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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群英会聚

作品名称:海之声      作者:孤风寒雪      发布时间:2018-07-11 20:49:25      字数:4231

  一九三一年六月十三日皇甫清被押往南京。
  被押进牢房不一会儿,窗外传来行刑的枪声。皇甫清心头一震,肃然而立.突然从斑驳的牢壁上,发现一首用血写的题壁诗,其诗曰:
  浪迹江湖忆旧游,
  故人生死各千秋,
  已摈忧患寻常事,
  留得豪情作楚囚。
  作者题名:恽代英。
  读过血诗,皇甫清失声悲呼,忽然抬起头,在其旁写下:
  沙场驰驱南北游,
  横枪跃马几春秋。
  为扫人间忧患事,
  小住南牢试作囚。
  宋庆龄听说皇甫清被关在监狱里,立即打电报给南京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汪精卫、司法部长罗文干,要求释放皇甫清。
  话说皇甫清被抓,星汉文学社被封后,白虎立马告知王亚樵。
  十二日,王亚樵通过一切关系找到皇甫清关押地点。
  十三日,王亚樵派白虎前去探望,却发现皇甫清并不在牢狱中。
  “门主,没有皇甫先生。”
  “什么?怎么可能。”
  “皇甫先生可能已经被害了。”
  “皇甫清身居中共要职,但我知道他不可能会服软,就他那脾气,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王亚樵拍了桌子狠狠道:“蒋介石那个老东西,竟敢害我兄弟,我要让他偿命。”接着对白虎道:“把黑龙叫来,有事干。”
  “是。”
  白虎正欲走,王亚樵又道:“等一下,你来的时候带十几只火腿回来。”
  “是。”
  不久,黑龙背着把狙击枪来道:“门主有何吩咐。”
  “明天你出趟任务。”
  “任务是谁?”
  “蒋中正。”
  黑龙一听,有点吃惊。
  王亚樵见状,问道:“怎么?不敢?”
  “黑龙定当完成任务。”
  这时白虎掕着一篮火腿到,王亚樵对黑龙道:“一路上关卡重重,枪械无法携带,你就把你的枪藏在里面吧。”
  “是。”
  随即,白虎用刀将火腿中间削空,黑龙把枪拆开,将零部件置于其中,白虎再用针线缝好,外面涂上一层盐泥。
  一切准备完毕,黑龙跟踪蒋中正至庐山。
  十四日,蒋中正在庐山散步,千米外,黑龙已经架好狙击枪。
  当日,阳光明媚,蒋中正旁边的侍卫感觉到一阵的刺眼。忽然惊道:“不好,有人。”
  一子弹飞出,正好偏离。
  蒋中正下令抓捕刺客,黑龙逃脱。
  回到斧头帮,王亚樵一巴掌过去道:“你这个废物,关键时候掉链子。还什么:千米之外,无毫厘之差。竟因为瞄准镜的反光被发现了,真是浪得虚名。”
  黑龙单膝下跪道:“黑龙无能,请门主责罚。”
  “罢了,罢了。”王亚樵挥了挥手道:“天意啊。都退下吧。”
  “是。”
  至此,王亚樵彻底与国民党决裂。
  十五日,宋庆龄亲自到南京找到蒋中正道:“皇甫清在东江之战中一直跟着你打仗,谁不知道,你打了败仗,是他救了你一命,不然你也活不到今天,现在你要杀他,你天天讲的礼义廉耻到哪里去了?”
  蒋中正解释道:“我并没有说要杀他。”
  宋庆龄见蒋中正让了步后继续道:“公共租界巡捕房虐待政治犯,请新闻界主持正义。皇甫清不是犯人,是爱国者,他拥护中山先生的联俄、联共、扶助工农三大政策最坚决。我要求释放他。”
  蒋中正想了想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七月一日,皇甫清被押往南昌,被安置在江西大旅社中。
  押送皇甫清的囚车靠近江西大旅社,门外等候的是刘希程。
  刘希程见皇甫清被压出来,对着旁边的押送人员道:“还不赶快松开,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我同学,同睡一张床的。”
  “是,是。”那人边答应边松开皇甫清的手铐、脚铐。刘希程便拥着皇甫清进了江西大旅社。
  “皇甫清啊,我们这是有四年没见面了,终于有机会咱们聚一聚。”刘希程热情道。
  “是啊,只是没想到时隔四年,我们竟是以这种方式相聚。”皇甫清讽刺道。
  刘希程听了,默了会儿,岔开话题道:“知道吗?同学们都很想你呢。”
  “哦,是吗?居然还有人想我?”
  “是啊,那当然了。想当年你可是黄埔军校里面一颗耀眼的明星啊,特别是咱们校长,整天都念叨着你呢。”
  皇甫清也默了会儿。
  刘希程看到皇甫清身上的血污,忙继续道:“这几天日子不好受吧?”
  “还不是拜你们所赐。”皇甫清愤愤道。
  “这样,你先去洗个热水澡,也会感觉到舒服些。然后咱们再吃饭,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皇甫清笑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皇甫清脱下自己的血衣,进入浴室洗澡。
  见皇甫清进去,刘希程马上上前翻找,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什么,最后在一个口袋里面发现了一块鳞片,那鳞片很大,甚是精美,只是上面竟有三个洞。
  正琢磨间,听见皇甫清快要洗完,刘希程马上将鳞片放了回去。
  见皇甫清出来,刘希程马上捧上干净的西服道:“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
  “哦,那谢谢了。”皇甫清笑着从那血衣中取出鳞片对刘希程道:“这是我曾祖母留给我的,说是能保我平安,你信吗?”说着就将那鳞片放入新衣服的口袋。
  “老人家就相信这些东西,我们是革命者,怎么会这般迷信。”刘希程笑道。
  “可是啊,我相信。”皇甫清笑着便出去了。
  餐桌上,刘希程给皇甫清夹满了菜笑道:“这些天都没好好吃过饭吧?在我这儿你敞开了吃。”
  “哈哈,还是同学好啊。”皇甫清笑道。
  “那是自然,咱们在黄埔那会儿可是同一个小组的啊,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我还记得我们这个小组的组长呢。”皇甫清顺道。
  话题顿时就尴尬起来,刘希程马上扯出别的话题。
  “说起我们这个小组啊,还有宋希濂这个傻大粗。”刘希程继续道:“四年前你在南昌暴动,宋希濂回到学校,那可是一直都闷闷不乐啊。”
  “是吗?可我和他早已经恩断义绝了。”皇甫清生气道。
  “不会吧?在学校那时候,谁不知道你们两个可是交情最好的了。”
  “是啊,我们还一起拜过关公。可就是这样一起拜过关公的兄弟,当年竟然用枪指着我的头。”皇甫清怒道。
  “人各有志,各为其主。你也别太怪宋希濂了。”刘希程继续道:“在这之前宋希濂还和其他同学们一起联名希望校长释放你呢。要知道,放在别人,躲还来不及呢,可宋希濂他就这事没少求过校长。”
  “那他怎么没来?”皇甫清问道。
  “他不好意思呗。”刘希程继续道:“你别看他看起来那么吓人,其实内心也挺脆弱的。这四年间,宋希濂好像变了个人,除了工作就是学习。”刘希程突然想起来什么道:“他在学校那会儿不是交了个女朋友吗?”
  “知道,还是他学生。”
  “他一从南昌回来,就和那个女的分了。”
  “为什么?”
  “心情不好呗。”刘希程趁势道:“这说明啊,宋希濂他心中还是有你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搞得好像我们是同性恋似的。”皇甫清不好意思道。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刘希程又道:“你知道吗?你走后几个月,他就去日本留学了,回国后直接就当了个中校参谋,现在呀,是第一师第二旅的少将旅长。”
  “是吗?都少将了?”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校长可看重他了。”刘希程边夹菜边道:“黄埔军校的同学中,除了你,就是他宋希濂最让校长得意了。”
  “那你呢?”皇甫清问道。
  “我啊?”刘希程故作谦虚道:“我也就比宋希濂高那么一点点,现在是师长。”
  “哦,都这么厉害了。”
  “那是,那是,四年了,大家变化都挺大的。”刘希程趁机问皇甫清道:“对了,你在那边,过得怎样?”
  “也就一般吧。”
  “听说你这几年都是在上海中共中央特科,任情报科科长。才一个科长啊。”刘希程叹息道。
  “怎么了?”皇甫清问道。
  “看来那边并不是很看重你啊。”刘希程劝道:“皇甫清啊,我劝你还是回来,你要是回来,校长准保给个师长让你当当。”
  “哈哈,可惜我对当官不感兴趣。”皇甫清笑道。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女人?你要对女人感兴趣直接说啊,要什么样的?我这就给你找来。”皇甫清笑笑没有说话。
  见皇甫清没有说话,刘希程马上扯开话题道:“好好好,咱们不谈这个。我们啊,就谈在学校那点破事儿。”
  “这还差不多。”皇甫清笑着干了杯酒。
  临末了,刘希程将皇甫清送进卧室,嘱咐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校长要来看你呢。”
  “明天校长来?”
  “是啊,明天校长亲自来看你呢。好好休息吧。”刘希程说完边出去了。
  次日清晨,皇甫清听到楼梯上响起了一阵咔咔的皮鞋声,接着是一阵高声大嗓的浙江话:“皇甫清呢?皇甫清在哪里?”听到蒋中正的声音,皇甫清立马躺在沙发上,用报纸盖住自己的脸,打起了呼噜。
  蒋中正走到皇甫清旁边,故意咳嗽了几声,皇甫清没有理睬。
  蒋中正又咳嗽了几声,故做长辈口气道:“皇甫清啊,四年没见,连人都不懂得尊重了?”
  皇甫清听了立马站起来敬礼道:“学生见过校长。”
  “我要跟你谈的事昨天刘希程都跟你说了吧?”蒋中正坐下继续道:“年轻人一时走错了路,被共产党洗了脑,悬崖勒马还是来得及的。”
  “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不知道自己所选择的路是正确还是错误,但是最初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会一直走下去。”皇甫清回答道。
  “我不要你的情报,我只要你到我这边来,我随便就可以给一个师长让你当,要知道我和你父亲是同辈。你父亲曾经和孙先生一起创建了同盟会,而你现在竟跟着外人一起反对由同盟会重组的国民党,你对得起你父亲吗?”蒋中正指责道。
  “父亲?你好意思提我父亲?”皇甫清的话里面立马充满了火药味。
  看到皇甫清瞪着自己的一脸杀气,蒋中正疑问道:“你都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和我的父亲虽不在同一个阵营,却都在为同一个信仰而奋斗着,那就是为中华之崛起而奋斗。”
  知道皇甫清知道了自己与诸葛智的事情之后,蒋中正已经意识到自己与皇甫清已经不共戴天了,动了动嘴,没有接着说,就出来了。
  七月二十日,皇甫清被押回上海。
  审讯室里,顾顺章对皇甫清道:“我说皇甫清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你校长给了你那么好待遇你都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
  皇甫清笑道:“我只想要他的命。”
  “你呀,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也该考虑考虑将来的打算了,怎么思考问题,还像十几岁的小伙子一样?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顾顺章无奈道。
  皇甫清笑道:“你说你因为怕死,选择了叛变。但据我所知,你在告密的同时还隐瞒了许多机密,这是为什么呢?要是你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可能会让国民党更加重视你吧。”
  “谁稀罕它重视?要是我全都说出来,那我不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顾顺章点了支烟深沉道:“好歹,我也是共产党啊。”
  “来吧。”
  “来什么?”顾顺章疑问道。
  “来用刑啊,你那老虎凳我还没坐呢。”皇甫清笑道。
  “算了吧,你呀,真是服了你了。”顾顺章无奈道。“有时候还真是佩服你,国民党那边有那么多靠山都不要,偏偏要到共产党这边一个人打拼,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不也一样吗?在共产党这边你也算是半个领导人了,可你也偏偏选择到国民党那边宁愿当个跑龙套的。”
  “我。”顾顺章无语了,最后深沉道:“天意弄人呐。”
  七月二十二日,王亚樵得到消息:康叔将于七月二十三日上午七时抵沪不误。
  二十三日清晨,黑龙早已在北站守候。
  七时,火车上下来穿着同样白色西装,同戴白色拿破仑礼帽,身高年龄相仿的两个人。黑龙扣动扳机,命中前面的那个人,随即离开。
  不久,当局传出消息:宋子文秘书唐腴胪被人暗杀。
  中统查明真相后,与王亚樵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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