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集（4）二十九集（1）

　　“唉呀！”张小虎忙站起身，雪糕“啪”的一声落在铺上。
　　白小凤站起来转身看着张小虎：“你以后说话注点意啊。”
　　张小虎：“行行。”
　　纪伟和亮亮都笑了起来。
　　白小凤转身穿上鞋走了。
　　张小虎：“我这表小姨子挺厉害哈。”
　　晶晶在外面喊：“开饭啦。”
　　0952.伙房内、日
　　屋门旁两箱啤酒，屋地中部每张桌上八小盆菜，贾怡针、李开河、桂枝、春梅、点点和莹莹围坐在西北角饭桌前，左兰、白雪、丽丽、如男和晶晶围坐在北行中间饭桌前，周玉民、陈相普、王宝乐、二溜子和干巴王围坐在东北角饭桌前，春江、杜青山、白小军、陈喜林和杜小林围坐在中间行东头饭桌前，王建军、纪伟、李爱国、张小虎和亮亮围坐在中间行中间饭桌前，王娟、王桂红、时玉霞、白小凤、钱云和钱莉围坐在中间行西头饭桌前。
　　桂枝对众人：“大伙没少了给我们帮忙，没别的，今天请大伙喝点酒，高兴高兴。”
　　春梅对众人：“别瞅着了，都吃吧。”
　　众人都去拿了啤酒回到桌前坐在小凳上，用筷子启开啤酒吃喝起来。
　　李开河对贾怡针：“接下来，你还有活吗？”
　　贾怡针：“暂时没有，我妹妹说过些日子他们医院有个大活，但能不能包来还不好说。”
　　李开河：“要包来，得带着我呀。”
　　贾怡针：“行，还咱们这些人干。”
　　桂枝对贾怡针：“姨，你就揽活吧，我们都跟着你干。”
　　贾怡针：“行。”
　　王娟闷闷不乐地喝着酒，吃着菜。
　　0953.教学楼门外、夜
　　过道的灯光从楼门照出来，楼前很亮。
　　闷闷不乐的王娟从楼里出来站在楼门旁抬头看着，夜色苍茫，天空中繁星点点。
　　0954.伙房内、夜
　　屋里亮着灯。
　　人们还在吃喝着，说笑着。
　　中间行，中间桌南的张小虎吃着，喝着，不住地偷眼看西头桌南的时玉霞，时玉霞低着头顺着眼吃着，喝着，中间桌北的纪伟和西头桌北的白小凤吃着，喝着，时不时地眉来眼去。
　　白小凤拿起自己的半瓶啤酒放在纪伟面前的桌上，说道：“赏给你了。”
　　纪伟忙说道：“谢谢。”
　　白小凤站起来转身走了。
　　张小虎扭头看着时玉霞面前桌上的半瓶啤酒，问：“姐，我替你喝？”
　　时玉霞白了张小虎一眼，说道：“滚！我还没喝够呢！”
　　张小虎拿起自己的半瓶啤酒放在时玉霞面前的桌上，说道：“姐，我的给你。”
　　众从都笑了起来。
　　时玉霞哭笑不得，站起来走了。
　　张小虎拿起自己的半瓶啤酒和时玉霞的半瓶啤酒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
　　众人又都笑了起来。
　　张小虎美滋滋地吃着，喝着。
　　东北角饭桌东的二溜子喝着酒，吃着菜，看着北行中间饭桌桌东的如男，如男背对着二溜子，吃着，喝着。
　　贾怡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对李开河、桂枝、春梅：“天晚了，我得回去了。”
　　桂枝：“忙啥呀，姨。”
　　李开河：“再喝点。”
　　春梅：“再坐会，姨。”
　　“不了。”贾怡针站起来想转身走，但没迈开步，晃了几晃险些摔倒。
　　“妈呀！”桂枝忙站起来搀住贾怡针的一只胳膊。
　　春梅对桂枝：“姨喝多了，嫂子，你送姨回去吧。”
　　贾怡针捂着脸，说道：“不用了，道也不远。”
　　李开河对贾怡针：“都这样了，还不用啥呀。”
　　“姨，走，我送你走回去。”桂枝搀着贾怡针的胳膊转身往外走。
　　“嫂子一个人搀着费劲，我跟着去吧。”二溜子站起身过去搀住贾怡针的另一只胳膊往外走。
　　贾怡针在桂枝和二溜子的挽扶下走出伙房。
　　0955.教学楼门外、夜
　　过道的灯光从楼门照出来，楼前很亮。
　　王娟、时玉霞和白小凤站在楼门旁说着话。
　　白小凤：“我喝半瓶啤酒就撑得慌了。”
　　时玉霞：“我喝两瓶都没事。”
　　白小凤：“那你咋出来了？”
　　时玉霞：“张小虎跟我闹。”
　　王娟对时玉霞：“你别太抻着了，差一不二就行了。”
　　时玉霞不言语。
　　从楼里传出脚步声。
　　王娟、时玉霞和白小凤扭头看着。
　　桂枝和二溜子搀扶着贾怡针从楼里出来向百花小学外走去。
　　王娟小声地对时玉霞和白小凤：“人敬有的，狗咬丑的啊。”
　　0956.贾怡针家内/外、夜
　　【1】屋内
　　门厅。
　　漆黑一团，外面响起开锁声。
　　门开了，楼梯的灯光照进来，门厅里明亮起来。
　　桂枝和二溜子搀着贾怡针来在门厅，桂枝回手关了门，二溜子放开贾怡针过去摁了下灯开关。
　　客厅的灯亮了。
　　贾怡针换上拖鞋，桂枝和二溜子换上拖鞋搀扶着贾怡针向客厅走。
　　客厅。
　　桂枝和二溜子搀扶着贾怡针来在沙发前放开贾怡针，贾怡针转身坐在沙发上，桂枝和二溜子站在贾怡针对面。
　　贾怡针用手拄着头，说道：“冰箱里有水果你们自己去拿。”
　　桂枝：“我不吃了。”
　　“不吃了。”二溜子抬头四下看着，墙面和屋顶上的大白有很多地方已经隆起、开裂，还有地方已经脱落。
　　桂枝也抬头四下看着。
　　二溜子对贾怡针：“姨，你家这大白可该刮了。”
　　贾怡针：“嗯。”
　　二溜子：“我回去跟我梅姐说一声，让她派人来给你重新刮刮大白，刷刷涂料。”
　　贾怡针：“不用。”
　　桂枝：“刮刮吧，大白也有，工具也有，咱们也不是不会。”
　　【2】楼外
　　桂枝和二溜子从楼里出来往小区外走着。
　　二溜子：“真得给贾姨刮刮大白、刷刷涂料了。”
　　桂枝：“溜子今天咋变得会来事了呢？”
　　二溜子：“如男跟贾姨最好，能听进贾姨的话，我得跟贾姨近便近便，姨高兴了，不许给我帮帮忙嘛。”
　　桂枝：“啊，你小子这是有算计呀。”
　　0957.马路上、晨
　　周玉民用双轮手推车推着三条马凳、一摞空桶和一个大塑料盆向前走着。
　　亮亮扛着两根长木杆跟在周玉民身后走着。
　　二柱子、丽丽和晶晶各拿着一把滚刷跟在亮亮身后走着。
　　0958.贾怡针家内、晨
　　【1】门前
　　进户门开着，贾怡针站在门前向楼梯口看着。（定格第二十八集完）
　　
　　第二十九集
　　
　　丽丽抱着三把滚刷，拎着几只空桶来在三楼转身走到贾怡针家门前。
　　贾怡针笑着对丽丽：“快进屋。”
　　“行。”丽丽走进屋里。
　　晶晶扛着两根长木杆、拎着一个大塑料盆来在三楼转身走到贾怡针家门前。
　　贾怡针笑着对晶晶：“快进屋。”
　　“行。”晶晶走进屋里。
　　二柱子和亮亮各扛着一条马凳来在三楼转身走到贾怡针家门前。
　　贾怡针笑着对二柱子和亮亮：“快进屋。”
　　“行。”“行。”二柱子和亮亮走进屋里。
　　周玉民扛着一条马凳来在三楼转身走到贾怡钱家门前对贾怡针：“我们给你刮大白来了。”
　　贾怡针沉着脸、顺着眼，没理周玉民。
　　周玉民走进屋里。
　　贾怡针转身回到屋中，随手关了进户门。
　　【2】屋内
　　客厅。
　　地中央放在大白工具，周玉民、二柱子、丽丽、晶晶和亮亮站在工具周围四下看着。
　　贾怡针家里两室一厅，进户门正对着厕所，进户门和厕所间一条走廊，走廊北从东往西依次是客卧室、餐厅和厨房，走廊南从东往西依次是主卧室和客厅。
　　贾怡针问二柱子：“咱们先干啥呀？”
　　二柱子：“先把东西都挪地中间来用啥盖上，然后就开始滚水、戗大白、刮大白、打砂纸、刷涂料，——两天完事。”
　　贾怡针：“啊。”
　　二柱子：“姨，你先把窗户都打开，天这么热，上午戗完，下午就能刮了，明天上午刮完，下午就能刷了。”
　　“行，我去开窗户。”贾怡针转身去开窗户。
　　丽丽对周玉民、二柱子、晶晶和亮亮：“那咱就挪吧。”
　　周玉民、二柱子、丽丽、晶晶和亮亮开始把家具等东西往客厅地中央挪放。
　　0959.伙房内、日
　　隐隐李翊君的《萍聚》歌声起。
　　地上半袋子豆角，一个大塑料盆。
　　画面：王娟坐在豆角袋子北的小凳上往盆里择着豆角，回想着自己和周玉民相处的一幕一幕。
　　0960.贾怡针家内、午
　　客厅。
　　地中央一堆家具，家具上盖着塑料布。
　　周玉民和亮亮举着长柄滚刷滚水，二柱子和晶晶拿着铲刀站在马凳上戗上墙大白，贾怡针和丽丽拿着铲刀站在地上戗下墙大白。
　　0961.伙房内、午
　　饭桌前工人们在吃饭。
　　苯板屋里王娟用被蒙着头在铺上躺着。
　　0962.贾怡针家内、日
　　餐厅。
　　隐隐叶凡的《遇上你是我的缘》歌声起。
　　餐桌上六个菜、六双筷、六个酒杯、一把酒启子，餐桌周围六把塑料凳子，餐桌下一箱啤酒。
　　周玉民、二柱子、丽丽、晶晶和亮亮来在餐桌前。
　　贾怡针来在门口对周玉民、二柱子、丽丽、晶晶和亮亮：“大伙儿坐下，先喝着。”
　　“行。”周玉民坐在正对着门口的一把凳子上。
　　二柱子、丽丽，晶晶、亮亮分别坐在周玉民两侧，周玉民对面的凳子没人坐。
　　贾怡针转身走了。
　　丽丽从桌下拿啤酒往桌上放，二柱子拿起酒启子启啤酒往每个人面前的桌上放，丽丽拿了六瓶啤酒放在桌上，二柱子启了六瓶啤酒分别放在每人面的前桌上。
　　贾怡针用铁托盘端来六小碗大米饭，在每人面前的桌上放了一碗米饭，说道：“边吃边喝，饭不够还有。”
　　周玉民、二柱子、丽丽、晶晶和亮亮一手拿起筷子，一手拿起啤酒吃喝起来。
　　二柱子对贾怡针：“姨，你也吃吧。”
　　“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贾怡针拿着托盘转身出去了。
　　周玉民、二柱子、丽丽、晶晶和亮亮吃着，喝着。
　　贾怡针来在餐厅看了看，坐在周玉民对面拿起筷子低头吃饭，周玉民几口把一小碗大米饭吃完，手里拿着空碗四下看着，餐桌四周一无所有，周玉民看着其他人，贾怡针、二柱子、丽丽、晶晶和亮亮低头吃着饭。
　　周玉民想了想，说道：“你们吃着，喝着，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晶晶：“行，周大爷你讲吧，我们边吃边喝边听。”
　　周玉民：“从前，有个没过门的姑爷上老丈人家干活去了。干啥活呢？拉树。拉了整整一天的树，累得够呛，也饿得够呛。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几个小舅子、小姨子跟他闹着玩。怎么闹呢？等他吃完一碗饭就不再给他盛了。那时候人面矮呀，他还没有过门呢，就不好意思要，想自己盛吧，还不知道饭在哪。怎么办呢？他就拿着碗在那想，想来想去想出一个招来。你们猜猜是啥招？”
　　亮亮问：“不知道。啥招？”
　　“他说，过几天我们家也拉树，我们家那树才粗呢！他的一个小舅子就问，多粗啊？”周玉民双手掐着碗把碗口冲着贾怡针，说道，“他说就跟这碗口这么粗！你们几个看看这树粗不粗？”
　　二柱子、丽丽、晶晶和亮亮抬头看着周玉民手中的碗。
　　亮亮：“这算啥粗呀。”
　　晶晶：“一点都不粗。”
　　二柱子和丽丽转脸看着贾怡针。
　　贾怡针忍不住抬头看着周玉民手中的碗。
　　周玉民把碗口正对着贾怡针的眼睛向前递了递，看着贾怡针，问：“你看粗不粗？”
　　“妈呀！”贾怡针忙站起来伸手接过周玉民手中的碗转身出去了。
　　二柱子、丽丽、晶晶和亮亮都笑了起来。
　　周玉民也笑了起来。
　　贾怡针又盛来一碗饭放在周玉民面前的桌上，对周玉民：“不好意思啊。”
　　周玉民：“没事，我这人脸大，你不知道给盛，我自己知道要。”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0963.教学楼内/外、日
　　【1】楼内
　　走廊里到处弥漫着粉尘和烟雾。
　　一间屋里，杜青山、陈喜林和杜小林戴着口罩，举着砂纸架站在马凳上打着砂纸。
　　一间屋里，白小军、王桂红和时玉霞戴着口罩，举着砂纸架站在马凳上打着砂纸。
　　一间屋里，春江、桂枝、二溜子和干巴王戴着口罩，举着砂纸架站在马凳上打着砂纸。
　　一间屋里，王建军、李爱国和张小虎戴着口罩，举着砂纸架站在马凳上打着砂纸。
　　一间屋里，左兰、白雪和如男戴着口罩，举着砂纸架站在马凳上打着砂纸。
　　一间屋里，纪伟、白小凤、钱云和钱莉戴着口罩，举着砂纸架站在马凳上打着砂纸。
　　一间屋里，陈相普和王宝乐戴着口罩，举着砂纸架站在马凳上打着砂纸。
　　【2】楼南
　　楼窗都敞开着，从楼窗里向外涌着粉尘和烟雾。
　　春梅和李开河向楼里看着，说着话。
　　李开河：“这大白粉末挺呛人。”
　　春梅：“那还用说嘛。”
　　李开河：“打完砂纸还干啥？”
　　春梅：“打完砂纸就开始啥涂料了。”
　　李开河：“涂料好刷不？”
　　春梅：“好刷，这这些人三两天就完事。”
　　李开河：“百花小区那差不多该干了吧？”
　　春梅：“还得等十天半个月的。”
　　李开河：“让工人待着不行啊，怎么办呢？”
　　春梅：“都市绿洲的大白老板出事了，工地停工了，现在要重新开干了，路宽正给咱们联系呢，不知能不能联系成。”
　　李开河：“好歹有个指望了。”
　　周玉民、二柱子、丽丽、晶晶和亮亮拿着工具来在春梅和李开河身边。
　　李开河问周玉民：“完事了？”
　　周玉民：“完事了。”
　　0964.贾怡针家内、夜
　　主卧室、客卧室、客厅和餐厅都亮着灯，家具都回到了原位，贾怡针和贾怡兰在各屋走着，看着。
　　客厅重新刮完大白，刷完涂料，焕然一新，餐厅重新刮完大白，刷完涂料，焕然一新。
　　贾怡兰：“这活干得不错。”
　　贾怡针：“嗯，挺好。”
　　客卧室重新刮完大白，刷完涂料，焕然一新，主卧室重新刮完大白，刷完涂料，焕然一新。
　　贾怡兰：“百花小学那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