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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8-09-17 09:14:38      字数:4099

  且说我等回至兵营,众将皆进了中军帐内。我道:“今日一战,虽是胜了莫瑕飞,只是他口中黑气凶恶。”栗景辰说道:“这厮器械搏斗之术,实无什么出众之处。列位也是眼明之人,那厮与驾帅爷搏斗之时,若非是那一口黑气,他的命便丧在驾帅爷的枪下了。”宇文述道:“栗统领之言,乃末将等之心意。只苦于无法破那厮黑气。”
  众人皆不言语。我见吴庸轻摇羽扇,似在思忖,便问道:“吴主簿之意如何?”吴庸道:“今日一战,莫瑕飞败回惑灵寨,闭门不出。若依我之意,我等守在寨前,也不谴兵卒攻打,只谴兵卒窥察。我等暂以不变而应其变。”韦云起想了想,说道:“我以为每日攻寨,逼莫瑕飞出战为宜。”吴庸道:“不宜是如此。莫瑕飞守在寨中,必是以逸待劳,俟候我等攻寨疲惫倦累之时,出而击之,以致我等受损。”周法尚想了想,道:“若依吴主簿之言,却不知高将军与来将军如何。”吴庸说道:“周将军安心就是,我等一日不退兵,高将军与来将军便无事。”周法尚道:“既是如此,未将愿依吴主簿之言。”众将皆是如此说。我道:“既是如此,准其言。”便与众将细细议定了。
  不想在此五个月,也不见莫瑕飞领兵出寨。
  我独坐中军帐中,心中烦闷,暗思道:“在此有五个月,皇上虽不催促,终不是长久之计。粮草……”吴庸与栗景辰入来说道:“已至用晚膳之时了,驾帅爷可用膳么?”我道:“传膳罢。”栗景辰便叫了一声“来人”,就说道:“传膳!”帐外兵卒应了一声,便捧晚膳入来。
  待兵卒放晚膳于桌案上时,我抬头一看,又惊又喜。就站起身来,问道:“师弟如何来了。”沈智良见帐内无外人,便说道:“驾帅府总管龟田霖谴徐辕至圣安庄,得驾帅府主簿吴庸传言告知,说师兄出兵在此受阻不前,已有五个月,因而告知圣安庄,请助出兵。小弟便来了。”吴庸道:“我擅请益国侯,请驾帅爷恕罪。”我道:“学究何罪之有!真乃立了大功!”又道,“师弟来了,我便有一个计谋可施行。”栗景辰忙问道:“哥哥有什么好计谋?”我见帐中无外人,便低声而言语。沈智良惊道:“师兄的计谋竟与吴主簿未谋而如一!”我惊喜道:“学究也是此计谋么?”吴庸行了一礼,笑而说道:“承教于驾帅爷,实乃我之大幸!”众人皆笑。
  笑罢,我道:“此事便劳烦师弟了。”沈智良道:“师兄之事,便是小弟的事。只是师兄得胜之后,勿忘回家看侄儿。”我道:“我今已有侄儿了么?可是惠芳产子了么?”沈智良道:“惠芳已有孕了,临产之日也近了。”我道了一声“恭喜了”,又道,“我有心收惠芳产下之子为义子。不知师弟肯么?”沈智良道:“有什么不肯!只是师兄该为义子寻义母了。”我笑道:“去忙你的罢!”沈智良笑而去了。
  三日之后,兵卒入中军帐中,禀道:“惑灵寨已挑去了免战牌,莫瑕飞引兵出寨叫战。”我便唤来众将,一同领兵出了兵营应战。
  莫瑕飞说道:“与常驾帅久而不见了。”我道:“莫总兵也不躲在寨内了。”莫瑕飞指着身后一个手提三尖两刃刀的人说道:“本将已请来大将沈宁良。”又问我道,“常驾帅不退兵么?”我看了看,嘴角微翘。却问众将道:“哪位将军肯出战?”栗景辰道:“末将愿战!”便骑艾叶绿鬃马,手执钢蛇矛与沈宁良争斗。只见沈宁良逞威,两刃刀砍来。栗景辰勇猛,钢蛇矛刺去。一来一去,一往一回。如二虎同争食,似双鹰共冲扑。
  不多时,沈宁良便擒了栗景辰。我见了,便传令回兵营。莫瑕飞也不追赶,也收兵回寨了。
  翌日,莫瑕飞引兵叫战。我与众将领兵出营应战。莫瑕飞道:“常驾帅退兵罢,以免再损兵折将,无脸回隋了。”我道:“莫总兵休多言。”赤嘉瑞道:“待我去擒此贼子!”便使镔铁狼牙棒与沈宁良争斗。因赤嘉瑞不是沈宁良敌手,不多时便遭擒了。
  我问道:“哪位将军肯报仇?”众将皆不言语。莫瑕飞呵呵大笑,说道:“常驾帅退兵罢。”我怒道:“你休放肆!本帅也不敢退兵。你若你敢大叫三声‘谁敢在惑灵寨前无礼!’本帅便归降于你,在惑灵寨为一个兵卒。”莫瑕飞呵呵大笑,说道:“你也有畏怯之时!本将有什么不敢?你在惑灵寨为兵卒之时,便在今日了。”遂大叫道,“谁敢在惑灵寨前无礼!谁敢在惑灵寨前无礼!谁敢在惑灵寨前无礼!”
  话音未落,沈宁良大叫道:“我敢!”便用三尖两刃刀砍莫瑕飞。莫瑕飞一时未防,心中大惊。有心躲时,却受了伤,就吐出一口黑气,忙遁去。我看时,不见莫瑕飞踪影,便与众将引兵杀进惑灵寨,放了高颎等人,收降了惑灵寨兵卒。
  沈宁良是谁?乃是我的师弟,毒尊沈智良。那夜私定计谋,今日便得了惑灵寨。
  我等在惑灵寨三日,便离了惑灵寨,一路至逍遥寨前设下兵营。我坐在中军帐中,写了战书,谴栗景辰与赤嘉瑞进逍遥寨送了。二人接了战书,便往逍遥寨去了。
  待近入夜之时,二人回至营中,我问道:“如何?”二人说道:“禀驾帅爷,逍遥寨内空无一人。”我皱眉说道:“如何空无一人?”吴庸问道:“你二位在逍遥寨中可见了什么?”栗景辰道:“我与小虎行至寨前,见寨门开而不闭,无一个人守着,也不见一个人进出。我二人不敢乱入,便手执兵器,缓入寨中。入寨之后,仍不见一个人,只嗅着馨香。我二人寻不见人,只好退出逍遥寨了。”我问道:“学究以为如何?”吴庸皱了皱眉,略想了想,便说道:“众位赶至此处,定是累了。请驾帅爷怜悯,传令在此歇三日罢。”我闻听此言,便说道:“依学究之言,众位且在此歇三日。”众将皆道了一声“是”,便出帐去了。
  我问吴庸道:“不知学究有什么话说?”吴庸说道:“我有心与驾帅爷翌日入寨瞧一瞧。”我问道:“咱二人么?”吴庸说道:“请益国侯、栗统领、小虎一同进寨。”我道:“既然如此,今夜且歇了罢。”吴庸道了一声“是”。
  翌日,众将皆入中军帐中。我请众将守着兵营,便与吴庸、沈智良、栗景辰、赤嘉瑞出了兵营,进了逍遥寨。
  我见逍遥寨内飘着淡淡祥霭,馨香似有似无,不似是有兵之处,便皱了皱眉。沈智良道:“此处似有反常之处。”栗景辰道:“只恐此处不可以轻视之。”赤嘉瑞挠了挠头,不说话。吴庸道:“我等且小心便是了。”
  话音未落,却不知是谁说道:“我这寨内无兵无卒,有什么不好!”循声看时,却见有一个人立于不远之处。我腰间手执錾金虎头枪,看着那人,问道:“请问是谁?”那人缓缓走近,说道:“我乃逍遥寨的守将总兵,姓司,名胥成。”我细细看他时,只见他无冠无簪,其发轻绾,身上穿着暗灰斑点白锦袍,腰上系着杂色丝绳,脚上穿着浅灰色布履,浓眉亮眼,嘴正唇赤。我道:“未想司总兵如此与众不同。”司胥成道:“不知你是哪一位?”我道:“本帅乃大隋国驾帅府驾帅常震天。”司胥成说道:“常驾帅来此之意,我已知了。我也无什么争斗之意。只是你若极易得之,恐有人说我无能。”又道,“不如你我赌一赌。你若胜了,我走,逍遥寨就让你得了。我若胜了,你便退兵。如何?”我问道:“赌什么。”司胥成道:“赌你知不知我的原形。”
  我皱眉思忖了,便说道:“只恐你是仙家之物。”司胥成问道:“为何说我是仙家之物?”我道:“你若不是仙家之物,为何寨中有祥霭馨香?凡俗之人如何有如此形景?”司胥成闭目而笑,问道:“你可知我是哪位仙家之物?”我仰头,叹了一口气。却见有云似动似不动,便叫道:“立在云上的仙客,恕本帅在此请下云来说话。”说罢,便见云上飞下一个身穿袈裟、手持飞龙杖的菩萨。他行礼说道:“贫僧须臾山悟禅寺灵吉拜见尊驾。”我道:“灵吉菩萨请勿多礼。”又问道,“司总兵可是菩萨家的么?”灵吉菩萨道:“如尊驾之言,他正是贫僧坐骑之兽,兽名为‘貄’。”便道,“快显现原形。”司胥成便显了现原形。我看时,便其头上双角如羊角,其头如驼,其鬓如狮,其脖如马,其身如牛,其爪如豹,其尾如驴。我问道:“菩萨之兽为何在此?”灵吉菩萨说道:“贫僧不慎走失,请尊驾恕罪。”我笑道:“既然如此,请菩萨收了去罢。”灵吉菩萨便骑貄去了。
  赤嘉瑞道:“这和尚犯戒了。”栗景辰道:“犯什么戒了?”赤嘉瑞道:“犯了妄语戒。”我笑道:“且休多言,多说无益。”便与吴庸、沈智良、栗景辰、赤嘉瑞回了兵营,与众将领兵占了逍遥寨。
  我等在逍遥寨歇了三日,便离了逍遥寨,而行了些时日,就至了一山之前。我看了看此山,说道:“此山便是福陵山了。”
  说话之时,山中起了风。风散之后,山前立着一个短毛黑脸、圆眼大耳、长嘴獠牙、穿一身不黑不青不蓝梭布袍子、手执九齿上宝沁金钉耙的猪头汉子。众人皆惊,说道:“此山之中竟真有妖!”我看了看猪头汉子手中的九齿上宝沁金钉耙,说道:“在定安村时,不识尊颜。今日得见。”赤嘉瑞道:“定安村的猪刚鬣可是他么?”猪刚鬣笑道:“今日以真颜实面而见,吓着了罢。”我问道:“既有旧日见面之谊,为何在此阻我大军?”猪刚鬣说道:“俺老猪非是在此阻路,而是听一位昔日之友说你今日到,便在此俟候。”我道:“承你迎接。”就传令众兵卒在山中设下兵营歇了,便与宇文述等随猪刚鬣至一个洞前。我看时,洞上有三个字,乃是“云栈洞”。猪刚鬣道:“此洞便是俺老猪栖身之处。”便开了洞门,引我等入洞内坐了。
  我道:“我见你那九齿上宝沁金钉耙,便知是非凡之物,因而有心请你随我一同剿贼。功成之后,皇上必有赏赐。”猪刚鬣道:“俺老猪懒汉一个,在此吃喝不愁,不愿去。”又道,“俺老猪虽不愿去,都有大功赠送。”我道:“是什么大功送我?”猪刚鬣道:“福陵山至满德城,五寨只剩圣谛寨与寂化寨。然圣谛寨与寂化寨已是空寨了。”我问道:“为何是空寨?”猪刚鬣道:“圣谛寨与寂化寨之间,有河,名唤流沙河。俺老猪闻听流沙河内有一个吃人妖,只是未见。他吃尽了圣谛寨与寂化寨内的守将兵卒,因而圣谛寨与寂化寨皆是空寨。”我叹道:“吃人作孽,不赎其罪,必有祸罪身。”猪刚鬣道:“福陵山不远之处,有一个浮屠山。山上住着一位乌巢禅师。他非凡非俗之人。他劝俺老猪随他修炼,俺老猪不去罢了。”我道:“有如此非凡非俗之人,我该去拜谒。”猪刚鬣取出饭菜酒果,同我等共食之。
  翌日,我与吴庸、沈智良、栗景辰、赤嘉瑞随猪刚鬣进了浮屠山。至一个乌黑的柴草巢窝时,猪刚鬣叫道:“老禅师可在么?俺老猪来了!”柴草巢窝内走出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禅师,说道:“猪刚鬣来了。”又见我五个,便问道,“这五位是谁?”我见乌巢禅师慈眉善目,须髯垂胸,怡颜悦色之貌,便忙行了一礼,报了姓名。乌巢禅师便请我等入柴草巢窝内坐,又奉了茶。我等皆道了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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