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搏人生之十六

　　16、应聘家庭教师
　　离开女士后，我正准备骑上车，突然一阵心悸，我一愣：这可不是好兆头。自从练上超然功后，我就有了对于危险的预感，可是这个时候我一个大男人，会有什么危险呢？我还正愁没人找我的麻烦。说实在的，中午那顿拳脚，我练得还不过瘾，真要有人找上来，我正可以再练练手脚。想到这里我一偏腿骑上了我的坐骑，走了一阵我感觉到这事有些不对头，是不是那女士出了问题？嗨，这事，吃了人家一餐饭，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无论怎么样，还是去看看吧，小心不为过。于是，我调转车龙头往女士去的方向驰去。
　　走上这条路我才知道，这条路可真玄乎，一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也没有什么车辆，真的冲出来个什么歹徒，那女士只怕是叫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这么一想，我一边踩车一边运功侧耳细听，这样可将听觉功力提高到一倍以上。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隐隐约约听到前方有人呼救的声音。我一惊，顾不了进一步去求证，立即运功将车轮踩得飞快，直往前方飞奔而去。
　　果然，我看见那辆摩托车倒在路边。糟糕！真的出事了，希望还来得及挽救。我再一次运功细察，我听到了扭打声和嘻笑声。心中暗道既然还在打斗，说明还没到无可收拾的地步。我将单车往地下一扔，疾步冲向扭打的地方。
　　我来得正是时候，只见一名男子将女士压在地下，伸手正在扯她的衣服，旁边还有三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哈哈大笑，一见此情我怒火中烧，大喝一声：“住手！”冲上前飞起一脚，将那男子踢开，俯身将女士拉起来。
　　女士一见我，惊恐地躲在我的身后。就在这个时候，被我踢开的男子爬起来，朝着我恶狠狠地说：“哪来的野杂种？敢来搅老子的好事，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反唇相讥：“哪来的野杂种，只会以众凌寡，欺负弱小女子，你他妈的将男人的脸面丢尽了。哦，不对，你他妈的哪是什么人，分明是一群禽兽。”
　　那男子勃然大怒：“你他妈的找死，弟兄们上！”男子的声音刚落，三名喝啤酒的男子手持啤酒瓶，冷冷一笑：“你他妈不想活就自己跳到海里去，免得劳烦大爷们动手。”
　　我冷冷一笑：“哼！我看过狗咬人，却没看过老鼠也敢咬人，我今天就看看你们这几只茅坑的老鼠究竟怎么样地咬人。”我虽然和他们说着话，可却没有放松警惕，我听到脑后一股风声，知道他们动手了，我佯作不知等到风声逼近，蓦地一个急转身，迎向砸过来的啤酒瓶。眼见酒瓶砸近，我用力击出一记冲拳。就听“啊”的一声，用酒瓶砸我的那小子，已经被我击倒在地，而那个朝我飞来的瓶子，也在我拳风的作用下，击中了他自己。破裂的玻璃深深砸在那小子的手臂上，鲜血直流，那小子杀猪般“哎哟”大叫起来。
　　那小子的尖声大叫，刺激了三名同伙的凶性，领头的小子气急败坏地说：“好小子你居然下毒手，弟兄们操家伙。”只见那三人“唰”的一声，从身上拔出了匕首，一个个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小子记住，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我抬眼看看他们手中的匕首，只见寒光闪闪，中间还有一道血槽，好象是军用刺刀改制的。我心里暗自盘算，如果是我一个人，对付这三人根本不在话下，可是那位女士在我的身后，我害怕她遭鱼池之殃，于是我悄悄对女士说道：“你赶快离开点，离得越远越好，好让我放开手脚将这几个人打发。”
　　女士担心地问：“他们人多，手里又有家伙，你行吗？”
　　我十分轻松地笑道：“放心，还来几个人我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你站在一旁看戏吧。”
　　女士听我这么一说，听话地站在了一旁。
　　没了女士的羁绊，我放下了心上的包袱，大大咧咧地向他们迎去，边走边在思考对付他们的办法。我害怕真的动起手来，我出手太重，将他们打伤也不好办；可他们手里拿着凶器，我如果不先发制人将他们制服，挨他一刀那可更倒霉了。我得想个既不被他们伤，也不伤他们的办法。我想到中午对付张奎的办法，暗忖，何不如法炮制？
　　于是我在离他们两步距离时，展开了螺旋身法。没想到那三人看起来气势汹汹，其实窝囊得很，没转几下就一个个倒在地下，我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扬腿踢了他们的昏睡穴，对那位受伤的小子说：“今天就饶过你们，等过了一个小时，他们三个自会醒来。”说完我拉着女士急速地离开，一直将她送到她的家口。我这才知道，这位女士叫伊莉莎，一个外国人的名字。
　　回到宿舍已经十一点，我想喝点水，却发现开水瓶空空如也。没办法我只好去服务台要开水，谁知那位服务员一见我就说：“周先生，你住的房子到期了，要住的话，从明天起就得办理续住手续。”
　　我记起王成功的话，于是说：“公司不是已经将房租交到月底了么，怎么就到期了呢？”
　　“你们那公司已散，你们也不是公司的人了，所以住宿只是你的个人行为。”
　　听了服务员的话，我可是哑口无言，她说得也有道理，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既然公司不存在了，何来员工之说？我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回到宿舍我顿生一种依依惜别之情，在这里虽然住了不到十天，就像昙花一现那么短促，但在我人生的历程里，还是留下了深深的回忆。
　　最令我担心的是我的身份证被拿走，离开这里我就很难再找到旅社住了。那么明天我将栖身何处还是个难题。这个时候，我耳边又想起伊丽莎的话：“做家庭教师，包吃包住一月4000元。”
　　这个条件是十分诱人的，4000元工资还在其次，关键是能够包吃包住。当时听到伊女士说的时候，我就为包吃包住四个字动了心，不过那也只是动动心而已，可现在这种处境，我就不能只是动心，而应该是重点思考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稍安，既然是住最后一晚，我可不能放过这个旅社。我在卫生间就着自来水冲了一个澡，又将衣服洗净，晾在阳台上，这才躺在床上。也许是一天太累，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老高，我赖在床上还不想起来。这鬼铺位我花了六千元才换来，不多睡一下，怎么对得起那六十张唰唰响的老头红票呢？只是我那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因此也无法睡下去了。
　　我起床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将身上的钱掏出来数了数。昨天的收入真不少，一共是八百七十六元。我想如果每天都有这么高的收入，那么只要十天半月我的经济损失就全捞回了。不过，修单车是不可能有这么高利润的，我曾和别人聊过，修车运气好，平均每天能纯赚二百来元，就算不错了，假如遇上城管、工商、税务的检查，一个月七七八八的至少要花费上千元，除去一日三餐的费用，一个月能存下一两千元，就是最好的效益了。哦，还要出住宿费，那么一个月下来，最多也只能存上几百元了。
　　这个帐一算，我就感到修车的前景黯淡，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走这条路，因此，我打定主意，决定接受伊莉莎的建议。我找出她给我的条子，跑去打了个电话。伊莉莎告诉我，她去了外面了，要一个礼拜才能回，要我自己按地址去就是，那里会有人接待。
　　打完电话，我开始收拾行李，好在晚上洗的衣服已经干了。我的行李十分简单，几本书和两套换洗衣服，一个旅行包就包囊了一切。就是那套修车工具笨重了点，可我又舍不得扔了，万一家教试用不成，这些玩意还能解决我一时的面包问题呢，只是那些洗油盆子之类的东西太占地方，带在身边有些不雅，我只好忍痛割爱将它们留在房间。在服务台交完钥匙，便我骑着我的破单车，登上新的旅程。
　　
　　一路上我对新生活充满了疑虑和好奇，当时伊莉莎说起这事时，我并没有打算真的走上这条路，因此也没有打听具体情况。这位未来的东家，心性如何，脾气怎样，能否相处这都是一个谜，我只有带着这些疑问走进去，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揭开、破解这个迷了。
　　至于我的好奇，则是伊莉莎口中说的我那未来的学生，那位调皮捣蛋的小孩了。也许是气味相投吧，由于我从小在父母的眼里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家伙，所以每每听人说到调皮捣蛋四个字，我心里油然生出一种亲近感。如果伊莉莎说那是个循规蹈矩的孩子，我就没有兴趣应聘这个家庭教师，唉，我这个性格违反常理的叛逆成分太多，是很难与既懂事又听话的孩子达成默契的，反倒是调皮捣蛋的孩子，才合乎我的口味。我想看看这孩子，调皮到什么程度，是否能够胜过几十年前的我。我甚至是带着一种征服欲前往的，只有征服调皮孩子，才能显示我的成就。
　　我按照地址来到了大门前，伸手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妇女，她板着脸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
　　我可不喜欢这种目光，于是问道：“请问，这里是不是招聘一位家庭教师？”
　　妇女一听，板着的脸立即绽开笑容：“你就是周先生吧，快，请进。”
　　我指了指手上的单车问：“这玩意可以放进来么？”
　　那妇女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将你的行李拿下来，车子放在车库里去。”
　　我听话的将旅行袋取下放在门边，妇女将袋子挪到房里，这才走了出来。
　　我推着车跟在后面，心里想这位女主人，年龄好像有些不对，你想都四十来岁，还有一位五岁多的孩子，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我正想着的时候，就听那妇女说了一声：“到了。”说着拿着钥匙开门，可开了一气，都没能打开门锁。妇女有些无奈地我说：“这个车库好久没用，锁都锈坏了。”
　　我伸出手：“来，让我来试试。”接过钥匙试了一下，的确打不开。我从单车上翻出一个尖嘴机油壶，往锁眼里滴了几滴机油，又等了一会，估摸着油已渗透进去，这才将钥匙插进去，一拧果然打开。偌大的车库里就只有一个车胎，里面空空如也，我心里暗暗觉得有些可惜，试想这大一个车库，空在这里岂不是一种浪费？
　　我将单车放在里面，走了出来。那位妇女说：“少爷可能已经起来了，我们走快点。”
　　“少爷？”我一愣，那么说这妇女并不是这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