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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作品名称:户长的选择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8-09-20 10:10:12      字数:3598

  冉东旭听到云姐愤怒的叙说,心里真为金玉良感到羞耻。他一下子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又和云姐长叹一声说:“真没想到金山的老爹如此残暴,是个不讲情理的家伙。李姨在廖家是一重要成员,他怎能用这种态度和老人家讲话呢?”
  廖凤云也站起来伸展一下四肢:“他也是被他俩哥哥宠溺的,加上他个人修养再差点劲,时间一长就都暴露了出来。”
  “嗯,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心、秉性难移呀。”
  “我分析,他刚刚上任的临县供销总社总经理,二十五岁,年轻有为,有文化,知识广,应该很受县委重视。有文化的人,在解放初期,到哪个单位同事们都应该非常尊敬他,信任他,崇拜他,况且他还手握供应大权。”
  “姐,我认为那是人的本性,别人尊敬他、信任他、崇拜他更应该尊重那份情谊。尤其是回到家,无论家成员有哪些地方欠缺,一定要包容。”
  “小弟,这就是人的个性,环境的变更促使他的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但对他的上司是点头哈腰工作,他怕领导了解他在部队的实况。所以在份内工作积极稳妥,谁都挑不出半点毛病。金玉良对单位二十几位女同事,格外关注,并时时提醒自己,保持距离。但是,狗很难改变吃屎的传统,他金玉良见到女人两腿发软,语无轮次。虽然在单位的二十几位女性中,暂时还没发生过两性关系,但有一半人已经接过吻。”
  廖凤云一说起金玉良的行为,气的浑身发抖。俩人议论起金山爹,一点也没有忌讳与避让地方。
  廖凤云又重新坐好,调正一下情绪,非常镇静地接着数落起金玉良:“小弟,你知道吗?他对国家法律条文,组织纪律心里非常清楚,日常工作格外小心谨慎。像偷嘴吃婆姨一样,事后擦净嘴巴,以免他人发现。凡是在他单位,喜欢他那副华丽躯壳的中青年女同事,他都暗自劝告她们,必须避开众人耳目,免得引祸上身。”
  “姐,按实说他在部队受过处分,回地方工作应该引咎自责,再与女性乱来,社会與论会压垮他的。”
  “是啊小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叶,国家法律条文,对干部的生活作风、男女关系管的很严,所以金玉良不敢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做那种龌龊、见不得天日的勾当。可是回到家里,攒足一星期的激情,都发泄到我身上。我一位文弱女人,实在招架不住这如狼似虎的残暴的爱情。”
  “姐,爱情是两情相悦,在情至顶峰时才可以的,否则是家庭暴力。有很多国家的法律条文明确规定,像金玉良这样施暴,是要服刑的。”
  “小弟,我的精神防线被他彻底催毁了,隐私阻断系统早已瘫塌,在意识处于半昏迷状态时,把准备隐瞒一生的秘密说给了他。至使他气的发疯,语无伦次,人生基调也荡然无存,情急下暴露出原形。”
  “姐:那次金玉良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吗?”
  “小弟啊,那次金玉良动了真气,把他能穿的衣服都收在一起,任凭李姨好言挽留,我也给他说了几句下台阶的好话,一点用都沒有。他意已决,这个家看样子,他是再也不想回来了。”
  冉东旭的拳头一直攥得紧紧的,非常生气地在地下来回走动。廖凤云把她前夫金玉良劣迹斑斑人生大揭秘,姐弟俩人气愤不已。
  冉东旭生气地说:“世上竟有这等男人,心胸也太狭獈了,他怎么能管起在他和你结婚之前的事来?沒道理,不可理遇,太不尽人情了。后来他回来过吗?你们俩的事金山和之夏知道吗?”
  廖凤云调整一下情绪,长叹一声:“小弟啊,我的这双儿女那个坏脾气,你想一想,我说出来会怎样?在他俩上初中那年,本想告诉他们兄妹俩,金山的性格你也知道一些,在那个年龄金山知道他爸抛弃了我们,他敢去把他爸的小家给平了。那是一个不计后果的孩子,最容易闯祸。之夏不比金山强多少,忍了吧。再者说,他俩一直认为他们有个好爸爸,有个拿国家工资的爸爸,有个国家干部的爸爸。我不忍心去破坏他们心中父亲的高大形象。那时候说出他爸的做人所为,对他们是残酷的催残。后来想一想,还是让他们长大后自己凭感觉去想象吧。”
  冉东旭频频点头,深有感触:“真想不到云姐的胸怀,有如此广扩,如海一样宽宏,能纳百川。那时姐的年龄应该沒到三十吧?”
  廖凤云爽朗地笑了:“咯咯咯咯,哎呀小弟,沒学过数学吗?我十六生的他俩,他俩七岁,你算算我该是多少?”
  冉东旭低头沉思片刻:“姐!那年您才22岁?不可能吧?还没我现在大呢?”
  廖凤云:“小弟,怎么不可能?那年我将到22岁,周岁才20岁。说句实在话,我还沒完全脱掉孩子气,可已经是两个七岁孩子的妈妈了。那时节多亏李姨支撑着门户,重活有山子的两个大伯,就这样一天天把时光打发到现在。进入六十年代初,李姨下世,金山和之夏也都大了。两个孩子我沒橾多少心,只是苦了李姨了。现在想起来金玉良骂李姨那句老奴才,让我心里难爱一辈子。廖家从来沒拿她老人家当奴才待过,妈妈说张姨李姨,爷爷都给找过婆家,可是两位老人年轻时,爷爷一提给找人家都长跪不起,她们被她们小时的家庭背景熏染地太深。害怕家庭,害怕男人,把她们的一生都寄托到廖家,她们的命运和方龙叔方虎叔,都离不开爸爸妈妈。”
  廖凤云余气难消,一股脑说的嘴起白沫。冉东旭有意把话题岔开。他微笑着看着廖凤云说:“姐,咱不去说那些生气事,金玉良以后回来过吗?”
  “小弟,我早已淡化多了,不生气。也是过年那一天,在他大哥家过,就回来过那一次。”
  “姐,他回来过年能在家能住几天?”
  “三十早晨回来,金家人都去大哥家一起守夜,初一早晨骑车子回临县。”
  “姐,那时候金玉良在临县又有家室了吧?”
  “小弟,咱今天不说那段恶心人的故事了,明天姐给你详细说说那段花边新闻。”
  “姐,把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忘掉吧。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廖凤云一声长叹:“唉!小弟呀,要不是马新华进这个家,我也不知道这条清规戒律我还要遵循到何年何月?姐有今天,像获得新生一样,忘不了马新华这孩子。姐和马新华虽然是婆媳,可我们更像母女,朋友,其实小弟也看到了,马新华比之夏懂事多了,看看,说着说着跑题了。”
  “姐,为什么二十二岁不想着带着金山之夏和李姨回老家呢?起码也该到叔叔阿姨那里,在精神上也有个支点。”
  “东旭小弟,除以前我说过的那些,另外,在这每月金玉良准时寄生活费二十元,金家两位大哥很看重金山,家里烧柴大活全包下。这些外在条件,在当时也算可以的。”
  “姐,都说故土难离,叶落归根。这些姐就没想过吗?”
  “小弟又说傻话了,我是在东边你看到过的那片废墟上长大的,那里该是我的故土,姐对沈阳辽南一点记忆都没有,还归的哪家根呢?”
  “姐,我想见见叔叔阿姨,春节后能带我去吗?”
  “小弟,这不是问题,小弟真想见家父,姐心里万分高兴。春暖花红柳绿时,姐一定随小弟南下,一路同行。”
  “姐,一言为定,只要有云姐在小弟身边,愿走遍海角天涯。”
  又是一天无休止长谈,姐弟俩有无穷尽的语言,他们之间东旭自己有个约定。
  
  金玉良夜行奔临县供销总社,他夜行推车一夜奋怒,带着满腔怨恨离开石园村金家大院。他放弃了与廖凤云共赏窗前山桃花佳期。
  他放弃了一颗忠诚与他、共享子女双双绕膝嬉戏的天伦。他想到了这一别,是永远不再是这五口之家一员,像物体沿抛物线飞离绕行那个圆。滑向其它空间一样,不会再回归原有运行轨道。
  一路上,金玉良也在不断思索七年前,湖边邂逅天赐良缘,也回想粉帐红烛洞房夜。但一想起睡在身边爱妻,在俩人魂飞天外瞬间,她竟然会喊出另一个男人名字;又隐瞒七年多,谎称兄妹,却是实质恋人,他把牙都咬碎了。廖凤云此刻在金玉良心里,再也不是湖边初遇的九天仙女了。
  金玉良一边走一边思索地自言自语:“她和廖长顺天天夜夜在一起,难道只是接过吻吗?为什么她要隐瞒?她为什么欺骗我?不可饶恕的女人,毒如蛇蝎的女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金玉良吃早饭,拿钱时才知道,急着离开家,钱夹里的钱掏出去没放进。
  金玉良走进临县街道,看到一家早餐小饭館,飘出馒头和小菜香味。漂亮女经理和小姑娘在摆餐台,自言自语:“呵,还真饿了,这场面一看就有食欲,进去撮一顿。”把自行车停在窗下,上了锁,拿起背包推门进屋。
  女经理喜笑颜开的表情:“同志,早上好,吃点什么?”
  金玉良二目紧锁女经理前胸及漂亮脸蛋,还送去眉眼儿说:“经理,您真漂亮,主食都有啥?”
  女经理很礼貌地回复:“谢谢同志夸奖,今天的食谱板上写着主食有包子、馒头、米饭、面条。同志,您吃点什么?”
  金玉良瞟一眼食谱板,二目又落在女经理凸起的前胸和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上说:“美女经理,来两个馒头,随便来两个小菜一碗汤吧。”
  女经理:“真会说话,好嘞同志,您稍等,马上就得。”
  金玉良吃完饭摸来找去想起没带钱:“美女经理,我钱夹的钱忘在家里了,我回单位去取来给您送来可以吗?”
  女经理微笑着:“金总经理,您能光临本店用餐我们感到荣幸。我认识您,所以没有先要钱。金总经理,怎么没在单位用餐呢?啊,是太早了?”
  金玉良:“美女经理,见笑了,我在家看错了点,提前五个小时就赶了来。单位食堂是6、30分早餐,还要两个来小时,锇了。另外,太早去,会打扰很多人的。”
  女经理:“金总真会体贴人,给您做下属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金玉良:“是吗?那以后就调到总社去吧,我一定会很好地照顾你的。”
  女经理:“谢谢金总瞧得起,等把小店扶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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