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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讲故事3

作品名称:牛岭村      作者:雨片      发布时间:2017-03-01 07:08:26      字数:4902

  各自就散了回家吃了碗粥,便一起看牛去了。秋延本不想去,要听下回的故事,说给牛吃花生秸就得了。然秋敦说,外面的草多,留花生秸晒干了当柴火。苏奶奶也闲添两句。秋矿倒是低声对秋延说:“拿些红薯和他们烤窿吃。”秋延才去看牛。当他们到了岭头,放了牛。各自就忙着烤红薯的事,谢蒽在一块已翻土收走了红薯的地上砌起蜂窝,秋延在旁边搬泥块,有时拿着像螺钉(无人看牛时,放够了线把牛绳订在草坪上的工具),去找蕃薯。詹中与崔小小去找柴火。谢艚原在岭头那边,因看到他们在烧泥烤蕃薯也牵他家的黄牛和一起放看。不时,李苣因家无事要他做的,又见没有谁和他玩,便跑来放牛堆里混恼。
  秋红在的菜园里挑水淋菜时,因看到岭头有明火浓烟,以为有人在那纵火,又怕放牛人一时疏勿,烧到那地的木薯。经左思右顿放下手头活就忙进家,唤她妹妹秋萍去那瞧瞧。秋萍却不想去,又说起上次白跑了一遭。秋红却听不进上回什么东东。只撇开上回不说便冒说:“这回是这回,上回是上回别搅在一起看。”
  秋萍回道:“那我这就不去,你拿我怎样,又奈我如何。”
  秋红见她顶着话,越觉得要她走这次便说:“你不去待会见阿妈了,看她打不打你的腿。”秋萍心想:甭想用阿妈来压我,你是她生的,难到我就不是吗,纵横素日你在她面前诺一句恭一句的;又凭自己力壮能忙事,就对我呼来换去我偏咽不下这口气。
  
  秋萍越想越不输这气,便回道:“打断了腿,当真干净些;用不着东说西说什么,要去你就去,也没有人绑你脚。”秋红见此时的秋萍不似往常言说,便不敢再光说,只轻言轻说:“看这时候,待一会后阿妈回了,阿妈了革懂得轻重;也会叫你去瞧那火果真烧到咱家的木薯我们便吃了黄莲亏,指不了谁起点的火更不用说拿了。”
  秋萍并不搭理,只在那剁猪菜;由她说就如没有听到一般。这秋红还当真生气了,起脚一踢那堆剁好的猪菜在瞬间散了满地是。然秋萍挂这沉闷的表情,只去忙别的。姐妹俩便僵持着;见两人任何的语言都没有起不了作用,只能靠肢体暴、力征服对方。秋红抓了抓拳头,交牙尽响。秋萍见此,也伸了伸脚。当秋红一拳过来,却捕了个空。秋萍见自己是打不过姐姐的,只好选择跑。当跑出院门时,正好与进门的十三嫂碰在一起。秋萍见是阿妈正想快点离去,却被十三嫂拦住。
  十三嫂一站稳了,拉住秋萍直问:“整天也没看个路,被鬼追了不曾。”秋萍笑说:“果真是恶鬼追到好,我也会冷静些,可偏偏是只老虎。”十三嫂见话中有话,便拉她一起进屋。见到满地的猪菜,秋红又是胀红的脸;心想十拿十是她们姐妹吵恼了。就问她们:“怎么姐妹俩争吃猪菜不成,好端端要吵嚷也不该犯这个哑巴东西。当真是亲姐妹,也有个让头,你俩白喊了姐妹,不如改喊为阿猫阿狗算了;断不你们都说说为啥事,给个烂摊子我来收拾。”
  秋红抢先说:“我在菜园,看到岭头有烟火,怕这烟火起烧到咱家的木薯,叫她去看一遭;她死也不去,还拿上回的搪塞我堵我的口。”十三嫂就问秋萍是这样吗,秋萍反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她看出问题他就去解,我干么干巴巴的讨个哑巴亏。是个姐妹也应有个相量相量的,难道只因我比她少就对我呼来唤去。难道我就不能说不吗?果真素日她对我好些,当我活生生的存在,还有今日之事吗。”
  秋红听她这一说只问她:“你越发逞能了明天挑水淋菜去,看看你行不行;看你瘦小的可以,纵横没这个能耐憋在心头,好晚上做梦去。”秋萍说:“干干的,讨你也没个兴头。你挑你的水淋你的菜,我剁我的猪菜喂我的猪。”
  秋红没等她说完,就打断说:“我淋的菜你天天吃,你喂的猪你怎样对我。”十三嫂心想:她们果真再吵嚷下去,就越难收起网语,便插话说:“别说了,你们各自瞧瞧自己,姐妹吵恼了丝毫没有悔意,只是一味向对方推脱责任;好让你们妈难看难做是吗,你们也想想天底下又那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姐妹和睦相处有个让头拥戴家的;亏你们就不懂,我辈犯了什么罪生了你俩的因果。秋萍秋红见闹到阿妈不高兴,就轻声低语的说些和气的话。不时,这三人便抱成一堆。
  后面秋萍去了岭头,见秋延在拿生火烤窿红薯。嘱咐了他们一番后就回家头了,催小小等人想要她留下吃些红薯再回,秋萍只推说家理事忙,改日才要领。
  秋敦、苏奶奶、秋矿等人正在家吃中餐。秋寿因为昨天没有听完懒夫妇的故事,就早起忙完了家头的事中餐添吃两碗粥,与崔红说一声去秋敦家摘花生。秋蕾只搭了句话说:“混的过阿爸,果真直说去吃花生更能省事,好当今儿,我嘴馋了过会儿我也去摘些吃。”秋尚听了此话,自己的心好像被一根长长的尖针刺着了一样,又想起昨天秋寿被罚的事;自己又借他力推了蹈谷去街头换得花生油来,当真辛苦整个下午然他没有一句厌怨的话。在那喝粥,欲说什么却又没说什么,好久才笑了起来张口说:“阿蕾当真去,便去吧反正外面太阳毒的很。要是家理头忙什么再去找你们。”秋寿笑了笑只不言。
  孩子们吃过午饭都来到秋敦家,说昨天的故事说得真好。谢蒽抢着说:“我都说了吗,羊胡子自讨苦吃;昨晚梦里我还替他一大哭。”谢艚接着说:“可不,我听了一整晚的痴语。”詹中力跟谢蒽唱反调,便是讥笑又是打趣说:“我看见过哭丧犬,你当真做羊胡子的儿子算了。”谢艚说:“这根青葱就伶牙俐齿,能这般挖苦人。”
  
  原来昨天他们听故事在中途却无故争吵起来,就是用了一句“甭管你是那根葱,只当它自青自黄。”听完故事后背地里嚼到了詹中。又见詹中跟秋矿是一条腿长出的,两人关系极好。就给詹中安了“跟葱”头衔。根葱一出,秋寿就给秋矿安个“蒜头。”谢艚问男铁齿,这个安号的源由。秋寿便说:“你看秋矿詹中他俩整日混打在一起,偏偏他俩爱跟人逞强、没头没尾的使脑点子、又都是伶牙俐齿、极要面子,这俩重情重义之辈。詹中安了个‘跟葱’,葱蒜葱蒜,我们那家菜园里离得开他俩。秋矿必然安个‘蒜头’;他们那个事不是这蒜说的,就这一算非用‘头’不可。”
  谢蒽笑说:“号安得极好,话解得切。”只见谢艚说:“我们暗地里这样安了号,他们必然也会给我们安的,凭他俩的脑子就顶我们十个脑袋用了。”谢蒽接说:“说你不中用就不中用,他们问起是谁给他安的号,我推给秋莬说是三爷爷安的,就行了。”秋寿细想了一下说:“我看这还不妥,还需和三爷爷击掌相约;快点散布给同村的伙伴们听,这样就行了。”谢蒽看了看谢艚,想看谢艚还有什么意见,谢艚也点了点头应许了。
  
  回到正题上来。秋敦见孩子们都是来帮摘花生为虚,听故事为实,非常高兴;就接着上回的故事。话说上回地主派羊胡子等人去懒夫妇的家收租,坏了事还陪说了好些掉面子的话。这回地主东想西想,便觉得应该亲自走一趟。地主领着他的爪牙,包括羊胡子与三个短衣赤肘、鬼见愁与其左右差手两人。地主这次兴头去懒夫家,懒夫着实是说不上喜悲。然懒妇却极是看好,还想像到后过的生活比眼前的生活强百倍的情景来。他们谋略计俩,做了充分的准备;就等地主来收租。
  
  天高日照,阳光打在粼粼的水面上。懒妇按原来的计划特早买回新鲜的猪红,而懒夫那日却只卧床不起。懒妇买回了猪红,又到近邻别院找个谈,大吹特吹说地主今日来她家收租,又苦诉自己命苦嫁给了懒夫没能过上好日子。听者无不受感染,他们都说一会去他院劝戒懒夫。
  那被懒妇的哀声切情感动的邻居,便都赶到懒夫家来。他们相议要问罪懒夫。他们一到懒夫的卧室,就把懒夫从床上直拉下来,懒夫看到他的邻居都来了讨问他,很是生气大声向他们说:“这是我家,谁叫你们进来的;谁给你们开门进屋的。”刚这一说,见到懒妇在那哭哭嘀嘀。懒夫更是不得了,走到懒妇跟前就拳脚共用。众人都不忍懒夫这般打懒妇,怕出人命。几个人便拉住懒夫,懒夫被拉开了还满口粗言骂语,说:“给我滚,别让我看到你;你整天只知道哭,养个烂狗都比你强百倍;是个狗就不会让这些人进屋,烦我睡觉了。”懒妇听懒夫在众人面前晾出此话,感到无地自容;便拿起身旁的凳子,正欲向懒夫砸去,却被她身旁的人夺过了凳子。懒夫见懒妇敢拿凳子砸他,懒夫耐不住了争脱众人的锁手,一个向头抓住懒妇的长发使劲地托拉。懒妇便发出一阵阵哭喊痛哀声。
  谢蒽抢断秋敦的话说:“那懒夫这他奶奶的还是不人,真真就不把懒妇当人看了;我看那个鬼见愁来了,他还敢逞强吗。”
  秋寿说:“懒夫懒妇可许在演戏给众人看罢。”秋敦听了秋寿此言笑了笑,相视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詹中说:“我不见得他们俩在演戏,果真是演戏,那拳头粗脚凳子可真真的无眼,要有个闪失打到要害的地方,那个懒夫不哭才怪。”崔小小一直想表自己的观点,现找了个空隙说:“懒妇不如跟那个懒夫离了。”
  秋矿忙止住崔小小的话,怕他误解了这故事,插口说:“我看那个地主也应该到懒夫的家了。”莼娥终冒出一句话说:“你这个故事头儿,原故事是怎样难道你就不懂用个脑,今日给这孩子们灌输暴力行经和粗言骂语,说不定出了这门槛他们就打起来了。”这时秋敦才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秋敦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笑了说,正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懒夫妇是在演戏给众人看。那懒夫要说是平常连自己生活吃饭的事都懒妇料理,更不用说骂人打人这费口舌流汗的事了。懒夫妇他俩早想好的计俩,就差收租的人来了。可不,当懒夫还愁地主怎么还不来怕被同邻看穿他们,心理着实是慌。
  突然,听外面的有人传出“地主来收租了。”在屋内的近邻,听到了懒夫妇停止了争吵,也都走了出来迎地主。当地主看到这么多人,会集在懒夫家就生疑了。鬼见愁还在地主前面左右兼顾,拿着大刀上下摇晃,众人看到了鬼见愁的大刀,脚骨都软了,那嘴下额不断颤抖,上下碰击的牙齿发处“叽叽……”声响。地主见到这,就叫鬼见愁到院外候着。
  果真,鬼见愁领着他的党羽到了院外;只剩有地主和左右两个奴婢,羊胡子共四人。懒夫穿好了衣服,从屋内走了从来,见到了地主说:“这年头难得您亲自下塌,未曾远迎真是不该。”地主笑了笑,不语。只拱手向群人打个招呼。懒夫又说:“大堂请,吃下泡茶,再忙别事。”懒夫在前头引路,地主等人随后进了大堂。地主坐了下来,众人也都随坐。懒妇给地主沏茶添茶,又说:“你来了这破茅屋腾使蓬壁生辉。”地主笑了笑,又见这左邻右舍聚在懒夫家,不敢乱声张什么,只随机行事。只想早些离了这屋,便示意羊胡子取账本当面算数结账。羊胡子,便忙他的事不说。
  只见懒夫对地主说:“既然,是您亲临寒舍必要摆个宴拿出美酒佳肴好好招待才是。这左邻右舍聚都是客,我今就做个东。”左邻右舍聚的众人直接点头。地主笑着回道:“让你破费了。”懒夫说:“你别跟我说这个,我为人怎样同邻舍的人有目共睹的,岂因几个小铜失了礼数。”在旁的几个同邻舍的异口同声说:“他做事是懒,但做人却不见懒!”地主就接说:“也好走了这么远的路,就暂且在你家用个午饭。”听地主这一说,懒夫马上传懒妇忙纳酒置菜。
  懒妇背着懒夫狠狠给了地主一个眼色;还拉一个长脸给地主看。几个同邻一起帮忙杀鸡宰鹅,经众人的一番折腾后,备好了酒菜,随之众人入坐,懒妇在一旁张罗,摆个酒席场景好不热闹呀。众人见酒就喝见菜就吃,酒席上这群人无言不谈。
  懒妇见众人有七八分醉意,就大骂懒夫事不做整天只管吃酒,骂了又管流泪。几个要好的同邻在宴会上的看到此光景,就想辞宴离去。懒夫却杖着酒胆,叫了懒妇到他跟前,当懒妇泪流满面走到懒夫的面前时,懒夫用左手抓住懒妇的脖子,扬起右手就给懒妇一个重拳;懒妇当场就呕血昏倒在地。吓得众人都从席位上站起来了,又都说出人命了;然懒夫一脸笑容说:“你们不用担心,这是时常的事了,等我托她到长凳上去,再来和你们喝酒,今一醉方休才行;等咱们喝足吃饱了我自然又法子救她生还。”
  众人见懒夫胸有成竹的,也静坐了下来。懒夫托着懒妇往长凳摆好了,做回酒席上便严声励气的说:“我有神奇的铁命棒,用它在那横死的人的鼻梁点三点方达到起死回生之功。”众人见懒夫如此安然无虑,还当没事一样尽饮吃酒;也就安心喝酒。地主却怀疑就打问懒夫说:“你过一会儿当真能救活你老婆。”在席的人顿时用生活活的疑眼看着懒夫,懒夫说:“当然能救活了,如果没底子谁敢拿人命开玩笑呢;我们虽说是夫妻,然有那天不吵嚷;就今天早上就因我赖床不起还狠狠吵了个架。”同邻听了这个都向地主点了点头。地主听懒夫如此说,原飘在头上的疑云散了,就举杯说:“我们再痛饮三百杯,方不负你盛情款待。”随之众人与懒夫一一碰杯又复高饮起。真真的不知谁在骗谁,好一个浑水打鱼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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