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洞房夜里诉说

　　王庭长很严肃的拦住上官弘话茬问道：“上官弘，李素和钱晓棠母女俩在求你做手术前，告没告诉你她丈夫叫赵实？说没说她已经结婚了？”
　　上官弘一声冷笑说：“呵呵！王庭长，您想一想，只要她说是结了婚，我才不管她是坏人强暴还是夫妻正常怀孕呢，打死我也不会去做手术的。”
　　王庭长又问道：“上官弘，你说你不知道钱晓棠和赵实早已结婚，有人证和物证吗？记住，这是本案最关键一环。上官弘，你听清楚了吗？”
　　上官弘很严肃地说：“王庭长，我听清楚了。是在我一再推辞下，李素从怀里拿出来早已写好的保证书，并有母女签字化押。是她们早知道我不会轻易答应的，也就是说，她们母女早就做了准备。”
　　王庭长有点笑模样，高兴地说：“上官弘，李素、钱晓棠的保证书能给我看看吗？这可是唯一的物证啊。”
　　上官弘从包里拿出一份复印件保证书，交给了王庭长。
　　王庭长接过保证书，用急快速度看了一遍说：“好好，那份原版保证书一定要保管好。嗯，看来，李素母女是真不想坑你才写的如此详细。尤其是这句；一切后果均与上官大夫无关，由李素、钱晓棠负责。”
　　看样子王庭长并不想让上官弘坐牢，他发现上官弘拿出保证书复印件时，两眉间的川字纹立刻松弛下来。王庭长的面部表情，上官弘看在眼里，心里稍微有了一些底。此刻他也想到李素、钱晓棠母女的这份保证书，可能会起到免刑作用。
　　从王庭长的嘴角上翘一刹那可以看出，他有十分把握把这起案子用金钱摆平；也就是说，钱晓棠单方终止妊娠是对赵实的伤害，可以赔偿精神损失即可达到对方起诉目地的满意。
　　王庭长放下保证书说：“上官弘，把这份复印件留给我吧，我通知赵实明天来庭，再争取一下他的意见后，再电话通知你们到庭协商，最后由本庭作出裁决。”
　　上官弘爽快的答应道：“好的王庭长，这份保证书留您这里吧，我复印了十份呢。王庭长，还有我需要交待的吗？”
　　王庭长一笑说：“不用了，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哎！把你电话号留下。”
　　上官弘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说：“王庭长，这两部手机都二十四小时开机。今天来法院路上，我都全关了，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单位可以吗？”
　　王庭长一笑说：“可以的，随时注意电话，你可以走了。”
　　上官弘很有礼节的向王庭长挥挥手，刚想说再见，话到舌尖留全句，只是一笑点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是啊，凡是来公检法的局外人，谁也不愿再来。所以在这里出去的人，没必要说再见这句礼貌用语。可能王庭长也理解到了这层意思，所以俩人才会心一笑。
　　上官弘走出法院，头也没回的打一辆出租返回医院。他首先来到院长室，推门进屋一眼望去，两位院长都在。他的出现，把两位院长惊的一愣。钱院长情急下问道：“这么快？我们刚进屋，没事吧？”
　　上官弘自己接来一杯纯净水，一扬脖“咚咚咚”咽下。用手背一抹嘴巴说：“钱院长说的对，李素、钱晓棠母女那份保证书是我免责的先决条件，明天王庭长再找赵实谈，后天我们共同协商后，由调解庭作出最后裁决。”
　　章丽副院长一声长叹说：“唉！上官弘，你可长点记性吧！吃一堑可一定要长一智。果然是赵实起诉的，他不会轻饶你的。”
　　钱院长愁眉不展的样子，又站起来走到窗前去自言自语说：“可能李素和晓棠还不知道上官弘被赵实给告上了法庭？也不知道赵书记知不知道他儿子把上官弘一纸诉状告上了法庭？哎！我应该问一问二弟，他知不知道？”
　　上官弘没有打扰钱院长的自我问答。章丽副院长也在看着天花板发呆，屋里只有钱院长在自问自答。
　　院长办公室很少有外人进来，章丽副院长和上官弘俩人，就这样静静地耐着时间听老钱自言自语。等老钱转过身拿起电话时，俩人才把视线注意到钱院长这里来。
　　一个月前，也就是钱晓棠刚做完手术第三天上午，她正在家里卧床休息时，爱人赵实推开了她卧室的门。进屋后，把门反锁上，凑到钱晓棠身边。
　　他发现钱晓棠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他，没有理睬又紧闭双眼。赵实可能是真的想她，不顾一切的扑到晓棠身上亲热一会儿，不见晓棠有任何反映，他于是说：“晓棠，你一周没回家，想死我了。晓棠，别不理我，我是真心爱你的。希望你别提出离婚好吗？”
　　钱晓棠推开赵实说：“口蜜腹剑！真心爱我为什么和别人在市里酒店过夜？你的话去骗鬼吧！这类话一年多我都听得够够的了！”
　　赵实一副有口难言表情，仍然在缠绵悱恻的依偎在钱晓棠怀里乱摸。钱晓棠也很无奈的说：“拿出你的脏手！我来例假了，脏手别感染了我！”
　　钱晓棠一急下说出错话，赵实惊讶的表情，蔫头耷脑的从床上站到地下思考再三。他并没有大喊大叫，反倒是显得很老道的一笑说：“说啥呢晓棠？亲爱的，咱不开这种玩笑。上些天可是咱俩去市里妇婴保健院检查的。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怎会又来例假了呢？我不信。”
　　钱晓棠仍然在辩解说：“也许是妇婴保健院检查时马虎了，真的来了，不信我拿出一件东西你看一下。”钱晓棠信手从内裤里扯下卫生巾说，“赵实，你自己看一下，是不是？”
　　赵实并没有仔细看，接过卫生巾放进垃圾篓里，他心中基本有数。知道已经做了引产，于是笑得很真实，也换了一种态度说：“晓棠，是李阿姨给做的吗？她年岁大了，近几年接二连三出事故，前几个月还给一中年女人子宫壁刮漏了，你这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钱晓棠还在强调说：“说什么呢赵实？是例假，往哪猜呢？”
　　赵实仍是满脸堆笑，声音柔柔地说：“晓棠，别瞒我了，刚才卫生巾的颜色不对，一年多夫妻生活，我分得清。不要紧，明天我陪你去乡医院再复查一下。没什么后果是希望，一旦李阿姨失手，咱要第一时间补救。”
　　钱晓棠说：“赵实，说实话，当我知道你和农村信用社里的小杜俩人不清不浑的时候，真的好烦你。你们俩在市酒店开房过夜那天起，我就下决心分手，所以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钱晓棠仍然满脸堆笑的强调说：“晓棠，不要这个咱就不要，咱还年轻，再晚五年要孩子也不晚，反正我爸妈也不追咱。关键的是，咱做引产也不能让李阿姨做呀？咱自己有车，去市医院也方便吗。”
　　满肚子气的钱晓棠于是说：“放心吧小实，不是李阿姨做的。我的事以后用不着你操心了，以后好好地待杜姑娘吧！”
　　赵实心里想：难道还有别人吗？还真得问问清楚，是谁胆大包天敢杀死我儿子！今生和他誓不两立！
　　于是又换回一副面孔说：“啊，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市中医院那位神刀吧？前天他在咱乡巡诊来的，是他我就放心了！”
　　钱晓棠还是不依不饶地说：“是市中医院的上官弘做的手术，你又能怎样，就是上官弘大夫做的，有招你使吧！”
　　赵实什么也没说，推门走出钱家。回家钻进书房，打开电脑，写了一纸起诉书并打印了几份，与当天下午去了市法院。
　　钱院长和章丽副院长回到办公室刚坐下，上官弘随后也敲开门。进屋第一件事就把王庭长的观点，和二位关心他的领导诉说一遍。
　　老钱听到上官弘从法院带回的消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他的爱将上官弘不会因此而坐牢，担心的是，赵书记父子要一口咬定要赔偿损失，二弟钱乡长可要拿出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根据他掌握赵实的人品，少说也要讹他们百八十万元。此刻的钱院长又为手足情弟弟一家而牵挂，他知道，二弟没有其它经济来源。
　　钱院长又想到；两人又是晨阳乡一二把手，为此事撕破脸皮，以后又该怎么在一起共事？二弟又是一位好脸面的人，弟妹和侄女被赵实再添枝加叶传出去一些丑闻，一家人还怎在晨阳老家住下去呢？
　　想到很多的钱院长，也顾不得章副院长和上官弘在场，拿起电话拨通二弟手机，没容细想问道：“是老二吗？二弟呀！晓棠对象赵实把上官医生告上法庭一事你知道吗？啊，对，是。”
　　晨阳乡的钱乡长在电话里说：“哥，是我，啊！没听说呀！是因为给晓棠做引产吗？赵实这小子也太浑了！也是愿我家李素，唉！不说了！”
　　钱院长回话说：“二弟呀！还能是别的事吗？你媳妇和晓棠撒谎，说晓棠没结婚，是走夜路被强暴而怀孕。娘儿俩又是哭又是跪求的骗上官弘，结果上官弘就落个摊上官司，可能会做牢。”
　　钱乡长在电话里抢过钱院长话茬说：“哥，晓棠和她妈求上官大夫做手术的事我知道，但我不知道她们撒谎。放心吧大哥，这件事我找老赵私了，一定让赵实撤诉。大哥，可能赵书记还不知道吧？”
　　赵实和钱晓棠的爱，是真实的，总是脉脉含情，默默坚守，无怨无悔守护守望着，两人情与情的交融，曾盛开出一朵素雅的结晶，因赵实的出轨，才终止了吐露着爱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