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作品名称:户长的选择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8-09-19 09:44:31 字数:3161
那一刻的冉东旭,想了很多,也想过抱在一起,又一想不可以这样轻率地对她。但要把心里话告诉喜欢的人。于是他大胆地说:“姐,小弟只是不想草率的对待自己心中女神,但也不会放弃追求。假如小弟在姐心中还有一点位置,那么就会有结果的。姐,还说金玉良吧,都说他是抗美援朝转业兵,是这样吗?尤其是之夏,经常和我炫耀她的爸爸是老革命。”
“是的,是当过几年兵。金玉良入伍加入志愿军,提前复员。究其原因,两年后赵天成转业,凤彩二姐来看我,才和我将其内慕详情透露出真相。”
“姐,金玉良不是正常退伍,国家给安排的工作吗?”
廖凤云思索片刻:“小弟,他入朝是团部文书,几乎不进战场,两月后和地方民女有不检点行为,受到团首长警告。金玉良提前复员,回到国内把随身携带证件,及军部批示一并交到民政主管单位,提前复员原因一栏写的是,因水土不服,常期拉肚子,有待回国治疗。国家刚刚解放,百业待兴,尤其有文化青年奇缺,组织部根据他的文化程度,在部队职务,把金玉良安排在临县供销总社任职。在计划经济年代,供销总社掌管百姓生活相关物资的供应。是有一定实权单位,金玉良是临县供销总社主任总经理。”
冉东旭一直在摇头:“姐,金玉良有那么高的文化修养,在临县供销总社一定会做出一些成绩的吧?”
“小弟,还是仔细从头说吧。”
接下来,说说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时,金玉良与廖凤云那段失败婚姻。
金玉良提前一年半复员,被分配到临县供销总社,每个星期六晚上,他准时骑着单车回家。李姨在世,金之夏、金山七岁,廖凤云才22岁。那是一九五三年的下半年。
那时李姨还在世,五口之家其乐融融。金玉良在当时把爱情,看的特别专一,他们家不许外人来串门,尤其是中青年男子金玉良特别排斥。时间常了,乡邻们也沒人愿找不自在,当然更不准廖凤云走出这个大门。
一个礼拜六的傍晚时分,金玉良从单位回到家,大声吼着:“李姨,把金山和之夏立刻领走,我和凤云要办事!”
李姨搂着金山之夏往外走:“姑爷,小云被你折磨得都病得不轻啊,求求你悠着些行吗?小云近日太憔悴了你也会看到的。”
金玉良没好气丧心病狂地说:“老东西,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记住自己的身份,还用我说出来吗?”
李姨满面泪痕领着金山金之夏去院外躲避,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呢?可苦了我的小云了。苍天呐,救救我家小云!”
小金山抬头看着李姨的脸:“姥姥,您哭了?山山没惹您生气呀?”
金之夏拽着李姨的手:“姥姥,蹲下,夏夏给您擦擦脸吧。”
李姨把金山金之夏领到大门外,蹲下抚摸着两个孩子头:“好孩子,姥姥没哭,是风吹的流眼泪。”
一个忠诚与廖氏家族的孤儿李姨,在廖府待遇是家里人,遭到金玉良的白眼和恶毒语言,她心碎了。
李姨将孩子带走后,金玉良兽性大发。他将连大气都不喘的廖凤云按到炕上,扒去下衣,强行做那种事;还怒气冲冲地说:“记着,以后我一回到家,你主动把孩子让老东西带出屋,否则我弄死你。”
廖凤云有些恐惧:“玉良,你怎变成这样子?太可怕了,我实在是坚持不多久了。有朝一日我离开这个世界,你一定要善待李姨和金山、之夏呀!”
金玉良面目狰狞的样子问:“我变了吗?变成了什么样子让你可怕?我为什么要善待老奴才?胡言乱语!”
廖凤云躲躲闪闪的:“玉良,你不该骂李姨老东西,更不该骂他老奴才。爹爹、妈妈都尊敬她,她是二老的姐姐。我们姐仨都是李姨带大的,连爸爸妈妈都敬李姨几分,你不可以这样对她。”
金玉良原形毕露的狂笑:“哈哈哈哈,荒唐,佣人就是佣人,叫她一声老东西是让她知道,她永远是咱的佣人,我记一辈子在南湖边上损我那几句。”
廖凤云:“玉良,我求求你别这样对待我们行吗?”
金玉良有些累了:“别动啊,我还没完呢。”
廖凤云蜷缩在炕上不敢动,金玉良坐在太师椅上喘着粗气,吸着烟。稍微休息一会儿,像饿狼扑食那样贪婪,没头没尾。
廖凤云有的时候很不适应,有时候会产生一种烦躁情绪。由于他对房事越来越勤,促使廖凤云精神一天比一天糟糕。终于有一天支撑不住,早晨没有起床力量,彻底崩溃倒了下来。
金玉良暴力地做现出狰狞面目:“我让你不理我,我非让你说话。”
金玉良对廖凤云的卑劣行为,廖凤云在那期间险些丧命,金玉良在供銷总社美女如云单位的克制,回到家才得以发泄。
他不管是黑天白日,简直对廖凤云是蹂躏,一种精神催残。那一段时日,浸泡在文学殿堂里的廖凤云是度日如年。
李姨心疼万分对金玉良说:“姑爷,今天我求你家大哥赶车把小云拉到小镇求医,弄些中药,你看可以吗?”
金玉良没好腔调的:“你看着办吧。在家专门伺候一个人都弄不好,还好意思问我?我上班去了,你们在家爱咋折腾就咋折腾,我想管也管不着。”
廖凤云:“李姨,不用了,我没事的。您看着金山和之夏就够辛苦的了,千万别为我费心。”
金玉良从钱夹里甩出六张五万元,(第一套人民币):“这些够了吧?去看一下大夫吧。”说完推着自行车向临县方向而去。
李姨领着七岁的金山金之夏送到大门外,蹲下对小哥俩说:“爹爹去上班了,再等七天还回来。”
金山:“姥姥,爹爹为什么一走就好长时间呢?”
李姨:“山山,爹爹是给咱挣钱买粮做饭吃、买布做衣裳去了啊。”
廖凤云求医生结果是:医生告诉她是惊吓恐惧症,慢慢调理会好的。”
金玉良与廖凤云的婚姻非常糟糕,廖凤云只有走进书中世界才平静。李姨带孩子做家务,廖凤云读书写书法。
结婚八年的金玉良与廖凤云,在一起生活时间也就三年多一点。婚后两年多,金玉良便参了军,又入朝,他在外面学到很多不文明的夫妻生活琐事,让廖凤云內心的烦躁,由然而生引起精神错乱他大喊:“长顺哥,饶了小云吧,小云要死掉啦!长顺哥,快停下来。”
廖凤云声嘶力竭叫声终止一切,金玉良坐到太师椅上,喘着粗气说:“廖凤云,今天你必须说清楚,你那长顺哥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们都做过哪些见不得人的事?你一装死就喊长顺哥。说!快说!”
廖凤云一刹那清醒过来,知道无法再瞒下去了。于是说:“玉良,你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了,我告诉你,全告诉你。长顺是我第一个恋人,我们只差八天就要结婚时,他却被土匪绑票打死。”
金玉良听完说出长顺是廖凤云第一个恋人的时候,他发疯似的:“你们是不是也做过这种事?”
廖凤云心平气和地说:“金玉良,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全名,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长顺他不是那种轻浮的男人,我们只接过吻,别的什么都沒做过。我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永远都是以兄妹相处,从来没越过雷池半步。就这些,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玉良暴跳如雷般的吼声,惊醒了西屋的李姨。当着李姨的面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一直拿我当替身。”金玉良气急败坏地掀翻了桌子板凳。他开始砸东西,弄出好大动静。
李姨把金山、之夏盖好被子,一个人走过来说:“姑爷,五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吵什么?又这么大动靜,是怕四邻听不到吗?”
金玉良如发怒的雄狮一样,此刻己经尚失了人性地大喊:“你这个老奴才,还轮不到你教训老子。我从南湖边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没烦过别人。那是第一次有人教训我,我记一辈子,永远也不会望掉你这个老奴才。”
李姨并沒有生气,而是一声冷笑:“呵呵,姑爷,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小云再有不对地方,看在她给金家留下一双儿女份上,都应该原谅她。况且小云从沒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要动这大火气?你说我什么我不在意,但是你必须给小云道歉!”
金玉良小肚鸡肠个性,容不得廖凤云心里有别人。于是大骂:“滚!都滚!廖家没一个好东西!(用手指着廖凤云怒吼)你这个破烂货,荡妇,沒人要的烂货。滚!滚得越远越好!”
廖凤云穿好外衣:“玉良,能好好谈谈吗?”
金玉良两眼如喷火:“有什么好谈的,你马上滚出这个大院!”
廖凤云一声冷笑:“呵呵!好大的脾气,好不讲理,要滚也该是你滚。这房子、这院子、包括东西院的院墙可都是我父亲用两千两白银修建的。金玉良,你是个明白人、也是个在场面上混的人,你说应该谁滚?”
金玉良觉得理亏,在夜幕下拿起外衣,推着自行车,头也没回地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