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徐国海茶馆说古今 张芬清网上说农事
作品名称:丹江儿女 作者:老笨熊李春胜 发布时间:2018-09-07 09:29:36 字数:6617
王俊芬别别扭扭安顿好了徐松林,徐国涛长出了一口气,他想见徐国海一面,当面鼓对面锣和他谈谈有关土地集约的一些具体细节,走之前,他给二哥打了电话。
徐国海说,他没在家,在邻县的一个生态园农场里搞调研,他也很想见国涛一面,就告诉他怎样乘车,在哪儿等他等等问题。
徐国涛:“可是,俊芬已经给你准备了好多土特产,像蚕豆、豌豆、小磨油、纯花生油、杂面、干酸菜等,你让我把这些东西往哪里带?”
徐国海:“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好东西,你先放到家里,晚一天我抽出空还要回来看看三爷爷,那时我再带走也不晚。现在你什么也不带,直接坐车来就行,我在车站等你。”
弟兄俩终于见了面,在一个僻静的茶馆里坐了下来。
徐国涛给徐国海说了三爷爷的病情,然后谈了谈村里的情况,聊着聊着聊到了土地集约的话题上。
徐国海饶有兴趣地听着,时不时点一下头,等徐国涛说够了,徐国海开始发表他的意见:“老三,咱是亲兄弟,说话我就不再拐弯抹角,也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你的思维有这样的跨越,我很吃惊,这种想法很新潮,是农村的新生代,跟得上时代的脉搏,但在我看来还不完美,因为你还带着脚镣,缺乏大刀阔斧的动力,说白了,就是带有一定的局限性。”
徐国涛惊问:“局限性?什么局限?”
徐国海:“你说要先从下村留下来的300多亩土地入手,我不反对,只要在政策范围内,我甚至可以帮你争取。但是你要撇开上村人去单打独斗搞世外桃源,这不现实,也很狭隘,这就好像是鱼儿离开了水,瓜儿离开了秧,带来的负效应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
徐国涛不以为然:“可是,要把咱上村的土地考虑进去,阻力很大,一些陈旧思想作祟,会使你寸步难行。说实话,我不是不觊觎咱上村的土地和人脉,在我还没表态怎样操作的时候,村里就出现了各种各样不稳定的思潮,如果让我大张旗鼓去搞土地集约,上村人不把我捶扁也会把我逼上梁山。”
徐国海:“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没有阻力就没有动力,自古道,只有上不去的天,没有过不去的山,只要你心诚志坚,走对了方向,迟早有一天会功成正果的。这话我不是无根据地对你说,而是有共产党的农村政策为你保驾护航。”
徐国涛:“这道理谁都会说,不挑担子不知轻重,不走路子不知远近,遇到麻烦,基层干部唯恐避之不及,亲戚朋友哪个不是躲得远远的,谁还会为你分忧解难?”
“我还是那句话,共产党制定的政策是在积累多数人的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基础上总结出来的,是为社会进步和生产力发展绘制蓝图的,只要你沿着共产党指定的路线走,很多矛盾会被瓦解,很多纠纷会销声匿迹的。”徐国海循循善诱,“说具体点,到目前为止,我一共有11个对口新兴农业调研单位,其中三个是种粮大户,五个是农业合作社,四个是生态园经济,他们一开始也是畏手畏脚,踌躇观望,又想土生金,又怕火克金,为动员他们披荆斩棘开辟根据地,我踏破铁鞋,磨破嘴皮。从征地那天起,没有一处集约是一帆风顺畅通无阻的,乡、村干部和积极分子没少为搬开绊脚石出力,甚至有的干部挨打挨骂被诬陷,他们退缩了吗?没有,他们知难而进换来了目前农业生机盎然的新景象。不怕百事不利,就怕灰心丧气,从这11个对口单位的成功经验看,在咱库区搞新兴农业开发,一样也会遇到阻力,也一样会前景辉煌,关键看你怎样审时度势,找准突破口。”
徐国涛惊讶:“天啦,你都承担11个试验基地?”
徐国海:“你以为共产党的农业、农村政策是胡乱制定的?说实话,我每年的三分之二时间都在外面跑,从他们的思想转化、田间管理、人才调配、采购良种、市场走向到设备配套、分配原则,我都要比较来比较去,取得第一手材料后,再和我的同事们碰头商议,从土地集约试点上积累经验、发现漏洞,形成文字后拿到理论研究室去定位,然后到理论研讨会上讨论、争议、修改,通过后才形成暂行条例,运营一至二年后,再组织专业人员考察论证,最后才正式形成下发文件,提倡、推广或普及,出台一个文件并不是随心所欲,而是慎之又慎。一个孩子的出生得十个月怀胎,一个农村文件的制定没有数以万计的数据做支撑点是很难分娩的。”
徐国涛直伸舌头:“我的天,想不到出台一个文件比生孩子还难。”
徐国海:“你以为二哥只会纸上谈兵?”
徐国涛:“那你得为他们募取多少资金呀?”
徐国海:“零起点、零投入,我给他们提供的是强有力的政策支持。老三,你想想,如果你能迈出第一步,二哥会隔岸观火吗?真要是我袖手旁观,对得起咱死去的爹妈吗?”
徐国涛笑笑:“我这不来找你了吗?我找你就是来取经的,可不是来向你背古诗的。你说,具体到咱们村,我从下村空余的土地入手,避开了和村里一些好事分子的直接冲突,不想一开始就卷入是非的旋涡,怎就是世外桃源?”
徐国海:“老三,你的眼光只局限于你能在下村空余的土地上赚多少,而不是带动咱库区人怎样有利共赢,要从黄土地上挤油,就要有一个大局观念,站在大局这个高度上看,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只是眼角下面的一片树叶吗?”
徐国涛:“二哥,你别给我唱高调,下村的土地能不能玩得转还很难说,你现在又给我来个有利共赢,这块肥肉再好吃,我吞不下,就是吞下去了,也消化不了。”
徐国海:“生人不生胆,力大也枉然,也许我说的道理对你来说是有些深奥。我就直白地对你说,你碗里有米,他碗里也有米,大家碗里也有米,人们就会和和睦睦相处,亲亲热热相待,经济才能稳稳当当发展;你碗里有米,其他人还在饿着看着,你就成了众人眼里抢食夺米的目标。”
徐国涛:“你别拿大话吓我。各人烧火各熏天,我走我的路,我吃我的饭,与别人有什么相干?他要不出面骚扰你,就算是烧高香了。”
徐国海正色起来:“三爷爷常对咱们说,咱祖上的土地分布一河两岸,曾经显赫一时,临了咱爷爷和徐国红的爷爷被镇压了,你说他们不聪明?不聪明能经营那么多土地?你说他们生活腐化?听三爷爷说他们也吃过黑面、粗粮和野菜,难道是共产党对他们太过分了?可是还有那么多田产比咱徐家多的地主就保住了性命。远的不说,就说咱三爷爷,他也是地主,就没见共产党对他怎么样,一辈子虽然坎坎坷坷,但好坏还能多看看世界。同样是地主,为什么有的死有的活?这个问题我反复思考过,就是有些开明地主眼光远大,八路军抗日他们支持粮油布料,解放战争时他们开仓开库支援解放军,对佃户对农户他们并不那么苛刻,他们与人为善,共产党对他们就宽宏大度。再说咱爷和徐国红的爷,他们碗里有了吃的,可不管别人的肚子饿不饿,就连同一个姓徐的欠上他们一个铜板,他们能把人逼上梁山,每当我清明回来给他们上坟,我就感到心酸和耻辱,想起他们的悲惨结局,我纳闷:他们那么有本事的人咋狭隘地把贫富悬殊看做是一种荣耀?走的地方多了,见的世面广了,我终于悟出:他们为富不仁,结果是自取灭亡。祖上用性命换来的血的教训是,一个人富不算富,一群人富才算真正富。再浅显一点说,如果能赚1块钱,爷爷们会想方设法把9毛钱攥到自己手里,把余下的1毛钱分给为他们背着日头过山的穷苦人,倘若他们苦心经营,让每亩土地多打三五斗粮食,往年的一块钱变成两块钱,把1元一毛钱分给众乡亲,自己还能落下9毛钱,这样一来,不但不会使矛盾激化,反而还会受人尊敬。老三,爷爷时代的土地是私有性质,现在的每一寸土地都盖有‘国’字号印章,虽然性质截然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追求土地的产出值是一直的。眼下有一些乡亲有这样那样的顾虑,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这很正常,只要你能让他们尝到甜头,以真心待人,以诚心感人,他们就会向你靠拢,为你所用。人有恒心万事成,人无恒心一事崩,你只要持之以恒,我会经在济上、政策上、技术上和精神上援助你,也会动员大哥,让他倾尽所有。”
徐国涛恍然大悟:“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你是担心我重蹈爷爷的覆辙,一个人富不算富,一群人富才算真正富,这话我听得进。”
徐国海:“按理,咱徐家的祖上应该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在下村搬迁时在井壁上发现的那个碑帽就应该是过去皇帝奖赏咱家的,遗憾的是没有碑文说明。我想,祖上除了能得到石刻的圣旨碑,足以证明咱徐家在过去对国家做有贡献,除了圣旨碑,老一辈肯定还得了大量的土地和银两,他们把物质财富留下来了,艰苦创业的精神却没留下来,所以才招来了爷爷们的杀身之祸,老三,切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应当是你集约土地的座右铭。”
徐国涛:“二哥,你和大哥的情意我终生难忘,真要这样,我会把你和大哥的投入算作一份的。”
徐国海:“可别,老三,我非常认真地告诉你,你的动静闹得再大,你就是把穷山变成金山,你就是把整个库区的土地全集约到一起,也别把我和大哥绕进去,我和大哥不会要你一分钱的回报,你更不能拿我和大哥做你的顾问,这是一,第二,如果是别人牵头搞土地集约,我会当做库区我的一个试点,但是对你,我只要数据,不纳入我的工作成绩考核。”
徐国涛:“咱们是亲兄弟,这样说不过去吧?”
徐国海:“正因为是亲兄弟,我和大哥才有意要回避,请你理解。”
徐国涛笑笑:“你是不想让我拿着你和大哥的名字做招牌。”
徐国海:“你说是就是,在原则问题上,你别让我和大哥为难。”
徐国涛:“二哥,我还有个顾虑,就是要打造高效农业,离不开基础设施,农田基本建设会不会被当成违规建筑呢?”
徐国海:“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改变土地的属性,政府部门不会故意找你刁难的。老三,刚好二哥这两天有空,我带你出去走走,长长见识。”
徐国海领着弟弟一起看了一个生态园,这个生态园叫“迷你生态园”,园门两边密密麻麻栽着青翠欲滴的青柏,青柏高低起伏,层层叠叠的柏叶簇拥相生,延伸在园门的两边,形成了两条呼之欲出的青龙,看得徐国涛直咂舌。
“你猜这是谁的创意?”徐国海扭头看了弟弟一眼。
徐国涛:“是任砖头吧?这家伙有两下子。”
徐国海:“你怎么知道是他?”
徐国涛:“听他说过。”
“别小看了咱库区,咱老家藏龙卧虎啊!”徐国海说到这里,扭身看了国涛一眼,问:“你听说过咱村一个叫张芬清的女孩没有?”
徐国涛沉思了许久,问:“多大岁数?”
徐国海:“大概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徐国涛摇摇头,然后问:“怎么了?”
徐国海:“我到过北边的一个种粮区,正碰上一个叫张芬清的女大学生在那里搞社会调查,不停地向我打听咱库区的情况。我们熟了,她还给我发过一篇论文,她的论文能写出这样的水平,足见她文学功底不浅,更见她对农业的研究和设想深入独到。”
徐国海说罢,拿出手机很快就找到了那一页,把手机递给了徐国涛,徐国涛边走边看:
昆虫的衍生正挑战人类的生存
——关于禁烧秸秆的冷思考
每当夏忙秋收后,田间地头,狼烟四起,脱粒下来的秸秆被一根火柴化成灰烬,农民省事了,大气却受到污染了,二氧化硫、二氧化氮、可吸入颗粒物等污染指数严重超标,对人们的身心健康造成了极大的危害,前些年,焚烧秸秆所引发的火灾频频发生,所产生的浓烟造成空气能见度下降,直接影响民航、铁路、高速公路的正常运营,可见焚烧秸秆害处多多,这一不良现象必须进行控制。
农民为什么要焚烧秸秆?一方面原因是利用新能源做燃料,省时省工,电力和天然气的普及给秸秆的再利用设置了关卡,另一方面,散养家畜的消减堵塞了秸秆再利用的绿色通道,当然还有很多原因,集中到一点就是产业结构的变化让秸秆成了高效农业的垃圾。
农民面对丰收的喜悦,脸上挂着笑,汗水里闪着笑,眉头上藏着笑,心头里揣着笑,基层的政府官员却笑不起来,为什么?因为他们要全力以赴打好秸秆控烧的攻坚战,官员们通过张贴通告、发放传单、悬挂横幅向农民朋友宣传焚烧秸秆的危害性及秸秆还田的意义,教育引导农民朋友自觉做好秸秆禁烧工作,逐步完善控烧秸秆的长效机制,他们坚守地头,严查那些焚烧秸秆的肇事者,在当地政府齐抓共管、严防死守的努力下,控烧秸秆取得了显著成效。
遏止住了秸秆焚烧,新的情况出现了——蛐蛐的超极限繁衍正在和人类争夺粮食,挑战丰收。
去年秋季,我们这里旱情严重,颗粒无收,哀声叹气的农民发现,蛐蛐特别多,道路上、厕所里、卫生间、沟河边,满是上蹿下跳的蛐蛐,若晚间走进田野里,听到地面上发出一种“沙沙沙”的声音,那是蛐蛐方阵在活动,有农民说,天旱生蛐蛐。
真的如此吗?今年从春天开始,雨水充沛,农民终于盼到了风调雨顺的一年,蛐蛐又开始群魔乱舞,可见,蛐蛐的衍生与气候没有多大关系,恣意生出的蛐蛐开始恣肆活动,严重地危害花生、芝麻、红薯的幼苗。笔者亲眼目睹这样一件事情:一位刘姓农民,麦收后种下芝麻,结果是芝麻的株距竟然是数丈远一棵苗,苗子哪里去了?被蛐蛐吃掉了!成苗后正旺长的芝麻,蛐蛐在根部齐刷刷剥掉一层皮或把根部咬掉,农民不得已开始放药毒蛐蛐,一夜过去,芝麻根部处死掉黑乎乎一片,然而,好景不长,前赴后继的蛐蛐很快又纠集到一起为非作歹,大有不把地里的芝麻吃完誓不罢休的势头。从芝麻种子落地开始,蛐蛐先吞食种子,继而吞吃幼苗,随后进攻生长期的芝麻,把成熟或半成熟的芝麻按倒,吸食芝麻颗粒,最后留在地里的是囊中无物的芝麻秸秆。
芝麻如此,抗灾能力较强的花生所面临的是同样的厄运,从种子期到收获期,花生无时不刻不受着蛐蛐的轮番进攻。
绿豆、黄豆、豇豆、玉米、红薯、向日葵、辣椒、大葱、茄子、西瓜、西红柿、苹果、桃子等都是蛐蛐进攻的对象,总之,凡是地里所长的农作物,无一幸免不遭蛐蛐的侵害,蛐蛐泛滥成灾,穷凶极恶,风调雨顺的年景却因此为五谷丰登画上了省略号。
抛开蛐蛐的药用价值和观玩价值的话题,蛐蛐是各类农作物的致命杀手!
从地头随便夹起一捆秸秆,蹦跳出来的是难以数计的蛐蛐,原来,秸秆下面是蛐蛐最好的避风港,到田间走一走,土块下面有一个个小洞,这里也驻扎着蛐蛐的先头部队!
近几年为什么会出现蛐蛐大军?冷静下来想一想,会不会与禁烧有关呢?焚烧秸秆使地面温度急剧升高,能直接烧死、烫死秸秆下面或土壤中的蛐蛐的卵和幼虫,秸秆在田间堆积,给蛐蛐的滋生繁衍提供了温床,可见,秸秆堆积或秸秆还田并不是控烧的好措施。
那么,有什么途径既能解决控烧秸秆又能捣毁蛐蛐寄宿的老巢呢?那就是把秸秆搬出田野。让秸秆走出田间地头,并不是说说那样容易:费时费工费料,有经济头脑的现代人不会去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傻事。如果有眼光的养殖专业户或饲料加工厂在收割机、播种机进地的同时跟进饲料粉碎机,粉碎→打包→装车→运输→变饲料→养殖→获收益,应该是个不错的开发尝试的途径。
另一个方法就是能不能把秸秆浓缩成颗粒状的有机肥,种庄稼施肥像尿素和复合肥一样容易,农民朋友除了能获得粮食收益外还能获得秸秆收益,他们还会去烧吗?田间地头没了蛐蛐繁衍、生存的大本营,它们还会那么猖獗吗?
对于从事农业研究的工作者来说,消灭蛐蛐的危害,确保增产增收再利用仍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徐国涛看完后点点头说:“这话说的实在,蛐蛐确实害人。”
徐国海:“若不是这篇文章,我还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徐国涛又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看这篇文章这样老道,未必出自这个女孩之手。”
徐国海:“不光你有这样的疑虑,我也曾怀疑过,但从和她正面谈话,到网上聊天,都证实了咱们的想法有些隔门缝看人。从她的口音上判断,她不是本地人,从她对库区的了解上看,她又与咱老家有瓜葛,因为她提到过张泰昌。”
徐国涛纳闷起来:“难道她是张晓新的孩子?没听张杰新说过他们张家还有这样一位才女啊?”
徐国海:“也不会是,张晓新的闺女叫张红芬,我也打过交道,还为她操办过别具一格的婚事。我在群里问过张红芬,她说她只有这一个名字,尽管张红芬写出来的东西也抓人眼球,但没有这么多像这样接近土壤的专业术语。”徐国海接口道,“上次匆忙,没顾得和她细聊,我会找机会再见见这位女孩,看能不能把她引荐到咱库区来。”
每到一处,徐国涛都被一幅欣欣向荣的面貌所吸引,看着园区内忙忙碌碌的人群欢歌笑语,看着瓜果蔬菜生机盎然的景象,看着这天、地、水、路、桥、亭、棚、石浑然一体的布局,徐国涛惊呆了:“啊呀,黄土地变成金土地了,美丽的乡村原来是这个样子!”
“美丽的乡村包括人们观念的更新,衣食住行的改变,精神面貌的提高,文明素养的提升,医疗、卫生、教育、环境等都有显著的改善,你所看到的只是一个方面或者只是一种表面现象,要更深地了解美丽的乡村的实质,你多在这里体验体验生活,从真正意义上去打造咱库区的明天。”徐国海扭头看了一眼徐国涛说。
徐国涛:“看得越多,我的思绪越乱,不能再等了,我这就回家找李荷清、任传有合计合计。”
“好兄弟!”徐国海望了一眼远处的彩霞,意味深长地说,“将来咱库区能有这样的美景,等到我和大哥退休时,我们也不会再漂泊下去了,我们也要告老还乡,续写陶渊明的《归田园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