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珍家事暂无事

　　前回说了，罗小虎刚付完定金回到站前路宾馆，李小珍突然接到小妹打来电话，说是父亲查出肝癌，现在送到市第一人民医院治疗去了。由于李小珍过度担心将来母亲来闹，为了这套房子之事，母子俩争炒了起来。
　　房子还没买，母子俩就为房子之事大吵起来，这对罗小虎来讲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之事，因此，不由自主的大哭起来，哭得极度伤心。一方面，哭两人不该为房子争，另一方面更担心儿子真会做出什么傻事。就这样，夫妻俩在这个宾馆里半睡半醒中等到天亮。
　　天刚蒙蒙亮，罗小虎就不停给打儿子电话，儿子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在打不能儿子电话后，夫妻俩还是决定先回玉峡县。罗小虎近二十年没去过李小珍家，罗小虎想，李小珍父亲得了绝症，虽然自己没这份义务，但出于礼义也得去看看，这倒不是罗小虎心多么善良。而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礼仪。
　　罗小虎早就知道，返回玉峡县的火车票要下午两点多钟。吃完早餐后，罗小虎一个人去火车站购买了下午回玉峡县的火车票。购完火车票回到了宾馆。回到宾馆后，见到儿子也在房间里，见到母子俩正在说话，罗小虎心里特别高兴。过了一段时间后，
　　由于，昨天晚上罗小真与母亲吵了起来，尤其是谈到小时候被母亲打骂之事，罗小真心里的哪口气总算说了出来。也许说出这口气后，心中反放松了。由于火车票是下午的，罗小虎有意单独想与儿子谈谈，因此，对儿子说，我们去八一广场走走。儿子同意了罗小虎的提议。
　　父子两坐着电梯下了楼，然后散步走到八一广场。在广场上，罗小虎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罗小虎问了问罗小真的工作情况。罗小真说，他打算就在南昌继续找工作。但是又说，象他这种情况要想找到一份好的工作非常难。
　　罗小真告诉父亲，就三年大学学习而言，自己确实努力学了点东西。罗小虎点头称是。说父亲也知道你努力了、进步了，否则也考不了“网络工程师”证。小真接着说，我虽然学了点东西，但我们学的只是计算机基础和应用，工作也只是面向网络维护与安装，我们没能力从事计算机应用程序开发，我们所找的工作也就是网络管理员。罗小真说，是，这个我知道，就相当于我们单位的信息中心主任这种岗位。
　　罗小虎接着说,以你的计算机水平和能力，要做我们单位信息中心主任这种事足足有余，但中国问题是不是谁做得了做不了，而是到得到做不到。罗小虎又接着说:"就象我们收税这种事，副局长朱小山顶替进来，只有初中毕业，后来还主管业务。但现当兵也不能进了，必然通过公务员考试，并且至少在大学本科以上才有报名资格”。听了父亲这样教导自己，罗小真又激动起来“难道我真是弱智，这连这点也不懂”。
　　罗小虎见儿子情绪又激动起来，罗小虎心中也想发火，但还是压住了心中的火气。情绪也有些激动的说：“你不不听不进别半句教导的话”“我知道说什么都是白说，但作为父亲说会说，等将来你做了父亲，你也会说教”。李小真也激动的说：“不就是我没成功吗”“如果我成功了，什么都是好的”。“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不就是想我找份稳定工作，然后结婚成个家”“难道我自己不想吗？”“要想结婚，唯一只人两条路，一条是考取事业单位”。
　　罗小虎虽然也是情绪容易激动之人，但随着年纪增大，现在开始能控制一下自己情绪。见儿子说想结婚唯一的出路就是考事业单位。因此，就比较缓和的说到“结婚这种事主要靠缘份”，罗小虎举了大哥女儿，也就是罗小真亲堂姐老公的例子。罗小虎说到“你看你姐夫张万生有什么，钱不钱，房没房，长相没长相，还没你姐姐高，他不是嫁到你姐姐们”。除了他姐姐外，罗小虎还举了自己亲舅舅七个儿子，说舅舅能给他们什么，父母什么也不能给他们，他们后来不都一个个结婚了”。在情绪比较缓和之后，罗小真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说是自己想拼一拼“考事业单位”“考到三十岁，考不到就死了这个心”。
　　从内心讲，罗小虎是不主动儿子去考“事业单位”的。不主张考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觉得浪费几年时间，浪费青春。二是觉得考到的可能性不大，入围的可能性不到十分之一。三是即便考试入围，事业单位入围有面试关。有面试，就有人情，凡有人情的东西，罗小虎就害怕和担心。虽然，罗小虎是这样想到，但是他嘴上还是说到“谁也没不让你考啊，你可以考啊，但不能放弃工作坐在家里看书考，这点父母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听到父亲说：“坐在家里看书考”几个字，罗小真又激动起来：“我坐在家里了吗”“我从学校毕业后就没在家里呆过几天”“你们原先总是担心我不能养活自己，现在我不是养活了自己么”“我的事，不要你们管”。
　　罗小虎见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因此说到：“确实是你的事情你作主”。罗小虎想到单位上许多同事的儿子，他们有时靠读书考取了公务员，有的靠父亲亲戚关系安排了比较国有大企业，有的凭父亲权力与交际做生意当上老板。当然也有个别父母交际能力强，儿子也遗传了父母的交际能力强，读书不行，但靠自己混社会，最后也娶妻生子，在大城市有车有房，让人羡慕。只有自己不能给儿子，又不会读书，又不上交朋结友自己做生意，也没得不到父母和其他任何人的帮助，最后混在社会最底层。
　　在教育了儿子罗小真后，罗小虎突然又想起当年刚参加工作时父亲与三叔教自己如何做人，想想自己这生走过的路，其实最后谁的话也没听，最后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自己，当全局人都去与时俱进求官进，唯独自己不去，要做人我行我素之人。为此在十年“双选”用人制度时，自己几上向下，最后甚至差点被末位淘汰。言传不如身教，自己也不懂得去适应社会朝流，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教育儿子呢。
　　想到这些，罗小虎心中又是一阵酸痛。罗小虎为此又想到自己老婆李小珍。说句心里话，在罗小虎的内心自己的老婆也算不上什么坏女人。老婆虽然比较好些穿着打扮，但也不是太过份，喜欢上网购衣裳，但购的都是几十元的便宜货，每年购物开消也只是几千元，这些年也自己主动去找点事做，因此也算不上好吃懒的人。最重要的是，自从与自己结婚二三十年，老婆在前些年也与自己家人还算相处得不错。只是最后，父亲处事确实有些过关。甚至过头到罗小虎本人都无法接受，对于自己父亲而言，妻子就是一个外人。
　　对于后来妻子不管自己父母之事这点，罗小虎还是能够理解的，但母亲去年，妻子是都去了，并且在罗家表现得还非常大方得体，只是回到家又与自己常常吵，常常拿自己家说事，这点让罗小虎实在是无法接受。
　　孔子有句名言，世上唯小人与女人难养。对于世上只有小人与女人难养这句话，罗小虎这几年倒是身有体会。自从儿子学校毕业后，工作不顺，再加上随着年纪一年比一年大，随着单位人其他人的孩子一个个都成家，自己早就做了爷爷奶奶，因此，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因此唠叨也越来越多起来。随着心里压力加大，李小珍将儿子读书不好，不会交际，找不到女朋友，万不了家等一切的一切全部怪罪于罗小虎。
　　罗小虎哪能受得了这种委曲，因此，这几年夫妻俩吵口越来越多，有几次甚至吵到要离婚，罗小虎甚至写了了离婚协议书。罗小虎是学经济的，经济上有个对方优先原则，他写好财产分配方案，由对方先选。罗小虎知道妻子是不会同意的，只是想吓虎吓虎妻子。但妻子的唠叨也确实让罗小虎有些受不了。他甚至担心妻子会走上他母亲的老路，这样一来，这个家就真的完蛋了。罗小虎是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样不但害了自己，更害了儿子。所以，这些年，罗小虎是尽量让着自己的妻子。但李小珍却明白不了罗小虎的良苦用心。有的甚至吵得罗小虎真想放弃，也不准备顾儿子了。
　　罗小虎与儿子在八一广场交流没什么结果。但也象原先一样说到“要我找份稳定一点的工资做不到，不是我不想，而是取决于双方”。但保证自己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同时努力看书考事业单位，一定要考成三十岁不能再考才死心。罗小虎见儿子如此固执，也只能随他。最后两人一起来到宾馆。
　　儿子一个人留在南昌找工作，罗小虎夫妻俩坐火车回到玉峡县。回到家后，罗小虎本打算第二天再过去。李小珍的表姐又从吉安打来电话，还特意问到你老公在不在边身。表姐在电话里李小珍“听我妈说，你父亲有六十万元钱，你们姐妹俩好好照顾，到时不会亏待你们”。说是小丽在吉安已护理两天了，希望小珍能早点过去。小珍共有三姐弟，小珍最大，小丽为小珍的妹妹。小丽后面还有一个弟弟叫李盼生。三姐北每个相差不到两岁。三兄弟妹都结婚成家生子。小珍只有一个儿子，小丽与盼生都各有一子一女。
　　三姐弟现在没有一个有正经工作。小珍基本是家庭妇女，小丽在工业园区手套厂打工，老公是一个小学老师。李盼生原先倒是有份工作，但是企业改制被私人老板买下，后来下岗了，现在也在工业园区一个制药企业找了点事情做，另外老婆在菜市场摆了个菜摊。这样看来，还只有小珍有空照顾。
　　前面说过，李小珍之所以没去工厂打工，是因为十几年前，李小珍在手套厂打工时，因为老板要赶货，常常连续加班，最后病倒了，查出是肝炎，最后住了二十多天院，用了近两千元钱，把两年打工的钱完全用完了还不够。从李小珍的这次肝病住院，罗小虎了解了肝病的一些基本知识，知道肝病最关键的是不能劳累，不能加夜班。
　　现在小珍父亲住院，罗小虎当然不希望自己妻子病倒，因此，罗小虎说到，既然你姑姑说你父亲有六五万，哪就请人照顾多好。并且告诉李小珍，如果硬要轮流照顾，你也坚持只当日班。一是小珍只当日班理由充分，二是小珍当日班，小丽和盼生也接受和同意，必竟他们还要上班。他们也不哪么多时间天天路吉安。这是李小虎在家里对小珍的出谋划策。
　　在小珍表姐打电话给小珍之后，小珍又分别接到小丽和盼生打来电话，希望他们今天就去吉安，说是他们明天请假到期了。
　　105国道去吉安的车子随时都有。从内心讲，罗小虎是不愿意参与小珍家的事，但出于道义，罗小虎当天晚上一同去了吉安看望小珍父亲的病情，并且提出当天晚上就由自己照顾一夜。第二天早上，等小珍来了之后，罗小虎就回家了。并特意告诉小珍，千万别当夜班。
　　差不多在吉安治疗了二十多天，最后，小丽和盼生不能按时间去值夜班，提出希望小珍帮助照顾一下。小珍将这个情况告诉了罗小虎。连续几天都如此，罗小虎打电话叫妻子回家。小珍也实现接受不了，最后真的强行回家了。在小珍回家之后，盼生与小丽将父亲接回了县医院。接到县医院之后，罗小虎去看过两次，回到县医疗后，白天主要由小珍照顾，在县医院治疗了两个多月后，小珍父亲最后还是走了。
　　走了之后，所说是一分钱都没留下。只是留下一本工资存折，上面还有两万多元钱，也没告诉家人还另外有存折。这两万多元钱刚好给他办了后事。
　　办完后事，按现行国家规定，公务员火化后，家属可凭火化证明向单位领取四十个月抚恤金。这等抚恤金自然要留给小珍母亲养老。
　　在办完后事之后，小珍姐弟三人又为将来母亲生活和养老问题争吵起来。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办完后事剩下的钱存起来，这点大家都没意见。但还有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单位集资商品房。
　　姐弟之间存在矛盾，小珍也象我一样，说是如果有人愿意尽她这份义务，她愿意放弃对房产权的继承。对于，小珍这种承诺，小珍舅舅和姑姑都骂小珍蠢，说是“你放弃继承权，也不能放弃应尽义务”，在长辈骂了之后，小珍也不再说“放弃继续房产权问题”。
　　小珍弟弟说是说房产是祖业理应归他，但他也知道这在法律上是说不过去的，最主要的是他不想一个人承担照顾母亲的义务，所以，至少舅舅这边现在不支持他的观点。小珍家的事暂时结束了。
　　在小珍照顾父亲这段时间，罗小虎在单位打听到，在省城购房可用本县的公积金贷款，并且还可以提取帐户公积金还贷款。最后，罗小虎决定将儿子名字改为自己名字签下购房合同，买下了事先看中的六栋一单元601室。首付总共花了21万，申请公积金贷款40万。
　　7月1日就交房了就开始装修。2017年春节，罗小武一家三口在省城过了一个春节。2017年春节过后不久，不动产证发下来了。让罗小虎想不到的是，不动产证上特别写了如下几个字：个人独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了这“个人独有”几个字，夫妻俩又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