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历程之二十一
作品名称:岁月如歌 作者:阿圣 发布时间:2018-08-26 22:09:56 字数:3670
22、计惩刘霸天
于是,我详细地说出了我的计划。我扮成徐蓉上轿后,监视徐蓉的人肯定都去吃喜酒了,徐蓉便借机离开这里。当得知徐蓉这里并无可投之地,我便将在周家墩家里的钥匙给了她,并将那里的位置画了一张图,嘱咐她一定要尽快尽早地离开这里,到我的房子里等我。至于我的离开,只有选择夜深人静后,才能人不知鬼不觉,溜之大吉。
正在这时,就听到媒婆大声喊道:“大妹子,轿子来了,快上轿吧。”
我向徐蓉眨了眨眼睛,徐蓉没好气地应道:“鬼叫什么?来了。”
我让徐蓉穿上我的衣服,好在徐蓉女扮男装,颇有经验,不一会就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子,一般人不留意,还根本看不出来。
我满意地向徐蓉点点头,要她藏好身形,见门外催得很急,急忙走过去将门打开,按照徐蓉说话语调说:“真讨厌。”疾步往轿子走去。
媒婆赶前几步,将轿帘拉开,说了一声:“请新娘上轿。”
我用一种厌恶的神情,学着徐蓉的声调“哼”一声,疾步走上轿子。我生来就有一种模仿的天才,何况对徐蓉的声调十分熟悉,故而学得惟妙惟肖,丝毫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就听媒婆有意拖长声音,大声喊道:“起轿——”
顿时,我感到身子悬空起来,整个人在摇摇晃晃中,摆动起来。我觉得挺好玩的,这摇摇晃晃的感觉,使我重温小时候荡秋千的滋味。我记得有一次荡秋千时,正看见那个专门告我的状、害我多次挨骂挨打的邻居家的小孩从前面经过,我的气不打一处来,便在晃荡中灵机一动,假意失足落下,将他压在下面,弄得他鼻青脸肿。我虽然嘴上不停地对他说“对不起”,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通过这次的实践,使我长了见识,在悬空的晃荡中,更有助于活跃思维,于是我便利用这无忧无虑的晃荡,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由于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我无法作出任何判断,只有顺其自然。在无法为下一步行动作出预案时,我那不甘清闲的思绪,便回到了徐蓉的身上。我不知她是否平安地离开村里没有,不知她能否顺利找到我的窝棚,不知她……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就听一阵鞭炮爆响,外面一阵喧哗,轿子也停了下来。就在这时,我触及头上的红布,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新郎扯掉了我上面的盖头,岂不将自己暴露无遗?
我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媒婆大声喊道:“新郎请新娘下轿。”紧接着就见一只胖乎乎的手伸了进来,轿帘已被人拉开。我透过盖头布看见一张胖乎乎的脸,正张着大嘴露着一口黄牙傻乎乎地笑着。看着这模样,我差点呕吐出来,连忙收回目光,走下轿来。
为了不被人看出破绽,我尽量佝偻身子低着头,任凭那只令人厌恶的肥手,拉着我机械地往前走着。我的心里却在琢磨,万一被当场戳穿了西洋镜,将如何去应付。想了想实在没别的办法,只得将真气布满全身,以不变应万变。
我迈过几个门槛,来到屋子里,里面闹哄哄的,就听有人大声喊道:“请新郎新娘入场。”那只肥手仍然紧拉着我,往前面走着。我突然想到,假如真是徐蓉被这只手缠住,岂不早就晕过几次了?
我感觉到有人走到跟前来,将我的手与那只肥手分开,将我往旁拖了几步,就听有人大声喊道:一拜天地——有人将我的头往下按了按;二拜高堂——为避免又有人趁机在我头上做文章,我赶紧将头点了几下;夫妻对拜——进入洞房——我将头鸡啄米式地啄了几下,就有人将我的手拉住送到了那只肥手上。
我心里暗暗高兴,至少我的伪装还可以维持到晚上,只要天黑了、人散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正在这时我听到肚子“咕咕”叫了几下,这才想起没吃晚饭,肚子也该饿了。也真怪,就在我感到饥饿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我这才想到,那位傻呼呼的胖猪一阵子没来纠缠了,将头盖布掀起一个角,看见那傻子手里拿着一个鸡腿,正吭哧吭哧地吃着呢。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说不定晚上还有一场拼杀,先得将肚皮填饱。背对着傻胖,将头巾撩起,端起一碗饭,看看桌上有鸡有鱼有肉,下乡后除了大年三十,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大鱼大肉的奢侈生活了,于是,放开肚皮,猛吃起来。
一阵风卷残云,已经将肚皮涨得鼓鼓圆圆,而傻胖也是饱嗝打个不停。就听傻胖吃饱后又跑过来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唠叨:“困觉,我们困觉。”说着竟伸手来揭我的头盖,我将他的手打开,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将灯吹熄。”
傻胖怔怔地站在那里,想了一气,这才想明白,“噗”的一声将油灯吹灭。傻胖这下不傻了,居然朝我靠来,口里还在唠叨:“困觉、困觉。”
我闻到他嘴里那股难闻的臭气,心里又是一阵恶心。我想这傻子可能一辈子没刷过牙,想到徐蓉姐姐那么爱干净,假如真的被这人沾身,不自杀才怪呢!我也觉得这家伙讨厌,正准备点住这家伙的穴位,让他老实安静下来,忽然我听见门外有悉悉嗦嗦的声音,想了一阵我才恍然,一定是外面的人在听房,灵机一动,下手再不留情,在傻胖的尾脊骨上点了一指,顿时傻胖一起一伏地在床上运动着,将床铺弄得“叽呀叽呀”直叫,而我却坐在椅子上,闭目思考如何惩治刘天霸。
傻胖在床上起伏了一阵,已经呼呼睡去,不一会就发出震天的鼾声。
我脱下新娘的衣服,靠在椅背上,想养养神,却听见了门闩的拨动声。
我觉得奇怪,那门是我亲手拴好的,莫非有贼进来?我想真的有贼来倒是好事,我可以趁机溜之走也,只是没有惩罚刘霸天,心有不甘。
就在我思考时,就听门“呀”的一声推开,房里虽然没有灯,可是我在暗处呆久了,也能朦朦胧胧看得见。我见来人脚步沉稳,倒是位练家子,心里道:这小偷居然还会功夫。不过,我并不做声,想看看这小偷在玩什么花样。
谁知那人进来并没有拿东西,而是直奔床铺,就听那人口中念道:“徐蓉我的心肝宝贝,让你嫁给我的傻儿子的确是委屈了你,可是不这样我怎能轻易将你弄到手呢?你不知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再也舍不下你了,每次做梦总是和你在一起,今天,我可真的如愿以偿了。唉,我的傻儿子,这么好的新婚良宵,还能够睡得着,真是傻到极点了。来吧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儿子不管用,老爸保管行。”那人说着爬上了床,满屋里却溢满了酒气。
听了这家伙的自言自语,我心里自然明白,这家伙就是刘霸天。我想起《水浒传》里的一句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进来,用到这里实在是恰当不过。我暗暗好笑,老子正愁如何找到你,想不到送上门来。
我疾步跨上前,正要出手惩治他,只见他手在床上乱摸,口中不停地说道:“小心肝你在哪里?让我来陪你快活。”
我心道:这个畜生,居然包藏祸心,我可不得轻饶你!我突然想起一本书里写的尼姑惩治淫贼的故事,顽皮之心顿起,于是,变着女人的嗓门说道:“淫贼,竟敢辱我徒儿,贫尼可饶不了你。”运气于掌,“啪”的一声,扬手朝他的脸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
“哎哟——”这重重的一击,不仅打得他痛嚎了一声,也打醒了他的酒气。他怒骂道:“你是谁,竟敢动手打老子。”挥拳朝前乱击。
我自从练了超然功法后,眼睛就比常人明亮许多,加之在黑屋里呆了好一阵,已经适应了黑暗,故此,我基本可以看到刘霸天的一举一动。而刘霸天本来从亮处来到黑处,眼睛就不适应,加之醉眼朦胧,更是眼前一片模糊。故而,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我避过他往前击来的拳头,朝着他的鼻梁狠击了一拳,这一拳击得十分重,我听到了鼻梁碎裂的“沙沙”声。我从这种声响中,感受到快感。听到他又是一阵干嚎,我又将嗓音一变:“我乃南海神尼,路过此地见蓉儿与我佛有缘,故此,我已收她为徒。”
刘霸天虽然痛得“嗷嗷”叫,可是凶性难解,破口大骂道:“什么狗屁烂尼姑,跑到老子的地盘里逞什么威风?让你尝尝老子的拳头!”言毕,从床上忽地一下跳了下来,“呼呼”两腿连连踢来。
我一看这家伙会使鸳鸯腿,而且功夫还不差,心道就让我试试他的能耐,自从超然功法练到现在的程度后,我还没有好好地练过拳脚,这下可就找到靶子了,趁他收腿之际,我猛地击出一拳,不偏不倚正好击在他的胸脯上,我清晰地听到肋骨“喀嚓”的破裂声,我的激情又被激发,我想起了猫戏老鼠的游戏,猫将眼前的老鼠戏弄够了,让老鼠吓得胆战心惊后,这才将老鼠吃了。
想到刘霸天的恶行,一股怒气直冲脑际,我觉得刘霸天就如一只老鼠,我必须将他戏耍够,再出手狠狠地惩治他。于是,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等他正要爬起,又补上一脚。
刘霸天正想开口喊人,我可不能让他惊动别人,影响我的戏鼠大计,立即一脚点住他的哑穴。刘霸天开口却叫不出声,正感到困惑,我立即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尾脊骨上,只见他的身子朝前一扑,又趴在了地上,打得真过瘾,这时,我突然想起应赶快回去见徐蓉姐姐了,我可不能在这里空耗时间,但我决不能轻饶这个家伙,记得老头师父曾经给我讲过人体的穴位,我知道有哪几个穴位可以致人以残,我恨这刘霸天仗着一身武功,肆无忌惮,横行乡里,因此我得废掉他的武功,让他再也不能仗势欺人。
于是,我连点他几大穴位,他口张得大大的,就是叫不出声来。不过我知道,这位刘霸天从此霸不起来了,他不仅武功已废,而且再也做不了强人,甚至稍重一点的活他都干不了;每逢阴天下雨,他的一身将会疼痛无比,后半辈子将会与药罐为伴。我出手虽然毒辣了一点,残忍了一点,但是想到刘霸天的恶毒,想到徐蓉姐姐可怜的遭遇,我倒觉得即便是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也不为过。
见刘霸天已经昏死过去,我将他扔在铺上,心里暗忖,让他们父子俩在新婚床上度过这良宵之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