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母女合谋相求

　　孙秘书听得明明白白，他看调查组几人合上本，也直起腰时，一摆手说：“几位同志，我们都是过来人，家家都有妻儿老小。我的女儿是个独生子女，但我从小可不宠溺她。对我女儿作风问题，最好去问乡里的四十名干部职工。至于我送没送礼，大家可以去乡里调查。现在还没学会，老了，根本就没想学！”
　　调查组没人再去深纠孙秘书父女，一看他家的寒酸样便知是个不太通世道者。一个在乡里混了四十年的老干部，仍在秘书岗位上，细节不必多问也该知道，他不会巴结上层人士。
　　三合一调查组，对这份煞费苦心的举报信不了了之。这次大刘的行为属实是有点过头，事后他也觉得没脸在孙家继续混下去，主动提出分手。孙艳红和刘运韬走到这一步，属实是不好再继续维持他们的家庭，两人终于分了手。
　　上官弘把这件事，在梨花雨酒店606房间详细的讲给了廖晴听。他都结尾有一分钟时，廖晴还沉醉在故事中。上官弘风趣的说：“哎！新娘子，今天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是不是该进行下一项了？”
　　听到上官弘的发问，廖晴才从情节中走出来说：“这个大刘算个什么人呢？将来还会有女孩看上他吗？哎！弘，什么下一项？咱都在一起住了半年了，哪还有洞房花烛夜了？对了，听乔也说还有几件呢？弘，你说的是进行那件故事的下一项吗？”
　　上官弘仰天大笑说：“哈哈哈哈！新郎在洞房花烛夜向新娘提出的下一项是什么？小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哎！首先声明我听你的安排，不过，下一项是什么？我说根本都没有上一项，洞房花烛夜就一项！”
　　廖晴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才八点不到，把那几个事也讲出来，讲完保证进行下一项。弘，我今天不想那些事，只想咱一夜长谈，你看行吗？就算你送我的结婚礼物，弘，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对廖晴提的要求，上官弘欣然接受。他也准备一夜长谈，于是说：“好吧小晴，我也有此意，咱就以一夜长谈留下美好记忆吧。”
　　那是在去年春末夏初时，由市里组织的下乡巡诊医疗队。市局又把上官弘借调到医疗队。这次医疗队下到基层时间比较长，这次要去边远地区晨阳乡。他们在来到晨阳乡时，在晨阳住了下来，有几位要去敬老院去义诊并送药。
　　上官弘被医疗队头头留下说：“上官医生，今天你有一项特殊任务，钱乡长有事找你，你就不必去敬老院了。怎么样？有问题吗？”
　　对于局领导的分派，上官弘没有提出任何疑问，高兴地回答说：“头儿，您说哪儿我就去哪儿，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计！头儿，知道啥事吗？”
　　队长是卫生局的政工科长老郑，老郑有一搭无一搭地说：“找咱能有啥事，除非是看病，还能有啥事。我估计可能是老钱老婆的病，你看，他为什么点名要你去呢？可能他认识你。还不是你是妇科和助产医生吗？去吧，有事我担着。”
　　老郑的一番话，倒让上官弘动了心思，他对老郑说：“郑科长，说心里话，我对做私活有些打怵，您知道去年东乡孙秘书一事吧？都惊动市政府、检察院、卫生局了。要是再有风吹草动的，我可就成了做私活专业户了。”
　　老郑附到上官弘耳边说：“上官医生，你放心，老钱一家人我心里清楚。他们会分清事非的。你去吧，天塌下来有我郑某人顶着！”
　　老郑大包大揽的说完，上官弘也没再辨别，只好听从领导。
　　晚饭后，上官弘被钱乡长约到家里做客，在喝茶聊天时，钱乡长爱人李素打扮非常时髦的从卧室那边走了过来，先是对上官弘一笑说：“您好，我叫李素，常听大哥说起过您上官医生，是为解除百姓病痛而来到人间的。”
　　上官弘出于礼貌站起来刚要回话，李素却转身走到乡长面前说：“老钱，我和上官医生说件事，请您回避一下。最好去乡里躲一会儿，不给你去电话，请你不要回家。记住老钱，一定接到电话再回家。”
　　这是中午饭时钱乡长和老婆李素已经约好了的，只要李素从里间走出来一说，老钱借机就会去乡政府躲上一个晚上。
　　上官弘听到李素着头不着尾的一段话，心里也犯嘀咕：能是什么事呢？看钱乡长老婆李素满面红光也不像病人样啊？那还能有哪些想不到的呢？我听哥说，她哥是谁呢！看来她哥一定知道我老底。怎么办？好吧，走一步看一步吧：
　　钱乡长刚走，李素便向上官弘一笑说：“上官医生，老钱请您来是有一事相求，他说不出口，也只好我来说了。”
　　李素磨磨叽叽地说了一会儿，也没说出事件真缔。上官弘急着说：“李大姐，有话您直说，没关系的。我是有妇科医生证和助产医生证的医生，凡妇科病请您不必避讳。”
　　上官弘的提示，李素才一点点地深入下去说：“上官医生，您的一切，尤其东乡老孙的事，老钱都说过，所以才把您约到家来。我们就一个女儿，今年也二十了。她在乡医院工作，一次下班晚了一些，夜间回家路上被歹人施暴后怀了孕。找您是帮助给做引产。”
　　李素提出的请求，让上官弘好生为难。他思索着以后会带来什么后患，这些在上官弘在脑子里筛选后，所以他没有及时答复。
　　李素提出的要求，对上官弘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十分钟完全可以搞定。但这类手术是很容易，也不会有任何术后事故。但它的牵扯面很广，真要是如李素所说，并不会存在任何纠纷。因为上官弘不了解李素女儿是否结婚。
　　他又想到，一旦李素没说实话，或者她女儿已婚又不想要这个孩子，又不想和男方商量，那么事情可就有大麻烦了，上官弘前思后还是拿不定主意。
　　至于李素说的事实真实性，他也持怀疑态度。真要是已婚女孩，不经男方同意就给作了终止妊娠，执行手术者是违法的。真要是被强暴怀孕，那该是没有任何后果的。现在该不该对李素表态，确实要三思而后行。
　　想到以上一些事的上官弘，向李素一声冷笑说：“呵呵，李大姐，恕我上官弘实难从命，要终止另爱妊娠，是要有一些程序，否则，一切后果是要由执行医生负责的。李大姐，我并不是做引产专业医生，请您另请他人吧。”
　　李素向另一测卧室喊了一声说：“晓棠，出来一下！”
　　李素一声召唤，从卧室走出一位看上去有二十多岁女孩，虽然面容有些憔悴，但整体看去还是楚楚动人。上官弘仔细端详一下，判定她可能是已婚女孩。晓棠的全名是钱晓棠，是钱乡长的掌上明珠。
　　钱晓棠在初中毕业后上了职高，学的护士专业。两年毕业后，回到晨阳乡医院做实习护士。她的外表形象，确实打动了很多人。所以，钱晓棠的人缘非常好，人气也非常高。在整个晨阳乡，没有不认识这位乡长千金、新来的护士钱晓棠的。
　　钱晓棠走到李素面前说：“妈妈，我有些犯困，您唤女儿有什么事吗？”
　　钱晓棠又看了一眼上官弘说：“上官医生，您能来我非常高兴，我在几次配合巡诊医疗队时，很敬重您的医德。”
　　李素有些疑惑表情问女儿：“晓棠，原来你们认识啊？”
　　上官弘将要开口说话，钱晓棠一挥手制止后向李素说：“妈妈，上官医生下晨阳三次，都是我和爸爸接待的，然后我是他们的助手。也是一面之交，可能上官医生不认识我，可是，我对上官大夫却是了如指掌。”
　　钱晓棠表白后，妈妈也接过话茬说：“上官大夫，我已经和您交待过的；您想想，这类事摊在谁头上谁倒霉。您就辛苦辛苦吧，给做了吧，晓棠已经把工具都拿到家里来了。这屋里没外人，相信您会给保密的，这也是女孩一生大事。”
　　上官弘一直在摇头，听到李素的一段话，自己觉得还是不能心太软，一旦这里实情不附，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最为难的是，今天就他一个人，假如章丽姐在此，还有商量余地。
　　上官弘想了好一阵儿于是说：“李大姐，您就不必多说了，我不会做这粒手术的。原因很简单，后果不堪设想，我权衡利弊后，您还是另请高人吧。”
　　李素满脸堆笑的说：“上官大夫您看，老钱是一乡之长，我们要注意他的脸面。我们俩就这么一个女儿，为了保住名誉，不能报案，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在医院实行手术。万般无奈，还是晓棠提出来让您把她的心病解决了，是您的医德让我们产生信任和安全感。”
　　李素与上官弘交谈时，钱晓棠一直是仰望天花板细听着，并没有插言接腔。时不时的用眼睛余光看看上官弘的面部表情，心里在积极想着对策。
　　李素这段话让上官弘听后也没有动摇初心；只从几起事件后，让他对院外手术，感到心力交瘁。于是说：“李大姐、我深知你们难处，我是真的爱莫能助啊！”
　　上官弘是一位爱动情的医生，情存在于自然中，不需要任何的约定，它会随着春的脚步款款而来。而今天钱乡长的爱妻李素请求，他一直没给那份情。
　　爱存在于生命中，不需要任何的誓言，上官弘的生命里，存在对弱者、患者的爱，会伴着心的召唤惺惺相惜。今天他遇见素色生命中难以启齿那份请求，他又处在十字路口中。在他深情眼眸里，在他灵犀心湖中。总是想让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心底那抹清色熏香了一世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