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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获取炸药(小说)

作品名称:贼王末路      作者:朝朝      发布时间:2017-10-28 06:40:36      字数:7111

  张显光一伙驾车逃窜到新城子虎石台镇的租屋后,将车开到附近一个空旷无人的坪地,放火将车子烧掉。
  然后,他们赶紧分头潜逃。
  “显辉,你仍旧去昆明,给我搞几支军用枪来。”张显光对张显辉吩咐道。
  “好吧,我这就去,吴姐曾经问过我贩不贩枪?我当时还怕事,所以,没有答应她。这次我去了昆明跟吴姐说说,她有办法搞到枪的。”张显辉对哥说道。
  张显光又对李氏两兄弟说:“你俩跟我马上去哈尔滨。”又对显明说,“你可以留在烧烤城,因为你有朴春子开店作掩护,没有怀疑你的。”
  张显明点点头,表示同意了大哥决定。
  于是,张显光用一把凿子将铁箱的锁凿开,从里面把七十八万五千元钱拿出来,满满地摆了一床。
  众人看着满床花花绿绿的钞票眼睛都直了。
  开始分钱。
  “大哥拿二十万,其余的我们四人平分吧。”张显明提议。
  “怎么能把钱全部分光呢?”张显光以教训的口吻道,“留下三十五万元,作为今后搞事的开支经费,剩下的你们各人拿八万元,我拿十万元。还有一万元多元算是路费。你们同意这样分吗?”他问道。
  “同意!”大家觉得这样很公平。
  接着,他开始数钱给大家。
  “显辉,你这次带十万元去昆明买枪吧。”说着,张显光给买枪的钱递给了显辉。
  “我买好枪一定亲自送回来。”张显辉收了钱,说。
  得钱后,事不宜迟,众人立即分头启程。
  “大哥,我们坐什么车?”李彦彬问张显光。
  “马上去路上拦车。”
  “不坐火车了?”李彦波不解地疑问道。
  “那只能是去送死!”张显光说,“现在火车站肯定已被公安封锁了,坐火车是自投罗网!”
  “大哥,那我去昆明怎么走?”张显辉问道。
  “你先在路边拦一辆南下的车,只要出了沈阳,你就可以搭去昆明的火车了。”张显光说罢就领着弟兄们走出了租屋。
  
  一月十二日上午,张显光和李氏兄弟抵达哈尔滨。
  一月十三日凌晨,张显辉到达了昆明。
  李氏兄弟在张显光的租屋田地街附近租了一间屋住了下来,随时听候大哥的吩咐。
  当天夜里,张显光给了周艳一万元钱。
  “哇噻!这么多钱呀!”女人捧着一扎厚厚的钱,高兴得惊叫起来,问他,“去沈阳出货了?”
  “嗯,出了一批货。”他说。
  “累了吧,要不要叫个小姐给你做做按摩?”周艳有了钱,竟然大方地提出用小姐慰劳他了,这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小姐店里有的是。
  “不吃醋了?那你去叫桃子来陪我吧。”张显光笑着说。
  一会儿,桃子来了。特地打了口红,画了眉毛,更加显得香艳迷人。
  “章哥,你最近去了哪儿啊?”桃子边给张显光做着全身按摩,边问他。
  “没去哪儿啊。”
  “不瞒着我呢?周姐都跟我说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张显光紧张起来。
  “她说你最近去沈阳出了货。她还说,你给了她一万元钱。”
  “嗯,手头是有一批货发到沈阳去了,赚了点钱。”一听桃子这么说,他紧揪的心才放松了。
  “今后有什么好路,别忘了我呀?”桃子撒娇地请求道。
  张显光一听桃子这话一声不吭地从衣袋里掏出了三千元钱,塞到她手上,说:“拿着吧,买套新衣服穿。”
  “不要。”桃子将钱退还给他,说,“大哥,我现在不缺钱,只是……”
  “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吧。”张显光催促道。
  “那个朱城来哈尔滨了。”桃子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张显光听得一头雾水,问:“朱城是什么人?”
  桃子说:“你忘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朱城就是害我的那个人。”
  张显光这才记起桃子曾经对他说起过她与这个叫朱城的事情,朱城诱奸了她,又派几个男人轮奸了她。她差点因下身被几个歹徒用起子捅破流血过多而死了。伤好后,她不得不洒泪离开家乡县城,来到北方做发廊小姐。
  “你是想要我帮你报仇?”张显光问她。
  “嗯,你答应过我的,现在,朱城来哈尔滨出差了……”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也是冤家路窄,这么多年来,他仍旧改不了眠花宿柳的习性,竟然跑到我们店里来要小姐了。结果他挑了我……”桃子解释说,接着,她把朱城的手机号码和他所下榻的宾馆房间,一一告诉了张显光。
  “朱城要在哈尔滨多久,你问了吗?”张显光问她。
  “要住一个把月呢。”
  “那好,过几天,我就给你把这事办了!”张显光满口答应道。
  桃子感激地伏过身来,小声私语道:“我可要好好地报答你!”说罢,她就脱光了衣服钻进被窝,极卖力地跟张显光做起爱来……
  
  过了二十多天,桃子的事张显光一直没给她办。一天傍晚,桃子焦急地来找张显光,说:“朱城明天要走了,你还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不是说要住一个多月吗?怎么就走?”
  “他刚才来找过我,说家里催他回去,机票都买好了,明天下午动身。”
  “那我们马上去!”张显光说着,就打李彦彬的手机。
  一会儿,李氏两兄弟赶到了,俩人各带一把尖刀。张显光跟他俩将桃子的事说了一遍,就叫桃子领着他们打车直奔宾馆。
  其实,朱城下榻的东方宾馆离田地街并不远,不出二十分钟就到了。
  张显光跟司机说好,让车子在宾馆门口等着他们,便与桃子和李氏兄弟他们向电梯间走去。
  上到十二层李彦波楼,桃子叫张显光他们分站在门的两侧,尽量不让里面的人从门上了望孔看到,接着,她抬起手,轻轻地用纤指叩门。
  房门应声开了——没待屋里的人反应过来,张显光他们三人就闪身钻进了屋内。
  “你们要干什么……”朱城的话还没有完,双手已被李氏兄弟俩人紧紧捉住,反弯到背上,猛地往上一提,他就痛苦地叫喊起来。
  “快拿布来堵上他的嘴!”张显光吩咐道。
  桃子去床上扯出枕巾,递给了李彦彬。
  李彦彬接了枕巾,用尖刀挑着就往朱城的嘴里拼命地塞。
  他们把朱城推倒在床上,李彦彬和李彦波俩人单脚抵住他的两只脚,向他的胸脯举起了尖刀。
  一刀、两刀、三刀……李氏兄弟一共在朱城身上扎了十四刀。
  眼看着他已活不成了,桃子揭开被子,将被子捂住朱城。被子里的人抖动了几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张显光一挥手,便领着众人撤离现场……
  这一天是二00一年二月五日,朱城之死,也是一件悬案,警方一直无法破案。直到沈阳“1·18”大案发生之后,警方通过调查发现,“2·5”血案与“1·10”抢劫大案一样,也是串案,凶手就是张显光一伙。
  
  这年五月,在张显光的主张下,周艳停开了恬情发廊,带着已两岁的儿子剑平,跟着张显光离开哈尔滨,回到了沈阳。跟他们一起来沈阳的,除了李氏兄弟之外,还有桃子。
  这也是张显光的想法。他对桃子说:“不能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现在风声已过,我们得赶紧离开哈尔滨。”
  可是,桃子在来到沈阳的第三天上,就一个人出走了,再也找不着她了。
  原来,这是因为张显光见桃子已经跟他一样身负血案,就开始向她灌输他“杀人有理”的理念,并以炫耀的口吻向她和盘托出自己在鸡西市杀死情敌后,潜逃至今的经历。
  桃子听了当时也没有表示什么,但是过后她想,跟自己在一起是个杀人如麻的魔鬼,说不定哪天他一时性起,连她也会被他杀掉。她感到害怕了,于是,走为上计,与张显光不辞而别。
  桃子这一出走,使她负案潜逃三年,至今仍逍遥法外。
  张显光与周艳母子仍旧在新城子区虎石台镇、离弟显明情妇朴春子开的月星烧烤城不远,租屋住下。李氏兄弟就住在他后面一栋楼里。
  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呢?张显光开始一个人出去寻找新的目标。
  不知为什么,张显光的一双脚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牵着,来到了大东区兴东市场。
  他来到兴东市场的香烟批发市场,背着双手走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之间,一边回想半年前他来到这里时的情形。
  那一次,他在这里见到自己的昔日情人李红,跟她重温鸳鸯之梦,最后又将她残忍地枪杀在回家的路上,抢走她包里二万七千元钱……他甚至记起,自己脚上穿的这双“华伦天奴”名牌新鞋,就是用抢来的这笔钱买的。
  想到这里,他再也想不下去了,转身走出兴东市场。
  他岔入东顺城街,从街口的交警岗哨亭子旁边走过去,继续往前面走。
  时已黄昏,他想就在路上拦一辆的士回虎石台镇了。
  突然,他看见就在前面不远的一家储蓄所门前,停着一辆押钞车,车的两侧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押钞员,三名送钞小姐正抬着沉沉甸甸的现金保险箱向押钞车走来。
  他认真看了这家储蓄所的牌子,上面写着“沈阳商业银行辽宁省沈阳支行第一储蓄所”,门牌号码是东顺城街一百五十一号。
  他又瞟了瞟这家储蓄所的地理位置,发现这里有四条道路交叉穿过,如果要撤退是很方便的。
  “就搞这一家!”他在心里暗暗拍板道。
  回到租屋,张显光把他发现的情况跟李氏兄弟说了,又特地将大弟显明从烧烤城叫来,商量这事。
  “我想再搞一次大的,就算了。”张显光说。
  “用什么办法搞好呢?”李彦彬问道。
  “大哥,我懂爆破,我想,最好是先在储蓄所门前埋好遥控炸药,到时候起动遥控装置,把人炸死之后,再抢钱。”张显明建议道。
  “显明这个建议提得好!就按这个方案办!”张显光拍拍巴掌,赞成道。
  “只是炸药难搞。”张显明说。
  “回鸡西矿山搞怎么样?听你说,小弟不是招工进了矿山吗?”张显光说。
  张显光所说的小弟是张显正,已有二十四岁了,高中毕业一直待业,这一年三月才招工进了鸡西市煤矿,分在地面材料处工作。
  “我跟小弟是一直搞不来的,我、我不想去。还是让显辉去吧。”张显明推托道。
  “我知道你跟显正搞不来,但你去了,他就不给你炸药吗,不会吧。”张显光说。
  “那我听你的,先回鸡西试试看。”张显明终于答应了。
  五月底,张显明跟朴春子说,自己和老家一趟,便走了。
  正如张显明预想到的,他这次鸡西之行扑了个空。
  当张显明将想搞十几公斤炸药的事说给小弟显正听时,显正大吃一惊,说:“二哥,炸药是国家计划派购物资,专人管理,一般是搞不到的。再说我招工进来,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这事我办不到。”
  张显明两手空空地回到沈阳,跟张显光说,怎么办?
  张显光听后,想了想,说:“这事就缓一阵吧,等小弟在矿山混熟了再说吧。”
  这事就此搁了下来。
  其实位于沈阳北郊的新城子区虎石台镇临近煤矿,获取炸药、雷管是比较方便的。但是,张显光一伙不认识煤矿的任何人,也就放弃了就近取材的打算。
  这事拖到二00二年四月底,才有了一点眉目。
  事情是这样的。
  二00二年一开了春,张显光就给二弟显辉打电话,催问他买枪的事。
  显辉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地说,新式军用枪不好搞。张显光说就搞旧的小口径步枪吧。显辉说,那就再等一两个月吧。
  过了一个月,张显光再打电话过去一问,显辉却推说钱不够,要他再汇十万元钱过去。
  张显光听了觉得这事很蹊跷,显辉去昆明时不是带了十万元钱去的吗,买几支旧式步枪怎么十万元钱还少了呢?
  张显光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开始三番五次地催问这事。终于,张显辉在四月中旬带了三支小口径步枪从昆明回到了沈阳。
  一眼见到显辉,张显光就发现他瘦得不像人样了。
  “这是什么原因,把身体搞成这个鬼样子?”张显光关心问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瘦点,其他没什么大的毛病。”显辉转口说,“大哥,这买枪的钱,我还是找吴姐借的。你得给我钱。”
  “那十万元钱呢?”
  “我、我用了。”显辉结结巴巴地说。
  “到底是把钱干什么了,你快说!”
  显辉扑嗵一声跪在大哥面前,求饶道:“大哥,请原谅我,我把钱都吸了!买枪的一万多元钱,我还是找吴姐借的呢!”
  啊,吸毒!张显光一把抓住显辉的衣领,恨恨地骂道:“你这小子坏了身体不说,坏了我的事!”说着,他挥拳打去。
  张显明忙过去一扯住他,劝说道:“显辉这次回来了,就不让他去昆明算啦!我们看住他,就好了。”
  “你不知道,吸毒一旦上了瘾,再戒也没用,复吸率百分之百。他能戒掉吗?”张显光说道。
  张显辉吸毒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二000年“1·10”血案发生后,张显光叫他去了昆明后不久,就被他的下家阿狼诱惑,走上了吸毒贩毒的罪恶之路。
  一次,张显辉去上海送货,中途遇天气突变,感冒了,头痛欲裂,咳嗽不止。
  “显辉,我给你一个方子,包你一试就好。”阿狼说着,就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金烟盒,“叭”地一声弹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支香烟,对他说,“这是特殊加工的香烟,你吸吸看,吸了感冒就好。”
  张显辉试着吸了一支,也怪,头不疼了,也不咳嗽了。他觉得这烟很管用,就向阿狼讨了一盒带在身边,以防再次感冒。
  没想到,他感冒治好了的同时,吸毒成瘾了。
  原来,阿狼给他的所谓特制的香烟里含有大麻成分,只要吸一支就会上瘾。张显辉吸完了一盒,能不上瘾吗?
  从此,他以贩养吸,毒瘾越来越重了,乃至将大哥给他的十万元买枪的钱全给吸光了不说,还向吴姐借了不少钱。
  张显辉到来后不久,张显光就打发他回鸡西搞炸药去了。
  张显辉到鸡西市后,在自己家里只住了一夜。
  张母已是六十三岁的老人了,老人的心全系在几个儿女身上。现在,除了一个女儿出嫁在鸡西市、经常来家跟她说说家常外,三个儿子都在外边,小儿子在鸡西煤矿也不来家看她。
  这次老四显辉回家,张母特别高兴,跟他说个不休。
  “显辉,听说显明和你跟显光联系上了?”
  “没有,我们都不知道他现在哪。”
  “别瞒我,人家都这么说了,还说你们兄弟俩一起犯了法。”
  “妈,你别瞎说,我不知道大哥在哪就不知道嘛。显明和我可是规规矩矩的人。”张显辉哄母亲说。
  第二天一早,张显辉就去煤矿找小弟了。
  如今的张显正是煤矿材料处的仓管员,煤矿需要的种爆破器材都归他管着。
  张显辉对小弟扯谎道:“我和你大哥、二哥在沈阳承包了一处土建工程,要弄点炸药爆破石岩……”
  张显正一听就满口答应,问:“没问题,你要多少?”
  “先弄一百公斤试试看吧。”张显辉说,又请求道,“还要一些雷管和纸捻。”
  张显正从仓库拿了五十枚雷管和二十余根纸捻,装在两个编织袋里,提到张显辉面前,说:“要不搞个定时爆破器,这样安全多啦。”
  张显辉一拍大腿,说:“要,我一时倒忘了!”说罢,就要将这些东西扛出仓库。
  “你是外人不能扛,我打电话叫一个人帮你扛出去。”说罢,张显正拨通了电话,说了几句,一会儿就有一个矿工走进了仓库。
  这人蹲下来,张显正帮他将两个编织袋放在他的两个肩膀上,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
  张显正跟三哥显辉也一同走出了仓库。
  “三哥,别人要是问你袋里装的是什么,你就说,是鸡饲料。”张显正说。
  “知道了。”张显辉说。
  张显正把三哥张显辉送出煤矿,矿工卸下两个袋子走了。
  “我帮你喊辆车进城。”张显正说罢就走了。
  一会儿,一辆农用机动三轮车开来了,张显正坐在上面向三哥招手。
  车一停下,张显辉立即将袋子往车斗里搬。
  可这辆车开到离鸡西市两公里路的时候,车主对张显辉说:“我的车可是无牌照的车,不能进市。你还是找别的车主吧。”
  张显辉刚付了运费,农用车主就帮他拦住了可进城的车,他介绍张显辉租用这人的车。
  “这是什么?”新车主问。
  张显辉说是鸡饲料,便与那人谈好价钱,将货转到自己的车上。然后在那个人的示意下,将货拉到了鸡西市郊区石榴村西一废弃的房屋内。张显辉并让车主将房门上锁,把钥匙放在砖头底下。
  当晚张显辉寻找拉炸药的车辆未果,在鸡西市周村停车场旅馆住宿。
  晚上七时许,张显辉又到石榴村库房,将其中一整袋炸药分成两袋。
  张显辉租用鸡西市周村镇西村一车主的客货车,到石榴村库房,将全部炸药装车运走。
  张显正借职务之便,擅自将国家禁止自由买卖、转让的专管物资黄色炸药,偷偷地从仓库里拿给三哥显辉的事,很快就得到了报应,四个月后,也就是在二00二年十一月中旬,一天,他下井去送材料,正好碰上瓦斯爆炸,他被当场炸死。死时年仅二十五岁。张显正于二00一年五月与矿上一女工结婚,生下一个不满周岁的儿子。他死后,其遗孀不久就撇下儿子改嫁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只好由张母李成秀抚养。
  张显正之死属于工伤事故,政府给了张家三万五千元抚恤金,由他母亲李成秀保管着。
  张显明闻讯后,于十二月初火速赶到鸡西老家,向母亲说:“妈,我做生意亏了,听说小弟死了,矿上给了家里三万五千元钱,我想用这笔钱作为资本把亏的钱赚回来。”
  其时母亲李成秀因带养孙儿,把右腿摔断了,刚动了手术出院回家。母亲的生活由女儿、也就是张显明的妹妹张冰蓝料理。
  母亲一听老二显明竟然觊觎着这一笔用老五的命换来的款子,她气愤地流着老泪,断然拒绝道:“作孽啊!显明,你太不讲理了!老五死了,他还有儿子要养啊,这笔钱谁都不能动!”
  妹妹冰蓝也上前指斥显明:“妈妈住院做手术都没有动这笔款子,你做什么鬼生意,竟然打起这笔钱的主意?”
  张显明听后立即暴跳如雷,对着母亲和妹妹吼道:“是不是你想要这钱?不给,今天我偏要你们给!”说罢,他冲到屋里,寻出一瓶汽油,朝床上一泼,举起了打火机,说,“我数三下,就点火烧了这个窝!把你们全都烧死!”
  接着,他开始倒数数:“三、二……”
  “孽子啊,快拿钱给你!”母亲掏出衣柜钥匙给了张显明,三万五千元原封不动地锁在衣柜里的小铁匣里。
  张显明收起打火机,奸笑着去开了衣柜门,打开小铁匣的锁,取出钱来,打车回到沈阳。
  他用这笔钱在和平区“倍思亲”酒店后面一栋楼里买下一个套间。
  这是后话。
  
  炸药运到沈阳虎石台镇后,由张显明藏匿在烧烤城店后面的空房子里。
  张显明将枪、炸药放进了房内里间的一堵夹层墙壁中,再用一块三合板钉在墙壁上。
  张显光为了测试威力,便拿了两根雷管和一根导火索,去了市郊区一个大沟里试验了一下,感觉威力足,就放心了。
  为防潮,张显光把这些东西用一个塑料包好,放在了贴近灶房的墙边。
  张显光觉得只试验了炸药的威力还不行,还要进行定时定向爆破试验。
  于是,他把张显明叫来,令他着手进行定时爆破准备工作。
  为做好遥控爆炸试验,张显明特地前后十多次赶在银行押钞车来到时,去东顺城街一百五十一号的沈阳商业银行支行第一储蓄所门前,进行踩点和距离目测。
  他发现,押钞车总是停在固定的地方,即在储蓄所门的正前方十五米到十八米处。两名押钞员站的位置也是固定不变的,都是车的左右两侧。送钞员提着现金铁箱走的路线也大致相同。
  于是,他根据现场得到的资料,进行遥控炸药试验。
  试验场地选在北郊煤矿一个废弃的坑道里。张显明认为,这里经常响着煤矿爆破煤层的爆炸声,附近的人们都习惯了,不会引起怀疑。
  当张显明在坑道中安置了十公斤左右的黄色炸药之后,走出坑道后,启动了手中的遥控装置——
  “轰隆”一声巨响,从坑道中传来,浓烟滚滚,冲击波使坑道边的小树飞扬起来。
  “好!成功了!”张显光拍着手掌赞道,他对爆炸的威力感到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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