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情汁萌芽

　　生活中的琐事，有时让我看不见未来，不知道以后到底该怎么办，或许，这不是我目前的年纪要考虑的事情。
　　然而在内心深处，我从没有把自己当成同龄人看待，我的童年，付出的比别人多，感受生活的艰难，就是要走不一样的路。过属于自己的生活，简单的未来，有时难住了世界的脚步。
　　有人说，有爸妈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们都能为自己考虑以后的事情，而我的家境，靠父母，是最愚蠢的选择，也是懦夫的表现。
　　从小家庭教育观念很重，母亲经常教导我，做人要有担当，有责任。要靠自己生活，以后他们不在了，生活是自己所掌握和决定，靠别人，还不如自己努力。
　　父亲，十三岁的时候就当了家，扛下大梁，十五岁出去打工赚钱，撑起这个家，这些年靠的就是双手劳作。
　　这些家庭观念，改变了我原本童真的生活，所以，年仅十一岁的我，不仅农活会干，做饭也能烧一手好菜。
　　或许在城市，很难想象，我这年纪的孩子，怎么会做的这么完美，其实在乡下，外人眼里，只不过是勤快的表现，算不得什么。
　　大家看见你会干事，会干活，认为你是个好孩子，但从不会了解，背后受的委屈，吃的苦。
　　如果就是一句勤快能换来，你怎么不夸夸自家的孩子勤快？
　　很多时候，人只是看见了别人辉煌，沉稳的一面，却不了解别人背后的付出和辛苦，都是这样。
　　恍恍惚惚，一日光阴过去，常言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老师也总是跟我们提起这些话，珍惜时间好好学习，将来上个好大学，之后的生活，也就会发生变化。
　　人性都是懒惰，大多数人，明白其中的道理很简单，但做到这些，比登天还难挥霍有限的时间，在有的时候，人当成一种炫耀的资本！
　　人，都有稳重成熟的那一天，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面对之前的生活，到底做了多少有意义的事，自己心里明白，而外人看来，可能是个未知数，只有回顾自己走的这一路，才懂什么叫做珍惜。
　　忙碌的一天过完，完成了家庭作业，挤了挤时间，复习了要考试的单元测验内容，明天就是周一，晚上赶好了作业，我便上楼去睡了。
　　除完后山杂草，满手伤痕，指甲有些也被弄翻，拿着笔都能感受到锥心的疼。十指连心，真不是假话，太阳大，收拾干净的菜地，经过几个太阳的暴晒，那些花花草草，基本都被晒死，这样翻地的时候，免得杂草的种子，又被翻回到菜地，不出半个月，新草又是一茬一茬地往外长。
　　这些务农的小技巧，都是父亲教会我，尽管谈不上真正的庄稼人，但别人家如果来找我们帮忙干活，除了父亲，第一个考虑的就是我，至于大哥就算了，人懒不勤快，干活也偷奸耍滑，大嫂跟大哥是一样。
　　躺在床上，想着以后的日子，心里很烦，但却不知道烦什么，以前很开朗，很活泼的我，自从父亲变了之后，我的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再多言多语，总爱发火，很不愿意和别人接触，爱骂人，甚至有时候暴力，为此我被老师批评了很多次，也扎了好多回马步，可这样改变不了我的性格，以前的我，似乎成为了过去和回忆，除了相貌没改变，其余的和换了一个人没区别。
　　“爸爸，我走了，读书去了哦，茶烧好了，等会儿早点起来添柴，免得火到时候熄了，开水在保温壶里……”
　　周一早晨，一如既往，交代了平常注意的事，背着书包去上学，今天算是走的早，路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去学校，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很开心。
　　“青林，昨天我看到苏小芬了，你别说，她打扮起来，还是多好看的。”
　　“是吗？你昨天在哪儿看到她的？”
　　“就在十一村那岔口，我跟妈妈一起去剪头发，她和她爸爸在那边买东西。”
　　“难怪，我说你头发今天怎么变短了，剪个头发好多钱，我过几天也去剪。”
　　“五块，我跟你说，我去霍师傅那边剪的，他婆娘好凶，把他娃儿打得哇哇哭。”
　　“是吗？我听说霍师傅那边有奥特曼，你没看吗？”
　　“看了，那个《超人力霸王》真的好看，比《赛文》都牛逼……”
　　死党陈国松，从后面追上我，挽着我脖子，跟我讲着昨天去干嘛干嘛，特别是说到奥特曼的那一段，形容得是有模有样，感觉比迪迦好看，心里记住了《超人力霸王》到时候一定要二姐买给我。
　　不知不觉，聊着聊着就到了学校，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操场上响起打篮球的声音，篮板下，一群四五年级在那儿抢篮球，有些人投篮连篮筐都沾不上！
　　到了学校，一扔书包在桌上，便跑到操场上去打篮球，学校没有钟表，也不知道几点钟，但上课铃还没响，就说明老师还没来，管他那么多，在家累了两天，总算能在学校打篮球了。
　　“嘿，青林来了啊，要不要来打篮球，打比分。”
　　“不了，等会儿就要上课了，随便打一会儿就行了，中午再说吧。”
　　扔过一个篮球过来，没有同意廖丛伟提的打比分，运着球在两分线以外，来了一个投篮——空心！
　　“好球，不错啊，两天不见……”
　　六年级的我们一来，低年级总是自觉地离开，因为他们没我们高，就算留在这里，也抢不到篮球，而且，拿到了篮球，有时候也要给他们抢了去，篮筐都沾不上，站在这里也是垃圾。
　　“哎哎，青林，看，苏小芬来了，是不是好看今天。”
　　正在打球的我，被陈国松用手推了推，让我看着校门外不远的一群学生，里面有个我们班的，也是班长。
　　今天的苏小芬没有穿宽松的校服，好像是家里给她买的新衣服吧，穿起来看着是挺好看的，这还别说，原来的苏小芬，穿着校服，根本看不出来，没想到一换一身衣服，挺漂亮的一个姑娘。
　　“的确，还真的是好看，这身衣服，是昨天她穿的那一套吗？”
　　“不是，那一套没有这一套好看，一看就是新衣服。”
　　“哎，你们两个还投不投啊，不投拿过来，我们还要打篮球……”
　　聊着天我们两人，还忘记了在打篮球，手里的球拿着半天也没投，十几个人都等着我们投篮，不耐烦的自然有。
　　“慌啥子，马上！”
　　扔出篮球，我跟陈国松走在一边，看着走过来的苏小芬，左一句右一言地聊，真的没想到，换个衣服，整个人就变了一样，验证了那句话，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哎哎，苏小芬，昨天你是不是去了十一村。”
　　“是啊，你咋个晓得？”
　　“哦，昨天你跟你爸爸一起买东西，我看到你的。”
　　“哦，我没看到你，那个不是我爸爸，是我二舅。”
　　一进校门，陈国松和苏小芬聊了几句，把别人二舅认成了爸爸，也是够可以，几句就结束了尬聊。
　　“咦，今天你来这么早吗？”
　　“什么叫今天这么早，我都是天天来这么早。”
　　“那你前几天都是要上课了才到，都差点迟到了。”
　　“我那是屋头有事耽搁了，再说了，还不是没迟到。”
　　“切，找理由，起不来就是起不来嘛。”
　　跟我抬杠，见我比她早来学校，苏小芬跟我聊了两句便回了教室去。
　　奇怪的是今天我没有给她脸色看，也没有骂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心里有种很想跟她讲话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很喜欢和她说话的时间，这是一种享受。
　　“哎哎，你不打篮球了啊，还没上课哎！青林，青林。”
　　“你看看后面是哪个来了……”
　　“我的娘，廖老师来了，走了走了。”
　　操场上，十几人围着篮筐打篮球，陈国松一看见，我这么爱打篮球的都走了，叫着问我咋回事，临近教室门，看着他一脸懵逼的表情，用手指了指校门五十米开外的马路上，一个让人害怕的身影，正在朝着学校走来。
　　“你不早点说，还好没看到我。”
　　一个窜箭追上我，拍着胸脯，挽着我就走到了座位上，路过苏小芬的座位时，我还特意看了她一眼，而她，则一脸认真的复习，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等会儿三四节课，要考试！
　　“完了完了，我还没复习，三四节课要考试啊！”
　　“啥子？考试，你没复习啊？”
　　“你以为我是你啊，有那么对时间耍，我回去这两天，没时间复习，挖洋芋，除草，昨天十点多才把作业赶完……”
　　“过去，不要跟我说话了，我要看书了。”
　　推走了叽叽喳喳的陈国松，拿出课本开始复习还有两节课的时间，能复习一点是一点，下了课就不出去玩，好好看书。
　　“叮——叮——叮！”
　　上课铃响了，早读的时间，也到了，教室里，绵延不绝的读书声，烘托出学习的氛围。
　　新的一天学习，就这样拉开了序幕，而我，为三四节课的考试奋斗准备，这次，我一定要考上八十分！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来，之后悄悄的走。
　　“好了，同学们，还有五分钟就交卷了，大家抓紧时间做题。作文一定要题目清晰，字数要够，不然期末考试拿不到高分……”
　　站在讲台上监督的陈老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我已经写到最后的作文，还好前两节课复习了，不然很多课本上有的原话，我都记不住。
　　这一次考试，我能感觉可以上八十分，除了作文和阅读理解拿不稳，其他的题目，八九不离十是正确答案。
　　“呼，终于搞定了。”
　　“好了，时间到了，该交卷了，交完卷，等下就放午休，该吃饭的吃饭——下课！”
　　收好试卷，陈老师拿着水杯离开教室，朝着学校食堂边的宿舍走去，那间屋子，是陈老师改试卷和午休的房间。
　　写完作文，检查了名字，刚好到了交卷时间，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放下来了。
　　每次结束，同学们都会马上拿出课本来讨论，自己做的那些题，哪些答案是相同，哪些答案又写错了，相互对比，这样算下来，心里也就对自己成绩有了一定的感觉。
　　这一次，自我感觉还是不错，拿出书本，脑子里都是之前考试的题目和答案，翻了翻课本的原话和意思，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哎，青林，这次感觉如何，能考好多分？”
　　“不晓得，刚刚我翻了翻书，还是有几道题做错了，错别字很多，还有古诗的意思没写对。”
　　“唉，我也是，那个古诗的注释，我好像写对了两个，错一个是三分啊，总共六个，这次又完了。”
　　“看吧，还不一定，万一是你记错了哎！”
　　廖丛伟过来找我诉苦，表明自己考得很差，可能不会及格，他的话，我根本不信，自己心里能考多少分，大家都有数。
　　这样做，无非就是扮猪吃老虎，先让人嘲笑自己一番，然后等成绩一出来，狠狠地打嘲笑人的脸，这种感觉可谓屡试不爽。
　　之前多次幼稚的我，也被人狠狠地打脸好几次，嘲笑别人蠢，垃圾，结果考试结果一下来，别人分数高了自己一大截。
　　自此之后我才算是明白，勾心斗角这个词，只要在有人的场合，都适合运用！
　　什么好朋友，好兄弟，涉及到自己的存在和利益，即便是亲兄弟，翻脸就在一瞬间！
　　“好了好了，先不说了，你不去吃饭吗？”
　　“哦哦，对了，我还要去吃饭，早上没有吃，现在好饿啊，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去了，你去吃吧。我还要收拾桌子，等会儿随便买点方便面就行了。”
　　提醒廖丛伟放午休，他才想起自己早上也没吃，火急火燎地收拾课桌上的书本，撒开脚步往外面冲，晚了，就吃不到热乎的饭菜。
　　整个教室，同学一哄而散，除了三三两两几个人在座位上吃零食，其余大部分人，该吃饭吃饭，该买零食买零食，整个六年级除了我还在教室，前面第二排，就剩下一个苏小芬在那儿写练习册。
　　“哎，苏小芬，怎么不去吃饭？”
　　起身朝着苏小芬走去，坐在一旁没人的座位上，看着她写作业，感觉这个女孩儿，其实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不想吃，现在不饿，你不去吃饭吗？”
　　“我，我早上吃饱了，现在不饿，下午再去买点零食就行了。”
　　“哦，好嘛！”
　　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做自己的作业，感觉苏小芬每天都在做作业，不是看书就是什么练习册之类的，难快成绩这么好，每次都是第一名，这么努力，就是不想考第一都难！
　　在她转身看我的那一刻，我的清目，看着她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突然感觉自己紧张，脸有些微微发烫，刹那间就转过头看向另一边，似乎她的眼睛里，藏着让我不敢久视的存在。
　　“你怎么天天都在做练习册？不累吗？，这些题我好多都不会做。”
　　两者沉默了几两分钟，抢先打破了尴尬是局面，这一次，我变聪明了，不去看她的眼睛，看她的练习册，看这些东西，心跳总算渐渐稳定下来。
　　不确定，到底是苏小芬今天很好看，还是说其他原因，从不脸红的我，此时单独和苏小芬坐在一起说话，总是别扭，不适应，没有平常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
　　“这些东西不天天做，陈老师到时候也要安排下来，所以还是先做了，到时候不会的东西再去填补下来，省了不少时间。”
　　“哦，这倒也是。对了，刚刚的语文考试，你觉得难不难？”
　　“还好吧，我觉得没什么难的，基本都是课本上有的，所以只要认真看了书，其实还不是太难。”
　　“那你作文写了吗？”
　　“肯定写了啊，你没写啊！”
　　“我写了，只不过拿不到好的分数，刚好写了五百字。”
　　听到她说刚刚的考试不难，不觉心猛然揪了一下，跟好成绩聊天，最好还是不要聊关于学习方面的问题。
　　尽管有些，的确是课本上有的答案，但也仅仅只有一小部分，其他的还是有点难，在她眼里，也就是有点难！
　　左一句右一句的闲聊，很快，教室里出去吃午饭的都陆陆续续回教室，天气太热，谁也不想出去做运动，刚吃完饭，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要不就三五成群的聊天，安静的教室，不到三分钟，一群人叽叽喳喳开始聊天。
　　见许多人都回来了，我也不再跟苏小芬聊天，起身离开临近的座位，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在这之前，很多人都了解，我跟她是死对头，再坐下去闲聊，不免会有人乱说话，万一被陈老师知道了，到时候少不了一顿扎马步。
　　“青林，你今天没去吃饭，有点不正常。”
　　“没有，我早上吃的很饱，现在不饿，所以没去吃，你今天中午吃的啥？”
　　“你不去，今天大姑那儿炒的土豆丝，还有蒜薹，里面还有肉，一块钱一碗，蛮好吃。”
　　“是吗？今天饭菜这么好？吃的人多不多？”
　　“你不晓得，我都是叫大姑给我留了一份，我才抢到的，不然你以为啊，好挤，差点就挤不进去。你今天没去，大姑还问了问你，以为你在学校吃了……”
　　陈国松吃完回来，见我还在座位上，跑过来跟我说了今天吃的啥，听完他讲我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出去吃饭了，这两个菜可是我最喜欢的，特别是蒜薹炒肉，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没出去。
　　学校虽然有食堂，但食堂的饭菜，真的很难吃，甚至一天都见不到几块肉，所以很多学生都会去校门外吃饭，学校坐落在几亩良田里，建房子的人家很少，因为道路不是很畅通，所以只有两户人家，在自家水田修了房。
　　中午校门是开放，有些附近的学生，家里爸妈做好了饭菜，就自己回家吃，我们比较远的，回去来不及，经常在学校吃，校门口一家人专门做学生饭菜，一碗一块钱，很大份，而且那户人家是跟我是一个姓，我管她叫姐，每次去吃饭，她都会打多一点给我。
　　“嘿，听说你刚刚在教室，跟苏小芬在聊天啊，你们两个不是死对头吗？”
　　“没有，哪有聊天，我只是问问她刚刚考试考的如何。你听哪个讲的我跟她聊天。”
　　“狗屁，老子刚刚就在窗户外看到你和她在聊天。”
　　听见我在撒谎，陈国松一脸嫌弃，翻了翻白眼，猥琐地笑着说道：“嘿嘿，你是不是看她打扮好看了，喜欢她了。”
　　“吹牛吧你，乱说，你觉得我会喜欢她吗？开玩笑，难道跟她聊几句就是喜欢了啊！”
　　一听陈国松说这话，心里有些慌，但我还是呵斥地说道：“你个狗日的，再乱说我就整你了。”
　　“切，还说不喜欢，不喜欢你脸红啥子，不喜欢你急个毛啊！”
　　我的反应，在陈国松眼里真实得看了出来，年纪轻轻，根本不懂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尽管被人变相揭穿，我依然不承认。
　　“没有，不要乱说，今天天热，我看你脸上也红光满面，是不是你也喜欢她！”
　　反将一军，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将矛盾转在陈国松的身上。
　　“我？我会吗？我连话都不跟她讲，我还会喜欢她，哎呀，喜欢就是喜欢，不要找借口，我又不会乱说。”
　　一副不屑的表情，真的很想揍他一顿，平常看这小子，在老师面前，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跟我一起，就变得这么八卦，还一副让人欠揍的样子。
　　“没有的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不要给我乱戴帽子。”
　　我要是相信他不会乱说，母猪都会上树。
　　外人看来陈国松比我，可是好很多，成绩比我好，长相还是个乖孩子，又不给老师找麻烦，做作业也能按时完成，每次举手回答都是完美。
　　而我，老是和班长顶嘴，总是被罚扎马步，考试考不好，成绩中下游关键有时候特别暴力，总喜欢欺负低年级的学生。
　　要是把我喜欢苏小芬说的话，让他给捅了出去，百分百整个五六年级都会相信，到时候免不了被陈老师说，所以我绝对不能承认，再者而言，和她聊几句话，算不上喜欢吧。
　　别看陈国松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一旦跟我在一起，马上变得张牙舞爪，在外人看来，很难想象他跟调皮挂钩！
　　“真的啊，到底喜欢不喜欢，我真的不会乱说。”
　　死皮赖脸的陈国松，一直在旁边缠着我，不让我做其他的事，就是想套出我喜欢苏小芬的话。
　　“没有啊，你还真的不信，我就跟她说了几句话，你怎么会认认为我喜欢她？你是不是没得事干，那么无聊。”
　　我就知道这孙子肯定没安好心，做出一副凶神恶煞，要打人的模样，才让他不再给我继续聊这种话题，再聊下去，指不定他要聊出个啥。
　　“好嘛，不过我还是不信，你小子，平常跟她水火不容的，怎么会找苏小芬说话，绝对不正常，老子一定要找到证据！”
　　“滚滚滚，还找证据，你以为你是警察，找个屁的证据，没有的事，你纠结那些东西干嘛？”
　　赶走了他，耳边终于能清净了，伸了伸腰，活动活动手指，准备开始做作业了，练习册上好多题，到现在我都还没做，万一下午要交上去给陈老师批改作业，那就完蛋了。
　　拿出练习册，不自觉抬头看了一眼苏小芬的位置，恰巧似乎她也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吓得我马上翻开书本挡住脸。
　　一瞬间，接触她那双眼睛都时候，我看到了疑惑，她可能对我今天反常的态度，也感觉不对劲。
　　平复了有些激动的心情，深呼吸几下，开始埋头做作业，心里安安下定决心，一定要赶上她，不能让她把我甩的太远，拿出好好学习的态度，只要成绩变好了，跟她讲话，别人才不会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