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坦诚的表白(1\2)第三0章争相看苏姑(1)
作品名称:冰晶的仙莲 作者:jl板池天琴 发布时间:2012-08-31 09:14:33 字数:3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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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课间操。
在回教室的路上,何鲁丽走在甘国的前面。到教室的拐角处,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轻轻地问:哎!涛哥,有一个人寄给你一封信,你收到了吗?
你!——真鬼!人多眼杂,别人看见影响多不好。甘国指着何鲁丽的额头嗔着:尤其是许茜看到或知道了,你呀,怎么下台?再说,我跳下丽江也洗不清啊!你说是吗?
说的也是。何鲁丽笑着说:不过,信,我是在家里写的。寄信,也没人看见。况且,我在信里已说明了,尽管许茜同情我,甚至爱我,可我对他,并不像你与伊伸姐那样,爱得刻骨铭心呀。我充其量是应付他,也就是说,逢场作戏罢了。高中毕业读大学后,就很难说了。你说对吗?至于对你,就与他不同,你是超导的人,是我的恩人,又是我绝对的偶像,就是读大学了,我绝不会放过你。除非你仍同伊伸姐结合……这些话,我在信中都忘记写了。平日想得很多很多,到写时,就好像没这么多话写了。真是纸长笔短啊!
噹——噹——噹……
上课的钟声响了。甘国连忙制止说:得了,别再说了!写信的事,你没有告诉范姐吧?
还没有!
没有就好。今天下晚自习后,我们三人到老地方碰个面,我有事同你姊妹说说。你悄悄地通知范姐行吗?决不让许茜知道,懂吗?
这,我当然知道!
下午。文体活动时间。甘国带领初中部第63班同学跑圈后,丢几个篮球给各小组自己活动,就回教室找范姐打招呼来了。范姐也才跑圈回来,还在气喘嘘嘘呢。
姐!我跟你说个事,有空吗?甘国环视四周,见无其他人后,悄声说。
什么事?神秘兮兮的!
你写信的事,没跟我干妹说吧?
没有——再说,就是说了,又怎样?
一怕我干妹封不住嘴,透出去,影响不好呢!二怕我干妹心窄,闹起别扭,你姐妹不团结,我怎么向干爸干妈交差呀?!既然信已经写了,我得把我的心里话向你姐妹俩说说——这样吧,今晚下自习后,我姐弟妹仨在老地方碰个面,行吗?
当然!
要保密,更不要让许茜知道,懂吗?
知道!
好!我的好姐姐!——我带初中班同学练球去了!再见!
甘国说着,飞一般地跑离了教室。
你!总是那么积极!
范姐望着他的背影,甜甜地嗔了他一句。
2
下晚自习之前,响了空袭警报。好几天没有法国侵略飞机骚扰了,大家享受了几天的平静。当下,紧张的心,又被提到喉头上。无奈,大家只得不容犹豫和怠慢地朝丽江河边的掩体里跑。待警报解除时,晚自习恰恰下课了。
按照相约,甘国和范姐、鲁丽三人,来到老地方相聚。老地方是他们三人惯用的隐讳名词,指的是假山旁荷花池畔的读书台。星期天或是往日的白天,这里是游人或是读书人休闲和看书的上佳所在。许多晚上,下自习后,他仨都喜欢到这里碰一碰面,抑或聊上几句,以驱走当天的疲劳,再回寝室睡个安稳觉;抑或简单地商议一两个事情,以求得统一的答案。尽管占用10几分钟,但对三人无疑是有所俾益的。
涛哥!什么事?快说!屁股才挨石凳,快嘴的何鲁丽就嚷开了:快说好回寝室睡觉,说不定,那该死的法国飞机通夜地骚扰,那我们三人就惨嘞!
是呀!那很难说呢。范姐接茬说:新近,邻国的奠边府战事,可能快开打了,这边输送的坦克、大炮送得勤,法国飞机也来得越频繁了。
那,我就快说吧!甘国急切地说:说来,我没有多重要的事情说,只是我今天接到了山里来的一封信——
谁的?写什么?能公开么?何鲁丽迫不及待地问。
谁的?没有写名字,匿名的。写的是些卿卿我我的男女事。最后还写了,若我同某某姑娘真正分手的话,她就顶替那姑娘的位子。我边看边发笑,我认为,男女的婚事,那能像差额选举那样简单,这人选不上,就立马递补上一个?夫妻嘛,那是一辈子的大事,是不能简单从事的。应当建立在真爱的基础上。没有真爱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再说,我同伊伸姑娘的爱,是刻骨铭心的。尽管现在她遭到了不幸,但是,她的心仍然是向着我的。不!她的心就在我的胸腔里,正像我的心在她胸腔里一样——我两已交换了心呢!正因为如此,所以,谁都替代不了伊伸。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能调动起激情,我的全身才有热力,像有了电,我的整个机器才转动才能工作一样。我十分坦诚地告诉你姐妹俩,自从敌机投弹的第二天起,我同你两不少时间在一起。但我的全身没有骚热过,有时上身有点热,那下身是冷的。多少个晚上睡在床上,开始全身是热的,但是一想到伊伸,就马上冷却了。居于这种情势,我不知什么时候会变性,变成女人了。到那个时候,写这封信的姑娘同我在一起,还有多少意思,还有多少滋润?还能谈得上幸福么?你姐妹俩儿说说,这样的结局,幸福么?依我看,不但不幸福,相反,害了自己一生,使自己痛苦一生!
当然不幸福!何鲁丽直言着:不过,我听人说过,吃蛇多的人,血是冷的。你莫非是吃蛇多的缘故吧?要不,就是你得了一种什么病吧?我想,你这种病也许还没有像你说那样严重和吓人吧?你是吓唬我姐妹俩儿,是不是?
正是!分明是吓唬我姐妹俩儿呢。范姐也顺着话茬说:有病,就得去看医生,治得早,就好得快。我姐妹弟仨找个时间去医院给你看一看,好不好?
我不知是病还是什么,反正我已有这种征兆。我不是吓唬那个姑娘,更不是吓唬你姐妹俩儿。至于看医生,那还不到极严重的地步,暂时不去了吧!
你不听我姐妹的劝告,那好。我姐妹俩回家搬帥——把你干爸干妈搬来,看你听不听?范姐阴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那……
听到把干爸干妈搬来,甘国语塞了。
然而,今晚他借着深山寄来的那封匿名信,坦诚地晾出自己的心事,这种具有项庄舞剑,意在佩公的表白艺术,不知她姐妹俩弄懂了没有?兴许她俩已意识到了。不然她们怎么说我吓唬呢?看来,目的似乎达到了,可是,万一她俩真的把干爸干妈搬来,这种男女的事,怎好向他们四位老人家开口呢?我得了此,不是失了彼吗?
这样吧,我刚才说的事,你姐妹俩都不要说出去,好吗?也慢点对我的干爸干妈说,到应该说的时候,我自己会对老人家们说的。至于看病嘛,我自己找校医苏姑去,就不劳驾你姐妹俩了。等一段时间再说吧,好吗?
等?等?等严重了,才去看医生?到时,我姐妹俩可不管了,啊!!
范彩文嗔了甘国一句,拉着何鲁丽,头也不回地回学校来了。
第二九章
争相看苏姑
1
人有病,到医院请医生看,畜牲得病,请兽医看,这实实在在的叫看病。后来,有人玩文字把戏,把到医院看病叫看医生。这和把灭火叫救火一样,在汉语中叫模糊语言。再者,从汉语的修辞角度说,这也叫做借代。本章的标题看苏姑,就有两层借代了——首先,看医生,借代了看病,而苏姑又借代了医生。须知,苏姑是本校的校医,名叫苏雁翎,40来岁,为师生看病挺认真,态度挺谦和,大家不直称她的名字,也不叫苏阿姨,而称她为苏姑。这称呼,自然比叫阿姨还亲切。这是题外的话。
话说昨天晚上,甘国和他的范姐、何鲁丽妹妹在老地方碰面,谈及自己未来可能变性即变女人的事,真给范姐与何鲁丽妹妹以不小的惊诧。当时,就宛如给她姐妹俩浇了一瓢冰水,把她俩各自的心中对甘国的希冀与日益俱增的爱恋热度,几乎给浇灭了。好在后来经过剖析,两人觉得这兴许是甘国对她俩挂起免恋牌的一种借口,所以指出这可能是一种病,便提议甘国要早去看医生。回到宿舍,她俩许久还琢磨此事。今天上午3节课,两只耳朵好像已不是自己的了,听课一直听不进油盐。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她俩不顾吃不吃中饭,边走边啃几片饼干就匆匆地来到了学校医务室。
你俩哪里感到不舒服呢?
苏姑正在扒饭,见范彩文和何鲁丽踏进医务室,忙把碗筷放下,盯着她妹俩的脸,轻柔柔地启齿。
苏姑!我俩谁都没有病咧!我俩是……说到这里,何鲁丽似乎说不下去了,她转脸看了范姐一眼,似乎要范姐接说她未说的话。
是这样的,苏姑!范姐会意,即接过话头说:我的弟弟可能患一种病,什么病,我们都弄不清楚,想请苏姑断一断。行吗?
医生的职责是看病治病,有什么不行呢?说说看,他发病时,凸显出怎样的症状?
他自己说,他一个人独睡的时候,感觉全身热乎,但想到一个人,他下身就冰凉的了。而平日,同我姐妹在一起,尽管再亲近再融洽但他全身总不产生激情,下半身是冰冷的。范彩文如实地娓娓地说。
你弟弟多少年纪了?
比我小,我妹鲁丽差不多,快18了。
谈女友了吗?
谈过——刚才我说他想的那个人,指的就是她!
哦!他可能是患一种叫阳萎的病。你们的卫生知识课,很快就讲这个内容。这种病的病因,有先天的,也有后天的。大多是后天的。而后天的有大多是心理因素即心理抑制——你弟弟可能是后一种。
能治好吗?
能。但要对症下药,要药物治疗和精神治疗相结合。药物,主要是中药,比较名贵的中药。
什么名贵的中药?我们这里有卖吗?
这——要放在后一步说把。当务之急,先断好病,才谈对症下药的事!明天,你把你弟弟带来,我再疹断疹断,好吗?
明天?好吧!——不过,我姐妹俩怀疑我弟弟撒谎,或者夸大病情,来吓唬我俩呢!
真病,撒不得谎。假病,也夸不像。苏姑说到这,把嘴巴靠拢到范彩文的耳朵边,悄悄地说了一串小话,接着大声说:你姐妹俩今晚试试,明天把情况告诉我,好吗?别忘了,把你弟弟也带来。啊!
读者们,苏姑要范姐试试什么?有值得神秘兮兮的事吗?下一节会写个端详,大家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