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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又见肖木燕

作品名称:寻宝记      作者:卧龙饮水      发布时间:2018-08-30 01:40:16      字数:4267

  连如江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简单,他稍微楞了一下,电话那边武义程却以为他并不满意,忙解释道:“如江,单纯扩大宣传效果的话,专题片效果要更好一些。如果需要,我可以再委派一两个金牌主持人过去。有时候主持人的效果比节目本身还有可能引起轰动。”
  “太好了,谢谢姐姐。”连如江没有称呼程姐,直接叫上了姐姐。
  武义程扑哧一笑,“明天几点的车?哪节车厢?我吩咐人进站去接你俩,凌雪现在身子不方便。”
  “没订票呢,国资委魏主任说给我拿票,我一会儿和他联系一下。明天见,姐姐!”连如江很客气地放下了电话。
  看着岳父稍微带点急切的目光,连如江把整体情况介绍了一下,王书记激动得站了起来:“如江,你给临清帮了大忙,这要是中央电视台播出的节目,肯定能轰动一时。这样,我安排尤秘书作为对接吧。你马上就可以把我和他的电话发过去。我一会儿先不回临清,去到市委给龚书记做一个专题汇报。”
  “爸,你可别说我回来了。这临阵脱逃的罪名弄不好会让领导生气。”连如江忙说。
  王书记哈哈大笑:“好吧,但龚书记可不是在意小节的人。”
  王书记匆匆出了家门,刘阿姨也要去上班,她嘱咐王凌雪:“一会儿你和如江去买点菜,中午咱们包饺子吃。给你姐姐打个电话,问他俩过来吗?”
  王凌雪噘着嘴:“妈,我想和如江回我们自己家看看呢,我都快两周没回去了。俺俩中午自己吃点不行吗?”
  “不行!”刘阿姨眼睛一瞪,“你爸爸中午又不回来,如江带回来这么多东西放瞎了怎么办?回去看看可以,中午回来吃,另外。”说到这里她瞥一眼连如江,又低头看看女儿的肚子,说道,“你们也不是小孩了,该注意得一定要注意,现在你是危险时期。”
  “妈!”王凌雪又羞又恼,她明显听明白了老太太话里意思,“你快去上班吧!别管我们。”
  看着母亲推门远去,王凌雪转身就和老公吻在了一起,分开的这一个月时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连如江,每天抚摸自己孩子的时候、夜里静下来的时候,甚至于在单位上工作的空闲里她都喜欢轻声呼唤那个耳熟能详的名字,现在看到他恨不得咬上几口才能解气,她悠悠问道:“在南京没遇到你的老情人吧?”
  “我哪里有什么老情人?我心里,不,我全身心唯一爱的人就是你。凌雪,我爱你。”连如江呢喃着在妻子耳边低语,他轻轻抚摸着妻子,王凌雪也醉了一般和她黏糊在一起,二人似乎又回到了初相遇的时间,那个湖边,那个欢声笑语的婚礼上,那个笑语茵茵的小伙子,就在这个时候,连如江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他有点不高兴,想不理这个电话,但对方显然韧性十足,一直坚持到铃声熄了却又义无反顾得打过来。王凌雪看他气恼的样子笑了起来,说道:“快去接电话,我现在这个身体状态不能让你动的。”
  电话是尤秘书打过来的,也就是原来王书记的秘书,现在他是临清市委副秘书长兼市委办公室主任,本来王书记早就想把他放到一个乡镇上去锻炼锻炼,正科提副处必须要有基层工作经验,但二人多年磨合他还真离不开尤秘书,为此曾经征求过尤秘书的意见,尤秘书态度坚决,听老领导的安排,王书记考虑许久觉得短时间内还是维持现状好一些。这次他打电话主要是问一下连如江的行程,刚才王书记已经安排他去北京和中央电视台的领导对接,武义程办事干脆利落,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事项,见事情如此顺利,王书记也就趁热打铁,派自己心腹爱将马上进京,去和中央电视台的人接洽好行程,同时指令临清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亲自挂帅,做好这次中央电视台的采访接待工作。
  刚才连如江欲火焚身,被尤秘书长意外打断,未免心情不好,只是说了一句没拿到票呢就想扣电话,尤秘书长也感觉除了对方的冷淡,只是不明所以,刚才王书记明明嘱咐他抓紧时间给连如江联系,怎么对方却是不高兴的口吻呢,不过作为八面玲珑的办公室主任,这个问题难不倒他,他笑着说:“如江,这是公事,还有件私事,刘磊最近高升了,成了你老家一个乡镇的党委书记,昨天给我打电话想聚聚,你要是在聊城的话咱们中午宰他一刀如何?我在临清、他在高唐、你在聊城,你定地方!喝完酒下午咱们一起去济南坐车,你带上凌雪。”
  “哦。”连如江也想起刘磊昨天打电话的事情,他倒是想和他们聚聚,毕竟都是年轻人,自己这一个月在南京也有点压抑,最重要一点就是妻子现在身体不能碰,他可不想让王凌雪担惊受怕,他想想说:“尤哥,我问问凌雪吧。我可能是晚上598次车,但一直没拿到软卧票,凌雪最近身体不好,坐硬卧她受不了。我拿到票给你打电话吧。”
  王凌雪却不想出去陪他们吃饭,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太乱腾,她担心孩子受影响,另外她还是想静静地陪在丈夫身边。习惯了他的气息,他刚出差那几天,晚上她都睡不好。她搂着连如江说:“如江,咱们哪儿也不去了,就回我们自己家呆着好吗?”
  “你妈不是说中午包饺子吗?你爸爸弄不好中午也不走,我觉得今天他的汇报肯定会一上午。”
  “不,我就想和你单独呆着。”王凌雪撒起娇来,“咱们回自己家吧,我想那个小海洋了。”他们家的房子被王凌雪装修得五颜六色,尤其是卧室更是全部用蔚蓝色喷涂,还在房间顶上刻画了几条可爱的海洋动物,吊灯也是夜明珠的形象,阳光下就像漂浮在大海里,从他们房间往外望出去,不到一百米就是东昌湖,无论是晴空万里碧水微波的夏天,还是薄薄地覆盖了层冰的冬天都有种水天一色的纤细至美。当时连如江看风水的时候觉得这种房间适合生女儿,但想想有一个像妻子这般温柔可爱的女儿也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就放权让王凌雪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的,只是刘阿姨不喜欢她的风格,很少到他们这个童话世界来串门。
  “好,我们现在就走。”连如江开始收拾东西,忽然他想起银行卡的事情,忙从贴身衬衣里掏出来奉上。“宝贝儿,我在南京无意间捡到一本宋版书,正好程姐也想要,就转让给了他们,里边是转让费,一百五十万元。”他故意把最后一句话轻描淡写。
  “多少?”王凌雪也有点惊奇,但并没有连如江想象得那样吓一大跳,甚至比那天武毅交给他时反应还要清淡许多。他以为妻子没听清楚,就一字一句的说道:“一-百-伍-拾-万-元。”
  “这么多呀。”王凌雪轻描淡写地把卡装在自己随身一个包里,“这些钱足够在聊城买套别墅了,不过老公,你要继续努力!”
  看妻子云淡风轻的表情,连如江反而目瞪口呆:“宝贝儿,你怎么一点也惊奇呢?这么多钱呀,我当时都被武毅笑话了。”
  “家里有你最重要,而不是有钱,如江!多少钱能买得到我们的相遇,相守?你不知道,你给我得那个玉珠串我曾经问过懂行的人,二年前它就价值上百万元,但我会卖吗?还有那个紫玉葫芦也很值钱。我喜欢看你努力做自己,而不是发大财。”王凌雪其实在某些方面比丈夫还要睿智,最后她总结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连如江呆住了,他没想到妻子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于是又伸手拥过王凌雪:“宝贝儿,你说得真好。”
  觉得他手上使劲,王凌雪忙推他,说道:“傻态儿,小心孩子。对了如江,无论是男孩女孩,你都要一辈子对我娘俩好才行。”
  “遵娘娘旨意。”连如江单腿跪地,摆出了当初求婚的架势。王凌雪看他调皮样子,扑哧又笑了。
  聊城的春天,相较于南京来说要稍微迟上一点,东昌湖面已经浮出几朵淡绿色的睡莲,轻盈地睁大眼睛看着江北水城,柳枝微绿,就像梳理平静湖面的梳子,连如江领着妻子徐徐走在湖边,任清凉的湖风吹过面颊,开始王凌雪很不好意思让他牵着手,但躲闪几次后见他坚决也就听之任之了。
  “我培训回来就去学个驾驶证,那样晚上我们就可以回家看看爸爸妈妈了。宝贝儿,我忽然想吃我妈做得韭菜饼了。”
  连如江可能是看着满眼的绿色忽然冒出这个念头。王凌雪充满爱意地瞟了他一眼,说:“一会儿去超市买点韭菜,再买个电饼铛,我回家给你烙饼。就知道吃。”“真的吗?嘿嘿。”连如江笑了。
  这句话说完,忽然想起自己和外甥女争好东西吃得情景,不禁也笑了。就问丈夫:“如江,你早晨带回来的菜,是不是河豚最好吃?”
  “不是呀,口味都不一样,最贵的是长江刀鱼。据说一条都上千,这要不是武毅请客,我们可吃不起。刀鱼虽然做法很多,唯有清蒸做饭最为上乘。刚才看娇娇和你争食,我就故意没把清蒸刀鱼拿出来。刚才咱俩出门忘了带了。”连如江懊悔地搓搓手。王凌雪则笑笑说:“这样吧,你先把我送到家,然后再回来拿,今天中午允许你喝点酒,下午好好在咱家里睡一觉。”
  “宝贝儿高见。”连如江继续介绍,“我还带回来一套淮扬菜里的三套鸭,三套鸭往简单里说就是家鸭里面套野鸭,野鸭里面再套鸽子。若是分开来细说,那讲究就大了,先说这家鸭,只能用老雄鸭,母鸭偏肥,肉质绵软,影响口感。雄鸭则肉紧,吃起来丝丝如纤。养生学家说,烂煮老雄鸭,功效比参芪。意思就是说吃老雄鸭功效比得上吃人参,黄芪,可见营养价值之高。三套鸭中鸽子藏在最里面,从外至里层层受热,肉质也是从老雄鸭到野鸭再到鸽子,由老至嫩渐渐过度。但此道菜要上火慢靠三个小时左右,鸽肉太嫩不经煮,鸭子太老煮不透。这也是做这道菜的精髓所在。”
  看丈夫说得活灵活现,王凌雪忽然馋虫大动忍不住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呀,现在又馋我。我不管了,你现在就给我回家去拿,我慢慢走在家里等你。”
  连如江没想到妻子居然胃口大开,前段时间她总是吃不下去东西,为了孩子强自咽下,也可能看到自己回来心情大好的原因,他哪里知道孕妇过了反应期,就会胃口大增。他看妻子早晨就吃了许多,现在竟然又想再吃三套鸭,心中高兴,马上答应,喜滋滋地往来路上奔去。
  路过聊城市人民医院的时候,见公交车上下来一个怀抱孩子的年轻女人,穿一件淡紫色风衣,这件风衣自己很眼熟,再仔细一看,那人竟是肖木燕,肖木燕明显也看见了他,止步打招呼:“如江。”
  连如江有点尴尬,他急忙往前走几步,说道:“木燕,你这是干什么来了?听凌雪说你不是调回临清了吗?”
  肖木燕看着他,想问什么欲言又止,只是点点头,才开口:“孩子又病了,我带他过来看看中医,每周二专家坐诊。”连如江忍不住向她怀里的孩子看去,这是一个脑袋很大的小男孩,头上略显黄色的头发稀稀疏疏盖住脑门,两个显得颇大的眼睛无神地看看眼前这个男人,又往母亲怀里钻去,似乎有点害怕。他的小手上还绑着打完吊针未曾撕下来的胶布,嘴里咿呀着不知道说得什么。
  肖木燕见连如江发呆,就问:“前两天听亚云说你在南京学习,还和楚谷他们一起吃了顿饭,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没有没有,我是回聊城来办点事情,今天晚上就走。”连如江总是不愿意单独面对肖木燕,总是有种深深的怯意,只是他今天看到肖木燕的脸色却不再是以往得灰黄色,眼角几片鱼尾纹也是展翅高飞的形状,这好像是否尽泰来的面相呀,但看她现在的装束却丝毫没有东山再起的迹象。对于这个孩子刚才那一眼他就可以断定,肯定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极有可能就是肖木燕的高中同学王军的种子,他暗暗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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