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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回:张春梅蒙羞

作品名称:山村往事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7-07-03 16:56:00      字数:5802

  大石山村住着一位在乡信用社的贺主任,他对待乡村中青年女人,总是黏黏糊糊那种状态。他像传说中的魔,在村子里专心硏究如何让女人主动上他的床。
  贺主任和李华正好相反,他是看好江英高大个头、一头黑发、白细皮肤、重如弯月般的眉毛,护着水汪汪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他挂在嘴边上那句话是,像江英那样女人亲一口、爽半年。
  在贺主住的心里存放江英的外壳上,简直挑不出一点缺陷。贺主任对江英可谓是迷的神魂颠倒,一直流着口水主动对江英出击,看情景早有收效。但是江英对贺主任并不心甜,她嫌贺主任没情趣,身体也不阳刚。样子倒是不太难看,但对女人没有半点引力。江英和贺主任做地下夫妻、情人,只是利用他的职务之便,捞到一些贷款不还的好处而已。
  上几天江英曾和关茵说过,让她华子哥防着点贺主任。贺主任想独占她老江的身子,并对她放出狠话说:“英子,你必须远离李华。听我的话,对他老李和你江英都有好处,我保证你不缺钱花。我也能劝住王学义副书记那样的驴脾气,保他也没事,大家都是好朋友吗。你要再常去李华家,我找乡里王副书记,把他李华搞臭。我让他在咱们乡,永无落脚之地,我能让他滚出大石山村,你信不信?江英,你记住,我要帮一个人,能让他平步青云。我要踩一个人,也会贬他地下三千丈,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李华想起昨天夜里、关茵和他在被窝儿里说的那段话。他摇摇头,面部流露出来少有的自信,他没有往更深层次去想。今天是李华收拾桌上碗筷,他像欣赏艺术品那样看着爱妻。
  李华和颜悦色的对关茵说:“老婆,快出去把江英叫到屋里来,别让她在外面瞎嚎叫出尽了洋相。她是有意的气郁琴呢,其实郁琴并不在乎她江英如何张狂。”
  “华子,叫她屋里来干啥?得有个题目啊。”
  “唉!现成的理由吗,你就说小华丹让她屋来。说小华丹想干妈了,多好的借口啊。”
  “也倒是哈,我咋就想不起来呢?”
  “老婆,以后这样的事,咱一不生气、二不参与。也就是说,她们爱怎么招就怎么招。那是她们的自由,咱别理会这些便是。老婆,你的这些闺密,我很赞成辛晓兰和春梅。江英那高八度的嗓门儿,关键是别让贺主任听到。他要听到刚才老江这段感言,非气炸肺不可。可怜他那小身板,容易气出病来。都是朋友,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别伤害他。去吧,老婆,还是你出去把她接进来的好。我不能出去接她,我要是出去唤她屋里坐,她又会把问题搞的更加复杂化”
  东北辽河流域的大石山村人,和粗犷豪放总是有千丝万缕之关联、尤其是女人帮最明显,文的彬彬有礼、糙的又如此到位。
  这些年大石山村的女人们,有说不尽的故事。本文就围绕李华、关茵夫妻俩身边一些年轻人、所发生的故事展现给您。
  东北人农闲时爱说说笑话、拉拉家常。人手凑够时候,甩几把扑克牌,或者打上几圈麻将。但多数人还是以谈古论今,说说走出大石山村那些乡亲们。凡后者人们,没人愿意无聊的去消磨农闲漫长冬季大好时光。
  大石山村里那时的李华有些与众不同,他也有时找老友说一说心里话,但不是很多。他在漫长冬季里的夜晚主题,要看一些中外文学,写一些所见所闻。
  有时随感而发的去尝试诗歌、散文、短篇小说。对了,他已经写完两部长篇草稿放在书柜里。他怕那些不讲理的无知者认为写匿名信。
  他怕那些人像几十年前那样疯狂、烧掉爷爷从南方带过来那些珍贵读物,他更怕自己的爱好及喜欢文学招致不应有的祸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时节咱庄稼院里,还在大帮轰生产形式中。听话的东北农民,在农村生产形式上想到了他们土改后最辉煌时光——50年代初期。
  也就是解放后那段互助合作形式好,组织名称叫互助合作组,是公社制前期农村最好、最佳一段组织。但是,在那段大环境统治下的农村,若大东北也没人敢冒险去把人民公社集体所有制给改它一下,最简单的原因是怕被说成走回头路。
  那是在年前年后一段日子里,这些庄稼汉子听到一阵阵风雨声。是在报上看到条条块块报道,也在怀疑这能是真的吗?这样去改一下,咱农民可是大有出路了。但不知道能不能像1964年那样;春天改完夏天收回呈命,到头来苦的还是咱农民。
  农闲时节,大石山村一些农民汉子爱集堆儿。有一天,春梅丈夫张立,给一伙人递过一张报纸,他告诉说:“我不认字,村主任看我背筐捡粪满街溜达,让我发给大家看一下,上面都写些啥?我也想听听。”
  张立说的是真的,他背着拾粪筐从大街上正走时候,村主任急着去乡里开会。他正愁着找不到人儿、按大伙爱扎堆儿地点送一送,美差就这样落到张立身上。
  张立是位不太讲究自我修饰的男人,和李华很有交情。李华和关茵两口子是张立和春梅夫妻俩在大石山村最信得过、和依靠的人。
  那时候东方图已经和丹青结了婚,家就在现在的大院里。那时的江英和佟山也已结婚,江英的家,离关茵的家也不太远。
  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女,经常凑在一起。从那时江英就把李华装在心里,那时江英的梦想比较龌龊;一定抓住机会,让华子哥日几回,留个一男半女的。
  后来,用那种手段去缠绵李华,没达到心中目地也不死心。等丹青又出现那种状况时,江英经常与丹青争风吃醋的去争夺李华的爱。
  当江英看到李华为丹青梦想当妈妈,他是采取那种帮助办法以后。江英的那种龌龊理念,暂时彻底的失望一段时间。但过了一段时间,又死灰复燃。
  提到的张立,他和春梅的婚姻是在那种境遇下,由李华和关茵促成的。
  张立在大石山男人堆儿里,外表形象属下下等。中等身材的张立,稀疏的头发还略微有点解顶,打冷眼看上去、和光头差不多,比六十岁老头还老。张立的两眉毛,短的不能再短了,再短就一根也找不到什么是眉毛?什么是汗毛?
  眼睛还过得去,鼻子形状还可以。就是小时候有的鼻炎症状,一直不好。所以嘴上方经常出现二龙戏湖。鼻涕的两条黄线,一直到二十六岁和春梅结婚时,才算让黄河见底。但因多年有鼻涕覆盖的缘故,擦去鼻涕还有两条鲜红嫩肉暴露着。
  张立的那张嘴,好像没闭上过。总是张着,啊,想起来了,他的鼻子已经失去呼吸功能,他闭不上嘴,有可能是要经常用嘴呼吸的缘故吧?
  其貌不扬的张立,心地善良。在大石山村的爷儿们堆儿里,没有人比他更勤快的。家里只有老爹和他,爷俩在大石山村子里,小日子也算数一数二的上上等。
  去年又新盖的大瓦房,窗明几亮。可就是张立这副尊容,想一想,能有哪家闺女还愿嫁给他呢?
  张立自己也曾说:“爹,别再托媒人了,你儿子我算想明白了。我呀,在大石山村好像没有了娶媳妇那出戏。以后哇、咱也别给媒人找那份麻烦。
  在那段历史里,二十六岁该算剩男了。家中老爹为儿子的婚事,没少托媒人。本村的知根知底,也就没有了相亲的可能。外村的姑娘也有来看过张立其人,一见面,捂着嘴笑个不停。一句话也没有,转身便跑。近两年张立再也受不了那样的羞辱,干脆,封死了找对象那门心事。张立做梦也没想到,他能娶上张春梅那样好媳妇儿。看来,缘分还是要相信一点的。
  张立媳妇儿张春梅,是位心灵受到严重伤害的女性。她只从出事以后不爱说笑,人很美但表情冷若冰霜。张春梅生来是个美人坯,她在受到伤害后,曾一度寻死。是关茵和李华打开她的心结,张春梅从那以后,在大石山村关茵却是成了她的依靠。
  苍天也不是总是眷顾善良人;花季少女、豆蔻年华中的春梅,为人诚实、善良。最大梦想读完大学,做一名教师、或乡村医生。是生不逢时?还是生不逢地?她为什么偏偏遇上、大石山村那位没人性的原小队丁队长——外号叫丁打眼儿。
  其实,在乡村中无论你是美女小姑娘,还是青春靓丽小媳妇儿,总会有几个下三烂盯着你咕咚咕咚咽口水。
  春梅发育较好,十六七岁时就出落的如出水芙蓉。她还没有防范意识,认为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用不着防贼似的对待某位乡亲。
  有一天中午,刚吃完午饭。妈妈喊了一声道:“梅子啊,吃完午饭去南地割一袋子曲麻菜喂猪。妈今天身子骨不舒服,替替妈妈吧。”
  春梅二话没说,提起麻袋,拿上镰刀,直奔刚穿红樱的玉米田里走去。
  小队长丁打眼儿早就瞄上念初三的张春梅。在张春梅去玉米地里割猪菜,装满一麻袋。套好绳套要往肩上背的一刹那时,猫在附近的小队长丁打眼儿认为,机会来了;他一个恶狼扑食动作,推了春梅。丁打眼儿明目张胆的威胁说:“识趣点春梅!别喊!顺顺当当的、人不知、鬼不觉的做完,你回你的家。春梅,我老丁就爱这一口。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春梅,你不说,谁也不知道。你要一嚷嚷,全村人都知道后,我那老婆非撕了你不可!”
  可怜的小春梅,已经吓的魂飞魄散,哪还有一点反抗精神呢?她一阵头晕目眩的失去了知觉一样,畜牲一样的小队长丁打眼儿,肆无忌惮的奸污了她。
  这位村魔丁打眼儿,满足兽欲后,扬长而去。他吃惯了这口食,村里有几位中年女人也曾遭到过他的践踏。多数人以哑巴吃黄莲、有苦无处诉。奈于面子,不声张、不报案。更有甚者,连自己老公也不说,咬碎牙齿往肚咽。
  又过了约十分钟,青纱帐里的春梅,自然调解的苏醒过来。欲哭无声的春梅,看一下自己被丁队长扒去的裤子。下身有外溢的粘液与鲜血混合物,还在一滴滴的往外流淌着。
  春梅像被抽去脑液一样痛苦,已没有生存下去的勇气,瘫软的躺在麻袋上。真想死去、一了百了。春梅动了一动,看着绿油油的玉米、瞅一眼头上蓝天。她又很留恋这个花红世界。
  她知道自己是已经被他丁打眼儿糟蹋过。又一想到将来,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串,滴滴点点下落。春梅偷偷哭了一阵,一咬牙,擦干眼泪。想起家里妈妈,春梅还是背起一麻袋曲麻菜,步履蹒跚的走回家。
  一个女孩出了那种事,算是毁了她一生前途。尤其像张春梅在家里一根独苗,娇生惯养那样文弱女孩,从来没经过任何风浪。春梅从那以后,整体上也一改青春少女仍有的笑声。她从此辍学在家,大学梦破灭了。教师、医生梦,也随浮云般飘去。春梅从此变成了少言寡语、冷若冰霜女孩。
  也是那次飞来的横祸,春梅再也不敢独自一人去钻青纱帐。她像一只被黄莺追杀过的小鸟一样,整天躲在家的里屋,不敢见人。
  春梅也真太倒霉,也是赶巧,就是那一次受到的强暴后,她却怀了孕。起初春梅没有和母亲说,自己整天生活在恐惧中。一晃来到春节前,六个月身孕的春梅,终于被妈妈发现不对头。妈妈到里屋,叫起春梅问道:“梅子啊,你和妈妈说,是不是有了哇?”
  春梅抱着妈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说:“妈,您就别问了行吗?”
  “傻丫头,妈就你这一个女儿,妈心疼。梅子啊,是谁的孩子?妈要知道!”
  “妈,别问了行吗?咱斗不起他。依旧哑巴亏吃了,您知道又能怎样?”
  “说!梅子,是不是丁打眼儿?告诉妈,我去杀了他全家!”
  “妈,不是他,你要杀人,也会去坐牢的!妈,别做傻事。你要不在,爸爸怎么活呀?这个家不就完了吗?”
  娘俩争执一阵,抱头痛哭一阵。女人的泪,是冲洗心灵污浊的圣水,哭一阵觉得心里舒服很多。春梅抱着妈妈说:“妈妈,千万别让我爸知道。爸的脾气暴,火性大,千万别惹出什么祸端来。妈,爸爸好面子一生,他要知道女儿怀孕,非打死我不可,妈,别告诉我爸行吗?”
  春梅妈妈是典型的旧时代家庭女人,丈夫的对错,她从来都是逆来顺受。没有过一次反抗精神。她知道梅子怀孕她爸知道后果是啥?瞒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好事不出门、坏话传千里。
  乡亲们看出来凭猜测,春梅一定是怀孕而辍学。春梅爸爸从风言风语中听到后,逼问春梅妈。春梅妈如实把女儿怀孕一事,告诉丈夫。哀求说:“她爸,千万别难为女儿,过些时候我带她去省城住院生下了事可以吗?”
  张老伯抽起闷烟不作声。春梅是他唯一女儿,出来这种未婚先孕丑闻,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现实。所以大骂一顿母女,从此不再搭理女儿春梅。
  可怜的张春梅,失去升高中机会也就罢了,家里外面又常遭白眼。在那种困境中,春梅对自己人生,失去再生存下去信心。
  她总觉得自己的生命,已到了尽头、已到绝望地步。家里人还是对她的不幸遭遇,不但不理解,反而变本加厉的往死里逼她。
  尤其是春梅的父亲,他认为家里有这样女儿,太有辱门风。內心里打算,搬家到没有熟人地方去住,躲开大石山村父老乡亲们的目光
  事也赶巧,刚结婚不久的关茵,是给在城里亲属买一千上下农家散养的笨鸡蛋。她要走家串户,才能凑齐千八百的数目。
  那时节关茵也才十八岁,还不认识张春梅。在闲谈中,关茵听到一些春梅的遭遇。关茵特意绕到张老伯家,和老伯说:“张大伯,千万不要难为春梅妹子。大伯,春梅是受害者,祸害她的畜牲,才是罪该万死呢?大伯,原谅春梅吧。”
  张大伯长长叹了一口气,点着一颗纸烟吸了一口说:“华子媳妇儿,别说了,家门不幸啊!春梅为什么不早说呢?在怀上两三个月时候,去外地做掉,不也什么事都结了吗?现在好,七八个月,眼瞅着要把孩子生到家,让我们俩还怎么见人呢?华子媳妇儿,我俩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呀?让我们摊上这桩丑事。”
  春梅已经三天没吃没喝了,一个人躲在里屋哭。关茵实在想不出最好办法,还有两三个来月,孩子就该降生。现在她爹一刻不容,医院还不给作流产。
  实逼无奈,关茵和张大伯说:“大伯,你看那样行不行?让春梅去我家,我把她藏在西屋养着。等把孩子生完,我就说我生的,然后再回到你这来,大伯,您看这样行吗?”
  张大伯狠狠吸了一口烟,呛的他咳嗽起来,咳嗽停止后说:“华子媳妇儿,办法是个好办法,你去问一下春梅吧,她愿意去,我们不管。”
  关茵在外屋和春梅爹讲话时,春梅听的清清楚楚。春梅从里屋走出来,两只眼睛哭的红红的。来到外间,给关茵深鞠一躬说:“嫂子,我这就和你走,去你家。”
  春梅经家里父母允许,关茵把她接到自己家里。张春梅到了关茵家,李华非常赞同关茵之举说:“老婆,真想不到你的心肠如此善良。这样吧,到预产期你陪他进省城,生下孩子抱回来,给咱先当闺女、当儿子先养着。等若干年后,再让她们母子相认,多好的善举呀!”
  春梅在一旁听的清楚,她给李华深鞠一躬说:“华子哥,关茵嫂子大恩大德,春梅永生难忘。等春梅有朝一日会报答华子哥、关茵嫂子的恩德的。”
  李华摆一摆手,微笑着看着关茵和春梅。点点头说:“这样吧春梅,你是关茵领家来的,关茵在大石山又没有亲属,你认她干姐姐行吗?以后她就是你的姐姐可以吗?我认为这样日后也好向他人交待。”
  张春梅泪眼汪汪的抱住关茵,哽咽的喊了一声:“姐,您能认我这位不争气的妹妹吗?”
  关茵拍打着春梅后背说:“好妹妹,错不在你,怎能说你不争气呢?只要不嫌弃你华子哥家生活贫寒,姐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可怜的张春梅,遭到畜牲一样丁打眼儿的残暴后,命运如此多舛。善良的张春梅,并没有升张报案,忍气吞声的寄生在李华与关茵的家。
  乡村里女人多数宁可吃亏,也不肯报案。就是这种状况才宠惯着像丁打眼儿这样的村霸。没人举报,也就成了民不举官不揪的一些冤案存在。丁打眼儿还活的相当滋润,到他死那天,还一直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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