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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幽会

作品名称:兰花凋谢      作者:一月的小李子      发布时间:2017-05-24 23:27:02      字数:3936

  严尚回来后,先和检察长刘永桓密谋了一翻。
  刘永桓说:“总的来看,咱们的思路是正确的,对案子的判断也是准确的。现在,关键是突破口。找到了突破口,这个案子的初步端倪,就能显示出来。肯定地说,你这次遇到的一系列事情,还有赵德存的死亡,都是人为的。目的就是阻止我们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严尚赞同刘永桓的分析,他说:“根据现在的情况,这个案子是个团伙,背后有黑社会!”
  刘永桓点点头,说:“现在这么说,还有些早,但是团伙,窝案,还是能感觉到。这样一来,我们就困难了。但主要方针不能变,我们还是要先从外围寻找突破口!戏,我们还是要演。你这次的事情,全院都知道,我想召开一个专门的党组会,来研究你这个问题。该批评还是要批评,我主张还要严厉!”
  严尚说:“检察长,你可要给我平反呀!你把我推下井,还得你把我拉上来!别人的绳子,我不相信。”
  刘永桓说:“案子破了,你是英雄;案子破不了,黑锅你就给我背着。哦,对了,你怀疑有人通风报信?这个还不能确定,要是人家一直跟着你呢?再说,你休假外出的事,大家都知道呀!”
  严尚沉思一会,说道:“我也把不准,反正我觉得就是不对劲!检察长,你不会出卖我吧!”
  刘永桓一愣,随即笑骂道:“你这个家伙,怀疑到老子头上了。怀疑怀疑也对,但你不能怀疑我是贪官!好了,这件事不是要紧事,至少在这一阶段还不是。还是先搽你的屁股吧!”刘永桓拿出5千块钱,说:“先拿回去,给老婆一个交代!没出息,老侦查员,让小偷给算计了。医药费先报,剩下的留着,案子结了,院里给你报。”
  严尚拿上钱,问:“这是你家里的钱?”
  刘永桓点点头。
  严尚往口袋里一装,说:“你家里的我拿,院里的留下,办案子!案子结了,我给你做证,小偷偷走的,一分不少补给你!”
  刘永桓一扬手,“这话带劲,像个共产党的反贪局长!”
  
  院党组做了个决定,严尚未向市委组织部门请假,就跨省外出旅游,在党组会上做检查,并把书面检查交组织部存档。假期按事假处理。
  正好,组织部下文,让派干部到基层挂职三个月,具体开展综合治理工作。院党组研究决定,派严尚去挂职。
  刘永桓给组织部长打了个电话,严尚便被派到了月牙镇,担任镇党委副书记。
  刘永桓对严尚说:“这个机会太好了!月牙镇是李言的老家,你去了好好做个社会调查,准能得到线索。这个李言,谁不知道他唯马首是瞻。我这些年和财政打交道,也看出来一些。你就揪住这个不放!社会上都说李是孝子,看看,他是怎么孝的。记住,只是社会调查,不是办案。不能露出破绽,注意安全!”
  严尚忍不住问道:“你说的马首是指……”
  刘永桓打断严尚的话,“这是成语,谁也不指。我就是想不通一个问题,王善和凭什么那么大的来头!”
  严尚明白检察长的意思,说:“这个来头我查,你整!”
  刘永桓很严肃,问严尚:“你不怕周玉再丢了工作?”
  “不怕!”
  “你不怕丢了乌纱?”
  “不怕,我为的是老百姓,会有人给我平反,那怕是在追悼会上平反!”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王根深有一个星期没有到韩纷飞那去了。韩纷飞也没有给王根深打过电话。平常,如果不是王根深打电话,韩纷飞从来没有主动打过电话或是发过信息。这一点,王根深非常明白,也从心里感激韩纷飞,认为这才是大爱,真正的爱。不像高涓涓,晚回去一会,就要盘问半天,鼻子至上而下,在王根深身上闻个遍。
  高涓涓过去不是这样。她过去在月牙镇邮电所工作,也是当地人人皆知的漂亮女孩。王根深中专毕业,分配到镇政府当秘书。王根深经常发机要,一来二往便熟悉了。
  王根深很有才,经常在小报上发表诗歌散文,在当地也小有名气。后来,又被派出去进修,拿上了大学文凭。慢慢,提拔,当了镇政府办公室主任。高涓涓和王根深的关系也由相识到相知,最后到相爱。结婚第二年,就生了个大小子,一家人没有不高兴的。高涓涓和王根深也如双宿双飞的鸟儿,看着叫人眼热。但是,进了城,王根深成了人物以后,夫妻关系反而越来越糟糕。高涓涓的多疑,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每天要给王根深办公室的座机至少打7、8个电话,完全是查岗性质的。到外地出差,王根深住下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宾馆房间的电话号告诉高涓涓。稍微有点疑问,跳楼、上吊、绝食轮番来,王根深感觉到生不如死。离婚,更是不行,高槐书在那压着不说,高涓涓非跟你来个横尸家门不可。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一切可能引起怀疑的痕迹,不露痕迹的擦拭掉。适应高涓涓,像机器那样,准确地按照高涓涓的要求运行。
  自从和韩纷飞好上以后,王根深有一种从深海浮上水面的感觉,大大地透了一口气。关键是感到自己活过来了。王根深对生活有信心了,有想活的欲望了。过去,他收的钱,一分不少地交给高涓涓。后来,他发现,这些都成了攥在高涓涓手里的把柄。现在,他不这样了,一切都放在韩纷飞那里,韩纷飞从来不花,除了一套房子外,所有的都存在那里。客观地说,王根深和韩纷飞之间,存在着爱情,是真爱。是成熟的那种真爱。
  王根深把谭青杨送给他的那个古瓷碗,小心翼翼地装进包里。他有些后悔,这些个东西,咋看都没有看见钱那么舒服。王根深想再捞上两年就金盆洗手,打个辞职报告,做自己的生意去。自己当自己的家,这是王根深一直渴望着的。一定要离开高涓涓,也是他渴望着的。
  经典花园在城的最西头,属于白领出入的地方。这些白领,常年奔波,一个单元的人,几乎见不上面。
  王根深觉得这里还算安全。
  韩纷飞住的房子,有180平米,复式结构,这是王根深送给韩纷飞的礼物。爱情,再纯洁的爱情,也是要以物质的形式做为表现。韩纷飞欣然接受。她也感觉到王根深这些钱肯定来路有问题,但她错误地认为,现在都是这样。谁都如此,也就并不奇怪了。进了澡堂,穿着衣服才为怪呢!
  王根深开门进屋,他从来不敲门和按门铃。韩纷飞也习以为常,有响动的,肯定不是王根深。韩纷飞在厨房里忙碌着,她有一种预感,王根深肯定要来。韩纷飞在家穿得很随便,紫花睡衣睡裤。长发也披了下来,越发显得妩媚。她和王根深相拥相抱,如初恋情人那样咬唇接舌。然后,迫不急待地亲热起来。
  “吃啥饭?”王根深问。
  “饺子。”
  “这么巧?”
  “不是巧,我想着你就要来。”
  王根深把那个古碗拿出来。
  韩纷飞很惊奇,说:“这么漂亮的碗,怎么只买一个?”
  王根深一笑,说:“怎么,你以为这是吃饺子的?这可是古董,值20万呢!给你,放好。”
  两人吃着饺子,说着话。
  王根深说:“纷飞,你现在是文化局的副局长了,要多干点文化事情。”
  韩纷飞答应着,问:“嗯,可干些什么呀?”
  王根深说:“‘大地房产’的谭总,还有几个大企业的老总,都是兰花痴。他们要成立什么兰花协会,给我也送了一份报告。我给他们说,这是一件好事,但光你们几个商人不行,得有几个文化人才行。你呀,找几个文化人,你也牵个头,出出面。我告诉你,咱们魏书记也是个花痴,你争取把他拉上,当个名誉顾问,这工作就好办了。你也要创造些影响,还能一辈子当个副职呀。你不是想到电视台当台长吗?这就是机会。”
  韩纷飞答应,觉得王根深就是关心她。
  吃完饺子,王根深和韩纷飞又亲热了一番,穿起衣服就走。临走前,还大喝了好几口酒,还往身上洒了些。
  韩纷飞很难过,除了心疼王根深,也为现在这样的关系担忧。
  王根深看出了韩纷飞的心思,安慰她道:“别想那么多!我早晚会解放自己。等我当了副市长,不出一年,我就和你结婚。你把现在这事办好,和魏书记拉上关系,就是帮我们自己的忙。”
  韩纷飞依偎过去,流着眼泪说:“我肯定帮你!”
  王根深也掉泪了。
  
  韩纷飞和谭青杨等几个老总碰了一下头,商议了成立兰花协会的框架。按照这个框架,韩纷飞找了自己的局长、宣传部的一位副部长、电大的校长、美协、文联、电视台等部门的头头,搭成了兰花协会的组织机构。很多事情,不说不知道,一说还都那么相通。这些个人,还都喜个风雅,好个兰花。更何况,市委书记有可能是名誉会长,就是不怎么爱兰,也要眯着眼睛,装出几分痴迷相了。最后,就剩下去找魏国安了。
  这天晚上,月亮特别的圆。韩纷飞就要去大院找魏国安,她很忐忑,在房子里来回走动,以平静自己狂跳的心。她犹豫在三,第一次主动给王根深打了电话,而且还是在下班以后的晚上。幸好,王根深在搞接待。他接到电话很紧张,问:“你怎么电话?”
  韩纷飞说:“我心很慌,我从来没有直接见过魏书记。何况,还要给他送礼。这盆兰花很贵,听谭总说,叫什么‘大元宝’,几万块钱呢!这不是行贿吗?”
  王根深一听就来火了,说:“别听谭青杨瞎说,这花有真有假,就咱们桦林,能找到6万块钱的‘大元宝’吗?即便是送礼,也是工作上的事情,又不是谋取私利,怎么就行贿了?你也不懂兰花,多少钱你也不知道。明白了吗?”
  韩纷飞踏实了许多,她提上那盆兰花,出了门。
  王根深可不舒服了,他拨通谭青杨的电话,说:“谭总,你是不是见了漂亮女人就显摆你阳刚?”
  谭青杨摸不着头脑,说:“王大人,我确实有这点爱好。但是,我这阵子也没见着美女,当然也没有显摆呀!”
  “没显摆?纷飞,哦,文化局的韩局长,她怎么就知道那盆兰花叫大元宝,还6万!”
  谭青杨顿了一下,说:“哎呀,我就顺嘴一说,这娘们就告诉你了?哎,我说,她和你什么关系呀?这事也找你?你不是没掺和这事吗?”谭青杨一清二楚,故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他这是在戏弄王根深。经典花园,就是谭青杨建的。里边的物业,也是谭青杨的。里边发生的事,谭青杨什么不知道?他表面上对王根深俯首贴耳,实际上,他最看不起这样的官员。吃了主人的骨头,还要冲着主人时不时地恶叫几声。
  “我和她有什么关系?这韩局长可是个正派人,你离她远点,不要整出事端来。”
  谭青杨一本正经地说:“对,我确实要离她远点。这两天,我就发现这骚娘们不一样。仗着一分姿色,见天往我这跑。动不动就拿屁股蛋子蹭我一下,还装的跟没事人一样。有几次,我都冲动了……”
  没等谭青杨把话说完,王根深就挂了电话,他的肺都气成热气球了。
  谭青杨却趴在沙发上笑,眼泪鼻涕一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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