对面来了四五个鬼子,干死一个不亏,干死两个赚一个,我的双眼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鬼子的刺刀,最后会刺中我的心脏……
  咚咚咚!
  “青林,还不起来吗?七点了哦,起来生火做点早饭,我等会儿要去下田看看谷子。”
  “嗯,马上,我在穿衣服了。”
  “呼呼呼!”
  门外的敲门声,终是把我从睡梦中惊醒,醒过来的我,下了床穿好衣服。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原来刚刚是在做梦,眼看那鬼子的刺刀,还不到一尺远,就洞穿我的心脏,突然之间,就被父亲的敲门声惊醒。
  可能是最近看抗日电视剧看多了,才会做梦都梦见在杀鬼子。
  急急忙忙下了楼,生好火,做了点炒饭,自己吃了一碗,给父亲留了一碗,打过招呼就和邻居小妹一起去上课了。
  走在路上,四月的初夏,马路上还是张满了不少的野花野草,在其中,有一种叫蛇果。
  听大人们讲,蛇果是蛇从上面爬过的果子,很小,很红,不能吃,有毒,尽管看上去很有食欲,但谁都不敢吃,蒲公英的花,已经开出了果实,轻轻一吹,好像空中下起了雪一样。
  “嘿,青林,等等我。”
  走到王河子,后面听见熟悉的声音喊我名字,不用猜,一看就是陈国松,今天这孙子走得挺快啊,现在还不到八点,他就到这儿了。
  “你今天这么早,现在还没有八点,做飞机飞上来的啊。”
  “呼呼呼呼……”
  “不,不是,我刚刚在龙洞河口看见你从你们那边下来,我就一直跑,一直跑,都没喘口气,还好追到你了。”
  看着一直喘气的陈国松,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他弟在一边和他一样,上气不接下气,我们两个死党,又挽着肩走在一起。
  “昨天考试你考得如何,感觉能考几分?”
  “几分?开玩笑,老子也是认真复习了好不,考他个八十几还是没得问题。”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咦,你一天又开始吹牛了,昨天的卷子,说难也不难,只是阅读理解有点难。”
  “差不多吧,那个什么,《光明》我都不知道,没看过这篇文章。”
  “没看过正常,书里面没得这篇文章。”
  “是吗?我说读起来陌生。”
  “嗯,正常,卷子要下周才发下来,我感觉这次考得不行。”
  “哦,是吗?那你觉得能考多少分?”
  他的成绩一直都比我好,家里拿了不少的奖状,所以听到他都说考得不好,我心里也没多少底,毕竟陈国松的成绩,相比我,还是要好很多。
  “也就马马虎虎,能考九十左右吧!”
  “滚——”
  “哈哈哈……”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又被他套路了。
  聊着聊着,不到一会儿就进了校门口,有说有笑的我俩,正好在进教室门口的时候,撞见了苏小芬。
  今天的她,还是那一身打扮,看着养眼,我的心,这个时候有些加快跳动了。
  “嘿,来这么早。”
  “嗯,今天我二舅载我下来的。”
  给她让了路,随便聊了几句,陈国松拉着我坐在了座位上,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我喜欢她,总想在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无语的我,都快被他那双嘴皮子磨得眼冒金星。
  “大哥,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等会儿就要上课了,我还要去背课文啊,求求你,下午我给你买棒棒糖。”
  到了最后,又被他坑走了一根棒棒糖,这孙子才罢休,我真是嘴欠,怎么要去跟苏小芬打招呼,没吃着猪肉,还惹了一身骚!
  叮叮叮!
  随着学生陆续到来,上课铃,终是在紧张的学习氛围里想起,全校一片朗读声,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在这大巴山下不起眼的学校里,开始缓慢而又健康地生长。
  “同学们,我们已经开学上课五周了,今天是你们六年级开学的第六周,我们课程进步比较缓慢,现在已经落下了一周的课程,期中考试很快就要来了,我们要加快上课的节奏……”
  铃声想起,早读结束,陈老师开始了他的课程计划,这段时间上课时间进展缓慢,一篇课文,有时候要三天才讲完,一首古诗都要一天,这么慢落下了一周,算是正常不过。
  陈老师也是第一次支教,而且还是在我们这样的穷乡僻壤,把我们成绩提升一大截,已经算做得很好。
  “好了,马上就午休了,你们该吃饭的吃饭……”
  熬过了上午四节课,终于是到了午休时间,下课铃响起,松子和我,率先从后门冲了出去,朝着校门外的小卖部跑去。
  “朝东姐,我要两碗饭,多带点菜呀。”
  抢先给过钱,让表姐帮我打两碗饭,今天的饭菜挺不错的,是土豆片加大白菜,土豆片里还放了肉,看得让我流口水。
  “嗯,呵呵,今天你还是跑得最快。”
  有些调侃,表姐跟我开着玩笑,给我打了两碗米饭,菜装得足足的,够一顿吃饱。
  “嗯,今天下了课我就跑过来,昨天是中午放学放太晚,他们都抢完了,我过来都没得饭吃了。”
  端着两碗米饭,拿着筷子和松子往外面走去,五月下旬的天气开始逐渐升温了,有点盛夏的感觉,屋子里吃饭,没有风扇热得让人烦躁,外面的凉风,到是让人清爽不少。
  “松子,你数学练习册的作业做完了没有,刚刚陈老师说下午要交。”
  “哪有那么快,我才做两三页,还有两张没做,等会儿吃完了我还要去赶作业。”
  “那你比我好一些,我才做了一页,吃完了你做到廖丛伟的位置上,我抄一抄你的,有些题算起来麻烦。”
  “好嘛,那中午就不去打篮球了哦。”
  翻了翻白眼,我看着松子说:“你还想去打篮球打个锤子,要是没做完,他们把数学练习册收上去了,被陈老师抓到又是一顿骂。”
  赶着写作业,匆匆忙忙吃完饭,和表姐打过招呼后,两人跑着去了教室做练习册去。
  “哎,你看,苏小芬也在做作业,你去问问她做到了哪儿。”
  回到教室,第一眼我就看见苏小芬在做作业,回到座位上陈国松又怂恿我过去当炮灰。
  “你怎么不去,叫我去。”
  “你不晓得呀,我跟她又不熟。”
  “那你的意思是我跟她很熟嘛。”
  “起码最近这一周,你们两个说的话,比我之前跟她打招呼好多了吧,快点去,这么多题一道一道的算,好麻烦。”
  “你个狗日的,欠老子一包辣条。”
  “好好好,一包就一包,你快点去。”
  谈好了交易的条件,我握了握手心,冒着冷汗,站起身朝前排走去,看见座位上认真做练习册的苏小芬,心里紧张到极点。
  “嗯?你站在这儿干嘛?找我有事吗?”
  没有,我就是问问你,前面那有道题不会做,想问问你,看看你做了没有。”
  “问我?哪道题,陈国松不是在你旁边吗?你不去问他?”
  有些奇怪的她,往后看见陈国松就坐在我位置的旁边,她知道陈国松的成绩和她相差无几。
  “不是,他要做其他的题,我就过来问问你,就是二十三页这一题……”
  找个里头搪塞,看见她的练习册做了五页,心里倒吸一口气,这么快的速度,难道她平常都不出去玩的吗?
  “叉叉,勾勾叉……AC,C,……”
  翻到前面那页,看着书上选择题和判断题选项以及答案,默记在心里,等会儿就回去抄下来,这可省了我不少时间。
  “哦哦,我知道了,原来这道题是这样做的啊,我晓得了,谢谢啦,我先去做作业了。”
  记住了几篇答案,怕忘的太快,我赶快回到座位上,拿出草稿本和笔,把刚刚那些答案记下来,心里还有点小高兴,留下一脸茫然的苏小芬,坐在位置上看着我俩。
  “嘿,答案记下来了没有。”
  “记下来了,十七页和十八页的答案,都在这儿,都是选择题,这两篇很快就搞定了,赶快抄,抄好了我再去看看剩下的那几篇……”
  这招屡试不爽,没时间去算题,只能借着问题的幌子去抄答案,好在她没有发现,看了一眼,转过身去继续写作业。
  “嘿嘿嘿,这方法不错,可以,我就说,你去问她她不会拒绝,要是我去,她就不会这么大方了。”
  一边抄着答案,一边还磨磨唧唧说着话,踹了一脚松子的凳子,让他闭嘴,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把练习册做完。
  “抄好了没有,抄好了我再去看剩下的那些答案。”
  “好了好了,你快点去,上课还早,抄完选择题,剩下的应用题,我们再慢慢算……”
  同样的招式,换了一个借口,我从苏小芬那里,又抄来了几篇选择题和判断题的答案,心里暗自窃喜。
  并不是因为抄答案而开心,开心的是,我跟苏小芬讲话,她没有露出讨厌的样子,还是很愿意跟我讲话,之前我还怕,因为前几周那些事她会讨厌我,目前看来,不存在这种问题,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说上几句话,心里真的比吃了糖还甜。
  “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心里一直默念这些话,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感情是个什么东西,更不明白什么叫做恋爱,我只是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很想看见她,以前下了课,十分钟的课休,我也会拿着篮球去操场上打。
  现在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只想坐在座位上,时不时偷看前排的那个女孩儿,也许,这就是情窦初开的完美解释。
  “我说,你这小子,最近怎么都不去打篮球了,反而坐在教室里发呆,有点不正常啊你。”
  和我经常玩的廖伟,最近也发现了我的异常,平常都是最活力的一个,这几天感觉安分这么多,让人都有些不习惯。
  “没有,这几天肚子不舒服,一上去打篮球,跑来跑去就肚子痛。”
  “肚子痛?要不要我去给老师讲一下。”
  “不,不用了,只是一阵一阵的痛,不要去说,老师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说又要去医院打针输液,我才不想去。”
  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廖伟,没想到他还当真,还准备去跟老师讲,吓得我一哆嗦,本来就是说假话,要是去了医院,医生查不出来什么东西,我岂不是又要挨骂,一天最烦陈老师啰里啰嗦,实在想耳根清净一会儿。
  听到我没事,廖伟也不说啥,自己拿着篮球,和松子几个男生去了操场玩。
  还有一节课就放学,学习的一天课程马上就要结束了,这段时间和苏小芬相处还算融洽,上课也遵守纪律,让我的形象在她面前提升了不少,有时候她还会主动跟我讲话,虽然只有几句,但我心里早就开心地跳了起来。
  “蒲朝青,为什么陈国松,还有福锁和廖伟,都叫你青林?”
  正在整理书桌内书本的我,斜着眼看见苏小芬站在我课桌边问我,赶紧关上柜子,看着她一脸认真地问我,我的心脏跳得很快。
  “你说他们吗?因为我有个小名就叫青林,你还没来之前,小学我们几个都是在一起读书,所以他们也知道我这个小名,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一脸清纯可爱的她,站在一边轻轻点了点头张着小嘴说道:“哦哦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你的名字有两个呢?”
  “没有,就一个,户口本上就是蒲朝青这个名字,青林我的小名。”
  跟她解释了一番,心里很高兴,她能过来问我名字这些,表明了心里已经不在讨厌我,这种感觉提心吊胆这么多天,心里终是感觉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这样啊,那我以后也可以叫你青林吗?感觉这个名字,比你真名要好听。”
  “可以啊,你也可以叫我这个小名,而且陈老师也知道我这个小名,因为他家跟我家是住在河对岸的。”
  “呵呵,好那我以后就叫你青林了。”
  “嗯嗯。”
  “要上课了,我先回去了。”
  心里有点激动,没想到她居然会来问我名字,因为经常被人叫青林叫习惯了,别人叫我真名,还是很不适应,这下好了,喜欢的人,也叫小名,感觉自己心情美美哒。
  “今天练习册都做完了,所以就不安排大家家庭作业了,回去把错的地方改一改,明天我们讲一下错的题,该纠正的问题,大家要记笔记……”
  “放学——”
  终于听完陈老师的啰嗦话,一声放学,大家全都收拾好书包回家,出教室门的时候,我故意放慢了脚步,等苏小芬,她还在收拾书包,其他同学都开始走出校门了。
  “收拾好了?”
  “嗯!”
  看着她背着书包往外走,准备出校门的时候,太多人拥在门口,跟她并排一起走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挤了一下,我的手背,碰到了苏小芬的手!
  一瞬间,有种触电的感觉,立刻收回手,不知所措,转眼看她有没有反应。
  恰巧就定格在一瞬间,她也感觉到,转过身看着我,双目对视,此时脸颊有些微微发烫,我害羞了……
  “不是,是后面有人推我!”
  有点结巴的解释,看起来更有点说不清,反而看苏小芬,虽然有些腼腆,但也只是轻轻弯眉一笑:“没事,我知道,呵呵。”
  向后退了一步,我不再和她走在一起,人太多,走太近做出更尴尬的事,我自己都不好解释。
  尽管我害羞地道了歉,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儿,很想这种感觉再来一次,但我害怕,不敢上前怕她误会我。
  碰到她的手,接触时间很短,但我能感觉的,她的手很滑,很小,没有我手大,给人一种要握紧,并且保护的欲望。
  记住这次的感觉,用手拉了拉书包肩带,我和松子两个死党,一如既往地聊着趣事。
  在岔口分别的时候,往回看了一眼她,这一刻,她转身往回看,对我轻轻一笑,在拐弯处消失。
  山的另一侧,挡住了她清纯的微笑,欣喜若狂的我,知道自己在她心里那些不好的印记,随着我最近的表现,逐渐抹除干净。
  母亲的病,这段时间,有些好转,有时能吃点干饭,不再总是喝粥,脸上苍白的气色,渐渐变得有些润红。
  回到家,上楼看了看母亲,卧床几个月的母亲,近几天能坐起来跟我讲话,有些欣慰,我细心照顾着母亲。
  “妈,最近这几天好些了吗?想吃什么跟我讲,我去跟你做。”
  给母亲把枕头垫在床头,让她轻轻坐靠着,握着母亲骨瘦如柴的手,心里难受至极。
  “唉!吃啥子,不想吃,上午吃了点稀饭,你姐姐给我买了一些雪梨,做了一些碗雪梨粥,吃了一些,感觉精神好一点了。”
  虚弱无力的声音,母亲强颜欢笑地跟我讲话,字字戳我心头肉,感觉心脏是被尖茅用力的刺穿,锥心的痛,让我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呼——吸——”
  “嗯,吃了点东西就好,药你吃了吗?药要定时吃,不然你好一点又不吃,还是没得用。”
  深呼吸一口气,泪水在眼眶了打转,挺住了,没在母亲面前流泪,不想让她看见我流泪的样子。
  “不用担心,妈妈的病,妈妈晓得,你在学校怎么样,说新来的陈老师,是河对岸陈启民的大儿子?”
  “我不晓得,我只知道那个陈老师是下来支教,然后叫陈帮焱。”
  “那就是他的娃儿,还是有出息,在教书了,你也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不要学你哥哥一样,一天无所事事,自己要争气。”
  “我知道,这学期我成绩有好转,都能考八十多。”
  “嗯,要认真学,不要上课捣乱,成绩要排在第一。”
  “你爸爸去哪儿了?”
  “不晓得,可能是去后山砍柴去了,我等下去问一下姐姐,看爸爸有没有给我安排什么事情。”
  和母亲聊了一会儿,帮母亲枕头拿了下来,坐久了身子不舒服,给她盖好薄毯,开了低档风扇,便下了楼。
  “二姐,爸爸去哪儿了?”
  “没看到,之前我看见他拿了弯刀走了,但是爸爸没跟我说去干嘛。”
  “哦,那他没跟你讲,我下午要做什么吗?”
  “没有,怎么了?”
  “没事!”
  下楼问了问在洗衣服的二姐,她不知道父亲去了哪儿。
  父亲的性格就是这样,去哪儿也不会跟家里人讲,除了有时候会跟我说要去哪儿干活,大哥二姐嫂嫂们,一天都不清楚父亲去了哪儿。
  根据我的判断,父亲应该是去了后山,前几天,在后山砍的木材,没有弄干净,那些树枝有些还没剃下来,前几天父亲跟我讲过,砍下来的木材,先晾干几天再说,湿木水分太多,沉甸甸的不好弄!
  换了一身衣服,戴着手套,拿着工具,朝着后山树林出发。
  “爸爸!爸爸……”
  “这边儿,今天回来这么早?”
  “嗯,放学三点多就放了……”
  和父亲交代了基本情况,不出所料,父亲是在后山。
  戴好手套,拿着工具,跟父亲一起在树林中忙碌,林中噼里啪啦的声音,盖住了叽叽喳喳林中鸟,时间,在我们父子俩的忙碌中,滴滴答答地转动。
  落日的黄昏,最后残留在白天的霞光,照射着这片山林,随风飘动的树叶,在光的照射下,闪闪晃动。
  仿佛这里,成为了黑暗中,最后一片曙光地,戴着一丝神圣和圣洁。
  随着时间走动,这里,也开始被黑暗吞噬,直到落日消失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在为黑暗的到来而准备。
  消失的曙光地,就像心里的希望一样,破灭的那一天,终究还是会来,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关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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