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集（2）

　　贾怡针：“刷涂料呢，马上就完事了。”
　　0965.教学楼内/外、日
　　【1】楼内一楼
　　贾怡针在走廊里走着，各屋门口看着。
　　一间屋里，杜青山、二柱子和陈喜林举着长柄滚刷刷大面，杜小林拿着小板刷站在马凳上刷着边边角角。
　　一间屋里，白小军、王桂红和时玉霞举着长柄滚刷刷大面，晶晶拿着小板刷站在马凳上刷着边边角角。
　　一间屋里，春江、二溜子和干巴王举着长柄滚刷刷大面，桂枝拿着小板刷站在马凳上刷着边边角角。
　　一间屋里，王建军、李爱国和张小虎举着长柄滚刷刷大面，亮亮拿着小板刷站在马凳上刷着边边角角。
　　一间屋里，左兰、白雪和如男举着长柄滚刷刷大面，丽丽拿着小板刷站在马凳上刷着边边角角。
　　一间屋里，纪伟、白小凤和钱云举着长柄滚刷刷大面，钱莉拿着小板刷站在马凳上刷着边边角角。
　　一间屋里，周玉民和王宝乐举着长柄滚刷刷大面，陈相普拿着小板刷站在马凳上刷着边边角角。
　　【2】楼南
　　李开河和春梅向楼里看着，商量着事。
　　春梅：“刷完涂料，清理啥的让我贾姨领着几个人干，其他人都撤回百花小区吧。”
　　李开河：“行。”
　　贾怡针从楼里走出来。
　　春梅对贾怡针：“姨，涂料刷完，你领着几个工人在这给清理清理地面，打扫打扫卫生，擦擦玻璃啥的，其他人就撤到百花小区去了。”
　　贾怡针：“行。”
　　李开河问春梅：“都留谁呢？”
　　春梅：“纪伟和白小凤处对象呢，张小虎和时玉霞也处对象呢，回去他们就不在一块了，把他们四个留下吧。”
　　李开河：“行，给他们制造点机会。”
　　春梅：“再把晶晶和亮亮留下，我估计这几个人就够用了。”
　　贾怡针问春梅：“百花小区要开干了？”
　　春梅：“还得些日子，撤回去等别处的活。”
　　0966.北面两行楼间外、日
　　工地里大变样，很多建筑设施和建筑材料不见了，很多工种的工人不见了，地面清洁平整了很多，肃静了很多，空旷了很多，楼窗都已上了框，安了玻璃，涂料工人在刷涂料。
　　一辆大货车拉着大白工人、工具、炊具和行李驶进工地停在4号楼和8号楼间。
　　春梅推开副驾驶室车门下了车随手关好车门，转身看着车上的工人。
　　除周玉民、春江、陈喜林和白小军外，其他工人们都下了车。
　　春梅对众人：“抓紧卸车。”
　　陈喜林问春梅：“这回住哪啊？”
　　春梅：“原来住哪现在还住哪。”
　　二溜子和干巴王转身打开车厢挡板。
　　周玉民、春江、陈喜林和白小军把车上的东西往下递，车下人接过递下的东西转身往住处楼里送。
　　不远处路荣看着工人们卸车。
　　0967.打更房内、日
　　路荣和老孙对坐在桌前喝着酒，吃着菜，说着话。
　　老孙：“你的梦中情人王娟回来了，你得去看看呀。”
　　路荣：“他们还没搭好住处呢，不着急，吃完饭再说。”
　　0968.李开河工人住处、日
　　【1】住屋外
　　路荣来在进户门里四下看着。
　　楼窗户已上了框，安了玻璃，地面已打完，照着原来的样子又在餐厅西墙前搭了个厨台，照着原来的样子又在客厅里摆放好了桌子、小凳和电视机。
　　路荣到各门口向屋里看着。
　　客室里，照着原来的样子搭了个通铺，杜青山、陈喜林和杜小林在铺行李，挂蚊帐。
　　次卧室里，照着原来的样子搭了个床铺，白小军和王桂红在铺行李，挂蚊帐。
　　主卧室里，照着原来的样子搭了个通铺，王娟、钱云和钱莉在铺行李，挂蚊帐。
　　路荣站在女工屋门口看着王娟，说道：“回来了，妹子。”
　　王娟没回答，也没看路荣。
　　【2】男工屋
　　杜青山、陈喜林和杜小林已铺好行李，坐在铺上抽烟。
　　路荣走进来看着杜青山，问：“这些日子混得咋样，铁子？”
　　杜青山：“谁跟你铁呀？”
　　路荣：“你这人不够交。”
　　杜青山：“谁跟你交啊。”
　　路荣看着陈喜林，问：“这些日子老周混得怎么样？”
　　陈喜林：“不清楚。”
　　0969.春梅工人住处（百）、日
　　【1】住屋外
　　路荣来在进户门里四下看着。
　　楼窗户已上了框，安了玻璃，地面已打完，照着原来的样子又在餐厅西墙前搭了个厨台，照着原来的样子又在客厅里摆放好了桌子、小凳和电视机。
　　路荣到各门口向屋里看着。
　　客室里，照着原来的样子搭了个通铺，男工们在铺行李，挂蚊帐。
　　次卧室里，照着原来的样子搭了个床铺，春江和桂枝在铺行李，挂蚊帐。
　　主卧室里，照着原来的样子搭了个通铺，女工们在铺行李，挂蚊帐。
　　厨房里，照着原来的样子搭了个通铺，春梅在铺行李，挂蚊帐。
　　【2】男工屋
　　铺好行李后其他人都走了，周玉民坐在铺上抽烟歇着。
　　路荣走进来看着周玉民，说道：“回来了，铁子？”
　　“回来了。”周玉民站起来出了男工屋。
　　路荣转身跟出男工屋。
　　【3】住屋外
　　客厅。
　　桂枝、左兰、白雪和如男打起了麻将，陈相普和王宝乐下起了象棋，周玉民、二柱子、二溜子和干巴王看起了电视。
　　路荣来到电视机前问周玉民：“这些日子怎么样，老周？”
　　周玉民：“还那样。”
　　路荣：“好好干活啊，少扯用不着的。”
　　周玉民没言语。
　　路荣问周玉民：“你们都回来了？”
　　周玉民还没言语。
　　路荣：“老周，我问你话呢。”
　　周玉民无奈，答道：“还有几个清理卫生的没回来。”
　　0970.四楼内、日
　　走廊里重新刮了大白，刷了涂料，清理了地面，焕然一新，小学生们在忙着往屋里搬桌子和凳子。
　　贾怡针来在走廊到各屋门口看着。
　　各屋里都重新刮了大白，刷了涂料，清理了地面，焕然一新，小学生们在忙着摆放桌子和凳子。
　　0971.三楼内、日
　　走廊里重新刮了大白，刷了涂料，清理完了地面，焕然一新。
　　贾怡针在走廊里走着，各屋门口看着。
　　各屋里也都重新刮了大白，刷了涂料，清理完了地面，焕然一新。
　　0972.二楼走廊内、日
　　楼梯口东时玉霞、白小凤和晶晶一手拿着铲刀，一手拿着笤帚头朝西蹲在地上清理地面，楼梯口西纪伟、张小虎和亮亮一手拿着铲刀，一手拿着笤帚头朝东蹲在地上清理地面，两伙人即将就汇合在一起。
　　贾怡针从楼上来在楼梯口看了看时玉霞、白小凤、晶晶，又看了看纪伟、张小虎、亮亮，问：“屋里都完事了？”
　　时玉霞：“完事了。”
　　亮亮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对贾怡针：“姨，都六点了，该吃晚饭了。”
　　贾怡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加把劲把这点走廊清理完下班。”
　　时玉霞、白小凤、晶晶和纪伟、张小虎、亮亮都加快了速度，眨眼间就把剩下的一小段走廊清理完了。
　　贾怡针掏出50块钱递给时玉霞，说道：“你跑趟腿，去买点馒头和咸菜。”
　　“行。”时玉霞接过钱转身下楼去了。
　　贾怡针对张小虎：“你跟你时姐姐去，帮她拿着点。”
　　“行行。”张小虎转身乐颠颠地跟着时玉霞下楼去了。
　　“我也去。”亮亮转身往楼梯口走。
　　晶晶一手拉住亮亮的衣服，一手在亮亮的后脑勺上煽了一巴掌，训斥道：“你傻呀！”
　　亮亮摸着后脑勺走到一边去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
　　0973.马路边、日
　　时玉霞拿着50块钱向前走着。
　　张小虎来在时玉霞身边问：“姐，咱俩处对象中不？”
　　时玉霞向前走着，不回答。
　　张小虎又问：“姐，咱俩处对象中不？”
　　时玉霞向前走着，不回答。
　　张小虎还问：“姐，咱俩处对象中不？”
　　时玉霞向前走着，还是不回答。
　　0974.一楼内、日
　　【1】走廊
　　走廊里重新刮了大白，刷了涂料，焕然一新。
　　【2】男工住处
　　屋里已刮完大白，刷完涂料，焕然一新，东墙前三个地铺，铺上铺着行李，支着蚊帐，没人在。
　　【3】女工住处
　　屋里已刮完大白，刷完涂料，焕然一新，地中央一张饭桌，桌四周六把小凳，东墙前三个地铺，铺上铺着行李，支着蚊帐，贾怡针、纪伟、白小凤、晶晶和亮亮坐在铺上说着话。
　　晶晶：“剩下这点活明天上午早早就能完事。”
　　亮亮对贾怡针：“这么大个楼清理没用上两天时间，我们干得不慢。”
　　贾怡针：“谁说慢了。”
　　0975.马路边、日
　　时玉霞空着手在前面往回走着。
　　张小虎一手拎着馒头，一手拎着咸菜跟在时玉霞身边问：“姐，咱俩处对象中不？”
　　时玉霞往回走着，不回答。
　　张小虎又问：“姐，咱俩处对象中不？”
　　时玉霞皱起眉继续往走着，不回答。
　　张小虎还问：“姐，咱俩处对象中不？”
　　时玉霞突然停住脚。
　　张小虎一下子跑到了时玉霞前面，忙停住脚身问时玉霞：“姐，咱俩处对象中不？”
　　时玉霞无可奈何地冲张小虎嚷道：“我这不正在跟你处嘛！”
　　“啊。”张小虎恍然大悟。
　　“啥也不懂！”时玉霞白了张小虎一眼，继续往回走。
　　张小虎不再问，转身跟在时玉霞身后往回走。
　　0976.一楼内、日
　　女工住处
　　贾怡针、纪伟、白小凤、晶晶和亮亮坐在铺上说着话。
　　白小凤：“这么远，这些东西，咋回去呢？”
　　贾怡针：“完事有车来接。”
　　时玉霞和张小虎回来了。
　　贾怡针、纪伟、白小凤、晶晶站起身。
　　张小虎把馒头和咸菜放在上，一一解开袋口。
　　贾怡针、纪伟、白小凤、晶晶和亮亮来在桌前。
　　时玉霞把六双方便筷放在桌上。
　　亮亮左手抓起个馒头咬了口，右手从咸菜袋里捏出一根葫芦条。
　　“就知道下手抓！”晶晶在亮亮的后脑勺煽了一巴掌。
　　亮亮一缩脖子躲到一旁，仰起头，张开嘴，把葫芦条举过头顶咬了一口，吃了起来。
　　贾怡针：“快吃吧。”
　　几个人坐在小凳上抓起馒头，拿起筷子吃了起。
　　贾怡针：“剩下这点半天工，明天你们别等我，吃完饭就干，早干完早回去。”
　　纪伟：“行。”
　　白小凤：“明天啥车来接咱们呢？”
　　晶晶：“东西少的话，梅姐总找那个小货车，老主道，便宜。”
　　0977.春梅工人住处（百）、夜
　　住屋外
　　走廊的灯亮着。
　　客厅。
　　桂枝、左兰、白雪和如男在打麻将，陈相普和王宝乐在下象棋，周玉民、二柱子、二溜子和干巴王在看电视。
　　路荣来到电视机前问周玉民：“你今天都干些啥活呀，老周？”
　　周玉民：“其它活还没完工，大白暂时干不了，我们待着了。”
　　路荣：“没活干，明天上我那喝酒去。”
　　周玉民：“春梅常用的那个车司机说找不着百花小学，明天我得领着他去接清理的。”
　　0978.教学楼门前外、日
　　一辆小货车停在教学楼门前，右侧车厢挡板敞开着，车上装着大白工具、草垫子、苯板、木桌、木凳和行李等。
　　周玉民、贾怡针、时玉霞、张小虎、纪伟、白小凤、晶晶和亮亮从楼里出来。
　　司机从驾驶室车窗探出头来，问：“还有啥吗？”
　　周玉民：“没有了。”
　　晶晶和亮亮上了车，纪伟和张小虎过去关好车厢挡板。
　　周玉民、贾怡针、时玉霞、张小虎、纪伟和白小凤站在车旁看着车上的晶晶和亮亮。
　　司机看着周玉民、贾怡针、时玉霞、张小虎、纪伟和白小凤，说道：“瞅啥呢，上车呀。”
　　周玉民对贾怡针：“副驾驶座没人坐，你上去吧。”
　　贾怡针：“我坐不了几步，半道还得下来，你坐吧。”
　　周玉民：“我坐着腰疼，走几步吧，正好遛跶遛跶。”
　　纪伟对司机：“我们不坐了，走着回去。
　　“不坐早说呀。”司机缩回头开着车驶出百花小学。
　　周玉民、贾怡针、时玉霞、张小虎、纪伟和白小凤向百花小学外走去。
　　0979.马路边、日
　　纪伟和白小凤在前面走着，时玉霞和张小虎在中间走着，周玉民和贾怡针在后面走着。
　　贾怡针板着脸向前走着。
　　周玉民跟在贾怡针身旁边走着，对贾怡针：“你看人家前边这两对，我真羡慕。”
　　贾怡针轻轻应了声：“嗯。”
　　周玉民：“我那时候是包办婚姻，没处过对象，不知道这对象得咋处。”
　　贾怡针：“那还咋处啊？见着女人的东西就往兜里划拉呗，粉裤头、花乳罩啥的。”
　　周玉民有口难辩：“谁划拉了！”
　　贾怡针：“谁划拉，谁知道。”
　　周玉民：“那是咋回事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
　　贾怡针不理周玉民了。
　　李开河开着电动三轮车从后面赶上来扭头看着贾怡针和周玉民。
　　贾怡针和周玉民扭头看着李开河。
　　李开河停住车问贾怡针和周玉民：“用不用我捎你们几步？”
　　周玉民：“不用了，走几步吧，坐着腰疼，正好遛达遛达吧。”
　　“捎我几步吧。”贾怡针来在李开河身旁。
　　李开河一下子傻了眼，但不能说什么，只好向一旁挪了挪屁股。
　　贾怡针上了车坐在李开河身边。
　　李开河回头看着周玉民，说道：“老周大哥，要不你也上来吧？”
　　周玉民一脸的无奈，说道：“你多大个车呀，还让我也上去！”
　　“那我可就得走了啊。”李开河开着电动三轮车向前驶去。
　　周玉民无奈地看着李开河和贾怡针，贾怡针回头看着周玉民，得意地笑着。
　　0980.春梅工人住处（百）、日
　　住屋外
　　客厅。
　　桂枝、左兰、白雪和如男在打麻将，春江、二柱子、二溜子和干巴王在看电视。
　　走廊。
　　晶晶和亮亮扛着行李来在走廊向客厅看着。
　　左兰看着晶晶和亮亮：“唉呀，你们几个好啊，就歇了半天。”
　　晶晶：“以后不也得歇几天了嘛。”
　　左兰：“歇不着，明天咱们都去都市绿洲抢活。”
　　“那可不错。”晶晶走进女工屋。
　　“我还真想再歇歇。”亮亮转身走进男工屋。
　　0981.4号楼与8号楼间外、日
　　一辆大面包车驶进工地停在4号楼与8号楼间，鸣了一声喇叭。
　　不一会儿，春梅、春梅的工人和李开河的工人拿着行李从楼里出来，打开车门拿着行李上了车。
　　车门关好，面包车调转车头开走了。
　　0982.绿林小区外、日
　　工地里一片繁忙。
　　一辆大面包车从北门驶进工地停在彩钢房前，车门打开。
　　春梅、春梅的工人和李开河的工人拿着行李从车里出来把行李放在地上。
　　车门关好，面包车向南门开去。
　　众人站在行李旁看着彩钢房。
　　一辆宝马轿车从北门驶进工地来在众人面前，众人看着宝马轿车，驾驶室车窗被摇落，路宽从车窗探出头来看着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