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小婉的停职风波
作品名称:丑丑的老师,郎大帅 作者:杰克船长 发布时间:2018-06-27 15:41:49 字数:6037
大帅心急火燎地办完住院手续已经九点多了,他又把父母送上回老家的汽车。老两口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反而还得拖累大帅花心思照顾自己,还不如早点回家,再三叮嘱大帅照顾好自己,坐上了回家的车。
大帅打了个的直接回到了小院,听老谭说,小婉被停职后一直就在小院里自己待着,没敢回家,等着事情的处理!司机显然也是个硬通货,一路飙车,好像知道大帅着急一样,出了市区更是一路飞车。大帅死死抓住把手,都忍不住想劝他开慢一点。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到了三里屯的小院门口,司机一个急刹,大帅身体差点撞到前排座椅上,他也懒得再去理论,付了车费,出租车“呜呜”地一溜烟开跑了!
大帅提着东西进了小院,院子里静悄悄地。他急匆匆地走到自己屋门口,把东西摞在哪里,来到小婉门口,刚想抬手敲门,一想觉得有点莽撞,手悬在了半空。站在门口,犹豫不决,沉了几分钟,大帅还是敲响了小婉的门!屋里响起小婉沙哑的声音,那个清晰柔弱的声音。大帅推门进去。窗帘紧紧拉着,屋子里很昏暗,小婉倚在被子上半坐在床上。刚才王婶来看过她,小婉以为还是王婶。
当小婉抬头看到站在面前的是大帅,红肿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大帅一动也不动,咬着嘴唇,不停地蠕动,眼睛里的泪水如丝线般垂落下来,泣不成声。大帅走到床前轻轻地抱住了小婉,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小婉也紧紧抱着大帅,哭得更加伤心了!事情发生以来,所有的委屈她都憋在心里,不知道找谁去说——媚儿去外地封闭学习了,几次想给大帅打电话,又担心大帅的身体,写好的微信一次一次地删除。
哭了好大一会小婉才渐渐平静下来,大帅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像怜爱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用手轻轻拍抚着小婉的后背,用自己宽厚的臂膀给她最有力量的呵护。他知道人要是有了事,说一说,哭一哭,即使当时解决不了,至少心里痛快,要是一直憋在心里,那就像肚子里有棵木桩子一样,堵得你难受。
小婉慢慢抬起头来,满脸泪痕,恰如一枝带雨春梨花,嘟着嘴说:“对不起啊!把你衣服都湿透了!”
大帅轻轻捧着小婉的脸,眼睛深情地望着她,郑重地说:“你要是愿意,天天湿透了我也乐意!”
小婉娇俏地说:“讨厌!你的意思是让我天天哭一场呗!完了之后你还占我便宜!”
大帅逗她:“既然你不愿意哭,那我哭!你抱着我,我把你衣服哭湿了。那我更是乐意!”
小婉轻轻捶打着大帅,显出少有的小女儿情态:“就知道你是个流氓!横竖都占我便宜!我吃亏!”
“那你想怎么样吧!你说了算!只要你高兴”
“嗯……”小婉想了一下,沉沉地说,“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要丢下我!一定不要丢下我!”
大帅知道小婉以前的事,过去受的伤,他把她重重地搂在怀里:“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你真没点创意,发誓都学人家老祖宗的!”小婉假装不快,其实她此刻心里就打碎了蜜罐子一样。刚才的惨淡愁云、郁郁寡欢,都被赶跑了,好像发生的事情跟自己无关一样。
“那就来点有创意的!”说着,大帅闭着眼睛,噘起大嘴巴去亲小婉,小婉笑嘻嘻地挣扎着去躲,嘴里还道:“救命啊!光头耍流氓了……”
两个人正搂搂抱抱地闹着,门一下子被推开了,王婶端着一碗蒸菜糕进来。她看到小婉心情不好,也不见她做饭,就知道一直干饿着,所以就热了点蒸的菜糕送来,还想过来安慰她几句。万万没想到大帅回来,更没想到撞上俩人正在亲亲我我。她赶紧拿一只手捂着眼,慢慢把碗放在桌子上:“啊……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大帅和小婉被这突如其来的来客打了个措手不及,小婉脸一直红到脖子里,嗔怪道:“你怎么不插门啊!真丢死人了!”
大帅满脸无辜:“小姐姐!我怎么能插——门——啊!”他拉长了声音说,“本来就落下了个流氓的名!再去插门——”再说了,“人家王婶啥没见过啊!”
小婉看大帅一脸装模作样的表情,乐呵呵地搂着大帅的脖子:“那以后记得要插门啊——”
“啊”字还没有落地,门又开了,王婶的脸从门缝里露了进来:“你俩把门插上,外人看见不好!”接着迅速把头缩了回去,听着“嚓嚓”的脚步声走开。
他俩再一次被雷到了,手忙脚乱赶紧松开,心里想着:“亲爱的王婶,真是谢谢你!”大帅一大步窜到门边利索地把门插死,鞋子因为着急竟然掉了一只,这才咧着嘴捂着心脏倚到门上,小婉坐在床上幸灾乐祸,乐得东倒西歪。
大帅假装生气,露出色眯眯的眼神,舔着舌头,双手五指张开,甩着肩膀,一步一顿,嘴里发出得意地呵呵声,慢慢向床上的小婉靠近。大帅以为小婉这下可得被吓坏了,会紧张兮兮地躲到床上的墙角处,然后可怜兮兮地向自己求饶。他没想到小婉早就识破了他的伎俩,稳稳地坐在床上,还睁着眼睛,仰起脸,伸着嘴巴,那意思就是:你放马过来吧!
大帅见奸计败露,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心说谁说女人傻啊!傻也是装出来的。正儿八经走到床边坐下,小婉见自己的做派把大帅嗨住了,不再装腔腔作势,得意地“嗤嗤”笑起来。趁大帅不防,捧过大帅的光脑袋,对着大帅的嘴巴吻了过去。
大帅毫无思想准备,瞬间全身如同过电一般,突然、紧张、慌张,惊诧、惊疑、惊悚,喜悦、甜蜜、幸福……各种心情,各种味道,在唇齿间交汇融合,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细胞。大帅只知道自己最后想到的一句话是:“既然无法抗拒,那就放肆地享受吧!”
……
一番腻歪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小婉枕着大帅的胳膊,满脸幸福地躺在他怀里。哪像个被刚刚停职的人,倒像是被天上掉馅饼砸到脑袋的人。小婉此时的心里想的是,停职就停职,大不了开除我!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失之东篱,收之桑榆,还有比找到一个可靠的男人更重要的事吗?她甜蜜地又看了大帅一眼,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大帅转过身子看着小婉,问:“到底怎么回事,学校里竟然停你的职?”
小婉这才说起事情的经过。前天的时候,给学生上课。有一份试卷忘了拿,给学生安排好任务,她就去拿试卷,本来以为也就是来回一分钟的事情,试卷她放在桌子上了,结果找了近十分钟,才在自己的语文教参中找到。原来自己顺手夹在里面,但是脑子里实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是这短短的十分钟,教室里发生了一件事——赵皮皮把脑袋碰着了,一直喊头疼。他是靠窗子一排最后一个位子上的学生,同桌叫毛壮壮。白小婉看事情不小,就通知了班主任张力。张力调查原因,赵皮皮一口咬定是毛壮壮把自己推倒的,脑袋碰到了地上。;毛壮壮一口否认,说他自己倒的,跟自己没关系。去教室问其他同学,都说当时在学习,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时赵皮皮和毛壮壮都比较顽皮,经常趁老师不在,打打闹闹。所以张力潜意识当中认为八成这次真是毛壮壮推倒的,就一再追问,毛壮壮非常委屈,哭得稀里哗啦,声泪俱下地说真不是自己弄的。张力这才觉得看来另有蹊跷,但是也是无计可施,教室里又没有监控,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人知道真相。
两个学生的家长来到学校更热闹了,各说各的理,最后同时把矛头指向了老师身上,一致认为上课的老师要负主要责任,因为没有老师上课。尽管小婉一再解释原因,年级主任老邢也解释,家长抓住蛤蟆攥住尿,就是认准了这一点。小婉委屈地都哭了,家长反而更是认准了事情的责任在于学校,在于老师,要求学校老师负全责,给孩子去医院看病,还要赔付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等!
老邢一看事情闹大了,只好通知蔡校长。蔡校长听了之后,安排学生先去医院看病,医药费学校里先垫付,孩子的病情不能耽误,至于责任回头再说!挂断电话,蔡凡同“哗”一下子把桌子上教育局刚下发的禁止有偿家教的文件划拉到地上,他想到今年怎么了!三天两头的出事,而且哪一个事都是大事麻烦事,看来真该去凌云寺去烧柱香了!
文件扔到地上气是解了,可还得自己捡起来。正捡着文件,电话又响起来,走到桌子前拿起手机一看是局长的电话,他立刻按了按心神,清了清嗓子,小心地摁下接听键,毕恭毕敬地应声道:“李局长你好!”
“好个屁!举报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新上任的局长是部队转业的军人,脾气火爆。
“你学校怎么回事!接二连三地给我捅娄子!老师不上课,学生摔伤了,不调查清楚,还冤枉人!你亲自处理这件事,相关老师停职!给你三天时间!”蔡校长还没来得及说话,局长的电话就挂了。
蔡校长手里拿着手机,木呆呆地望着墙上俵着的四个字“静以修身”,拿起茶杯扔了过去。随着“啪”的一声玻璃碎片和水四溅,飞得到处都是,他也不去收拾,气呼呼地打电话给蔡主任和老邢,让他们过来开会。
蔡主任和老邢敲门一进校长室,蔡校长脸色阴沉,一地的玻璃渣子和茶叶根子水渍,大气不敢喘,也不敢多问一句,慢慢地把地上收拾干净,在旁边坐了下来,等着蔡校长开口。
蔡校长让老邢讲讲事情的经过,一听事情并不复杂,焦点就在于现在不好弄清到底是怎么摔的,局长之所以打电话是因为毛壮壮的家长给教育局打了举报电话,说学校里处理事情不公允,诬陷自己的孩子。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处理方案,分头行动,蔡校长负责安抚毛壮壮的家长,以免再闹到局里;蔡主任负责赵皮皮看病的事情;老邢继续调查事情的原因,同时安抚白小婉,学校里临时停她的职也是迫不得已,谁让局长发话了呢!最后蔡校长重申局长的话:三天!只有三天!
老邢临出门时,蔡校长嘱咐他,给小婉老师说的时候,一定要委婉,而且一定要她不要有任何思想包袱!
现在赵皮皮还在医院住着,庆幸的是做了全身检查都很正常,尤其是对头部凡是能做的检查几乎都做了,医院里会诊的结果是一切正常。赵皮皮也是吃喝都没耽误,睡得也很香,白天还很兴奋地玩手机游戏——王者荣耀。当问他感觉怎么样的时候,他就“哎呦!哎哟”地一直喊头疼,他父母要求继续住院。院方也巴不得多住两天呢,同时他们也不敢硬要把病人赶走,万一真的有毛病呢!
大帅听完了小婉的诉说,认真道:“你说这个赵皮皮会不会是在装病啊!”小婉道:“邢主任也这么认为,可是都不敢说!”大帅安慰小婉:“放心吧!会调查清楚的,一切有我!”小婉鼻子一酸,眼睛里流出一串串的喜悦的珍珠!
中午大帅给小婉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小婉连续好几顿没有吃饭,破例吃了两碗米饭,还想再去盛,被大帅制止住了,大帅逗她:“再吃你这水蛇腰就变成水桶腰了!”小婉拿着筷子去敲大帅的头,大帅笑呵呵偏头躲过。
门是开着的,这一幕被下班回来的王秀玲逮到了,立刻拿起手机去拍录,嘴里还道:“哎呦!少儿不宜啊!”
小婉和大帅尴尬地同时站起来,招呼王秀玲一起吃饭,王秀玲推托说在学校吃过了,然后握着小婉的手说:“别往心里去,又不是什么大事!”小婉点点头。王秀玲又满含深意地说道:“大帅,你可把小婉照顾好了,否则我可不饶你!快去吃饭吧!”扭身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吃完饭大帅收拾好桌子餐具,让小婉好好睡一觉,自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也躺着沉沉地睡了一个美觉。
下午回到学校,先去校长室跟蔡校长见了个面,蔡校长说了一番热情洋溢欢迎词,大帅知道他心情极度不好!也没有待得太久,就出来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对大帅的突然回归既惊讶又高兴。英雄回来了,非要搞个欢迎仪式,老曹也很慷慨地说,周末办公室会餐,他请老师们吃饭,欢迎大帅王者归来;果子更是兴奋地找准大帅的光脑袋亲了一口。大帅恶心得连连用手去擦,嘴里笑骂着:“滚……滚……死玻璃!回家亲小铃铛去!”这次真是幸亏大帅舍命救生,要是陈菲菲有个三长两短,果子很可能会被开除公职。
大帅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就出了办公室,溜溜达达到了一楼。小婉所教的那个班,他心里记挂着小婉的事必须得赶快解决!他先跟张力说了说想了解调查一下,毕竟人家的事情,不能随便插手。张力和老邢这两天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什么,这会正郁闷着呢!听大帅说要帮着调查,心里的苦花也是怒放,让大帅放心大胆调查,真调查出原因来,一定请他喝酒。
大帅先是走进教室去看了看赵皮皮坐的位置,最后一排,而且靠窗,假如其他同学不回头,真的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小婉描述毛壮壮声泪俱下地解释自己无辜,看样子应该不是撒谎;况且如果两个人要是打乱肯定旁边的同学有所察觉,当时教室里应该是很安静。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赵皮皮在撒谎,只是没有证据证明他在撒谎;还有,他为什么撒谎呢?也许……也许……大帅心里琢磨着,抬头看着窗外,不经意地看到教室对面的教学楼墙上有一个监控车棚的摄像头,这个摄像头正好朝向这里,或许能够拍到点什么。
大帅心里一喜,跑着出了教室门,差点撞到了准备来看大帅的张力。张力看大帅跑出去,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精神也是一振,跟在大帅屁股后面追。
在监控室,管理员调出了这个摄像头的拍摄画面,大帅紧张地握紧了拳头,随后赶来的张力看到画面,张着嘴巴不敢说话,呼吸也是慢慢地,生怕自己给把监控吓丢了。这个监控摄像头正好能透过窗户拍到教室里赵皮皮的位置,如果再往后一点就拍不到了,只是因为距离远,画面不是太清楚。
调整到事情发生的时间段,录像画面在放映。起初赵皮皮在玩着手里的笔,毛壮壮在抄写着什么,赵皮皮凑过头去看,毛壮壮只顾自己写,没有搭理他;等了一会,赵皮皮身子后仰,就倒了下去,两只胳膊有向后撑着的动作,明显看到他的头始终翘着,并没有碰到地上;更重要的是毛壮壮根本没有动他一下!看到他倒了反而去帮助他,把他拉起来!接着小婉老师进来……
大帅和张力看视频的时候都屏住了呼吸,看完之后都是深深地放了一口气:凭着这个视频,事情就算水落石出了!管理员老师给截取拷贝了一份。为了让赵皮皮家长口服心服,大帅提醒张力得想法弄清赵皮皮撒谎的原因,原因就从赵皮皮班里的好朋友开始,估计他们知道点什么。张力觉得有道理,开始的时候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看没看到怎么摔得上面了!没有问学生其它问题。
张力把赵皮皮的死党叫出来,一个一个挨个询问,其中就有毛壮壮。一开始学生都说不知道,看他们的表情也不像撒谎。大帅问道:“这个赵皮皮平常都有什么爱好啊!”
“打王者啊!”几个学生一起说。怨不得在医院里也放不下手机,真是沉迷啊!
“这两天王者荣耀搞活动,加双倍经验值,还送王者大礼包!”毛壮壮一下子像是开光了一样。
大帅和张力一听,找到原因了:赵皮皮就是想装病打游戏!张力对大帅是既感谢又佩服,现在终于是拨得乌云见月明,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邢和张力拿着视频汇报给蔡校长,蔡校长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还在憋着考虑,明天怎么向局长大人汇报呢!蔡主任和老邢拿着视频去医院给赵皮皮父母解释,进门的时候,赵皮皮还在拿着手机兴奋地在那里玩得起劲,赵皮皮的母亲给儿子扒着香蕉。把赵皮皮家长叫到外面给他们看视频,并且告诉他们从学生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赵皮皮的父母开始还想争辩点什么,此时却是哑口无言,也不谈什么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了,灰溜溜地收拾东西去办出院手续。
赵皮皮玩得正在兴头上,这一局还差一点就赢了,嚷嚷着不走。他爹抢过手机扔在了地上:“王八蛋,光给你爹丢人现眼!再玩手机,我揍死你!”
晚上小婉的小屋里,桌子上的台灯里发出淡淡的橘红色的光,大帅搂着小婉,两个人跟着柔和的音乐,轻轻移着步子。下午,学校里已经通知小婉明天让她上班。小婉凑到大帅耳旁:“谢谢你!我爱你!”大帅耳朵边暖暖地痒痒地,说不出来地舒服,他也低下头靠近小婉的耳边:“我也爱你!谢谢你!”两个人搂抱得跟紧了,墙上的影子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仿佛在移动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