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李师傅又仔细打量一眼廖凤云后，一声诙谐的笑：“呵呵，激动说话结巴干吗？巧了，今天是我一个人去取货，可以坐的。哎！小姑娘，一个人去临县是探亲访友还是上学呀？”放下加水桶，用手指着副驾那边说，“小姑娘，坐到那个位置上歇吧。看你一头汗，一定很累了。十几岁了？一定是在临县读初中吧。”
　　廖凤云：“谢谢李大哥。”手搬车箱往上一蹿，坐进驾驶室副驾驶一边说，“李大哥，我去临县供销总社去看我表哥，不是去上学。”
　　李师傅：“哎哎哎，小妹妹这地方不能靠得太近。”让廖凤云把骑在变速杆的腿挪过去说，“小妹妹，你的命不错，这个座位往天这是王经理的坐位，今天他病了。我知道了，是老天爷按住他的头，让他动不得，给你这位漂亮小姑娘腾地儿呢。”
　　廖凤云坐上李师傅去临县卡车，没敢多说话，还算顺利到了临县。
　　临县是个大县，以农业为主的县，不通火车，也不通汽车；对，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的东北，还没有公路和公汽呢。
　　临县供销总社有职工六十几人，其中有三十多位女性。临县供销总社门卫执班孙大伯，是孙方淑的老爹。孙大伯对刚刚到任的金总十分看好，认为他不仅有华丽外表，又有高深文化，还是复员转业兵。
　　这几样在那个年代，真可谓大展宏图资本。用孙大伯说他们金经理的一句话是顶尖人才，前途无量。
　　那天孙芳淑举行家宴，特邀金总经理参加，金玉良高兴地走进孙芳淑家里做客。她分到总社，一直想把金总请到家中一叙。那天的家宴中，孙芳淑说：“金总，您能来我家参加家宴芳淑真高兴，在同事面前也很有面子。”
　　金玉良十分幸福喜悦的表情说：“哎！芳淑有请怎好拒绝呢，你可是咱临县解放后第一批速成大学高才生啊。”
　　孙芳淑：“金总过奖了，我们这批大学生属实是国家用人之急的产物；各系都是专业对口、重点突出的特急产品，不过关。”
　　孙大伯抢过话来：“诸位能来寒舍一聚，老夫十分高兴；尤其金经理驾到，真让老夫寒舍棚壁生辉。不知道金经理有没有家室，真要是没有家室，老夫可要高攀了。”
　　孙芳淑还没等金经理答复，便站起身来有些害羞地说：“爹，你喝多了，你那是说些啥呀？诸位，我爹喝多了，别听他说些醉话。”
　　金玉良随即也站起身来说：“谢谢孙大伯的关心，小侄已有家室儿女。芳淑同志不必多心，大伯是好意，大伯也没喝多，我们都不必介意。”
　　孙芳淑虽然表面羞答答的，可心里像灌满蜜汁那样的甜。随后她给金经理斟满一杯酒笑着对大家：“只要金经理不介意，我们都是好同志、好朋友，让我们为临县供销事业贡献力量而干杯！”
　　酒宴后，金孙二人的眼神中，多了许多对对方的存储量。
　　孙芳淑对金玉良的情感投入，並不急于求成。她知道她的金经理，是有家室的人，並且也见过经理爱人与儿女的合影，她有时间、有耐心让这位顶极人才拜在石榴裙下。
　　金经理的情绪低落，孙芳淑早有察觉，她的内心已拟定个计划，文火慢攻一步一步地笑着对金玉良说：“金经理，怎么，是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去医院看医生？有问题说出来，可别一个人硬扛着。”
　　金玉良勉强一笑：“沒病，不用去医院，是家里不顺心，不该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让同志们跟着分心了。谢谢你小孙，谢谢芳淑的关心。”
　　孙芳淑听到家里不顺心的时候，心里一震，觉得这是天赐机缘：“金经理，我去食堂叫两个菜，咱回你宿舍喝两杯。今天妹子请客，不知道金经理可否赏脸？”
　　金玉良此刻根本就沒有去想男女有别之类，也不加任何思索地：“好吧，小孙，你安排吧，那我可就回宿舍等现成的了。”金玉良离开办公室，来到他的单人宿舍。
　　金玉良还没有从他的女人不贞的阴影中走出来，孙芳淑采取趁虚而入。她打金总旗号要来一瓶白干，和另炒两个小菜推开金玉良宿舍门：“金哥，等急了吧，又炒两个菜耽搁了一会儿。来吧，就在炕上吧。”顺手拉上窗帘。
　　金玉良：看着脱去外衣的孙芳淑，露出如羊脂玉洁冰清肌肤，咽了两口口水说：“让妹妹费心了，好吧，享受一下家的温暖。”
　　金玉良的眼神及行为，让她心慌意乱一下，又调正过来说：“金哥，我们面对面办公半年来，这是芳淑的福分。能有日日相守，是我们前世的缘。”
　　金玉良毫不掩饰的：“芳淑，你在咱县社六十几名同志中，对我影响最深的人。来，把杯子举起来，为我们的友谊万古长青而干杯。”
　　孙芳淑笑语盈盈暗送秋波的表情：“金哥如此瞧得起我，芳淑三生有幸，金哥不嫌弃芳淑家庭低微，芳淑乃感激不尽。”
　　金玉良：“唉！哪的话呢芳淑妹妹，革命大家庭里哪有家庭高贵低微之分？我们是来自五洲四海革命兄弟姐妹。来，为我们革命事业走到一起干杯。”
　　这个星期日金玉良与孙芳淑在宿舍用一天时间谈心，俩人的情感交流，基本是零距离。以下的男女之间事，可想而知。
　　
　　以后的几天里，金玉良对孙芳淑的情感领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感觉。金玉良和孙芳淑对坐办公，更是加深情感一剂良药。孙芳淑外表美貌超众，内心温柔文雅善良，正当花季年华的乖巧女孩，在老爹以死相逼的状况下，开始了她内心肮脏计划；小火慢攻，悄然无声的渗透。
　　她在办公室坐在自己位置金经理对面。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笑着说：“金经理，明天又是周六了，把自行车打一打气吧，总也不回家嫂子会受不了的，两口子吵嘴说说话，会好的。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毕如此般动怒，气坏身子可不是小事。”嗲声嗲气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金玉良，试探地进行中。
　　其实，金玉良心已经被孙芳淑征服，恭顺地说：“啊，小孙，让你挂念了，那个家暂时我不想回去。唉，人活着真累，当几年兵消遥自在，一天下来什么都不用管，到地方可就没有这种好事了。首先，公事缠身，想到家里休整一下，家的乱事又闹哄哄的，没完没了的闲事总也弄不完。像你这样单身多好，来来去去的无牵挂，真后悔，干吗要有家呢？”
　　孙芳淑停止了一会儿对话，拿起暖水瓶出去打开水，也是趁机想对策。她把金玉良水杯添满水推过去试探地说：“唉，金经理，你的这种观念可就不对了，家是船舶停靠的港湾。只要你摆正关系，调整好工作节奏，那时的家，你就不会后悔的。金经理听妹妹一句话，还是回家和嫂子共度周末吧，家里人可能正盼着你呢。”
　　金玉良满腹愁肠样子看报纸，用眼睛余光偷看孙芳淑的表情，一声长叹：“唉，没人会想我的，我把一家人都得罪了。五年不在家，她们习惯了我不在家的日子。回去所以也看不出怎么亲近来，而且还非常烦。”
　　孙芳淑：“金总经理，又想一个人躲进宿舍一天吗？”
　　金玉良：“眼望窗外蓝天，装出一副深沉而无所谓绅士派头说：“妹妹，我习惯被人冷落，又奈何一日的寂寞呢？放心吧，睡上一天觉，来日精神抖擞干工作。”
　　孙芳淑：“金总经理，明天妹妹来陪你一天可以吗？”孙芳淑笑着，满面春风地看着金玉良。
　　金玉良看似好像心不在焉：“好吧，小孙，你随便吧。”
　　金玉良外表比较老道，内心已是心花怒放。虽然才25岁，但是已很老诚。
　　金玉良洗漱完，走到窗前做一套广播体操自言自语：“嘿！舒服极了！单身贵族少烦恼。”
　　又是星期日，刚洗漱完做完早操的金玉良，见孙芳淑手提竹篮向宿舍走了过来。孙芳淑今天打扮的格外抢眼，一身体感极强的休闲装，配上长发飘逸护着那张找不到缺点的脸，除文采以外，外表不次于二十二岁的廖凤云。”
　　金玉良笑容满面：“呵，芳淑妹妹好早啊，没人看到你走进来吗？”
　　孙芳淑妩媚一笑：“咯咯咯咯，金哥，今天院里就你和我没外人，谁会看到啊？咯咯咯咯，门卫是我爹把着，妹妹陪哥过个愉快的星期天可以吗？”
　　金玉良：“好哇，我也没别的事，就在这里度周日，芳淑妹妹，还是自由人好哇。最起码不用请示谁，或看谁脸色。”
　　孙芳淑走进宿舍，从篮子里拿出饭盒，四种炒菜、一瓶老白干，两双筷子两个碗、两只酒杯；手脚麻利满怀喜悦心情将桌摆好，又对金玉良妩媚一笑：“咯咯咯咯，请用餐吧，我的金大官人，尝尝小妹的手艺。今早晨我做的饭菜，按着你的口味，我想你一定喜欢。”
　　金玉良馋得流咽口水：“我金某人真有口福，享受着如此待遇，心里不安。”
　　孙芳淑：“哥，不是妹子说您，一个大男人，和老婆治气，又不回家。礼拜天食堂停伙，对付一天两天可以，时间常会把身体搞垮的。你是国家的人，为自己负责就是为国家负责。”
　　金玉良眼睛看着孙芳淑，耳朵听着她侃侃而谈的大道理。鼻子闻着桌上的酒菜，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脱下外衣的芳淑，露出白如羊脂肌肤，他心花怒放的说：“小孙不光人长得美，这饭菜做得真香啊。准好吃。”
　　他拿起筷子诸样的尝着，还不断地夸着：“好吃，能总吃妹子做的饭菜该多好哇。”金玉良还沒喝酒，他的心己经醉了。这位多情王子金玉良，又犯了在队伍里时的老毛病，他又一次坠入爱河；今天看着站在眼前的青春靓丽姑娘孙芳淑，金玉良涌动的芳心，已经到了不能自跋地步。
　　俩人尽欢饮酒中不划拳行令，也不谈古论今。说些什么？金玉良向孙芳淑介绍异国风情，说说那里战争，给这个国家造成的男女比例失衡，女人如何对男人的渴求等等。在一点点引孙芳淑主动投怀。
　　孙芳淑精神焕发，风情万种的笑着，看着金玉良：“金哥，小妹儿真心感谢你给我的人生最美好的快乐，让小妹儿方才懂得夏娃给与人类分出男和女性别的炒处，让我在少女情怀的懵懂状态中，明白一个女孩在男人心中的地位。原来，不单纯是共同生活，共同做事业，还要共同分享青春中男欢女爱的全过程。金哥，我们能早结识该多好，小妹永远让金哥生活在快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