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十一节：糟老头的无耻暴行

　　房门被拦住了。
　　无声无响地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人，我和伍琴都被吓了一大跳。
　　“你……是什么人？”我强作镇定地问。
　　“该我问你们是什么人才对！”那人还是一脸的阴笑。
　　“我们是路过的。”我解释道。
　　“路过的？那这是什么意思？”那人指着穿在伍琴身上的那条花边大脚裤质问我们。
　　“她的裤子破了。”我一老一实地说。
　　“嘿嘿，裤子破了？是被你扯破的吧？”那人的双眼在伍琴的身上瞟来瞟去，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我原本不想再跟这个人无休止地纠缠下去。但显然这个人跟桃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你是这里的主人吗？”我忍不住问他。
　　听我这么问，那人很不高兴。他恼怒地用锄头敲了敲门框，然后没好气地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指着蜷缩在墙角的桃子问他。
　　“哈哈，你小子真是活得不厌烦了！你问这些无聊的话题干嘛？这关你什么事？”那人双眼冒着冷光。
　　“很简单。因为她是我老乡。”我也冷冷地回答。
　　“是你老乡？怪不得你们跑到这荒山野岭里来。”那人扬了扬手里的锄头，接着说：“你们不是想救她走吗？那好，我就要看看你们今天能不能走出这个门。”说完，他又是一阵阴笑，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一直都默不作声的伍琴看阵势不对劲，开始有些急了。她把我往身后推了推，然后强带着笑容对那个人说：“大爷，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是因为遇到了点麻烦事被人追赶，我们才无意间逃到了这里。你就行行好，放我们走吧！”
　　“放你们走？哈哈，姑娘，你怎么不早开口呢？其实，我这人最怜香惜玉的。”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伍琴那张美丽得令人窒息的脸蛋，一脸的陶醉。
　　
　　这个干瘦老头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他受雇于他人长期在这里守护这片荔枝林。
　　而被囚的桃子，则是荔枝林的实际主人——四角楼镇一位富商在五个月前赏赐给他的礼物。
　　因为担心遭受阿彪一伙人的报复，当初国弟带着桃子离开了深圳之后，他们并不敢回家，而是辗转来到了这座城市。
　　命运总是有些巧合，没想到阿彪一伙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也逃到这边来了。更巧的是，国弟和桃子竟然投宿在了阿彪他们暂住的旅店。
　　接下来的事情就惨不忍睹了。国弟和桃子当即被阿彪一伙挟持到了一个叫柏岗的偏僻地方。在惨遭一顿暴打之后，国弟当场休克了过去。在阿彪的示意下，有人叫了辆三轮车把国弟拖走了。套用阿彪当时的话说，是要把国弟扔去河里喂鱼。桃子不知道阿彪一伙究竟把国弟弄去了什么地方。反正她自己是在遭受了阿彪一伙人接连三天三夜的非人折磨之后被卖到了四角楼一家地下色情场所。
　　最初，那些淫客们对桃子这个身材火爆、相貌俊美的新来妹子非常感兴趣。在花钱跟桃子亲热过后更是魂不守舍。但好景不长，没过几天，这家地下色情场所的老板就接连不断地接到了顾客们的投诉，说是桃子放荡得有些过分，常常在生意过程中表现出过分的癫狂……除了要求正处于亢奋状态中的顾客做一些非常规动作不说，还接连咬伤几个顾客的胳膊甚至舌头……结论只有一个，桃子疯了……
　　作为对那个被咬伤舌头的本地富商的赔偿中的一部分，这家地下色情场所的老板把可怜的桃子交由那位富商任意处理。桃子虽然貌美，床上的媚劲迷人，只因时不时会出现神经错乱的状况，所以那位富商也不敢再享用她了。
　　于是，那位富商把桃子作为福利品赠送给了常年替他在象头山脚下守护荔枝园的这个单身的干瘦老头。
　　说起这个干瘦老头，其实还大有来头。他年轻时在一家国营农场的养殖场上班。训猴出身的他，脾气暴躁，行为诡异，经常独来独往，年过三十都还没谈过对象。
　　没谈过对象并不代表他没有经历过女人。事实上，全农场里的2000多个成年男人中，就数他睡过的女人最多。这些被他睡过的女人中，除少部分不甘寂寞与他臭味相投的放荡女子之外，大部分都是他“霸王先上弓”，被他强迫而失身的。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连场长老婆也没有放过的他，最终在一次拦路奸淫一名上学途中的14岁初中女生的时候被群众逮了个正着。按理说，以他的累累罪行，判他几次死刑都不过分，但碍于担心名声受损，没有一个受害者愿意站出来揭发他的斑斑劣迹。就这样，他逃过了一劫，只被判了个十二年有期徒刑。
　　刑满释放之后，正好赶上南方开始改革开放，于是他只身来到了广东。在辗转流浪了大半年之后，隐名埋姓的他选择了四角楼这个小镇作为了落脚点。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沦落四角楼之后的第十四年，年近花甲的自己竟然真正意义上拥有了自己的女人。
　　当然，这个女人就是可怜的桃子。
　　而现在，这个干瘦的老男人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眼前这个身材要比桃子火爆十倍的漂亮女人——伍琴，他开始打起了新的算盘。
　　
　　“我说姑娘，刚才这个小白脸不是说他跟这个疯婆娘是同村的老乡吗？你们总得让我相信你们是碰巧路过，而不是特意来解救那个疯婆娘的呀？”干瘦老头斜着眼瞅着伍琴。
　　“那要怎样你才相信我们的话？”伍琴问。
　　“这其实很简单嘛，那个小白脸不是说因为你的裤子破了才特意来找条裤子穿的吗？你只要把你刚才穿上的这条花边大脚裤脱下来让我验证一下他所说的是真是假不就行了？”干瘦老头说得有板有眼。
　　把裤子脱下来让他验证？这是什么话？伍琴难为情地扭过头来向我求援。
　　我早就从这干瘦老头狡黠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居心不良。
　　“别理他，他明明是想耍流氓。我们冲出去。”我的音量很大。我这话不仅是在安抚伍琴，更是特意说给那干瘦老头子听的。一想起桃子那可怜的模样，我对眼前这个干瘦老头就多了份厌恶。
　　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假若干瘦老头再不让开，那我可要使用蛮力了。
　　我话一落音，就顺手抓过身旁那把老藤椅挡在了面前。我横下了一条心，如果干瘦老头还要耍赖，那就真的只能动粗了。我相信自己即使徒手，要拿下这么一个干瘦老头也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操你娘娘的，看来你小子真的是不想活了。”显然我的话激怒了那干瘦老头，他怒睁着双眼，一边骂着粗话，一边把把锄头重重地砸在了门框上。
　　我没有再犹豫。
　　在回身跟伍琴说了声“你先躲开”之后，我抓起藤椅挡在身前，朝站在门框外的干瘦老头扑了上去。
　　然而，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门框的高度。虽然我还不到一米七，但显然这栋老式土胚平房的门框设计得比我的身高还略低一些，加上我是以蹿跃的姿势横冲出去的，结果，就在我自以为将无限接近干瘦老头子的那当儿，我的头“嗙”的一声重重撞在了门框的顶部。被撞得两眼只冒金花的我本能地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了身子。也就在这时，那个干瘦老头把锄头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我头一歪，顿时失去了知觉……
　　
　　话说伍琴见我被干瘦老头一锄头砸昏在了地上，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等她明白是咋回事之后，便不顾一切地扑过来，趴在我身上嚎啕大哭。
　　干瘦老头岂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她扔下手中的锄头，一步跨过来，从后面勒住了伍琴的脖子。
　　“臭娘们，看我怎么整死你！”干瘦老头不顾伍琴的挣扎，勒住她的脖子一步一步往那张破床上移。一直呆愣愣看着这一切的桃子早已惊慌地躲进了床底下去了。
　　干瘦老头把伍琴重重地扔在了破被褥上。
　　毕竟有过无数次强暴女人的经验，干瘦老人不费多少力气就轻车熟路地把伍琴给制服了——让伍琴乖乖地面部朝下趴在床上。
　　伍琴是个经历过无数男人的女人，她当然知道干瘦老头要干什么。
　　“你……你……想要干什么？”伍琴绝望地把头埋在臭烘烘的被褥里，此时的她早已欲哭无泪。
　　“干什么？臭娘们，你还装什么假正经！”干瘦老头得意地坏笑着，随着“呲啦”一声，伍琴身上那条刚刚才穿上不到十分钟后的花边大腿裤被干瘦老头一把从裤腰撕裂到了裤裆位置……
　　
　　此时的伍琴不再挣扎，因为她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怎么反抗都是徒劳的。她无力地趴倒在床上。她唯一希望的是噩梦般的一切快点结束。
　　……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被虐待得不成人样的疯女人——桃子，从出床底下爬了出来。
　　桃子直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大惊小怪地哇哇大叫。
　　没有人知道桃子当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见她一步一步逼近干瘦老头，就在干瘦老头抽搐着紧紧抱住伍琴，把最后一点精力发泄出的那当儿，桃子高高举起铁链，猛地扑向了干瘦老头。等干瘦老头明白是咋回事时，冰凉的铁链已经一圈圈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也不知从哪儿来的那股劲，暴怒的桃子把铁链拽得越来越紧，任干瘦老头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没过多久，干瘦老头就口吐长舌瘫软在了地板上……
　　
　　我伤得不重，只不过是后脑勺上隆起了一个大包。
　　我是在伍琴痛苦的哀叫声中被惊醒的。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一丝不挂的伍琴四脚朝天地被捆绑着，她的手脚分别被人用布条拧成的带子栓在木床的四个角上，同样一丝不挂的桃子正扬着手里的皮带狠狠地抽打着她。而那个可恶的干瘦老头侧纹丝不动地躺着桃子脚跟后边的地板上。
　　“桃子，别再打了！”我忍着疼痛，趔趄几步，从身后抱住了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