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良辰喜合卺 天涯逢故交（十）

　　柳月圆的母亲站起来，向郝治平的卧室走去，取出她放在床上的行李袋。柳母回到沙发上坐下后，慢慢拉开旅行袋的拉链，十分小心地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慢慢解开捆在上面的绳子。红布打开之后，是一个红油漆木盒。母亲打开木盒，取出一个又用红布包着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将红布解开，这时一把晶莹剔透，洁白如玉的“鸳鸯壶”便出现在眼前。壶的左面，是一幅彩绘，画面是一汪碧波荡漾的池水，田田的荷叶。盛开的并蒂莲从碧绿的荷叶中高高地挺起，并蒂莲下是一对紧紧依偎的鸳鸯。壶的右面，画着一副鲜红色的“中国结”，“结”的正中间，是一个红色的“囍”字，在左右两边和下端垂吊着三缕红缨。
　　“圆妹子，这就是爸妈送给你和治平结婚的礼物。把壶放好，好好保管，妈希望你和治平永结同心，做一对相亲相爱的鸳鸯，白头偕老。”柳母把“鸳鸯壶”送到女儿的手上后，又拿出一封信给柳月圆说，“这是你爸给你的信。”
　　“妈，谢谢你们的关爱和祝福！是你们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成人，又送我读书，你们花了不少心血。为了给我治病，妈又操尽了心，累得九死一生，在当时情况下很不容易啊！我一定要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柳月圆从母亲手中接过“鸳鸯壶”和爸爸的信，深表感激地说。
　　柳月圆把“鸳鸯壶”放在写字台上后，便看爸爸给她的信。
　　圆儿：
　　你妈给我来信，把你和治平定在元旦结婚的喜事告诉了我，我感到非常高兴，爸在这遥远的异乡为你们祝福！治平是个好青年，忠厚老实，聪明能干，吃苦耐劳，勇于担当，圆儿当初的确没有看错人，你嫁给他我特别放心。
　　我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给你写了这封信。因为过去我亏欠得太多了，亏欠社会，亏欠家庭。我不仅给你妈、给你和你弟弟，还有治平带来了精神上的痛苦，也带来了生活上的痛苦，我还差一点拆散了你和治平的美满姻缘，给你精神上造成了重大创伤。现在一想到过去的愚蠢行为，我内心就隐隐作痛，无比悔恨，决心今后以实际行动来借以自赎，慢慢弥补这些亏欠。爸一切都好，勿念，几个月后就要回来了，一家团聚，指日可待。
　　我不能亲自参加你和治平的婚礼，感到非常遗憾，只好叫你妈去老家你奶奶那里，把当年我和你妈结婚时，你爷爷送我们的一件礼物“鸳鸯壶”取来送给你们，这就算是你的“嫁妆”吧。望你们夫妻互敬互爱，百年好合！
　　父字12月9日
　　柳月圆看完爸爸的来信，特别激动，眼睛慢慢地湿润了，一滴滴眼泪落在信纸上，她无比感慨。爸爸当年虽然曾一度胡作非为，最后又锒铛入狱，的确令人到痛心难过，但是今天他能幡然悔悟，恢复了理性和良知，也实在令人欣喜和高兴，她觉得爸爸现在彻底变了。看完爸爸的来信，她又浮想联翩，那些令人揪心而又不堪回首的往事，又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
　　在那个不寻常的年代里，在那个特殊的环境中，那些特殊的人群煽动、裹挟着心怀不轨、私欲陡然膨胀的爸爸，把他推进了“文革”那场浩劫的漩涡。他不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将有没顶之灾的危险，反而羡慕那些在漩涡中奋力‘挣扎’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喊喊叫叫，一边疯狂地打打砸砸，肆无忌惮地进行着各种笨拙卑劣表演的跳梁小丑。的确，在一夜之间，有的小丑突然间名声煊赫，不可一世，成为咤叱风云、主宰沉浮的“风云人物”。这些人的倾刻得势，对父亲有着巨大的诱惑力，他为之倾倒，为之狂热，更为之蠢动。这时，他对多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平平庸庸的自己，再也不心甘情愿了。看到这热闹场面，他野心萌发，幻想在运动中一朝得到蜕变，从一只普通鸡变成金凤凰。于是他就粉墨登场，登上了“文革”的大舞台，也做出滑稽可笑的拙劣表演。但这场卖力不讨好的表演，很快就草草收场。这些裹挟父亲的跳梁小丑，毕竟只是政治舞台上匆匆的过客，昙花一现，曾几何时，都以身败名裂告终。父亲最终也咎由自取，锒铛入狱，换来了三年铁窗生活。一想起这些往事，柳月圆的心情十分沉重，她为父亲成了那些人的殉葬者而感到无比痛心。
　　新时代的滚滚洪流，奔腾向前，势不可挡，无情地荡涤除昔日留下来的污泥浊水，冲刷掉旧时的残渣余孽。从此，乾坤朗朗，中华大地春意盎然，风和日丽，神州面貌焕然一新。随着新时代的到来，一个崭新的环境，一批有宏韬伟略的民族精英，也应运而生。为了新的理念，新的目标，他们正在大刀阔斧地革故鼎新，改天换地，谱写着新的篇章，描绘新的蓝图，向世界敞开了改革开放的大门。一个万紫千红、生机勃勃的新时代的春天到来了。生活在这个崭新的时代，柳月圆感到非常高兴，她庆幸是这个新的时代既使她重新焕发青春，也唤醒了利令智昏的爸爸，催他自新，使他迷途知返，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爸爸啊，现在你终于回归理性和人性了，我们为你高兴，这也正是我们全家人的期待，并盼你早日回来！”柳月圆看完信后，感到由衷的欣喜，望着手上的信默默地说。
　　“圆妹子，你爸虽然不能亲自来参加你和治平的婚礼，但是他的心意已经和信一起寄来了，他没有忘记你。”柳月圆的母亲看着百感交集的女儿说。
　　“是的，妈说得对，我感受到了爸爸的这番真诚的心意，他是我的好爸爸。不久，他就要回来了，到时侯，我一定要接他和你一起来湘西，饱览一下这里壮丽的河山，迷人的风景名胜，体味一下这里独特的民俗风情。”柳月圆说。
　　郝治平和柳月圆的婚期就在眼前，俩亲家母也高高兴兴商量着怎么筹办这件事，里里外外，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
　　元旦节到了。这天，晴空万里，阳光和煦。郝治平和柳月圆的婚礼将在乌龙一中的大会议室举行。学校的工会主席邓老师带着几个老师把会议室布置一新，张灯结彩，显得热烈大方。在会议室主席台后面红色大幕正中间，挂着毛主席画像，在左右两边墙壁上各挂着一幅天蓝色的帷幕，上面各贴着美术老师用大红纸剪的一对比翼齐飞的凤凰，帷幕下面各摆放着6盆郁郁葱葱的富贵椰子盆景，会议室主席台前沿，摆放着6盆青翠欲滴的大叶万年青盆景。舞台前面的两边悬挂着语文教研组和物理教研组合写的一副对联：
　　爱情有如清澈纯洁水经常品尝就会滋润心田孕育生命。
　　婚姻恰似平仄音韵诗反复深钻才能感知味道怡穆精神。
　　横批：合卺交欢。
　　上午10点钟，婚礼正式开始，整个会议室都挤满了人。当婚礼主持人宣布“结婚典礼开始！”、“鸣炮！”后，会议室外立即响起了噼里叭啦的鞭炮声。主持人高唱“演奏婚礼曲！”“新郎新娘入场！”后，这时，在证婚人工会主席邓老师的安排下，柳月圆挽着郝治平的手臂，在婚礼曲优美欢快、轻松和谐的旋律中，从主席台后侧的房间里款款走到前台。柳月圆身着天蓝底色现有红色方格的上衣和藏青色的长裤，梳一头乌黑发亮的齐肩短发，脸上流露出微笑，显现出一副清新脱俗的形象。婚礼按既定程序逐一进行。在主持人高声唱道“新郎新娘拜天地！”时，年轻的姚素芬女老师就引领新郎新娘向毛主席的画像三鞠躬。主持人接着高声唱“再拜高堂！”新郎和新娘便同时对在主席台上就坐的双方的母亲叩头三次。主持人唱“新郎新娘互拜并接吻！”时，新郎和新娘都躬身互拜，但在接吻时都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新郎把新娘搂入怀中，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这时台下参加婚礼的人，尤其是年轻人，都不约而同地高呼起来：“新娘吻新郎！”新娘低着头，面带微笑，几次踮起脚想吻，却又停下来了。看到新娘迟迟不吻，参加婚礼的年轻人就高声叫着“快吻！快吻！”，于是犹豫不决的新娘终于抱着新郎吻了一次。“新娘再吻新郎！”台下又高呼起来。在大家数次高声地催促下，新娘又在新郎的脸上吻了一次。婚礼进行到最后，主持人宣布：“送新郎新娘入洞房！”这时，女老师姚素芬已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分别牵着新郎新娘的手，在姚老师的陪同下向新郎新娘的宿舍走去，送入洞房。
　　婚礼结束后，主持人宣布“来宾请去食堂就餐！”这时参加婚礼的人才慢慢向学校的大食堂走去，寻找席位入座，接着食堂便出现了觥筹交错、互相劝酒的热闹场面。
　　晚上，“闹新房”时非常热闹，“闹房”的人都尽量从新郎新娘那里寻找乐趣。一些年轻老师，挖空心思、想尽各种方法方式，“折腾”着新郎新娘，方式和方法时时翻新，五花八门，以博得开心和欢笑。一轮又一轮，一番又一番，使新郎新娘穷于应付，甚至还出现了几个忍俊不禁的大尺度的“动人”场面，新房洋溢着热烈欢乐的气氛。“闹”到晚上12点多钟的时候，眼看新郎和新娘被“闹”累了，闹新房的人要“闹”的花样也“闹”得差不多了，所有取笑逗乐的方式也基本用尽了，再也不能翻新，于是语文教研组长便对大家说：“时间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新郎和新娘也应该要休息了，大家闹新房也‘闹’得心满意足了，都回去休息吧！”‘闹房’的人仍余兴未尽，在说说笑笑中各自回家了。
　　“闹房”的人散去后，郝治平就把来参加婚礼的岳母、舅父、舅母、叔父和婶婶，几个堂兄堂弟带到学校门口的旅社安排好住宿后，才回到家里。郝治平走进了新房，坐在床边等待他的柳月圆就慢慢地解着衣服纽扣，准备休息，还用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望着郝治平说：
　　“夜已深了，你也累了，快休息吧。”
　　“圆圆，你真是好看，风韵依旧，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可惜那时候我只能‘望你兴叹’啊！”看到妩媚迷人、秋波送情的柳月圆，郝治平紧挨着她坐着，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说，“度尽劫波美人在啊！”
　　“那时候？那时候你连一句话都不敢和我说，也不敢多看我一眼，总是躲躲闪闪的。可惜啊，‘春风秋月等闲度’，你是一个十足的胆小鬼加一个傻乎乎的大傻瓜！”
　　“那时我怕中‘美人计’啊！羊肉没得吃，反惹一身臊。”
　　“你现在最终还是中了‘美人计’，你不怕吗？”柳月圆慢慢躺下说。
　　“我不怕，此时非彼时。现在不是中计，而是适时抱得美人归。当年播下的爱情种子，今天有了可喜的收获，‘愿君当采撷，此物最相思。”郝治平把脸紧贴着柳月圆的脸说。
　　“你忙碌了一整天，采不采撷，以后再说，现在休息要紧！”柳月圆轻轻拉开郝治平搂着她的手，慢慢地躺下，用深情的眼睛望着他说，“来，睡觉呀，‘已许腰中带，谁共解罗衣’？”
　　“暂时还不能休息，我们还有件事情没办完，需要你和我共同来完成，然后再‘解罗衣’不迟。”郝治平故弄玄虚地说。
　　“你这人也真是的，深更半夜还办什么事？明天办也不迟，什么事这么急？快睡觉啊！”
　　“不，今日事今日毕，必须今晚就办！”郝治平把脸紧紧贴着柳月圆的脸说，“圆圆，你来湘西途中，当过‘山水诗人’，当过‘田园诗人’，总爱即兴赋诗。今宵洞房花烛夜，合巹交欢时，我们共同来作一副对联，以表琴瑟甚笃之意和鸾凤和鸣之情，这岂不是更好吗？我先出上联，你对下联，什么时候对上了，那我们再宽衣解带。”
　　“啊，闹了这么久，你原来是在考我，这有什么难的？小菜一碟，何必转弯抹角地说这么多啊！”柳月圆伸出手在郝治平脸上轻轻一摸说，“好，出上联！”
　　“花径不曾缘客扫”，郝冶平说，“这就是上联。”
　　“蓬门今始为君开”。柳月圆立即用杜甫《客至》诗中这一句作答。
　　“两个黄鹂鸣翠柳。”郝治平马上又出上联。
　　“一行白鹭上青天。”柳月圆立即对上。
　　“不行，不行，必须要用另一人的诗句作答！”郝治平为了使柳月圆落入他所设置的“圈套”，忙摇着手说。
　　柳月圆想来想去，好久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句子作答。这时郝治平有意提醒她说：“春色满园……”
　　“别说，别说，知道了！知道了！‘一枝红杏出墙来’。”柳月圆高兴地回答。这句诗刚一说出口，再想到她上一句作答的“蓬门今始为君开”，她立刻领悟到了什么，说，“好啊，我终于明白了你是别有用心，醉翁之意不在‘对’，而是故意让人落入你设置的“圈套”，存心只想占人家的便宜，真坏！讨厌！”于是便坐起来，伸手做出要打郝治平的样子。郝治平就顺势拉起她伸来的手，紧紧地抱着她在床上躺下了。
　　历尽了人生旅途中无数坎坷曲折之后，郝治平和柳月圆终于获得了爱情和事业的双丰收。今天他们不仅走进了婚姻殿堂，喜结连理，品尝到了渴望多年的爱情的甜蜜，而且“而立”之年时，又在人生旅途中踏上了新的征程，兢兢业业地从事着神圣的教师职业，成了“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凭借三尺讲台，“传道授业解惑”，呕心沥血，任劳任怨，无限热爱自己所从事的事业。他们深知，在黑板上写下的是真理，擦去的是功利。他们总以春蚕自比，吐出的是丝，为他人织就了华丽的绵绣，却不计个人得失；他们常以蜡烛为喻，悄悄地烧完了自己的一生，却照亮了他人前进的行程，因此无怨无悔。他们以此为乐，以此为荣。“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他们无私奉献的精神，换来了山区各族人民的尊重与爱戴。
　　“春华秋实”。郝治平和柳月圆在教育这块圣洁的土地上，辛勤耕耘，迎来了金色的秋天，获得丰硕的收获。在他们精心培养教育下，一批又一批的土家、苗、汉孩子，纷纷走出湘西重重大山，进入全国各地的高等院校继续深造，学成后又纷纷奔赴全国各地，走上了各种不同工作岗位，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贡献着聪明才智，可谓“桃李满天下”。知识改变了大山深处无数学子的命运，知识改变了国家民族的命运。有了这样德才兼备的栋梁之材，国家复兴，民族崛起必将指日可待，中华民族必将顶天立地、扬眉吐气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当今时代，科技迅猛发展，日新月异，知识更新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为了适应教学的需要，郝治平和柳月圆也一边教书，一边自学，不断给自己“充电”。教书育人是一项精雕细刻的工作，必须具有深厚的功底。俗话说“要给学生一碗水，老师必须要装有一桶水”，这样才能够胜任今天的教学工作，也才能培养出出类拔萃的人才。通过刻苦地函授学习，郝治平和柳月圆都取得了大学本科文凭，同时，柳月圆也转正成为在编的正式教师，两人都获得了中学高级教师职称。他们合作撰写的有独特见地的学术论文，曾在《中国民族教育》、《民族教育研究》、《人民教育》等各级刊物上发表，郝治平还是《学语文》杂志社的特聘记者。他们除了在教坛上孜孜不倦的耕耘外，还在寒暑假期间出外旅游，既饱览了祖国名山大川的壮丽景观，也了解了各地的风土人情，还目睹了改革开放后祖国面貌发生的巨大变化，尤其是少数民族居住的武陵山区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旅游中的所见所闻，也为他们对学生进行热爱祖国、励志成才、报效国家的教育，提供了丰富而且生动的素材。他们还参加一些社会公益活动，生活过得丰富多彩。当地一些爱好诗词的退休老人，组建了一个“白崖诗社”，并出版了《白崖诗词》月刊。郝治平和柳月圆也受到邀请，高兴地加入了诗社，还被选为诗刊的编委。他俩经常为诗刊撰稿，在《白崖诗词》上发表了许多激情洋溢的作品，为祖国的日新月异，为民族的崛起复兴，为改革开放取得的巨大成就，欢欣鼓舞，引吭高歌。
　　1995年暑假时，三峡大坝已经开工，郝治平和柳月圆很想看看这举世无双的巨大工程，便与学校一些老师一道去三峡旅游。一到三峡工地，只见方圆数十里的工地上，红旗招展，人声鼎沸，机器轰鸣，爆破顽石的巨大响声惊天动地，各种工程车辆来往穿梭，修建三峡大坝的工程正以“只争朝夕”的速度如火如荼地进行。见到此情此景，郝治平和柳月圆都特别激动，心潮澎湃，仿佛看到了“高峡出平湖”的壮丽景观。顿时，两人都诗兴大发，心中暗暗吟哦。中午回到宾馆，顾不得休息，两人都提要写诗。于是就一起写了《喜见三峡大坝动工》这首诗，后来发表在《白崖诗词》上：
　　喜见三峡大坝动工
　　铜墙铁壁锁江天，斩断激流若等闲。
　　换地改天除旧貌，兴邦创业谱新篇。
　　恩蒙万代苍生幸，泽被千秋美梦圆。
　　倘若禹王今尚在，连声惊叹自惭颜。
　　1997年7月1日，是中华民族各族人民激情澎湃、欢欣鼓舞的日子。这一时刻，香港就要回归祖国怀抱了。同时，四海五洲也将在这时听到中国人民宣布收回香港，恢复行使主权的铿铿洪亮的声音，从而世界各国人民都定将对顶天立地的中国人刮目相看。中国人民今天终于雪洗了昔日的耻辱，结束了过去那段令人痛心疾首的历史。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尽管时间已过去了百年之久，但是昔日的国耻已在中华民族的每个人心中打下深深的烙印，一直都没有忘记那段丧权辱国、任人蹂躏宰割的往事，它时时警勖着中国人民，一定要自强不息，励精图治，当担起民族复兴的重任，决不甘落人之后。“落后就要挨打”，中国人民曾有过这种深刻的惨痛教训，至今仍记忆犹新。
　　回首百年之前，由于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国家贫弱，遭致世界列强的欺凌，英国殖民主义者就凭借坚船利炮，强占了我国的领土香港，致使我国山河破碎，金瓯残缺。但是，中国人民光复旧物、“还我河山”的决心，坚如磐石，任何力量都无法撼动。经过一段时间的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之后，中国人便毅然决然地“利剑出鞘”，决心收回被英国殖民主义者掠夺去的国土。于是，便理直气壮地告诉来北京谈判的英国“铁娘子”：“唯有主权问题是不可能谈判的”，“中国人穷是穷一点，但打起仗来是不怕死的！”，这话掷地有声，铮诤作响。一向以强硬自诩的“铁娘子”万万没有想到走进了中国领导人开的“钢铁公司”，比她还要硬。
　　面对中国人民要收复自己领土并恢复行使主权的坚定不移的意志和寸步不让的决心，“铁娘子”软了，以致后来走路不稳，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前下台阶时竟然摔倒了，跪在地上。“铁娘子”与中国人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理屈词穷，节节败退，终于迫不得已才“完璧旧赵”，将香港归还中国。这一刻，末代港督彭定康将只好不声不响地卷起铺盖，垂头丧气、灰溜溜地返回老巢不列颠岛国；这一刻13亿中国人笑逐颜开，扬眉吐气，激动得泪流满面，敲锣打鼔，载歌载舞，喜庆香港回归。残缺的金瓯，终又复圆！郝治平和柳月圆通过电视看到在交接仪式上“米”字旗徐徐降下，五星红旗冉冉升起时，都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为百年国耻一朝得雪而热泪盈眶。昔日自诩为“日不落国”的大英帝国，确实已日落西山，土崩瓦解！这时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于是，两人流着热泪，饱含激情，奋笔疾书，直抒胸臆，为《白崖诗词》写了《欢庆香港回归》这首诗：
　　欢庆香港回归
　　圆我金瓯偿夙愿，扬眉吐气笑开颜。
　　百年国耻终昭雪，万户家仇竟洗湔。
　　华夏龙腾惊海宇，东方狮醒震云天。
　　港督挥泪垂头去，邓老英名铸史篇。
　　郝治平和柳月圆淡薄名利，甘居清贫，一心只记着在三尺讲台上孜孜不倦地播种耕耘。岁月匆匆，寒来暑往，冬去春来，“不知老之将至”。转瞬之间，两位老人都已两鬓染霜，到了退休年龄。退休后两位老人便和“白崖诗社”的一些同伴一道，经常到全国各地去旅游采风，或一起在诗社闲聊诗词创作。生活得非常充实，悠闲舒心地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