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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祸从天降求告无门

作品名称:金凤凰      作者:永铭家珍      发布时间:2018-03-12 23:40:48      字数:4326

  严冬已至,在镇上住校上初中的刚儿也放寒假回来了。让翠莹意外的是儿子是哭着回来的,听着儿子的叙述,看着儿子鼻青脸肿的,翠莹心里刀绞的一样难受。在儿子地哭诉中,翠莹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们同年级有一个学生,外号楚霸王,父亲是镇里的干部,母亲也是某单位的干部,跟刚儿同龄,因为几代单传,这个楚霸王是罚款生的二胎,这里且不说他们的父母在计划生育政策极其严格的情况下是怎样超生才有这个儿子的,且说楚霸王由于娇生惯养,从小就享受着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宠爱,因此养成处处唯我独尊的性格,不好好学习,还跟社会上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混在一起,不仅目无尊长,在学校更是横行霸道,没人敢惹,都知道其父母对他的溺爱,连老师对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师们也不是不想管他,而是这孩子不仅不听老师的,更主要的是孩子的父母不仅不配合管教自己的孩子,还说什么,只要孩子开心就行。
  这天下课铃响了之后,刚儿跟本家表弟陈浩一起下楼准备回宿舍,楼道口的楚勇,外号楚霸王正跟一个胖胖的外号巴子的同学并肩走在台阶上,刚儿和陈浩就侧着身子走过楚霸王的身边,哪知道刚儿不小心擦掉楚霸王胳膊肘里夹着的书本,楚霸王眼珠一斜:“嗯?”
  刚儿赶紧弯腰一本本地捡起掉在楼梯道上的书本,递到楚霸王的手里:“对不起!”
  “嗯,对不起就完了?”
  “我不是给你捡起来了吗?还要怎么……”刚儿满脸迷惑,不知道楚霸王还要自己怎么样。
  “书掉地上弄脏了,你看怎么办?”楚霸王打断陈刚的话。
  陈浩在一边见楚霸王一副没事找事的嘴脸,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地上也没泥巴,帮你捡起来不就行了吗?”
  “关你什么屁事?你是哪个裤子扣没扣紧把你露出来的东西?”
  “你怎么耍流氓骂人?”陈浩很是生气。
  “老子就骂你了,你能把老子能搬到西边求雨去?”楚霸王趾高气扬,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
  “你欺负人!”
  “老子就欺负你怎么了?老子还打你呢。”楚霸王说完,朝跟在自己身边的胖子努了一下嘴:“巴子,替我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马爷爷有几只眼。”
  四个人边唇枪舌剑,边走下楼梯的台阶。
  一边虎视眈眈的巴子像狗一样,听到楚霸王的呼唤,立刻挥拳直朝陈浩的鼻梁上打来,一下就把陈浩打的鼻孔鲜血直流,陈刚见状,上前揪住巴子,人高马大的楚霸王挥拳照陈刚的额头横扫过来,陈刚的额头顿时鼓起一个青紫包来,陈刚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的地往斜刺里蹿了几步,然后倒地,只听“嘭”的一响,陈刚的脑袋重重地摔在地上,楚霸王和巴子这才住手,陈刚定了定神,爬起来扑上前去:“我跟你们拼了!”
  陈浩也不顾鼻子流血,上前就要抓住楚霸王,这时早有围观的同学报告了老师,见老师来了,楚霸王赶紧挣脱,跟巴子两慌忙跑出校门。当晚,楚霸王和巴子喊来两个社会青年,将放学回宿舍的陈刚和陈浩围住了。“你俩不是还要揪着老子不放吗?看来你俩的皮没被松好。”
  楚霸王说完,向两个社会青年摆了一下头:“给我一个一个好好地松一下他们的皮!”
  巴子伸手拉住陈刚,两个社会青年,一拳又打在了陈浩的鼻梁上,另一个一个扫堂腿,把陈浩绊倒在地,这边陈刚拼命挣脱巴子,上前来要帮陈浩,结果没帮到陈浩还被几个人拳打脚踢,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眼看陈浩被打的满脸鲜血,陈浩捂着鼻腔部位,疼得无力招架。两个小混混似乎意犹未尽:“就打这么几下就装鳖啦?真没劲!”两个人都躺在地上,四个人扬长而去。
  陈浩却由于鼻梁被打骨折而住进了医院。
  听到刚儿的哭诉,翠莹气的恨不能马上就要到楚霸王家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翠莹就领着刚儿从家里出发向学校走来。来到校大门口,问过值班人员,找到班主任家,班主任也表示无可奈何,因为很多学生都被楚霸王打过,最后被打学生的家长们都因为楚霸王父母地庇护而不了了之。人们不单纯是怕楚霸王无休止的滋扰,更怕的是楚霸王父亲楚泉手中的副镇长权利会对自己造成致命地打击,况且巴掌大的地方,镇政府就有几个干部,都是楚霸王母亲胡丹的娘家沾亲带故的亲戚,倘若惹出事来,说不定哪天被报复了还不知道,到那时不仅吃亏的是被打的自己,而且还亏大了,因此谁被楚霸王打了,就当是被鬼打了,回家给孩子喊喊黑也就算了。(喊黑:民间一种迷信的给孩子治病的方法。孩子受到惊吓,父母担心孩子的魂魄掉了,就在天黑之后喊魂,娘喊千里,孩子的魂魄就会回到孩子身上来,这样孩子就不会生病了或者病很快就会好了。)
  偏偏翠莹就不信这个邪,儿子是娘身上掉下的肉,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能不疼吗?我做娘的都舍不得这样下手打他,你一个同学有什么资格这样欺负人?一回被打不找他,那下回还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她决计要为儿子讨要个被打的公道。
  母子俩刚走到楚霸王家门口,楚霸王就对着翠莹母子吆喝:“滚,给我滚远点!你们敢踏进我的家门,我就叫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翠莹一听这话,顿时一股怒气直冲脑门,站在门口大声道:“把你家大人喊出来说话,这么点大的人说话这么嚣张!”
  “哟,这是谁呀?怎么啦?”走出们来的是一位四十来岁,身材有点臃肿,打扮却很入时的妇女,她就是楚勇的妈妈胡丹。
  “这位就是楚勇的妈妈吧?”翠莹上前一步。
  “是啊,你是?”胡丹打量着翠莹母子,眼神中露出不屑的神色。
  “我是陈刚的妈妈,来你家是因为你儿子把我儿子打了,你看这打的鼻青脸肿的。”翠莹极力克制着刚才被楚霸王挑上来的怒火。
  “哟,陈刚他妈,怪不得昨晚我家楚勇回来就捂着肚子,问他怎么了,他说是被一个同学用拳头打的。哎呀,这调皮的孩子在一起,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都很正常的,我都习惯了,哈哈!”胡丹轻描淡写道,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样子很轻松。
  “我儿子从小到大从没跟其他孩子打过架。问题是你儿子不仅霸道欺负人,还喊了两个社会小青年来打他们,我侄儿的鼻梁骨已经被打骨折,你看看我儿子也被他打成这样……”
  “对孩子的话——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我儿子也被陈刚打了呀。”胡丹打断了翠莹的话头,拖长音调说到,似乎很不耐烦。
  “你说你儿子被打,伤在哪里?”翠莹据理力争。
  “伤在哪里?你儿子嘛,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么小就这么阴坏,他尽打我儿子身上,软组织受伤是看不见的……不像我儿子,打人打在面子头上,唉,我这儿子,就是这么单纯。”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他还单纯?跟社会小混混合起伙来欺负人也叫单纯?真是单纯得稀奇!”翠莹气得反问道。
  “我这么说不对吗?事实就是这样啊,你看我儿子,回来就喊肚子疼,我都没理他,小家伙们打打闹闹的,真的不能当回事,不然烦死了。”胡丹右手轻轻朝一边挥了一下,显得很大度的神态。
  楚霸王“咳咳”假咳两声接着说:“我肚子到现在还疼呢,就是被陈刚捶的。”
  “你们四个把我两都打倒了,我一下子也没打着你,你尽瞎说!”陈刚在一边争辩道。
  “好了,别说了,儿子,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谁要你生在我们家呢?吃亏也没地方说理去。”胡丹这是一边炫耀她的家庭势力,以暗示翠莹就认了吧,一边在下逐客令了。
  翠莹一听这话,知道胡丹有心护短,而且说话这么难听,心里很是气愤:“好,找你不行,我找你家当家的去!”
  “你尽管去找吧!好了,我还有事,没功夫陪你说闲话了。”胡丹说完转身走进屋子。
  翠莹拉着儿子离开楚勇家门口,直奔镇政府去了:“我还不信没有讲理的地方了。”
  来到镇政府,迎面碰上一人,翠莹问道:“请问一下,楚勇的父亲在哪里?”
  那人正是胡丹的远房亲戚,一看翠莹身边男孩鼻青脸肿的,就已经明白翠莹要找楚副镇长的来意了,因为这也是屡见不鲜的事情了,就随口道:“哦,楚副镇长不在,下乡去了。”无奈中翠兰只好牵着儿子回家。就这样,来了几趟都找不到人,都今天推明天的,翠莹气愤至极在镇政府门口嚷道:“这事情你们不给解决,我告到省里,告到北京都要讨个公道,不信你们不理不睬。”见翠莹在镇政府门口嚷上了,终于有个戴眼镜的人出来“安慰”翠莹:“看你的样子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现在年关边上,镇长他们都特别忙,每天晚上都要半夜回家。这样,开过年你再来吧。”至此翠莹终于明白,他们这是在有意推诿,都腊月二十几了,翠莹还没见到楚泉。
  开过年,翠莹来到镇政府,不是没上班,就是下乡去了,眼看茶季就要到了,翠莹只好再次来到楚勇家门口理论。
  胡丹道:“你不是要告到省里告到中央去吗?你倒是去呀,再怎么告,也是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内伤,到时候倒霉的是你,哼!”
  “就是,是你家陈刚先动手的,还把我打成内伤,要赔礼道歉的是你们。”楚勇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忍无可忍的翠莹对着屋里骂道:“小孩子是朝上长得,不能讲假话,假话讲多了是长不大的。”
  翠莹丢下这句话,拉着陈刚离开了。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作为平民百姓的翠莹,儿子被打,本来告知楚勇父母目的,也就是想让楚勇以后不要欺负人,道歉一下就算了,没想到楚勇母亲这么护短,说话还十分气人,楚勇的父亲根本不见面,这在服软不服硬的翠莹来讲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本来说要告到省里告到中央的狠话也不过是想引起镇政府干部们的重视,希望楚泉能出来给个说法也就算了,可是他们竟然不理不睬,这也是翠莹无论如何没想到的。眼看就要开始摘茶了,家里事情堆积成山,加上善水的劝阻:“算了吧,忍字头上一把刀。人家有权有势的,再说马上就是茶季了……”无奈中的翠莹只好忍气吞声,放下此事。
  没想到茶季快结束的一天,翠莹正在灶间匆忙烧饭,楚勇的母亲胡丹竟然来到翠莹的家门口,翠莹心里很是奇怪: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上门来道歉来了?还是怕我告到省里中央影响他们的仕途来说好话来了?翠莹正在胡思乱想,一阵“儿啊,你死得好冤枉啊!儿啊,你就是被这家女人给咒死的,我的儿啊,你在九泉之下一定要记得找这个女人和她的儿子报仇啊,你知道吗?”的哭声从门口传进屋来。
  翠莹心中一惊:她儿子死了?她儿子死了为什么到我家门口来哭丧?他儿子怎么死的?一连串的问好迅速挂在翠莹的脑海中。
  按照风俗,一个人家死了人,而在另一家人门口哭丧是不吉利的。见胡丹没休止的哭了半天,并且越哭越伤心,翠莹心里很是懊糟,但作为母亲,她想到这个哭诉的女人是因为失去了儿子而失去理智的,也是情有可原,谁要自己与她有一过节呢?看来她儿子死了是铁的事实,如果真是她儿子死了,作为母亲肯定是很伤心的,既然已经在自家门前哭上了,就让她哭一会,哭累了她自然会走的。
  从胡丹地哭诉中,翠莹得知,楚霸王是跟几个人在水库边玩耍,失足跌入水中溺水而死的。
  半个小时过去了,翠莹收拾好碗筷,准备上山摘茶,顺便倒了一碗水准备递给胡丹,没想到胡丹见翠莹走出屋来,一手打翻翠莹手中的碗,指着翠莹道:“你陪我儿子来,我儿子就是被你咒死的,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歹毒?我也要让你的儿子不得好死……”
  翠莹本不忍心说什么,继续向前走着,但见胡丹至此也没有悔悟的意思,忍不住说了一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劝你做人还是要多一些厚道。”丢下这句话,翠莹头也未回,上山摘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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