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酒色情谋

　　自从聂大海、赤小青二人受计以来，加紧寻找攻关人员。果然不负所望，他们选了山城的、江城的，不惜高资选聘到了好几个有专科文凭的女生……
　　杨青松听罢汇报，沉思着如何将这些美人安插到叶某身边去，想了好几天不得其法。
　　这天，分管企业的程副县长前来视察卷烟二厂这个新兴企业。扬青松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有了，安插攻关人员的事非程副县长莫属。
　　于是，扬青松当着程副县长述苦不迭：咱们二烟厂就是无人照顾被遗弃的婴儿，没有原料指望乞讨不行，拿钱买还不行，只能是饿死了也无人肯怜惜。
　　“青松你别叫苦，我们县领导非常重视你们厂，自从你接手二烟厂以来，你要风给风，要雨给雨，还有什么没满足的，你只管说。”
　　“程县长，虽然咱们厂差原料，但不缺人才。目前还有几个懂烟叶生产的大学生，来我工厂用不着，退回去的确可惜，能不能让她们去烟草公司工作，发挥她们的一技之长，使其多生产出更多更优质的烟叶原料，到那时要解决我厂调烟的问题就不难了。”
　　程副县长忽然想起与叶卿闹了别扭的事，就让扬青松搓几个人脑壳对付他去。连忙答复道:“好啊！调不出他的烟叶，难道给他调人进去也不行？马上让你的人前去有关部门办理调动手续。”
　　且说叶卿为了进一步抓好烟叶生产，他思考着，单靠现行的生产技术还远跟不上发展形势需要。要想烟农自发的种烟，还必须达到高产量、高质量、高收入才能真正调动烟农的种烟积极性。那么，就必须重视科学技术，改革中有中央领导同志说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于是，公司研究决定成立一个烟叶科研所，以解决达到烟叶“三高”的问题，让本县成为名副其实的烟叶基地。请上级给我公司推荐部分烟叶方面的专业人才参与科研。
　　叶卿真是心想事成，县里很快批复了他的方案，如及时雨般分来了一批人才。
　　聂大海与赤小青将这这批人员安排情况及时报到杨青松这里。青松道:“但愿这几人不负所望，能将叶卿这位趾高气扬的经理拉下马来。”
　　聂大海道:“你放心，这几人当中苗玲丹、邱玉若二人是千里挑一的女中闺秀。去之前已经历过攻关培训，她们临行前保证不出半年要让叶卿倾倒在她俩的石榴裙下；不过她俩提出八万元劳务费要你杨厂长讲信用，搬倒叶卿之时就是拿钱走路之时。这也是我的想法，不然，今后还有谁会听从你的调遣呢！”
　　“只怕叶卿不容易上钩，原因一，他刚升任经理不久，正是飞黄腾达、前程似锦时期，他怎肯为了女人丢掉官帽；其二，他妻子人才双优，无论从哪方面讲，他都没理由背叛她。我估计这条美人计也许是镜花水月。”赤小青接着分析道。
　　青松道:“‘不成功，便成仁’。只要肯动脑筋，生米可以煮成熟饭嘛。他叶卿对这几个妹子不动真格的，还可以动用非常规手段逼他就范嘛！给她们配备微型录相机，利用这些先进科技手段，终有一天可将他的丑态公布于众。到那时让他‘稀泥巴糊裤裆——不是屎(死)也是屎(死)’。让他有口难辩。”
　　“杨厂长真是智多星，我俩就想不到这么多，我们这就去办。”聂大海、赤小青二人恍然大悟。
　　且说苗玲丹是江城人。从十五岁离家，干过发廊，当过宾馆服务员，曾在知名企业船航大酒店当过攻关小组组长，见过无数风流人士；许多有钱的经理、达贵都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因后来感染了梅毒，才被酒店辞退。医治了半年才恢复健康。在大城市待不住了才来到边远小县城谋生计。
　　一天，聂大海来到“半边天发廊”，偶然发现这位新来的烫发姑娘貌若天仙般，自己一见便十分倾倒，便试探性挑逗道:“这位师傅年方不过二十出头吧！”
　　“被你说中，二十有二岁。”
　　“你很不错，除了手艺还有其他经营项目么？”
　　苗玲丹本就出自行家里手，反而献媚弄得聂大海馋涎欲滴。献上一个秋波顺口放话道:“男女方面的事我都行，那是要赶洋儿的，你养了多少只羊嘛！只要舍的花，任你怎么干都行。没银洋免谈。”
　　“买一次要多少？”
　　“够吓倒你的，十万只洋儿起花。”
　　“可以谈价钱吗？”
　　“你是第一个光临，优惠两成吧！”
　　“不过不是为我自己谈价，我也没这么多洋儿来玩。你若愿意替我去完成一项任务，八万就八万。事情办好了一次付费，办砸了一分也甭想拿走。”
　　“没有的规矩，先付一半……”
　　聂大海终于答应先付一半将苗玲丹搞定。不过有些细节问题还须解决。苗玲丹她有文凭吗？
　　别担心，苗玲丹自从在船航大酒楼工作期间被送去航运学院培训过，在这期间她凭俏模样千方百计取得了大专专科学历，从此走到哪儿凭这学历可以美画自身形象。
　　于是，聂大海让她以后别干发廊了，从此暂在二烟厂招待室干服务。
　　苗玲丹进入招待室，比她先到的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名叫邱玉若。俩人见面，苗玲丹方知玉若是山城人，与自己年纪相当。只是有着不同的经历。
　　“我姓苗名玲丹，咱俩以后以名字称呼罢。”苗玲丹自我介绍道。
　　“不知道玲丹你是否和我一样在这里等待分配工作？我对你讲，听厂里的口吻是让我俩执行特殊任务去，不知是啥子特殊任务，你知晓多少哦！”
　　“管他什么特殊不特殊的，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谁让你我端不上铁饭碗呢，假如你我都能敲钟吃饭，盖章拿钱，咱们也能当个国家的好职工。说不准也能当个好干部呢。是命运让我们去干这些被人不齿的事情。”
　　见了相同命运的人，苗玲丹把藏在心底许久的话掏了出来。
　　“就是嘛！能在好处生存，谁也不愿意去干那些让男人们玩弄的卑贱之事，谁不想找一个白马王子享受那无忧无虑的爱情天地，谁不想有个稳定幸福的家……”
　　“看来你的经历也不同寻常。”
　　玉若有了知己，也倒出了一番苦水。原来，邱玉若也有着超乎寻常的经历。当他初中还未毕业，他父母在旅行途中车祸双双身亡。后来与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年老多病，退休工资只能维持俩祖孙日常生活。奶奶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孙女几次要送奶奶住院治疗，可奶奶就是不去。她的病无法得到住院医治，常常只是开点药回家吃，不管能不能治好病，总以为药到会病除，没过多久奶奶不幸病故。
　　留下玉若无依无靠，街道居委会给她找了份搞清洁卫生的工作。玉若渐渐地出落成水灵灵的大姑娘了。
　　一天，居委会某主任给她谈话，讨好地对她说，要给她换个轻松的活儿，工资比现在还高的多。说了后问她将来拿什么来感谢他。玉若当时心里好激动，感激之情油然而生道:“我以后会记住主任一辈子，在以后，每个月都给主任打酒喝，我会说到做到。”
　　主任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说道:“酒就不需要了，有机会我带你泡温泉去，你高兴不？”
　　温泉虽然就在城南，过江即是。可玉若从小到大只是听别人说起过，泡温泉的确很享受。可自己家里很穷，连父母奶奶他们都从未去见识过温泉到底如何，是啥滋味。刚才听主任这样说，她以为主任是出于对自己的关爱，当时便爽快地答应了主任。
　　主任亲自驾着车，一路上关心地问这问那。最后问了玉若的青春例假可还正常，要是泡了温泉那对身体就再好不过了，将会使你越来越变的美丽，以后追你的男孩会一群一群的，到时你想嫁什么样的男孩就会如愿以偿。
　　玉若一路上听着主任的启示，当问到青春期时，开始还脸上呈现出红晕，渐渐地她心情也想开了。主任毕竟是过来人，他把懂得的东西讲给自己听，那是对女孩子的关爱，就好比老师在课堂上给学生讲生理课是一样的，沒什么大惊小怪的。
　　主任的话越来越接近实际，找男朋友都要先学会恋爱，先实践。今天泡过温泉我好好教教你，不然，没有实践将来会出现恐婚症。得了这种病症那就太麻烦了，见了男孩就怕。只有主任给你上了第一课，那你今后遇见什么样的男生也难不倒你。你都能大胆地去面对。
　　还幼稚的玉若把主任当作了比老师还亲近的人，以为当主任的就是专门负责管年青人这类事的，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应该遵循的，不然他怎会苦口婆心的一路讲来。
　　主任带着玉若进入浴池，在别人眼中这又是一对父女前来享受老天赏赐的温泉。主任真像慈父般替玉若解衣带，扶着她进入池中，用两只大手替她摸背，搓洗着。
　　玉若自从长成这么大，自己的父亲也没亲自像这般替女儿洗过澡，可今天享受到象父亲一般男人的抚摸。摸得玉若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玉若腰杆子躲闪的快，有几下差点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洗到最后，主任用大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说道:“好了，今天就这样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享受一下你从未享受过的人间快乐。”
　　主任今天真大方，买了一套豪华双人卧室，又买了好些小副食与饮品，都是玉若从小想吃喝而得不到的。最后还给了几粒粉白色药丸让她用开水吞服，说女孩洗过温泉都得服此药丸，不然会生一种传染病的。
　　玉若总觉得有种不祥的感觉，便提出今天不住宾馆了，等下次有机会再来吧！可主任说，来都来了，钱也花了，咱们不住就是浪费。这样吧，你一个人睡里屋，我在外面躺沙发，让你住上一夜享受享受也值得……
　　玉若虽然提出要走，可自己腿脚是酥软的，想走而迈不开脚步。紧接着眼睛也懒得睁，不由自主地便渴睡来了……
　　当玉若一觉醒来，发现主任正爬在自己身旁睡着。主任见她醒来睁眼盯着他看，避过那双愤怒地目光安慰道:“第一次过了就好了，在来时的路上我不给你谈过了吗？你也沒反对我这样嘛！每个女人都会有这第一次的……
　　邱玉若含着悲愤的泪水离开了，她不想再受那位主任的骗，她怕留在居委会被那位主任永久纠缠。她毅然决定出走，她听说江城比山城大得多，她想去看更大的城市。她带着不多的钱，一路找便车或是走路，走了半个月才来到清源这个小县城。
　　他刚走出车站，便来了一位大姐亲切地问道:“这位小妹子住旅馆不，我们那里又近又舒适又安全，价格也便宜。如果可以帮忙招客还能挣钱。”
　　听到这里，邱玉若眼前一亮，半信半疑地追问道:“真的能挣钱吗？只要能挣钱我干什么事都行。”
　　玉若跟着那个老板娘走着，经过一条巷道时，只见家家门前挂着红灯，玉若并不懂得为何这里风俗是这样。老板娘将她也带进一户挂着红灯的屋子。
　　刚进屋便来了两位男士问道:“这位妹子是不是在这儿搞服务的？”
　　老板娘笑瞇着眼道:“人家刚到，水米未沾，你们就要让她服务，那怎么行？！先把人家带去吃饱了再谈价钱嘛！”
　　“是是是，我们先请她吃饭……”
　　这一夜，邱玉若果然中了书记的口，经历了第一次后，再不像过去害怕男人了。这一夜一连接待了三个男人，老板娘收了三百元币，很大方的给了玉若两百元。然后说道:“小妹妹以后就住我家，包吃包住，赚了钱你得大头，我赚点房租费就够了……
　　突然降临一位美女，被聂小青这位常在烟花巷里进出的人闻到了信息。第二天一早便用小车将她接进了二烟厂，要推荐给杨青松享用。可杨青松刚才走红，家有娇妻薛祝相陪，却不肯与风尘中女人来往。在聂小青耳边说了一句：这位小姐够标准，定能让叶卿满意，就留给他享受罢。
　　经过各种环节，程副县长终于将苗、邱俩位女孩送至叶卿设计的烟草科研所。科研所并不在城内，选择在离县城十公里处的五七农场。过去曾是改造走资派的地方。当权派们逐步回至原单位去了，剩下大片土地正好用作烟草科研。
　　公司决定由荣波涛任科研所所长，加上苗玲丹邱玉若等成为科研所技术骨干，其余人员由所长就地聘请当地烟农参与，科研所的架子算是搭建起来了。
　　临行前，叶卿招集大家开了个座谈会。叶卿来了个开场白，讲了搞好烟草科研的重要意义，以及科研人士的前途大有可为等等……最后说，如何干，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马上提出来。
　　起初，苗邱俩人见叶卿到来便抓第一机会击电、放秋波。哪知叶经理只扫视了大家一眼，便形态自若地把大家当作并不生分、且早已熟知的职员。按自己的思路展开家常式的谈话，安抚人心的语言使人肃然起敬。
　　苗邱二人来到一个陌生的领域，她们本来对烟叶一无所知，可叶卿偏把这烟草科研的重担搁在她们肩上。对于如何干烟草科研，她俩还真的是“扁担吹火——一窍不通”。
　　苗玲丹、邱玉若二人此时交换了一下眼色，观察着这位叶经理，果然年青不凡，这样一位烟草行业的领导干部真要被拉下水，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她俩此时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把叶经理同杨厂长作比较，一个小肚鸡肠、心胸狭隘忌妒于人；一个正直无私忙于事业，眼光长远信任于人。相比之下我们俩人不就是被像杨厂长这样的人所害吗？想到自己的遭遇，她便对想利用她去害人的人疾恶如仇起来。便想到了叶卿对自己充分信任的态度，而对自己的过去干了什么只字未提。这样一比较，仿佛自己和叶卿已站在了同一线上，谁想加害叶卿就是和我们大家过不去。
　　苗玲丹她突然间转变了态度，心里说道，只好与扬厂长失约了，宁可不拿钱也不能伤害好人。其实，这是老天把我们送到了叶卿手中，让我们遇到了好人。既然老天给我们正常工作的机会，从现在开始就在科研所好好工作，不懂就从头学，学成一个合格的技术员；再不浪迹江湖、不沾染风尘劣迹，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邱玉若表面赞成玲丹的看法，心里却沒有这样的想法，在去科研所的路上苗玲丹对邱玉若道:“从你给我的眼神，你是不是还想着杨厂长那几万元钱啊！我可要告诉你，你觉得他的钱可用吗？用了黑心钱就能心安理得吗！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能为了钱就去替人陷害于人。我觉得，咱们已经是从正规渠道安排就业的，这只饭碗须是受人利用中所得。虽然是在无意中得来，但我们不能轻易弄丟了，要想不丟这个铁饭碗，就不能听从杨青松的任意摆布，只有把这只碗端好我们才有光明的前途。”
　　邱玉若沉吟半晌道:“咱俩意气相投，你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咱们现在不能吃一杯茶。我们就努力的去科研所工作吧！”
　　她说这话时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原本没打算在这山野小城待多久的，先前的意志是想去江城或别的大城市闯荡一番。没想到经杨青松这一折腾，竟然在此停步不前了，只好违心地附和着苗玲丹的意思答道。
　　杨青松接到了苗玲丹与邱玉若寄来的信，信上除了感谢杨厂长推荐去科研所工作外，还将先前领走的钱退了回来；还劝杨厂长以后与人为睦，与叶经理共同把烤烟与卷烟生产提到新高度。
　　青松看完信，意识到这次搬倒叶卿的色情毒计彻底落空。于是找来聂大海与赤小青要商量新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