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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只嫁给你的病(二)

作品名称:引蛇出证      作者:独倚梅树      发布时间:2018-07-15 18:19:47      字数:3202

  白云穿着隔离衣走了过来。
  “你看,这些疙瘩,怎么会这样?不是还没到春天吗?”武常知还再不停地乱挠。
  “起疙瘩就对了,说明药起作用了。中药治疗的原理,就是先将你体内沉积多年的毒素逼到体表,然后再进行慢慢调理。这是一个过程,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白云对那些红疹仔细看了看,轻描淡写道。
  武常知的感觉是,这些红疹远比往年春天病发时来得凶猛。起码,那时候还能强行忍住,而此刻,怎么也不能强忍,且伴有肠胃的痉挛和高烧。
  “我不治了,我不治了!”武常知开始怀疑白云的医术。
  “一个大男人,这点痛苦都不能容忍,没想到,你会这么懦弱,这么怂包。我真是看走了眼。”白云睃了武常知一眼,嘴角泛起一种不屑的冷笑。
  红疹很快遍布全身,武常知像被架在火炉上烘烤。他实在无法忍受,胡乱撕扯身上仅剩的内裤。
  “白院长,我不治了,不治了,真的不治了!”武常知重复着刚才的话,拼命抓挠着私处。
  “如果你想像正常人一样的活,你就必须接受我的治疗;如果你想以后把自己封闭在自己打造的囹圄里,那你就放弃治疗。你自己选择吧。”白云冷戾地眸光中看不出丝毫的怜悯和同情。
  武常知犹豫片刻,没再叫喊。
  “平时看你挺硬朗,以为不用打止疼针。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你意思是说,可以打止疼针?”
  “为什么不能?对你的治疗又没有妨碍。你要实在受不了,我这就为你打上。”白云说完,返回实验桌前,将事先准备好的麻醉剂拿了过来,注入武常知的静脉。
  很快,武常知便再也感觉不到痛痒。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恰似活死人,任由白云摆布。
  白云将炮制好的药膏,涂抹在那些红疹上面。被涂抹的红疹急剧膨大。
  第二天,红疹不见缩小,反而脓化。
  为了不让武常知看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白云用输液的方式将他催眠。
  第四天,脓化的红疹开始溃烂,惨不忍睹。
  看着一块块腐肉,白云的鼻翼嗤了嗤,嘴角迅速旋过一种诡异的阴笑。
  转眼,十天过去了,武常知身体的腐化程度一天天加深。此时的他完全成了废人,只靠输液维持着生命。
  看着逐渐走向衰竭的武常知,白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和负罪感,反而更坚实了她那个从十四岁就酝酿的计划。武常知就是她完成那个计划的试验品。因此,武常知越是痛苦,越是溃烂不堪,白云越有一种成功感。
  这天夜里,下着小雨,阴冷阴冷的。白云穿上雨衣,走出实验室。她看了看腕子上的表,已经子时。
  “老谭,你开车过来,我在医院门口等你。”白云边走边拨通了她和院长的专用司机谭震的手机。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了卫生院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大男人。
  男人就是谭震。
  “白院长,请上车。”谭震打开车门。
  白云先探了半个身子,等脱掉雨衣,才完全坐进车里。
  “白院长,回家还是……”谭震问。
  “过了前面的路口你就停下,我有话跟你说。”白云吩咐。
  “好的。”谭震欣然答道。
  初冬的午夜,一片死寂。
  车在雨中行驶,灯光晃晃悠悠的,好似幽灵的眼。
  “你把车内灯关了吧。”车在路旁一停,白云说。
  “这……”谭震有些犹豫。
  “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不想让过路的人能看到我们。”白云解释。
  “是这样。啥事,您说吧。”谭震关了车内灯。
  车里顿时一片幽暗。
  “我知道你现在家庭经济有些吃紧。两位老人一个瘫一个瘸,妻子下岗后一直没有找到正儿八经的工作,过了春节,儿子又要考大学。所以,我就向院长说明了你的情况,求他照顾一下。院里的几个领导商量了商量,决定让你妻子来院里工作,缓解一下你目前的困难。考虑到她没有专业知识,想把食堂交给她管理,你觉得怎么样?”白云以一个领导的身份和语气说。
  “什么叫我觉得怎么样,您这么照顾我,我就算每天给您磕三个响头也报不了恩啊!您让我该怎么谢您呢?”要不是在车里,谭震说不定真就下跪了。
  卫生院的食堂经理可是个肥缺。院里院外有多少人觊觎。让他老婆管理,他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要这样说就见外了。你是卫生院的员工,又是我和院长的司机,我不能眼看着你为三餐犯愁吧?再说,我也有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您说吧院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是您吩咐的,我也在所不惜。”谭震激动的真想磕头。
  “不是什么大事,更用不着上刀山下火海。你不是说有个表弟在剁手帮吗?我想让你引见引见。”白云轻描淡写。
  “剁手帮?白院长,您没说错吧?您知道剁手帮真正的意义吗?局外人都以为他们用剁去两根手指的行为,以示戒赌的决心。其实,他们只是打着戒赌的幌子而已。私下经营的完全是黑道上的生意。这样的人,咱们还是有多远躲多远。不是咱怕他们,是咱没必要跟他们打交道。再说了,您是啥身份?中医硕士研究生,中药专家,院长。咱用得着理他们?您若真遇到麻烦事,交给我就行。我绝对不会露出丝毫破绽,绝对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司机一边解释,一边打保票。
  “关于剁手帮的一些黑幕,我听说过。贩毒,走私,拐卖人口,打劫抢舍,无恶不作。正是了解他们,才托你引见你表弟。你也知道咱们是正派人,是有身份的人,有损公众形象的事咱们坚决不能做。所以,只能交给他们那些无赖,人渣来做。你放心,找他们做的事,不会影响到我,更不会影响到你。”
  “如果您真想见他,我就跟您引见一下。您想啥时候见他?现在吗?”
  “明天晚上吧,也是这个点,也在这个地方。不过,你不能向他透露我的任何信息。他要是逼问,你就说我是卫生院的大夫,姓易,名字叫易芳。”
  “易芳?那不是你妈的名字吗?”谭震疑惑地看着白云。
  “她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她只是一个小三!”白云的眸光在黑暗中透着杀气,谭震虽然看不到,但却从她的语气中感觉到了阵阵戾气。
  易芳竟然不是白云的亲妈!
  谭震还是第一次听说,惊讶之状,不予言表。同样,一个又一个问号也在他脑海盘旋,白云想干什么?她为什么要以后妈的名义找剁手帮?我是帮她还是……。
  “你饿吗?我有些饿了。现在应该没有餐馆营业吧?这样吧,你送我回市里,我那里有租房。”白云打断了谭震的思路。
  “好的。”谭震急忙收回心思,刚萌发的那些疑惑也就此打消。他是医院领导的专用司机,听从命令开好车才是他的本职,至于领导去哪里,去干什么,不是他关心的,更没有权力去干涉。
  油门一踩,车在濛濛细雨中如一条幽灵,驶向市里。
  白云的租房在市中心,到家时,已经是凌晨2点。
  在门口,谭震说返回木林镇,被白云拉住了:“这么晚了,在这里将就一宿吧。”
  谭震看看手表,有些拘谨:“方便吗?会不会……”谭震没有把话说完,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白云贵为院长,他的上司,留他住一晚也没什么。但毕竟是孤男寡女,再说,白云刚结婚,如果她老公知道后会不会曲解?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房子这么大,三个卧室还能没你睡的地儿?明天一早还要回卫生院,我总不能打的吧?快进来,外面好冷。”
  谭震也没再多想,就跟着白云进了门。
  “你不吃点东西吗?”白云换下拖鞋,从冰箱里拿出两盒酸奶,放在了微波炉里。
  “都这个点了,东西还是不要吃了。有开水吗?我喝杯水。”谭震坐在沙发上,四下扫寻。
  “我这就烧,你稍等。”白云在厨房里回道。
  谭震打开电视,搜索了一阵,没找到喜欢看的节目,随即又关闭。
  约有七八分钟,白云端过来一杯热奶:“还是喝这个吧,对身体好,有助睡眠。”
  “谢谢院长。”谭震接过牛奶,放在茶几上。
  “快喝吧,趁热。我去洗漱一下,从院里出来时,淋了一身雨。你如果想方便的话,就去门口的卫生间。里面有拖鞋,也有浴巾,热水器里有热水。”白云吩咐完,径直进了主卧。
  谭震端起杯子,几大口便将牛奶喝完了。然后,他按白云的吩咐,去了紧挨着入户门的卫生间。
  卫生间里洗浴之类的东西一应俱全。
  谭震将门关好,换上拖鞋,脱去衣服,打开浴霸和热水器,洗漱起来。
  洗了几分钟,谭震就觉得血流加快,浑身痒酥酥的。忽想到主卧的白云,私处腾地膨胀。
  他这是怎么啦?怎么可以这样胡思乱想!
  谭震强迫自己不去想入非非,可那根易软的神经就是不争气。
  血流越发加快,谭震焦躁难耐,实在不能自拔。刚想借着水声解决,忽然听到白云在喊他。“老谭,你过来帮一下忙,看看是不是花洒坏了,怎么哗哗漏水呀。”
  谭震哪敢怠慢,慌忙关掉阀门,草草披上浴巾,走向主卧的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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