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李小虎省城大哭

　　李小虎在元宵节前就向单位请了一个星期长假。元宵节一过，正月十六，也就是2016年2月23日,星期二，罗小虎一家三口坐火车来到了省城。
　　来到省城后，罗小虎在离火车站不远的站前路找了一个宾馆,开了间标准间就住下。此时罗小真原先在省城租的房子还没还给房东。宾馆比出租房的条件自然好许多，因此，罗小真就同父母一起住在了宾馆里。
　　在家时，就初部有了看房计划，先到南昌老城区青山湖哪边几个楼盘看看，因为这里靠近南昌市经济开发区，儿子目前工作的地点和租住的房子也就青山湖区附近。
　　儿子小真在省城呆了近一年，对南昌自然比罗小虎要熟悉，因此，带路看房坐公交车的任务就交给了儿子小真责任。休息了一晚，吃完早餐后，2月24日，星期三，儿子带着父母首先来到了青山湖东岸事先在网上选定的万科一个新楼盘。
　　一家三口坐着公交车，下车后，通过问路来到青山湖万科楼盘的看房大厅。来到看房大厅后，首先，向售楼小姐要了一份宣传资料，看了楼盘简介，知道这是一个精装修期房楼盘，要到两年后才能交房。知道是期房后，罗小虎心里基本确实不买，但既然来了，还是决定深入了解一下购房程序。因此就选定了一套96平米的精装房，合同价每平米8500元问售楼小姐。售楼小姐见有购房意向，自然非常热情周到。然后找了一个桌子坐下，通过售楼小姐计算和介绍，了解了首付、申请购房贷款情况，还有将来要交房时要交“房屋基金、契税、水电安装、燃气安装费等”税费。
　　通过计算，罗小虎得知要买下96平米精装房需要近九十万元。九十万这个价位罗小虎是接受不了的，因此，心理基本确定不买了，但还是叫售楼小姐带去看了精装修的“样板房”。看完“样板房”出来，对售楼小姐说了几句客套话，说我们再去其他楼盘看看定。就这样，结束了当天上午的看房。
　　下午，一行三人来到青山湖北的一个万达楼盘。情况与万科楼盘差不多，都是要两年后才交房的期房。如此，就结束了第一天的旧南昌看房。
　　看完房后，来到居住的宾馆。实际上，在家时，一家三口就基本定下去赣江西岸的南昌新区这边购房。此时，南昌西客站已建成通车，而且新省政府也已建成，南昌西客站和新省政府都在赣江西岸的九龙湖区。
　　南昌现在有四座公路大桥连接赣江两岸，这四座桥从上到下，或者说从南到北分别是生米大桥、朝阳大桥、南昌大桥、八一大桥。朝阳大桥以上属于九龙湖区。朝阳大桥以下为红谷滩区。红谷滩区已是南昌最繁华的地段，房价也是南昌最高，达到每平米1.5万以上，高的甚至达两万元一平米。
　　南昌市政府二十几年前就搬到了红谷滩区。南昌市的大多数机关单位也搬到红谷滩去了。红谷滩秋水广场就座落在八一大桥与南昌大桥中间。红谷滩秋水广场上音乐灯光喷泉引人注目，是亚洲最大的音乐喷泉群，喷水池面积1.2万平方米，主喷高度达128米，是南昌市一靓丽景观。滕王阁就在秋水广场河对岸，人们可一边欣赏音乐一边观看滕王阁美景。秋水广场也出自于《腾王阁》里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名句而得名。
　　2月25日，我们一行三人准备去希望城和绿地城两个楼盘看房。绿地集团在南昌城有很多楼盘。哪个楼盘在哪里，坐哪路公交车去，网上也没明确说明。罗小真在南昌期间自己先到过希望城看房，因此，儿子就确定先带去希望城这看房。　　
　　由于儿子事先到过，儿子带着我们来到南昌老虎山花园坐公交车，从南昌老虎山坐车，经过南昌旧市区，再经过南昌大桥，然后又经过十几站，总算到达了希望城楼盘。罗小虎上车前看了手机，到希望城下车时，罗小虎又看了看手机，时间总共花了五十五分钟。
　　来到希望城，儿子找到了事先联系的售楼小姐，售楼小姐带我们直接去看了楼房。带去的该楼盘是即将即将交房的期房。售楼小姐介绍该楼盘为2016年3月31日交房，最晚也会在6月底之前交房。罗小虎一家也看了现场，主楼已完全成工，成在进行外面绿化，电梯也正在安装中。
　　自从罗小虎看了儿子罗小真的出租屋后，心里就一镇痛。罗小虎购房的目的就是想解决儿子打工问题，想让儿子有个比较好的居住环境。在见过房，并知道最晚6月底交房后，就准备签合同买下一套三室二厅面积为98平米的房子。这栋楼32层的电梯房，每层是两个单元，每个单元四套。我们看的这套是6栋2单元601号房。
　　看完房后，我们来到交易大厅。由于是新开发区，房价比较低，每平米只有6300元，98平米计算出了总房价：617400元。按规定首付不能低于30%，大约要支付首付19万元。剩下的42万元可申请商贷。总房价62万，首付19万，这个刚好在罗小虎心理接受范围之内。因此，很快的就拿出银行卡刷了一万元定金。房子也基本定下为6栋2单元601号房。
　　交完定金后，售楼小姐告诉，要贷款要罗小真、罗小虎夫妻俩出具单位工资证明。这样银行才能放贷，并且告诉这只是履行手续而已，银行放款问题你们不用提心。
　　付完定金后，一家三口来到站前路的宾馆。然后讨论用谁名义购房的问题。罗小虎的意思用儿子罗小真的名义购房，因为在罗小虎心里这套房就是为儿子买。并且用儿子名义买房贷款年限最高可以是三十年。如果用罗小虎名义买房，由于罗小虎离退休只还有七年，最多可延长到65岁，贷款年限最高只有12年。这样每月还贷压力就比较大。最后三个人商量的结果是，以儿子罗小真名义购房，但房产证要加罗小虎李小珍夫妻俩人的名字。
　　熟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就在2月25日晚上，妻子突然接到她妹妹从县城打来电话，说是父亲查出得了肝癌，是肝癌晚期。说是送到吉安市去了。自从哪次上门闹事后，罗小虎坚决这让她父母进门，后来，丈母娘也到罗小虎单位闹过几次，但罗小虎工作在农村分局，并且电位也知道罗小虎家的情况，在闹了几次无人理后，也就没再闹了。
　　但每次来闹，李小珍都生活在极度恐惧之中。当听父亲得了肝癌，并且是晚期。李小珍自然更担心将来母亲无人管，将更会来闹。也许正是这种担心，李小珍提出，以后如果来闹，她就来南昌这边住。
　　听说母亲要来南昌住，儿子自然不是十分高兴。说是，房子不你们的，你们当然可以来住。可能是李小珍对母亲过于恐惧吧。说着说着，母亲俩又争吵起来。一个说，总不能一住一个月几个月吧，一个说，我的房子，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后来又从房子说到小学读书。话越说越离普。吵着吵着，儿子说了句“是什么都是你的,我现在就走，活不下去，我就去跳楼死了算了”，一边说，一边就跑出了宾馆。
　　在这次母子俩的争吵中，小真哭诉了小学二年级的一段往事。小真一边哭一边说，小学二年级如果不留级会被哪位老师打死。我知道儿子说的是哪位个子高高，长大很美，他老公在公安局的班主任老师。儿子接着说到，这位女老师，我到现在都想去杀了她。她经常把自己叫去打，有一次打得其他老师都说“别这样打孩子”，而这位班主任老师说：“是他母亲叫我打的”。小真又说“在学校老师打，回到家，你又没一天不打”。又哭诉着说：“有一次，我一个人在河边很久很久才回家，难道你们不知道”。在第二章《养不教，父子过》中，我还说不该让儿子二年级留一级，看来我真是个太失职父亲。这是我第一次听儿子哭诉着讲小学的往事，也是第一次知道儿子在学校常被老师打。虽然儿子可能有些夸张，但被老师打肯定是真的。
　　儿子跑出去后，罗小虎不停的打电话，可无论怎么打，罗小真就是不接电话。想到儿子刚才跑出去说的哪些话，想到这个家走到这个样子。罗小虎情不自尽的在被子里痛哭起来。哭得是哪样伤心。而且是不由自主的、伤心的痛哭。这也是自罗小虎大后第一次情不自尽的失声痛哭。
　　李小珍见罗小虎失声痛哭，自已也六神无主。也不知道如何劝丈夫。只是说，我们的结合完全是个错误。我到无所谓，就是害了孩子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